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心理罪，九州天空城同人

　　“方木同志。”小赵被肖望提醒，带人赶了过来，公安局局长也参与了行动，人还没赶回来，但电话通知了他事情的经过。M市副局长暂时空缺，几个领导也不在，想了想还是对乔泽最放心，而且有肖警员在-还是很让人放心的帮手，也能让龙番接受的人员；便让他暂时不要跟车，派遣了另一位才回到警局的同级队长陪同，还是让乔泽先在局里主持局面。

　　“赵哥叫我方木就好，限制了各个出入口了？”方木在看一个便携本，听见小赵的声音，打了个招呼，“乔队，你的人需要先勘查现场吗？”

　　“需要。”乔泽与方木没有接触，上次在商场也是擦身而过，之前看他失态如此，才没几分钟，好像变了个人似得。不过现在不是纠结方木状况的时刻。

　　“好。”说完就合上本子，放入外套口袋，肖望来的时候把他丢弃在密道内的衣服带给了他。“乔队，我想和你谈谈。郑哥，这里麻烦你了。”

　　两人都点头表示可以。小郑虽然不是刑侦出身，但觉得现场应该是最重要的，可这位...方木，完全不在意，心里转了圈，还是留下监督勘查人员的行为。

　　乔泽和他出了门，还是想先安方木的心，“额，秦科长他不严重，就是被迷晕了。”

　　“被什么药物迷晕？”方木问了个很专业的问题。

　　乔队长一愣，“额，我不知道。”这不是重点吧，人没太大问题不是嘛。

　　“肖望跟车？乔队，麻烦你带我去法医科办公室，大家都应该回来了吧。我想看一下甄院长的尸检报告。”方木不经意的问起法医科的情况。

　　“哎，他们是去聚餐了，才会一个科的人都不在。现在都回来了。”乔泽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位很厉害的心理学者，心理状态不太对吧，之前的慌乱仿佛是自己的错觉；对于秦明的关注似乎完全转移到案件上了。

　　“都回来了？”方木又问了一句。

　　“是，哦，不不。那个小王，哎，就是我们队的一位警员，他吃到一半肚子疼，几个人送他去医院了。”乔泽前面带路，越回答心里越古怪，但实在是和方木不熟...“那个，有什么问题吗？”还是问吧。

　　“暂时无法确定。”方木的左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便携本的书脊处。右手拿着自己的手机，给肖望发了一条短信，嘴上问到，“乔队，甄漂亮医院的相关人员是不是都在局里？”

　　“是的。”乔队好像除了配合，也只能毫无头绪的配合。

　　“都是在同一个区域？”方木得到肯定的回答，“我要和一个人对话，还有一件事，不，两件。”两人来到法医科办公室门口，方木注意到M市公安局内部监控严格，到处都有摄像头。“一，我需要所有和甄漂亮嫌疑人接触过的警员的资料，如果条件可以，是否可以给我调看监控。”

　　“我已经叫人调了，可是今天下午法医科这边的监控路线出现问题，现在都没有修...”乔队长也是苦逼，本来很好调查的事，好巧不巧监控坏了。

　　“这很正常，嫌疑人怎么说也是公安局内部人员，既然要下手。”方木漫不经心的笑了下，“我是要羁押甄漂亮人员附近的监控。”方木注意了下时间，“从他们进入公安局，到..秦科长被送离公安局，这段时间，所有的，他们相关的监控。”

　　“可以。”突然要那些监控干什么？嘴上答应后，乔泽和法医科的科长交流后，对方告知尸检报告没有那么快。

　　“那就尸检笔记。”方木直接问询其他，只要验证秦明的想法，这就足够的。方木想到本子上的只字片语，如果他的推论成立...心再次抽痛，压下难以言说的悔恨。如果不成立的话，自己的一念之差，留他一个人，很可能几分钟秦明就没了性命。面上没有波动，内里好不容易抑制住涌上眼眶的生理情绪，不能感情用事，当下时间最为紧迫。

　　拿到笔记复印件后，乔泽带他到会客室，准备去把方木想见得的人叫来，方木先喊着他，“等下，第二件，那几位送吃坏肚子的警员，是送去云蓉医院吧。”方木知道这间医院是离警局最近的，他们送人无论是打车还是走路，和肖望他们去的，定是同一间。方木的手机适时响起，是肖望的短信，上面写着【已控制】。“我想医院那里也有你们局的人跟了车...我不信任你们的人，还是麻烦郑哥派人去医院，把东西和人都带回来。”

　　带什么东西，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方木不就发了条短信，控制什么了？“好，我来安排。那个你...先看尸检笔记，我去找郑儿先，叫他去医院...医院那个科？”乔泽的手机也响了。

　　“你的同事会告诉你的。”方木低头看资料，“不急”。

　　是啊，你是不急，把事都包圆了，当然不急。还是当面接电话，省得你说我们串供。“喂，大工，什么情况？”大工就是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的另一位队长，主管经侦的。

　　“我还想问你什么情况呢？这样说吧，跟车的这位肖警员，我们刚到医院，秦科长送进急救室，就拉着我跑到化验处，叫我出示证件，把今天他们验血用的回收针头和注射器的垃圾桶都收缴。然后他看了下，针头垃圾桶在作业桌面上，注射器的垃圾箱是在化验处内部的，就又拉着我跑到注射室，哎，小王他们怎么也在？”大工队长一头雾水中....

　　“小王他拉肚子。”乔泽好像抓住点灵感，“是不是他叫你把注射室的针头和注射器的垃圾桶也都收缴了？”秦科长是被注射晕倒，（不是吸入式昏迷，几位都可以判断），乔泽明白了方木的用意。

　　“是啊，静脉注射的也收了。我俩还是避着小王他们进的注射室呢，他在外面吊针....”

　　“你就照他说的办，不要被小王他们注意到，郑儿立刻带人过来，一个都不要少！”乔泽挂了电话，给小郑去了一个，很快就安排妥当。仔细想想，又觉得有漏洞，“不对啊，方木，我不是质疑你，可注射器这样的东西，扔哪里不是扔，何必处心积虑的带去医院？”

　　“普通的犯罪分子，当然不需要，也想不到。可这位是反侦查能力极强的公安干警，敢做就会有详细周密的计划。一是处理凶器，所有除却医院以外的地方，比如公安局，餐厅，公共垃圾箱出现注射器对于他而言，都是下下之选。最重要的一点，他在这段时间内，很难落单。公安局人多眼杂，他好不容易把监控弄坏，把人都调离，给他的时间极短，他行凶的过程中，恐怕是没时间也无法带手套的，一旦有人回来，太过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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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木】一身警服，走在通道中，所有人都和他打招呼，可以叫一个科的人聚餐，人源很好。这也阻碍了他行凶时隐藏自己的身份。在门外戴手套，万一被人看见，难以解释；在门内戴，又可能被秦明发现，给他反扑的时间。还有，可能他的伙伴只给了他一个带着药的注射器。【方木】站在尸检室门外，手中拿着准备好的注射器...直接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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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餐，群体活动，独自行动不易，他不会想在这期间暴露身份。他也知道，秦科长受袭，法医科科员的嫌疑最大，他们所去的地方都会被调查，绝不会留下证据在这一路，医院到处都是这些东西，又会在几小时内处理一批，而公安局反应不会这么迅速，等想到的时候，早就没证据了。二是，如果第一次行动失败，他也需要安排第二次，秦科长定会被送去医院，如果他没有达成既定任务，那么还可以再接近一次，或者接近未出现的，秦科长的同伴。他们在找一件很贵的货。”方木思考了一会儿，“乔队长，你们来警局的路上，秦明有买什么东西吗？”

　　“我倒是有买烟，秦科长就在门口和个小朋友说了说蛀牙的事，给了他一块巧克力，说是说好的。”乔泽仔细回忆，当时他出门的时候，秦明有一个手缩回口袋的动作，疑似是往回放东西，便把这件事告知了方木，“什么货，长什么样？”

　　“长得像短小的橡皮糖。”秦明准备了一件假货，唬住了匆忙的凶手。

　　“橡皮糖？对啊，门口的就有扭糖的机器，小朋友妈妈手里也拿着包橡皮糖，秦科长是不是准备了假货！那奸细会不会找机会去再次袭击秦科长？”我去，乔泽顿时急了。

　　“我让肖望和医生说了，配合警方行动，开着急救室的灯，待到赵哥就位。”我不会再给任何人第二次的机会，方木没注意到自己紧握的手掌，已经因指甲陷入手心而受伤。“急救也没有这么快。”

　　“哦。”这算不算占用公共资源？赵儿可得快些。

　　“也有可能我想多了，行凶者还在公安局。但无论如何，使用的迷药，及透露...秦科长疑似拿着东西的人，一定是甄漂亮的，他们才是源头。”我的布置怎么会完全没效果，忽略了什么？

　　“我明白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叫大主唱来。监控...”还是很关心秦科长的啊。乔泽不知为何，也是心头一松。

　　“监控...我一会儿去看。谢谢。”乔泽摆手示意没事，去安排见面。方木仔细阅读几次尸检笔记...没有，都没有，急救□□中毒，体内产生碱性环境，是完全可能的，根本无法证实秦明说的情况，怎么两份尸检笔记差那么多，秦明只是草草记录，不能作为证据，还是会以M市的这份为主。方木急躁起来，在这无旁人的区域。监控...这个黑..警在这儿不会露出马脚，找个死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甄漂亮的人如果没有证据，只能扣押他们24小时，秦明不能在这个时间前醒来，他们就会被放离，不能让他们走。方木砸了下自己的手，烦躁的拉扯自己的头发，很是无力。就算把针都拿回来，根根都一样，哪根才是袭击秦明的？就算注射器上有指纹，针筒分离，根本做不了直接证据，怎么办。这样无力似乎又让他回到3年前，又是自己珍惜的人，分明已经找到线头，可就是无法突破迷雾，寻不到凶手。如果自己不能有突破，24小时后，秦明又会陷入危险，也会拖累阿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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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漂亮整形医院

　　“搞整形的医院..”大宝拿起一支未使用过的注射筒，观察了下装运盒上面的批号和logo，“真有钱。”大宝和林涛正在护士台后面检查。

　　“你看个针筒还能看出朵花来，怎么就有钱了？”林涛在一旁听到她的话，问了句。

　　“你自己看，这是德国巴塞尔的，进口货。一般医院用的都是医用级PP，可也不是所有医院都是，地方医院或者城乡医院可能就用的差点；三甲、私人医院用台湾的，或者韩国进口的。德国的，我都是第一次见。”大宝给林涛科普一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不是刑警队长吗？

　　林涛停下手上的活，“宝哥，我又没混过勘查科，我大多是整合资料破案的那个。也不知道老秦尸检有什么发现。”林涛说不上来，觉得甄院长的死，有点奇怪。

　　“尸体抬出去时，我瞧了一眼，应该是□□中毒。这玩意发作快，何副院忙活半天，也没能挽救他哥哥的命，看来药量很大的。”大宝回忆了下，接了一句，继续翻找，怎么那么干净，什么都没有？

　　“不对吧，甄院长可还挣扎了很久，要是剂量大，都等不到急救了。”林涛抽空回了一句，“你说说，那么大个医院，都没生意的吗？”护士台很整齐，所有的垃圾桶都是空的。

　　“整齐的过分，哎，按理说，今天急救甄院长，是很慌乱的事，鬼护士要拿药拿纱布什么的，也该有翻找、匆忙的痕迹，怎么都没有？哎，她是这儿拿的吗？”大宝在保安科的监控室里，不是很清楚外面的情况。

　　“是啊，她还推着辆车进的手术室，你不是也检查过了。可能东西都在车上。”林涛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她就去了护士台，没去别的地方。”

　　“她不用拿药？□□中毒要用硫代硫酸钠溶液和亚硝酸盐，这可不是葡萄糖，会常备的药物。你再想想，会不会她去了隔壁药物间，你没注意。”大宝很惊讶，他们一开始就勘查了手术室，里面有使用□□急救后残留的证物，也侧面说明甄院长的死因。

　　“我没记错，再不行你调监控看。会不会是手术室里有，她就没拿。”林涛提出另一种可能。

　　“这要审问何副院和鬼护士才能得出结论。等会儿，林涛，你再好好回忆下...”大宝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你们怎么知道甄院长是□□中毒？”

　　“你说的他尸体呈现的类□□中毒。”宝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林涛一脸你在逗我。

　　“不是，不是说尸体。我的意思是，门开的时候，甄院长应该是昏迷吧，你们怎么就判断出他是□□中毒？还对症准备了急救？”一般而言，人昏迷的原因很多，怎么就会立即联想到□□呢？

　　“额...是鬼护士说，闻到了苦杏仁味。我就说会不会是□□中毒啦。”林涛回答到。

　　“那你....”大宝没来得及说，便接到肖望的电话，将在公安局和医院发生的事一一告知，大宝和林涛听到秦明居然出事，也是两两呆了几秒，还是林涛反应迅速，“肖望，那么方同学现在一个人在狼窟？”

　　“什么狼窟啊，在局里。他虽然没说，但我感觉他认定秦科长的遇袭和甄漂亮的人有关，如今要审问他们了。你们是过来还是...”肖望想想好像也没形容错。

　　“你在，我是放心的。我们先去警局，老秦这里就麻烦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哎哎，拜托了。”林涛挂了电话，大宝不明白他的安排，“我们不去老秦那里，去...”

　　“老秦那里有医生有人守着，又证实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暂时不用担心。可是方同学那里孤立无援，你没听肖望说，怀疑的对象大多是他们法医科的科员，那么他们的报告可信度就要打折扣。老秦又晕了，他的脾气你也清楚，尸检就自己一个人，神叨神叨的，能留下什么线索。

　　方木再厉害，会读个尸检报告，对着具尸体，还能做法医判断吗？”大宝了然。“而且你说的问题很对，我们被带思路了。”林涛做队长多年也不是虚的，很快就明白大宝的意思。“方木要找突破口，那么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再不行也比通敌的强。而且我也是人证，虽然现在想不到什么，方木可以帮我回忆。居然敢对老秦下手，吃了豹子胆了。”从来都没让秦明受过伤，林涛也是愤然。

　　“赶紧过去吧。”大宝难得听林涛独立果断分析那么多，先不提对秦明的担心，心底对他也是改观几分，关键时刻，还是蛮靠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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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客室内，乔队长也在，本来他想出去，被方木留下，做记录员。

　　“舞蹈...你这阵仗。”大主唱蹭了蹭手心的汗珠，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对不起，是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我叫方木。你也知道甄院长死亡的情况，不是怀疑你，只是做一份笔录。”方木把桌上的水递给惶惶不安的大主唱，对方掩饰性的喝了几口。“哎，你问你问，配合调查是人民群众应尽的职责。”

　　“恩。今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甄漂亮？”方木直接进入主题。

　　“我？我不是说过嘛，就是想整容，我长这样的，出道也难有好收获。”大主唱现在想来，这位张代表恐怕也是警方的人。

　　“是你预约的甄院长？”方木知道不是，但还是要确认。

　　“不是，我约得是何副院。甄院长太贵了，我是朋友给推荐的，说何副院技术也好，价格也低廉不少，我就想着联系试试。他说最近的期都满着。我那是苦苦哀求啊，你也知道我们出道后通告肯定要多起来，越快越好嘛，他被我缠的不行，就说周日本来是不营业的，但这周有事会开一段时间，叫我来咨询一下先。”大主唱交代就交代的底朝天，倒是和平时油嘴滑舌的模样大相径庭，“我朋友就是这段时间热播剧‘原来是太子’的化妆师tony，我们多年老友了。他平时给明星演员，化妆的机会多，知道的也多。”

　　“‘原来是太子’？”不是邰伟客串的那部的化妆师？是服化道的人，方木联想到这部剧服化道的投资方便是已死的魏薇，默默记下一笔。

　　“对，你也看过吧。这部剧也是命运多坎，上个女主角都被人谋杀，剧组封了消息，我还是听tony说了，哎呀，天妒红颜啊，不过也算是开光了，现在你看看这剧火得。”然而正经不了三秒，又岔开话题了。

　　“咳咳，那个不要说与此案无关的事。”乔队长打断了他的联想。

　　乔队长也是长得挺伟岸，严肃说话，也让大主唱收了几分面对方木时的活泼，毕竟人家不是和你聊天，是在审问，“警察叔叔，我这嘴，该打该打。”

　　“所以说，是何副院约定的时间，是几点？你是准时到的。”方木在笔记本上的人物关系图上又添了几笔。

　　“约得是10点。可他晚到了，说是有个什么手术，临时加开的。后来聊了好一会儿，鬼护士进来说甄院长的客人到了，就是你们嘛，可他在手术中没有出来，麻烦何副院先接待。我等了会儿，你就来了。后来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大主唱如实叙述。

　　“是啊，中途只有鬼护士离开了一会儿，去拿水果。”方木在笔记本上的记录的水果上画了个问号。“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当时何副院把手术室门打开后，你和林涛，就是林司机离甄院长最近，你有注意到他的面部状态嘛？”

　　“啊？我当时急着救人抬人我没注意...”大主唱愣了下。

　　“你再想想。”方木想到当时鬼护士的话，也无法确定真假，因为他当时有闻到苦杏仁味。

　　“我想想，我就觉得甄院长好沉，其他的，他脸色...潮红吧。”大主唱想了半天，“不过你们说有闻到什么杏仁味，我没闻到。”

　　“脸色潮红，你抬他的时候，他身上呢？我记得有人替他解开了衣袖和衣领。”有40%的人基因缺失，闻不到也无法证明甄院长当时是否□□中毒。

　　“这真的没注意，你要不问问林司机，是他做的，可能他看到了。”大主唱也知道事情轻重，想不到也不乱说。

　　“好，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撒患者发病的时候，你在哪里？”方木想了一圈所有人的行踪，察觉当时自己忽略了一个人，就是大主唱。

　　大主唱听他这么问，突然就煞白了脸，“舞蹈我...我...”大主唱突然难以启齿。

　　“你在洗手间，你看到我了。”大主唱的表情默认了方木的话，方木验证了自己的判断，由于自己的不谨慎，最终导致嫌疑人怀疑到了秦明，“你把我当时的状况告诉了和你一起等候的鬼护士和何副院了？”

　　“舞蹈，哎，我看你摆弄什么手套、纱布我没往你是警察这方面想，我以为...”大主唱以为方木是嫌疑人，又是起了不合时宜的同情心，没和警察说，倒是和受害者家属们说了。

　　“不怪你。”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小心，他们找不到我，秦明又是唯一会解剖的人，目标明显，先找他是理所当然的，是我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额，差不多了，那个大主唱我先叫人带你去休息，你还是有嫌疑的，今晚就先在局里过一夜。”乔队长看方木神色不对，先把旁人带走，太勉强了。像是如此的情况，方木根本不该参与此案。叫同事把人带回去，同时又有下属汇报调查甄院长行踪的报告送到他手里。看着这份报告，倒是犹豫要不要给方木。

　　“乔队长。”大宝和林涛一进警局就先找乔泽。看到他们乔泽也挺高兴，总算有可以商量的人在。“方同学在里面？”门是关着的，林涛问了句。

　　“你们来就太好了，我都没人说啊。”乔泽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同学，这还在校生？”看着确实年轻，不太好吧。

　　“是研究生，没事，也不是第一次。”被大宝又肘了下腰。“老秦平时干活就不喜欢留人，出了事也不能怪你，谁能料到胆子那么大。人没事就是万幸，怎么了，方同学他给你脸色了？”

　　“没有，他是自己和自己拧巴上，你们也劝劝他，我总觉得他状态不对。”乔泽心里不踏实，“人我们都控制了，那些针啊筒的，都带回来了。”那么多，怎么找，可是愁坏了勘查人员，还不一定有。

　　“方同学到底什么意思？”大宝还是先关心袭击秦明的嫌疑人和证据。

　　“他觉得甄漂亮的鬼护士和何副院都有重大嫌疑，并且里面有一个人是‘樱’组织的成员，就是你们寻找的ZU。你看，你们也觉得是甄院长吧，我也觉得是，可方木说不是。”乔泽也是不懂。“他烦也有他的道理，拿不出证据。好像秦科长在昏迷前有留下尸检记录，说可能有什么碱，就是说一开始不是□□中毒，只是昏迷罢了，后来才被毒。但他自己也说，在急救甄院长那段时间，闻到了苦杏仁的味道。林队，你离得近...”

　　房门被方木一把打开，大家都有点愣住的尴尬，“进来说。”

　　大家排排坐，大宝先迫不及待问方木，“方同学，你怀疑鬼护士和何副院的身份，是不是觉得，袭击秦明的人，是在和他们接触后才有了注射器和目标？”

　　“是。医院那里没有化验出导致秦科长昏迷的药物，可根据他的临床反应，应该是□□。”方木接到肖望的通知，“这和秦明的判断是一样的。”

　　“等会儿，什么碱？”林涛和乔泽两脸闷逼，“还和老秦的判断一致，他不是晕了？”

　　“□□，是一种临床上的骨骼肌松弛药，多用于局部麻醉，如果通过注射进入体内，大剂量使用也会造成昏迷甚至死亡。但最好的一点，就是人体本身就大量存在琥珀酰胆碱，能够迅速被身体代谢，半衰期不超过2分钟，只能通过用药证据来推论，时间一久，就无法找出体内这种物质是否超标。”大宝看不下去两人的傻样，直接科普，“是啊，方同学，老秦怎么判断了？”

　　方木拿出记录本，上面只有几行草草的字，其中赫然有着□□，“他怀疑当时在大家砸门时，甄院长并不是因为□□中毒导致的昏迷，而是这个。因为发作症状和时间都不对。”

　　林涛认真读了遍，“还真是老秦的字。”林涛望了眼方木，秦明什么时候尸检时还留字儿，都是自己直接出尸检报告，人比人...差的也太多了。

　　“但是我当时有闻到苦杏仁味，虽然很淡。”方木不觉得秦明的判断错误，但也不认为自己闻错。“你闻到了吗？”这话是问林涛的。

　　哎呦，怎么就我呢？要是大宝在...她狗鼻子我还真不是。“当时鬼护士先声夺人，我潜意识里就觉得有，也一直认为有。”林涛不能确定，“但是老秦留下说发作症状不明显，呕吐，现场确实没有，他当时也没有表现出口喉灼热，但也不能说明什么，轻度中毒不一定会有这样的症状。”

　　“这是矛盾的，如果是轻度中毒，他为什么会晕倒？那么就有其他的原因，可根据M市的尸检笔记，并没有体现这一点。如果是中度到重度，根本撑不到何副院给他急救，从停电到开门，至少有20分钟。”方木无法解释的点就在于此。

　　“根据血液浓度测试，他□□含量约1.3μg/ml，大于致死量。何副院虽然采取了急救措施，可解毒剂不足，还是晚了。”乔泽也觉得这点很可疑。“会不会是甄院长给自己打了解毒剂，但还是不够，才会反复？”

　　“你们两个的推论都无法证明，他的体内在解毒剂的作用下无法证实是否有□□，时间太久了，早已代谢。我想何副院心情起伏大，恐怕也不记得精准，到底打了多少高锰酸钾。”大宝看局面有些火热，赶紧打圆场。

　　“他一定记得，我想，量会比检测出的少些。”方木这话让乔泽怎么接。也是察觉自己的语气不对，“抱歉。我太急了。现在讨论这些完全没有意义，没有证据。”方木苦笑了下，“如果何副院的证词确定了他注射的解毒剂量，那么...乔队长的推论与事实恐怕更接近。因为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在注入小量解毒剂的情况下，会不会出现甄院长这样的变化。”方木在这件事上非常沮丧，连自己都是证人，站在秦明推论的对立面。

　　“可□□的解毒剂不是常用药，手术室如何会常备？”大宝也说出了现场勘查的疑点。

　　“地下处理不听话或者无用的受害者，就是用□□。”方木解释了解毒剂存在的合理性。“甄院长是明面上的接手人，他给自己备着点，不奇怪。他们两人可以说是生命受到胁迫，不敢告发，真的要判，也没有几年。
　　停电的时候，谁又知道是不是有人从地下出来，通过通风管将毒气送入甄院长所在的手术室，太多不确定因素，而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方木的疲惫也感染了身边的人。

　　大宝在心里过了几次，想说可能秦明判断错误了，但看方木这样，怎么说的出口，秦明，是被注射了□□。“对了，方木，如果你认为注射器是鬼护士或何副院给的...或许我们可以很快找到凶器，如果在你们收集的证物内的话。”

　　“对啊，大宝你不是说甄漂亮的针筒和各大医院用的不一样？我们没办法证明杀害甄院长的嫌疑人，可我们能证明袭击秦明的药物从哪里出的。”林涛也想到了这点。

　　“你们的勘查科在哪里？”大宝自告奋勇，“牌子不一样，我先去找找，林涛！”眼看林涛也要跟着，示意他陪着方木，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心情！

　　“哦。哎，方木啊，你有没有问大主唱啊，他也是在附近的。”林涛接收到大宝的脑电波，自己留了下来。

　　“我问他了，他说没有闻到，可是苦杏仁味就是有人他闻....”方木突然想到什么，“乔队长，能不能麻烦你做个试验？”

　　“哎，什么试验？”乔队才送大宝出门口，还没回过神。

　　“麻烦你试试鬼护士。”方木不能说鼻子有多灵，但那种杏仁味确实是似有若无，根据现场的距离，分明是他离甄院长更近，而较远的鬼护士却先闻到了，要么她鼻子好，还有一种可能....“她到底是不是可以分辨苦杏仁味。”

　　“好，我这就去安排。这给你，是你要的，甄院长这三天的行踪，这事交给我。”乔队长也觉得既然大家嘴上说好，心里都不能接受，不如就好好地查到底，也算是给秦科长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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