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救世主模拟器

作者:MoFis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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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困厌厌


      在这场混乱的闹剧后,我逃避现实般直接睡到了三月份,但考虑到二月份的天数,实际上我并没有打破自己之前创下的昏迷记录(但愿今后也不要打破)。医疗翼空荡荡的,守在我床前的只有斯内普一人,仿佛早就知道我会在此刻转醒,他低垂着眼睫,递过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药水。
      等等,这副场景有些熟悉……同样的病床,同样的水杯,同样的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的院长大人……
      “不要,您喂我嘛。”于是,和四个月前一样,我望向他软绵绵地说道——和四个月前不一样的是,这次是真的没力气。
      斯内普微微一怔,沉默地坐在床边,用另一只手臂小心翼翼地帮我撑起了身子。那杯温度适中的药水透着淡淡的苦味,但对于头脑昏沉的病人来说却能更好地提神。“还有吗?”望着空了的杯底,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抱歉。”他终于开口了。
      “哦,没关系,热红茶也行。”
      “……”
      斯内普破天荒地略过了我的诉求。不同于支撑着我后背的那只不敢发力的左臂,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玻璃杯,像是要把它捏碎。“抱歉,我是说,我没能让你第一时间接受治疗。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没能站出来。”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就像在课堂上毫无感情地审判犯错的学生——他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现在是在审判他自己。“我没有带你离开,还放任卡卡洛夫对你出言不逊。如果不是穆迪……”
      “我想您比我更需要一杯热红茶。”理解了斯内普言语中的愧意后,我温和地打断了他。“如果您当时执意在众人面前带走我,只会让尚未解决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What happens in the lake,stays by the lake’,对吧?”
      他不置可否,只是垂眸看向臂弯中的我。
      “而且,在卡卡洛夫面前,没有人比穆迪更适合发疯了,他是卡卡洛夫的噩梦。”我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低笑着继续说,“您总不能真的和他打起来,但穆迪可以,他做出什么好像都不会令人意外……”
      更重要的原因是斯内普的“立场”,他不应该在明面上站在卡卡洛夫的对立面,因为卡卡洛夫的‘另一个噩梦’——这句话我没能说出口,但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表现出的通情达理总算令斯内普渐渐放松了那只紧绷的手臂。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水杯置于一旁后将右手探进了被子里,隔着那层柔软舒适的睡衣轻轻触碰着我的身侧。“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这个固定带勒得我有些喘不上气……”
      令呼吸更加急促的交流还没来得及展开,一个醒目到难以忽略的老头便掀开帘子钻了进来。他一只手拎着茶壶,另一只手则稳当当地托着整套的茶具和茶盘,搞得就跟从本校校长一路降级成了端茶小弟似的。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想喝热红茶。”邓布利多毫无打断情侣交流的自知之明,乐呵呵地俯下身将茶香四溢的杯子递到我面前,“请慢用,小姐。”
      “您太客气了,亲爱的校长。”我不情不愿地从斯内普怀中坐直身子,接过那杯红茶小口小口地喝着。邓布利多同样给起身的斯内普强行塞了一杯热茶,瞧他那冲我挤眉弄眼的样子,我敢打赌他绝对听完了我们刚刚的所有谈话。
      那只魔法茶壶在向最后一个杯子中注满红茶后便消失不见了。邓布利多捧着杯子站在床尾,神情自然得宛如要举办一场轻松悠闲的茶话会,但我却感受到一个强力的隔音咒正缓缓笼罩住病床周围的空间。直到我们三个人都被彻底包裹进这个隔绝一切窥探和窃听的透明罩子,邓布利多才开始搅拌杯中的茶水,茶匙和方糖碰撞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响。“孩子,现在你可以讲述真实的版本了。”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我断断续续且逻辑混乱地回忆着整件事的全部经过:比赛当天我吃下了斯内普为我制作的具有包括缓解毒素扩散等一系列功能的小药丸(当然服药前做的事情与本次事件无关)……不,更早应该追溯到前一天的占卜课,特里劳妮说过的那个被我自负地无视了的不完整的预言(还有那句“For the greater goods”,但现在好像不是向邓布利多讨要题词的时机)……
      “既然你第一个抵达了人鱼广场,为什么不在那时就带着纳威离开湖底呢?”邓布利多问出了一个颇为尖锐的问题。
      ……因为,因为我在等待小巴蒂·克劳奇出现并把我杀死——怎么可能是这种原因啊!
      邓布利多探寻的视线比缠在我身上的固定带还要令我难以呼吸,我大概永远也无法在他面前有所隐瞒了。“……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我心虚地垂下了头,一五一十地供出了迫使自己打假赛的背后主谋。“他们把我的那部分钱也投了进去,我原本想着就算是第二也不至于在总分上拉开差距……”
      “不用担心,你的确在第二个项目上拿到了第二名。”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他看上去并不十分因此生气,“至于校内的违规赌局……身为校长我竟然没能及时处理,这是我的责任。”
      ……说到这个,您自己平日里参与的赌局也不少吧!
      斯内普对我这种为了金钱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愚蠢行为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我谨慎地抬眼偷瞄着他的嘴角,从那抹勾起的残酷的冷笑不难看出,乔治和弗雷德接下来绝对要吃些苦头了。
      我继续讲述着发生在湖中的事。从巨乌贼的指路开始到巨乌贼的救助结束,被浑浊的湖水掩盖的一切真相都在我的叙述中原原本本地铺展开来。“……在我被另外一条海蛇咬中之后,那条蓝黄相间的蛇夺走了我的魔杖,他解除了我的泡头咒……他是个巫师。”
      恢复知觉的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的一角,我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那里的黑斑已经尽数消退了,只留下两颗未完全愈合的淡粉色的咬痕。
      “阿尼马格斯。”谈及事件的重点,邓布利多的神色终于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见过他吗?或者说,认识他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答非所问般一条条地描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他的声音像蛇一样尖利嘶哑,头发是黄色,眼睛是蓝色,和阿尼马格斯形态时的配色一样……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面色苍白,体格瘦削,样貌还算工整,勉强称得上英俊……”
      最终,在这样一大堆似乎无关紧要的铺垫后,我真诚地望着邓布利多鹰一般的眼睛,缓慢又小心地说,“……他长得非常像克劳奇先生。”
      我无法直接说出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我不应该认识他的,这个被亲生母亲偷梁换柱逃脱法律制裁的罪犯在过去数年一直被监禁家中,缺乏阳光照射和户外活动导致了他不健康的面色和体型,这也意味着我和他不可能有着任何见面或了解彼此的机会——不,我甚至不应该知道这个人依然存在。
      令我如释重负的是,这个回答并没有引发我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又一次信任危机。他微微睁大了双眼以示意外,接着和斯内普交换了同样讶异且凝重的眼神,才又悠悠地看向我。
      “嗯,如果是巴蒂,还真完全说得通……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我的视线因这句提问而下移到邓布利多悬着眼镜的歪了的鼻梁上。“……‘你不是他要找的人’,他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听上去像余毒未清般僵硬,且远没有之前描述小巴蒂·克劳奇外形时那么底气十足。但比起在斯内普面前转述那句“你不是艾恩斯”,我宁愿自己在湖底被毒蛇们直接咬死。
      “唔,他应该是通过你放出的守护神……”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好心地没有说出后半句。病床旁因此陷入了安静,我刻意逃避着身侧投来的灼热视线,心情变得比手中攥着的被单还要拧巴。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斯内普面向我坐回床边,迎着窗外的日光,他的眼神中只有对我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庆幸,以及纯粹到更胜于初春日光的绵长爱意。在他的注视下,我终于放弃了对被单的蹂躏,翻过来轻轻握上了他的手。
      “那么,他有没有发觉你认出了他?我是说,发觉你觉得他很像克劳奇先生?”
      邓布利多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似的继续问起当日的细节,这让分神的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尝试着想要抽出手来,但偏执的斯内普并不想让我如愿以偿。
      “……呃,大概是没有的,在那之后我没能说出话来。”我越过斯内普,尴尬地看向他。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再一次点了点头。“那便对了,如果你表现出了对他的身份的猜测,以他多疑的个性,或许会将你抓去黑魔王面前……这应该也是他们原本的计划。”
      ……我已经数不清那颗“十四分之一”究竟救过我多少回了。为了报答它,我只能对它的制作者以身相许——嗯,听起来很合理。
      在这之后邓布利多又锲而不舍地询问了其他一些细节(谈及那根忠诚的魔杖时,邓布利多忍不住欢快地鼓掌叫好,而斯内普则紧张得简直要把我的手掌握碎),谈话的最后,我忐忑地问起了穆迪现在的情况(或许我早就该问了,但半小时前的斯内普实在需要我投入自己的全部注意力)。“……他们没有处罚他吧?他还能继续执教吗?”
      “哦,薇尔莉特,阿拉斯托若是听到你如此关心他,一定会十分感动的。”邓布利多微笑着说,“看在过往功绩的份儿上,他没有承担正式的处罚,只是在与福吉的会面中收到了口头的警告,但遗憾的是恐怕他没法再担任教授一职了。”
      “……”
      “不过他依然会留在霍格沃兹……唉呀,你突然高涨的情绪会让我对他心生嫉妒的。”他像个孩子般俏皮地眨了眨眼,“尽管不能继续教书育人,但他可以担任三强争霸赛其间校内的特别安保——作为校长,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太好了!穆迪没有进阿兹卡班,更没有进阿卡姆!我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恨不得把所有甜言蜜语都送给这位狡黠的老头,“太谢谢您了,亲爱的校长!如果不是卧病在床,我简直想冲过去给您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客气,我的孩子。”邓布利多愉悦地笑着,挥手撤去隔音咒的同时顺便收走了茶具。“我该回去了,请把那份大大的拥抱赠送给‘更需要它的人’。”说罢,他扬了扬手中的茶杯,像是在提醒我自己指的是谁。
      “好的,再见。”我红着脸小声说。
      帘子被重新拉上,这张病床又变回了独属于两个人的私密小空间。“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见斯内普因邓布利多留下的玩笑神色稍霁,我试探着小声问。
      可他只是幽幽地盯着我,掌中的力道反而又加重了几分,就像打算将我永远地捆在自己的身边似的。好吧,他还在担心呢。
      于是,我假模假样地按住肋骨的位置,苦着脸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浮夸的演技可以称得上是我演艺生涯最大的败笔,换做其他任何人这么做都会被斯内普在不使用摄神取念的情况下一眼识破,而他却真的被我唬住了——这大概也算某种意义上的色令智昏吧。
      “还是疼吗?我现在就去……”
      “您哪儿也不许去。”我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坏笑,一下子扑进了他因焦急而前倾的怀里,“我说过啦,这个固定带勒得我喘不上气,您能不能行行好帮我把它解开?我够不到。”
      一声无奈的轻叹后,斯内普妥协地把右手从我的上衣下摆里探了进去。还未等它沿着脊椎一路滑到裹着固定带的位置,他便像突然回神般猛地抽出了手,眼神中满是懊恼。
      “……胡闹。”
      “怎么不可以?我已经完全恢复了。”看着他那只握紧的拳,我忍着笑明知故问,“还是说,您不想帮忙?您还真是冷漠啊……”
      接下来,斯内普用炽烈的行动证明了自己并不像我所批判的那么冷漠,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对在那条束胸般的固定带折磨下的身体伸出援手。很有原则嘛,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有原则的不只是斯内普,还有铁骨铮铮的阿拉斯托·穆迪。由于被福吉下了“禁止误人子弟”的命令,他不愿再传授我任何知识,哪怕是之前许诺要教我的“瓶盖合上”——更为恐怖的是,他甚至开始尝试戒酒了!这让我怀疑他是否在二月二十四号那天从看台上匆忙下来时不小心摔坏了脑子。
      “我好得很!你之前不是整天劝我别喝了吗?怎么,我真戒了你还不高兴?”他将鱼钩重新甩回湖里,粗声粗气地说。
      我震惊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的,昔日叱咤风云的傲罗、德高望重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如今却只能坐在湖边的小板凳上钓鱼,头上顶着的还是暑假时从我那里顺走的草帽(倒很符合他现在的气质)。如果不是为了帮我,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给二年级小鬼们讲述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那些缺乏分辨能力的白痴学生和白痴家长也不会对他产生敌意……
      仿佛难得地心思细腻了一回,穆迪转动魔眼看向我,并换上了一副对他来说最为温和的语气,“你不用为我感到可惜——我早该退休了,不是吗?钓个鱼,养个花,没事去海格那逗逗小动物……而且还有工资拿!这不比教书要舒服得多?哈哈!”
      “……谢谢您。”
      “客气什么——对了,小家伙,帮我跑个腿吧。”他的视线没有离开沉静的湖面,伸出拇指指了指身后的空了的保温水壶。
      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眼睛。“……好的,您想喝什么?”
      “什么都行。”他头也不回地说,“去校长室,老蜜蜂那里的茶叶最贵。”
      “……”
      至于那些赌场失意的同学,他们只是短暂地体验了几天心灵上的幻影移形——邓布利多将李·乔丹的违规校园小赌桌取缔了,第二个项目的押注资金全部原路返还。经此一事后,罗恩心有余悸地宣布戒赌,为了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决定把仅剩的几枚纳特都交由赫敏保管(这何尝不是一种提前熟悉业务呢)。弗雷德和乔治在被麦格教授狠狠地批判一番后肉眼可见地蔫了许多,当晚我便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里面只有两行工工整整的“对不起”。看来他们认为我的差点丧命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间接关系,而我也并不打算纠正这种想法。
      我没有想到的是,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人因此情场失意——
      “什么?你们分手了……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当初让你学大脑封闭术可没指望你把它用在隐瞒这种事上!”听到了黛西和麦克米兰分手的消息,我的震惊程度堪比施咒哑火的小巴蒂·克劳奇,“先是喜欢卢平,然后是和麦克米兰恋爱又分手……下一次你该不会打算直接告诉我你要结婚了吧?!”
      “哦,别提了,他连卢平教授的小拇指都比不上。”黛西充满怨气地摆了摆手,“你知道他在比赛那天说了什么吗?‘她果然有成为黑巫师的倾向,就像那个死掉的艾恩斯一样’——相信我,我当时真希望自己也从穆迪那里学过钻心咒!”
      “冷静,冷静……”我赶忙搂住她顺了顺毛,心里思考着该用什么合理理由消除掉她对穆迪的错误偏见。而那个一贯冲动自负的厄尼·麦克米兰,一句话居然能同时攻击到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死党和偶像……没什么好说的了,抬走吧。
      因为穆迪的离职,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职又一次被空了出来。在那位神秘的新教授上任之前,斯内普只能一人肩负两个职位,本就不多的空闲时间几乎全部贡献给了学术,这不禁让我……有些苦恼。
      “啊,薇尔莉特,阿拉斯托又让你来取茶叶啦?自己拿吧,还在老地方……”
      “新教授什么时候到?”我气势汹汹且气喘吁吁地把茶叶罐拍在了桌面上,“还有,我能把整罐都带走吗?整天爬这么高的楼梯真的会累出人命!”
      “新教授已经在路上了。”邓布利多从书本中抬起头,眼睛笑成了两道弧线,“还有,你恐怕得为我留点儿茶叶,不然新教授到来时我该拿什么招待他呢?”
      “拿蟑螂堆。”我赌气说着,还是只用小口袋兜起了泡一壶茶的分量。
      离开校长室后,我慢吞吞地低头往楼下走去。中午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旋转着向下、似乎走不到尽头的楼梯又加重了困意。把茶叶交到穆迪手中之后,我说不定可以躺在草坪上睡一觉……
      “薇尔莉特?”
      迎面走上楼梯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我在晃神间差点撞在他身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着装风格,熟悉的手提箱……
      “卢平教授!”我惊喜地叫道,“……您变帅了!”
      原先那唯一能为他的样貌增添几分桀骜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的他看上去温和得就像春日的暖风,特别是这样笑起来的时候。“谢谢你的评价……和你的圣诞礼物。”他盯着我,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有些感慨地端详着他,突然想起了邓布利多刚刚说过的话,“等等——您回来啦?!我是说,您是回来继续做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吗?”
      “你希望我回来吗?”卢平微笑着反问道。
      “我当然希望!如果是您的话那真的太好了——”
      庆贺的话还没说完,从楼梯下又传来了刻意放大的脚步声,提醒的同时也仿佛在表达不满。熟悉的西装,熟悉的丝绒手帕,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以为你在看到我之后会表现得更高兴。”雷古勒斯·布莱克只轻轻地瞥了卢平一眼,便继续眯着眼睛望向我,“还是说,你更希望除我以外的其他人来做这个教授?”
      ……邓布利多为什么非得把和别人的会面时间全挤在一起啊?!
      “很遗憾,薇尔莉特,我这次只是顺路来研究那几条剧毒的海蛇。”卢平慢慢摇了摇头,“最近外面有些忙,我没法……”
      “或许并没有那么遗憾。”雷古勒斯·布莱克平静地打断了他,目光依旧只落在我的脸上,“得知我会成为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对此你是不是该做出一些反应呢,小薇尔莉特?”
      “……我很高兴,真的。”我诚挚地说。
      我听见了卢平无恶意的低笑声,而这也让雷古勒斯的眼神冷了几分。他突然凑近我,声音低得像是在耳语,也像在咄咄逼人,“不,你应该说……‘如果是您的话那真的太好了’。”
      “……如果是您的话那真的太好了。”
      “没有感情。”
      “……如果是您的话那真的太好啦!!”
      “哦?有多好?”
      这句挑刺的反问并非来自雷古勒斯,更不是来自卢平——斯内普也从旋转楼梯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这楼梯到底能藏多少人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对卢平微微颔首后便把手中厚重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案丢给了雷古勒斯,“你的。”
      接着,在另外两人的挑眉注视下,他握住我的手自然地走下了楼梯,仿佛省略了一句“宣示主权”般的“我的”。好吧,草坪午觉大概是泡汤了……但阔别已久的办公室午休似乎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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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春困厌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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