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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训练怎么样?”余枞西哑声问。
“就那样。”廖忱咬着烟无聊地说了句废话。
“我有空给你送几件衣服过来。”余枞西盯着窗外说。
闻言,廖忱将脑袋从窗外收回,偏头瞅了过去,“不用那么麻烦。”
“我有空送过来。”余枞西咬重了有空二字,“不麻烦。”
廖忱乐呵一下,两指挑下香烟冲着暗下的夜吐出一口烟雾。
余枞西看过去,廖忱只留了个耳朵和后脑给他,无聊地张望着车外的景象。
整个车厢太宁静了些,余枞西心里痒痒的,他垂下了睫,视线落在了两人紧贴的大腿上。
廖忱习惯了大大咧咧,两腿大敞着,占了大半的位置,一只手懒散垂在腿边,一只手搭车窗边,就是后脑勺也冒着一股懒痞的帅气。
余枞西抖抖烟灰将香烟送去了唇边,他牙齿咬住香烟头,一股烟草味儿探入,口中有点儿苦,将奶油那点儿甜全给熏走了。
他半支起身子将脸凑去了廖忱的面前,大大的个子在逼仄的车厢里显得憋屈。
余枞西微微弓下了腰,一只腿跪廖忱面前,咬着烟低眸看他。
廖忱感觉到动静后知后觉地看了过去。
“生日快乐宝贝儿。”余枞西被向上飘的烟丝儿熏得眯起了眸,咬着烟道出一句。
廖忱望着他,脑子有些发懵,目光轻而易举就被余枞西那张冷峻的脸给迷住了。
他眼睫低垂,居高临下看着人时总让廖忱格外激动,可能是因为那俩鼻孔也不大,形状都漂亮得刚刚好,没什么脏物,又可能是因为他性感的喉结和含着半丝笑意看人的眼眸,那股拽气和荷尔蒙交融在一块儿变得格外迷人。
廖忱唇角一勾,痞气地露出了那颗虎牙,他动了动身子,大手一揽掐住余枞西的腰摁去了腿上。
余枞西随着这股力坐了下去,烟头上的烟灰也因为这么一下抖落到了廖忱的身上。
两人就这么笑看着对视,眸中都染上几分玩味,周边很安静,眸中也只装得进对方。
廖忱掌心在那截劲腰间上下磨蹭了一下,衣服被他搓得起了褶皱。
余枞西两指挑下唇上的香烟,手撑去了廖忱的脑旁,埋脸凑了过去,嘴里的烟雾随着他张嘴的动作飘了出来。
廖忱喉结滚了滚,被余枞西的舌尖顶了顶唇缝。
他抿直唇,眼下挤起了卧蚕,唇角也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我感冒了。”廖忱无奈地说。
话音刚落,余枞西的舌头滑进了口腔,带上一片烫热的温度。
他的口腔微微苦涩,但廖忱也没好到哪儿去,鼻腔间全是浓重的烟草味儿。
廖忱的舌头很快和余枞西交缠在了一块儿,十分不争气。
余枞西没闭眼,廖忱也没闭眼,两人就这样比赛似地看着对方,仿佛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爸爸般。
廖忱顺带半勾起了他的毛衣。
余枞西皮肤滑嫩,腰是标准的公狗腰,身体上的每一寸都是被上帝精心雕刻过的。
廖忱拿烟的那只手依旧搁在窗外,烟倏然掉落,火星与地面接触在一块儿迸发出小小的火星,不一会儿便熄灭了。
闷沉的热气从廖忱的鼻尖钻出,他撩开余枞西的衣服,眼随意地朝下一瞥瞬间顿住了。
廖忱脑袋开始发懵,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嘴里半天哆嗦不出一句话来,有的只是震惊和一片空白。
廖忱舔了舔唇,手指轻勾住了余枞西的裤腰,微微地向下拉了拉,从小腹到人鱼线这一块儿纹上了廖忱的大名,纹身是竖着下去的,一共两排,一排写着廖忱的大名,一排纹着浪漫的法语:Le mien。
放从前,或放别人身上,廖忱的评价只有俩东西:白痴,中二。
廖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你什么时...”
“好看吗?”余枞西打断了他。
廖忱抬头望去,余枞西的嘴上咬着烟,视线直勾勾地放他脸上,那点儿笑意愈发深邃。
廖忱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像是被迷住了眼,板着张脸注视着余枞西好几秒才开口,“我能在这儿把你干了吗?”
他声音哑哑的,问得十分认真。
“不能。”余枞西拒绝得毫不犹豫。
迄今为止,廖忱可算明白了古代的昏君,全天下极品很多,但光余枞西这一个极品他就已经受不住愿意为他卖命了。
廖忱摁住余枞西的后颈和他接吻,轻轻摩挲着那块儿纹身,最后没入。
半分钟,廖忱松开了余枞西的唇舌。
他马不停蹄地逃离了那片热气,两只手摁住椅背的上沿,整个人的阴影盖在廖忱的上方,仰着脑袋,喉结拉扯起来,汗珠打湿了他的皮肤,荷尔蒙张缩着每一寸地方。
廖忱也仰着脑袋,静静地观赏着余枞西的表情,他脖间的青筋十分性感。
廖忱唇角轻挑,更加积极。
“附近有家宾馆。”廖忱说。
余枞西眼下睨,脑袋依旧保持在一个弧度上,眸中的神色冷峻。
廖忱挑了挑眉。
余枞西掐住他的脖子,哑着嗓子开了口,“生日愿望?”
廖忱已经完全被迷了心窍,“生日愿望。”
余枞西眸色深邃,好几秒才给出个准信儿,“行,听你的吧。”
...
*
房卡贴上房门发出“嘀”地一声响,两人吻在一块儿摸索了进去。
廖忱后脚将门踢回了门框,他紧抱着余枞西,墙上一道大动静,一会儿,床上又一道大动静。
昏暗的卧室里,廖忱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他晕乎乎的,全身上下被眼前的妖精牵着线,只是觉着真他妈爽。
自己多年捧在手心里的人终于独属于自己,当然,前面是有素质一点儿的说法,难听点儿,这事儿上边,他廖忱不用再小心翼翼,能他妈像一条公狗一样疯狂撒野,享受欢快,观赏艺术,谱写艺术,理所当然地说着一切骚话,深刻性地表达满腔爱意。
脑袋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不用人提醒着,有些事儿,廖忱必须得比平时训练还得认真。
“——”
后半夜整个房间里可算消停了下来,廖忱圈着余枞西闭上了眼睛。
隔天一早,闹钟将两人从睡梦里拉了出来。
廖忱没赖床上,利落进浴室洗漱了一番。
他再出去,余枞西也爬了起来,正站床边更衣。
廖忱看着他唇角就回不到地球了,走过去像只懒熊般圈住了他。
“别急着走,一会儿有东西给你看。”余枞西套上毛衣说。
廖忱疑惑地嗯了声,“什么东西?”
“本来在昨天的计划里。”余枞西转头看了廖忱一眼,迈开步伐朝浴室方向前进,“结果看你这么兴奋就没扫兴了。”
廖忱黏腻地吻了吻他的耳后,脚步跟着余枞西左右向前踩着。
廖忱抱着余枞西时不时一句话,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
收拾一番退了房,余枞西领着廖忱到了停车场。
两人停在了车子的后备箱前。
廖忱疑惑看着,余枞西摁了下车钥匙,后备箱的门缓缓升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红的玫瑰,看上去浪漫极了。
廖忱对花没多大兴趣,但他对买花的人有兴趣,所以表现得十分开心。
“可以啊。”廖忱从里边儿挑出一朵玫瑰,他折断带刺儿的那一段,二话不说别去了余枞西的耳后,“哪学的?”
“突然感觉这计划也不是多好。”余枞西任由廖忱胡闹,认真注视着他,“喜欢花吗?”
“不算太喜欢。”廖忱点点余枞西的耳垂,“但我喜欢你...”
几乎是一瞬间,余枞西笑弯了眼。
“耳朵边别朵花的模样。”廖忱的话还没说完。
余枞西也不气,“那下次我什么都不准备了。”
“对。”廖忱的目光在余枞西脖子上的吻痕停留了一下,“其他是心意,我不要心意,你直接把你送给我就行了。”
余枞西朝着玫瑰花中间的盒子示意一眼,“不拆?”
廖忱笑着凑了过去,他打开盒子,里边儿是一双球鞋。
这球鞋价钱可不低,万数起头。
廖忱抱着盒子看向余枞西。
他点点头,揉了揉那颗光脑袋,温柔问,“要不要试试?”
“都舍不得穿球场上去了。”廖忱关上后备箱的门朝副座走去。
余枞西跟上他的步伐,“没事儿,有那条件,舒服的话多买几双。”
这种奢侈的生活廖忱从前是不敢想象的,即使现在这条件廖忱也不敢给自己买太好的东西,他的钱大多存着,已经养成了习惯。
但这习惯对余枞西免疫,廖忱就算倾家荡产也恨不得把最好的捧在手心送去他的面前。
廖忱拉开副驾的门,他一屁股坐上去,从盒子里抓出一只鞋开始换。
余枞西倚车旁悠闲看着,像是突然一个心血来潮,硬是凑过去接了廖忱手上的活,半蹲在车边,抓着廖忱的脚替他换另一只。
廖忱瞬间哪哪都别扭,但他没阻止,只是没忍住乐呵了起来,笑盯着余枞西的脑袋,“你是王子吗?”
“你的。”余枞西替廖忱穿上鞋,捏了捏鞋尖询问道,“合适吗?挤不挤?”
“合适。”廖忱说,“不要质疑,没错,我就是你的灰姑娘。”
余枞西抬头望他一眼,将鞋带系成了一个四叶草的形状,“我看你像傻逼。”
廖忱露出那颗虎牙,垂眸注意到自个儿的鞋带,冲着余枞西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聪明脑子啊,这鞋带系得新鲜。”
“另一只需要吗?”余枞西没等回答就已经将廖忱另一只鞋子上的鞋带扯散。
“这不需要也得需要了啊。”廖忱吹了个口哨。
余枞西哼哼两声,熟练地系了个四叶草形状,他起身让开,“下地儿走走?”
闻言,廖忱活力地跳了下去,他穿着新鞋在地上蹦跶了几下。
这种时刻廖忱的前半生很少有,新鞋新衣服的喜悦都停留在六岁之前了,那时候母亲还在,每逢生日新年都有漂亮衣服和鞋子穿。
后边儿要想有件像样的衣服廖忱都得拼命赚钱,挑东西永远是按照价钱低的选,根本挑不着自个儿喜欢的,也没有惊喜。
但现在,余枞西给了他这种惊喜,这双鞋他很喜欢。
“可以。”廖忱原地跳了两下,给予了认可,“瞬间感觉自己值钱了不少。”
“说什么傻话呢?”余枞西视线也跟着廖忱上下蹦跶,“你是非卖品。”
廖忱看向他。
“我的。”余枞西宣誓主权般地咬重俩字。
廖忱乐呵着点点头,“行行行,你的你的你的。”
余枞西抬手扫了眼表,“七点了。”
闻言,廖忱一屁股坐去副座,拍拍车门催促道,“走走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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