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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不能回头的爱
“怎么不可能?”陈玥嘲讽开口,“学长,你也知道的,他喜欢你,不过你认为的是他不敢爱你,却没料到你的父母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成悦跌坐在自己的腿上,垂着头,眼泪落下来,打湿了深色的牛仔裤,温然紧紧盯着他,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恐惧,不敢明说,只是越发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妈妈……”成悦半晌抬头,声音嘶哑,汪情扭过头去不敢看他质问的脸,只是哽咽说道:“我们真的是想你们好。”
“妈妈!”成悦哭道,喊了汪情一声,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不知道再能说些什么。
那么多年的痴恋,渐渐被消磨殆尽,他沉沦其中,因为被一次一次地拒绝撕心裂肺,那么那个人呢?那个明明爱着自己却还要拒绝自己的人呢?那该是怎样地痛不欲生。
成悦抽噎着侧身想看向另一边的齐行云,却被温然牢牢箍住肩膀动弹不得,他下意识地回头看温然,却见他脸色苍白,镜片后的眼底,波光颤动,是不安,是愤怒。他的眼泪更加绷不住了,捂着自己的脸哭得歇斯底里。
成益徽和汪情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都不忍,陈玥嘴角噙着冷笑,冷冷道:“要痛的话大家一起痛好了,谁也别想幸福!”
“别再说了,我们走吧!”耳边的哭声让他快喘不过气来,齐行云拉住陈玥的手就想要出包厢。
“没门!”陈玥狠狠甩开他的手,表情终于扭曲:“齐行云!你无私,你想做圣人看着他幸福,我陈玥却是有仇必报!你骗了我,让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替身和挡箭牌,你舍得如此践踏我的感情,我就敢把你所有的伤口都抖出来!”
行云痛心地看着她,一遍一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齐行云,为什么不说说,为什么不和说说你每次醉了的时候到底叫的是谁的名字?说说你想爱不能爱的时候是有多么绝望?说说你看着他和温然在一起的时候是有多么痛苦?说说亲手推开所爱的人是怎样一种滋味?”
齐行云没有看她,转身就想离开,不想多待一刻,陈玥偏偏拉住他:“怎么,说不出口?是不是太疼了?看着你最爱的人握着别人的手跪在父母面前请求,你的心碎成了几片,嗯?齐行云,你个懦夫!就算成家给你的恩情大过天,也不是你一退再退的理由!你就一辈子活在后悔和痛苦中吧!”
“别再说了!”这次吼的是成益徽,他眼睛红红地看着齐行云,脸颊上的肉细细颤动着:“行云,你别怪叔叔阿姨,我们是真的不希望你走上错路,而且……而且我们不知道小悦也……”说到后面,成益徽的声音也哑了,而汪情,早已泣不成声。
齐行云依旧低垂着头,眉眼隐藏在长长的刘海里看不清晰,半晌,他嘶哑着声音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那你当初为什么招惹我!”陈玥质问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行云闭了闭眼,深呼吸的时候感觉到肺叶割裂般的疼痛,紧握的拳头痉挛着,半晌,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钝痛霎时间传遍全身,他咬紧牙根,疾步转身出了包厢。
“呵呵……”陈玥笑得凄凉,眼泪纷纷,包厢里的气氛越发沉寂,只有汪情时不时的抽噎声。
良久,陈玥抹干眼泪,朝成益徽和汪情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叔叔阿姨,你们阻止了行云,最好也阻得了温然。没道理舍得伤了行云,就舍不得伤了亲儿子!”最后的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听得成益徽和汪情心下一颤。陈玥像是不觉,转而对成悦说道:“学长,怎样?此刻是不是心如刀绞?好好体会这种感觉吧,因为在这一年多的日日夜夜里,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你们一个个别思量着撇开他得到幸福,我不准!”
“砰——”地一声,包厢的门打开又被狠狠关上,门板震颤的声音慢慢通过空气的震动传来,成悦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起来。
空气死一般地沉寂下来,成益徽发呆了十几分钟慢慢回神,看着依旧在哭泣的妻子,过去把她抱起,对着儿子说道:“我先送你妈回去休息,你们自便。”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关上,温然慢慢站起然后将还在抽泣的成悦抱起放在凳子上,倒了杯水给他,成悦没接,温然眼底闪过一瞬暗沉的光,仰头吞了一杯水,然后将他的脑袋粗鲁地抬起,唇狠狠地凑了过去。
成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停止了抽噎,温然将水渡到他的嘴里,成悦被迫咽下,无奈又心酸。温然没有放开他,一手将他从椅子上扯起来粗暴地亲吻着,成悦眉一皱,想要推开他,温然眼睛倏地暗沉了,一手箍住他的下巴一手紧紧掐着他的肩头不让他躲避,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的,他的唇却是凉的,成悦眨眨眼,泪水又下来了,温然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眼底猩红,亲吻变成了噬咬,从他的唇和脸颊滑下,侵袭着他的脖子喝肩膀。
成悦只觉得浑身都痛,最终还是抱紧了温然,哭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
温然一怔,将脸埋到他的颈窝,哑着声音呢喃着他的名字:“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第二天是周六,成悦那天晚上并没有回去,温然带着他去了国贸那边的公寓。对于成悦和成父成母来说,都需要分开冷静一下。
温然和成悦是分开睡的,这对前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不安的苗头在滋长,温然真的很想剥了他的衣服把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剥夺他的理智,把另一个男人从只应该属于他的心里全部赶走,但成悦像是看穿了他的念头,乞求道:“我现在很乱,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温然拿他没办法,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脸上是沉痛的表情:“你在同情他,你在为他心痛,是不是下一步,你就要回到他身边?”
成悦将他颤抖的手捧起来,然后一根一根地松开他攒起来的手指,抚摸着他手心里的指甲印,被泪水沾湿的睫毛眨了眨,低低说道:“不是的……”
温然也快被逼疯了,将他的头抬起来,低吼道:“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成悦,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你最好连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
成悦咬紧嘴唇,瞳孔里盛放着温然暴怒却又悲伤的脸,他紧紧闭眼,然后伸手抱住了他颤栗的身子,声音破碎而喑哑:“我不会的,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
周末下了雨,两个人窝在房子里,成悦一个人窝在卧室里看着窗外发呆,温然坐在客厅看电视,只是视线始终没有焦距。
这样的冷处理自两人交往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温然难受却又无可奈何,每分每秒都像是在煎熬,无数次地想要踹开那道门,却始终舍不得他的脸上再浮现一丝的悲伤。
他一开始就知道,他选择的爱情,注定要比一般的人艰难得多,世俗的眼光,爱人父母的阻拦,以及一个从始至终如鲠在喉的齐行云。他温然一向自负自己想要的没什么得不到的,可是深陷爱情,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多么无力。
周日下午,成悦终于开了门,脸色憔悴,眼神却熠熠闪着光,他对温然说道:“我约了行云聊聊,我们晚上一起去。”
温然怔了怔,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成悦看着他,嘴唇弯了弯:“我不是答应过你不会单独去见他吗?”
温然扯了扯嘴角,还有些在状况外:“你想好了,是吗?”
成悦点点头,那样懵懂不安的温然让他有些心酸,他走上前去,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看他:“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
温然的呼吸微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缓缓低下头,轻轻触了触成悦的唇。
他这样小心翼翼带着求证意味的动作让成悦鼻子一酸,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给了温然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踮起脚将自己的唇印在温然的唇上,温然身体颤了颤,另一只手慢慢爬上成悦的肩背,贴着成悦的嘴唇抖得厉害,哑然道:“谢……”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成悦给堵住了。
等到温然被成悦扑倒在沙发上时他的思绪才慢慢收回来,成悦坐在他的腰上,不满地掐了一把他的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大爷我没有魅力了?”
温然的头砸在软软的沙发垫里,一时间有些懵,成悦见他还是没反应,气呼呼地说道:“不管了,老子要做!”说着,就扒了温然的衬衫,开始上下其手,不一会儿,成小白兔得色道:“正好,老子今天要在上面。”
温然被他摸着摸着开始有了反应,一肚子的坏水也重新涨了起来,他仰视着成悦得意的脸,笑得邪肆:“可以啊,今天就让你在上面。”
一刻钟后,成小白兔哀嚎:“老子说在上面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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