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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谈！
“啊？”程轲真的有意外到，消磨进入自己世界居然是穹的人帮助的。“穹的人？”
“我不清楚灵月怎么进入的，但以我所能了解到能自由进入你们世界的方式只有穹那批人，我只能进入到你们的梦里……但也并不是我想进入谁便进谁，你们人口实在太过庞大，我不可能通过在梦里去控制人来达到我的目的，所以只能以实体进入你们的世界来寻找灵月。”
程轲这会儿想到消磨对穹有意见，但穹却帮了他？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莫非是穹并不是无条件的帮忙，而条件让消磨反应……
“灵月消失前我们也有过争吵，对于灵月消失，我有着大概的猜测与方向。她的身体与厄境其实是一体的，所以……大概需要修复的方式，我大概猜得出来。问题只看我能不能在这里毁灭前完成修复，把两个世界重新建立壁垒，这样两个世界不再相互影响，相互毁灭。”
“那，两个世界分开了……我们世界会灾害更厉害吗？”毕竟现在自己世界的厄还有跑到这边来，分散出去了还有那么多的事，如果由自己世界完全消化岂不是……
“正因为不是自己世界的厄，所以才会造成更大的破坏，而且在原世界里没有流窜，直接化发，可能原先也不过是小病小灾而已。”
程轲大概明白，两个世界分离是最好的方式。可现在消磨想跟他……
“那你，该想的难道不是跟灵月……宁悦解决问题。”
“现在的宁悦和冷漠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但这就是灵月的希望，体会人类情感，实现她的愿望。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给不了，也不可能让她感受到爱意。大概我跟她的感情更像人类的兄妹吧，我确实与她亲近，但更像是亲情，所以她想要的爱情，我给不出来。”
程轲没想到这段时间消磨已经想得如此透彻了，他不敢想是因为他的原因。但世界怎么办？
“你……有解决办法了？”
“人类的感情是能被别人感受到的，所以我对她的感情，她大概也感觉得到不是她想的那样，希望她能改变目标……”
“？”程轲：这……什么，改变目标？爱情这个目标，还是爱情对象？“你想让她爱上别人？”
“……有这个可能吧。”
程轲没马上接，他只是在想，那现在消磨来找他，即使实现灵月的愿望有别的方式，但自己就能跟他善终吗？
消磨继续道：“穹让他们的人合理融入人类的方式——是找到殒命的人，借他们的身份，重塑身体……”见程轲那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现在的身体就穹的人帮忙塑造的，至于我……或许你可以认为我并没有实体的形态，要是有……可能你只能参考刚才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程轲觉得想像无能，难不成他要把消磨想成一只大虫子？虽然听到现在他能理解，但真不太敢联想。但又有点忍不住问：“真的像……虫？”
消磨似乎get到程轲的点，笑笑：“这里就是你们脑里的意识形态，哪怕是虫子也是虚的，不过你非要想我这个样子，你可以往漂亮可爱的虫子想，比如那种长了角像龙一样的六角龙鱼……”
程轲有些无语，道：“那又不是虫。”
“那东西的学名不是螈么？这个世界也没有虫的概念啊。”
程轲其实也不是要揪着消磨本来的形态说事，而是继续想之前自己想的那个，但是回头一想，自己因为冷漠消失而后悔的事，难道现在还不想通，两人能在一起天长地久更好，但不能，能伴多久就多久，反正人的寿命也是有限的，长短陪着他不要再让自己后悔便是，只要不会因此伤害到其他的人，甚至大义。至少现在消磨的意思是想办法用其它方式修复灵月，而且消磨自能清楚怎么去做，现在只剩下一件事。
“我们……的根本问题……我喜欢的或许只是你现在那个身体和他原先的主人，对于你……”程轲想说不喜欢，但又不是那么肯定。
消磨仔细听着他的话，却发现“对于你”后面程轲却没说出来，或许应该高兴，程轲并不是直接回绝他。
“身体，还是同一个，按穹的处理，用你们人类的话，这个身体是没有灵魂的，所以从小到大养成的意识情感，只能是我的，就像我捡回来的肖默的那段记忆一样，只是冷漠的记忆我丢失掉了，如果找回来，那他大概就回来了，但要是一直找不到……
你不觉得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么？”消磨问。
程轲也不好回答这样的问题，他能区分消磨和冷漠，因为他们给他的感觉并不一样，但性格上、对待一些事务上，他们也有着相似的个性……按说消磨没有人类的习惯，那这些应该也是上一辈肖默养成的一些人类习性…………所以呢，自己现在到底是在跟一个非人类的消磨还是带着一世人类肖默记忆但又不是肖默的人瓜葛？还是把冷漠埋到了不知何处，可能只是在意识查找不出地方的冷漠呢？
“这世上不会再出现一个冷漠出来？”
“一定不会，我即使现在不是他，但也还是他。”消磨停了停，再想了下重点。“不管我是不是他，我现在对你有超越熟人、朋友之上的感情，或者也跟他有关，也或者就是现在的我对你产生的复杂的感情。”
M呀！这是赤果果的告白！！程轲感觉不出来，如果是平时他现在大概脸都要烧起来了……想了想他们如今是意识形态，就像是在梦一样的世界里。
是啊，自己纠结的问题，如果冷漠回来，大概也还是这副身体，如果真存在多个意识，那只能这个身体人格分裂了，那自己何必那么纠结呢？明明就已经很后悔没有跟冷漠好好相爱和相处，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吧，冷漠或是消磨高兴就好。
程轲也不知该怎么表态，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消磨开心抱了过来，发现没抱住，然后程轲便突然感觉到床的触感和一个男人的拥抱……他发现两人在床上，自己这是醒过来了，或者说从那个存在于意识的世界里回来了？好不真实，不会就真的只是自己睡了个大梦吧，梦醒了，会不会就把这一切忘记了？记得之前好像冷漠就有过说自己在梦里好像遇到了什么，怕忘记醒来赶紧记下来……
“我会不会忘记刚才梦里的事？”
“按理说最好让你忘记，但是你要是忘记了，大概我又麻烦了……”
好吧，忘不忘梦的主人说了算，程轲想，这大概算好的吧，消磨没那么多纠结，啥都明白。
“那下来，你打算怎么救灵月？”
“嗯……还没有想，谈恋爱的事，你们人类更擅长吧……当然应该不包括你。”
程轲觉得中了一箭，但也无法反驳。
“不是有句话叫车到山前一定直……”
“好像不太对……”
“差不多吧，不过车到山前的时间也是要抓紧的了，你得帮我想才行。”
程轲……
“那到时你的世界真的毁了，你、灵月会怎么样？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我和灵月？大概跟我们的世界一起消亡吧，这个世界大概也乱了，能不能重建就不清楚了……这结果我也掌握不了，不过为了你，要是到时还没找到办法，我会直接把灵月拉回厄去把两个世界相互的影响降到最低，当然这只能是没办法时的事，现在让灵月本身得到修复更好。其实你今天在那里听到的毁灭的声音已经有所缓和了，估计跟现在找到了灵月，她目前的状态也有在修复有关……只不知道我告诉她，让她另找会不会引起恶化……”
程轲猛的起身盯着消磨：“你不能想些缓和的方法么，一定要那么直截了当？”
“跟你在一起，可能她就没那么大的意见。”
“啊？”
“听小棠的意思，我之前跟你在一起，而宁悦也说冷漠抱定之前的恋人而拒绝跟她有任何接触，她是接受的……”
感觉上都有些怪异，宁悦接受冷漠有恋人……现在也能接受消磨跟自己在一起就不会反弹么？
“你确定？”
“不确定……我不了解具有人类情感的宁悦，其实当时对人类着迷的灵月我也不了解，再看吧。”
消磨很自然的伸手抱着程轲，感觉这个身体挺顺手…………
“睡吧，你明天应该还要上班吧。”
程轲眯了会，但实在睡不着，便小声问：“你属于意识形态，那你需要睡觉么？”
“梦里那个不用，这个身体需要，你要是睡不着，不然让我试试别的？”
程轲还在想什么别的，然后看消磨撅嘴过来，一下就悟了，用手推开靠近的脸说：“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
心里慌得一批，毕竟他才刚说服自己眼前这个是冷漠。
消磨也没勉强，反正来是方长，“方长”应该不是很久的意思吧？是吧！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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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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