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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渡曲赋篇二十二
曲赋面色略带疑惑,不知道君离为何会将曲正风支开,“君公子,你为何会将老夫这侄儿支开。”
“侯君莫要多想,在下并无他心,如果现在告知正风,只怕他会忍耐不住去寻曲韶,只怕会白白的折了一身性命。”这并不是君离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便是让曲韶知晓后,自己的计划便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请侯君放心,在下并无二心,毕竟这郑国还是需要一位侯君,既然侯君无心在去争得侯位,在下便会竭力助正风夺取这侯位。”君离此言无非只是缓兵之计,毕竟除了他与陈侯,谁都不会知道他们二人到底在图谋些什么,此言半真半假,真的便是君离会去争夺这郑侯之位,至于是不是帮助曲正风那便不得而知了,毕竟在君离看来,陈侯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夺取这弇州。
曲赋听闻君离对自己许诺,便放下心来,权当君离此举只为了公义二字,“一切,便托付给君公子了。”
君离与曲赋从这里等待着曲正风去禀报回来,片刻之后,君离见到不远处有一对士卒向自己走来,为首之人便是曲正风,“我二伯看来还是对我们挺关心的,竟然派出了他的侍卫护送我们回去,不但如此还派出一架马车来为我们代步。”
君离心生不妙,“你怎么向曲韶说的。”本来君离只想着如果在此处为曲赋织梦,若是被人发现便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向同曲赋一同回到曲正风的住所在为曲赋织梦,没想到这曲韶竟然是如此多疑之人,七载时间都未能打消他心头的疑虑,他终究还是选择要了却他的后顾之忧,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多虑却为自己惹来了更大的麻烦,这下可好。
“我就如实向我二伯禀报的,我二伯随即便答允了。”曲正风笑着,他仿佛还认为曲韶是真的担心他们的安危,才派出一众侍卫。
君离自然是知道曲韶此举的用意,曲韶便是不想让他们三人长存于这世上,因为曲韶不知道王确便是曲赋,而此人却是曲赋身旁的侍卫,他亦不想冒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曲韶连自己的兄弟都可杀害,又岂会在乎多杀三个。
曲赋见到此等阵仗,自然也知道曲韶不会放过他们三人,自己早已对生死置之度外,遂戏谑的一笑,“君公子,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完成对我的许诺。”事到如今,自己只想知道君离是否是在欺瞒于自己,即便君离没有欺瞒于自己,虽然自己不知道为自己织梦到底会耗费些什么,但是想必耗时是肯定的,不知道君离是否会为了自己,而将他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
君离听闻曲赋的催促,便知道如果要为曲赋织梦,便不可在做耽搁,“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尽力拖延,我来为王确老伯疗伤,我二人会呈现于假死状态,无论你看见什么,亦或听见什么都不要慌张,只需要尽力为我二人争取时间便可。”君离对着曲正风叮咛道。
曲正风闻言点了点头,示意应允,君离便拉起曲赋向马车之上走去,“一会不论侯君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以免为我等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您与你爱妻的相见便遥遥无期了。”
曲正风立于原处,正在想着如何拖延,却待他正在思索时,身后的马车之中突然泛起一阵耀眼的彩色光芒,透过马车之上的纱帘映射出来,只是短短的一瞬,便消失不见了,不光曲正风,在场的众人见到此种景象亦是纷纷揉了揉眼,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么样,但是碍于曲正风,他们不可上前查看,虽然他们奉郑侯之命前来铲除他们三人,但是他们已经上了马车,必定不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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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宛若撕裂一般的疼痛传遍了君离的身体,君离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真实的感觉,虽然自己对此种真实有些向往,但是不同便是此时他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幅身躯对他有所抵触,君离亦不知道为何会有此等感觉,权当是还未习惯罢了。
当君离定了定神,将脑海之中的杂念尽数移除之后,环视着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于一处废弃的院房之中,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亦不知道此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君离唯一可以确信的便是曲赋定然离自己所处的地方不远,因为之前的自己为白芷织梦时便是与之情况相仿,此时想必也不会有太多的出入。
君离现在只希望这梦境不会将自己带到太久远的时候,因为自己现在还躺在郑国侯府的马车之中,不然没多耽搁一些时日,自己的处境便会多危险一分,亦期望曲韶所选择动手的地点不会太近,君离倒也不为此事担忧,毕竟他深知他们不会挑人多的地方动手,毕竟人多眼杂,难免会惹出些许事端,而自繁华都城去往僻静乡间,定然需要花费颇多时间。
君离起身拭去罗衫之上的尘土,暗嘲一笑,自己从这里杞人忧天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多花些时间去查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君离见四周落尘颇多,想必这里定然是荒废已久,按照四周的装设而看,此处多半是一处废弃的寺院,当君离推开虚掩着的门,谁知道此门年久失修,早已变得破败不堪,被君离轻轻一推,便整个倒下,扬起阵阵浮尘,君离急忙退出门外,带扬尘落定之后,发现此中的装饰极似僧侣的禅房,屋内昏暗无比,加之正值日落,看不清楚此中的情况,只得透过渐弱的夕阳看出此中大约的轮廓。
直至此时,君离才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甚是鲁莽的决定,轻易的答允了曲赋的请求,而自己孤身一人,君离倒也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夙冉的安危,他答应过夙冉,不会将夙冉抛下,但是君离现在也没有余力去顾及他人,他现在便是连自己的安危都要去祈求于曲正风,只有曲正风能拖延住郑侯,自己才有生还的可能。
当君离走出院门,查看四周的情况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村落之中,只是这邻近黄昏,却未有看见有人家升起炊烟,加之方才自己看到寺院内的情况,难道自己现在正处于一处荒废的村落之中?那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便是连寻得一个问路之人都寻不到,只有靠自己慢慢搜寻了。
君离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这是在村落之中转了多少圈了,但是此间除了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之外,却听不得有任何声音,当君离准备要离开时,发现之前的不远处伫立着一个人影,人影甚是娇小,不是女子便是孩童,君离原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这等已似鬼村之地,又何来的人影?
但是君离抱着尝试的心态上前查看,待行至身前时,君离见到了他终日最想见到的人,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终日都会在梦中见到的人,苏胥。
君离甚是奇怪,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看到苏胥,但是随即想到这是梦中,自己的一丝丝杂念都会影响到梦中的事物,难道自己眼前所见的苏胥是通过浮生链幻化出来的,君离不敢再想,也不愿意在想,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在这梦中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君离的理智已然被思念尽数淹没,只留下想将眼前之人紧紧抱入怀中的冲动,但是当君离看见眼前之人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恐惧时,便恢复了些许神识,君离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会有多么奇怪,只怕是夙冉见到也会流露出此等表情吧。
君离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及那无尽的思念,沉声问道,“姑娘,这是哪里,还有你能否告诉我姑娘你的芳名。”
眼前的女子颇具几分疑惑的望着君离,她好似也不相信君离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眼神之中略带惊恐,甚是害怕如若不回答君离的要求,君离便会伤害于她,“我叫花容,这里是花田乡。”
见到这名名为花容的女子不是苏胥,君离便长叹了一口气,“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花容姑娘见谅。”君离想起之前曲赋对自己提起过,她的爱妻便是名为花容,想必此人便是曲赋的爱妻,想到这里,君离突然明白当日诸侯会盟时,曲赋为何会做出那般唐突的举动,便是换做自己亦会如此,毕竟这花容与苏胥太过相像了,相像到便是与她有过夫妻之实的自己都分辨不得。
君离知道曲赋自然就在附近,因为这是曲赋记忆中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曲赋为何会来到此处,虽然君离不知道曲赋此时是什么样貌及身份,但是按照花容的年龄所推算,只怕曲赋现在已经是继承侯位的不二人选,正当君离想的出神时,身旁的几声呼喊使得君离不禁向那看去,却发现有几名壮汉正在追逐一名少年,而君离却发现此中甚是奇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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