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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公主的画卷
大皇子这样想着,搜狐已经想象到自己当上太子威风的样子,若是他当上了太子,取了楚音,楚音也就再也不会因为他们家式微而受人白眼了,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而且若是他当上太子,肯定是要比三皇子干得好,毕竟三皇子现在就是个神棍。
惠阳公主则是看着自己傻哥哥的样子猜到了他脑子中定是又蹦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大皇子全然忽视了惠阳公主的眼神,已经陷入到了自己的春秋大业之中。
03号则是非常“乖顺”地站在惠阳公主的身边。
在赵朝所有人严重看来,似乎子惠阳公主出生以后,她的身边必然会有天师大人。
三皇子与惠阳公主同样作为被天师点名赐名的孩子却境地不同。
当然一开始皇帝也是怀疑过,三皇子的情况是否与天师有关,而天师则是向他展示三皇子的命运,并对他说自己或许能控制住三皇子的情况。
皇帝听闻此决定让天师给三皇子治疗,看后面的效果,三皇子好没好,皇帝不知道,但皇帝知道,另一个被天师赐福的孩子,也就是他最小的女儿惠阳公主,那是多么伶俐可爱,聪慧异常,皇帝对天师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大皇子眼中,惠阳公主虽然与他一母同胞,但是兄妹两个人并不亲近,小的时候,他曾经是想抱抱自己这个妹妹的。
当然快要抱入怀中的时候,天师大人却缓缓走来,惠阳公主则是直接扑进了天师大人的怀中,不再理会自己,甚至连自己的母妃和父皇来了,惠阳公主也不会多加理会。
一开始大皇子也觉得奇怪,但后来也就习惯了,毕竟惠阳公主的起居,天师大人比亲娘都要上心。
这次入画的时候,惠阳公主虽然年纪小,担保面对生人,难免会不适,皇帝便也吧天师大人叫了过来。
不出一会儿,皇帝与淑贵妃有说有笑地进来了,淑贵妃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刚刚哭过似的,而陛下一直在旁边轻轻哄着淑贵妃,嘴中还调情一般的道歉。
惠阳公主见母妃与父皇来了,先大皇子一步对着父皇母妃行礼,天师也跟在后面行礼。
大皇子差点没插上话。
而皇帝看见惠阳公主,眼中的慈爱都快止不住了,上前直接诶将惠阳公主抱在怀里,掂了掂她的重量拿自己的胡子蹭了蹭惠阳公主娇嫩的脸庞。
惠阳公主再是怎么稳重的小孩,也忍不住被这胡子逗笑。
淑贵妃就站在一旁,满眼温情地看着父女俩互动的样子,倒是让大皇子显得跟个外人似的,站得比天师大人都远。
大皇子撇了撇嘴,心想,若是他日他当上太子,荣登大宝,执掌天下,第一个就要把惠阳公主送出去嫁给老男人,凭什么一母同胞的两个孩子,惠阳公主的待遇比他好了这么多,自己永远都是在旁边凑数的人。
画像的时间很长,第一张是画他们一家四口。
也不知道画了多久,大皇子只知道太阳都下山了的时候,他只看见对面画像的人才花了一小半,不过画的很是精致传神,画法不大像是中原的画师,便在间隙走过去问了句:
“你不是中原人?”
“回大殿下,臣父亲是中原人,母亲是西域人,臣的画技是跟西域的母亲学的,自然跟中原画法有所不同。”
“画得倒真是像。”
“陛下英明神武,两国交好,天下太平臣与臣一家的日子都好了不少,这才给了臣机会用画来报恩。”
皇帝看了看自己的年幼的女儿坐在前面,指了指笑说道:
“不用谢朕,要谢就谢朕的女儿,请西域七公主来的法子还是她出的呢。”
惠阳公主腼腆地笑了笑。
那画师立马心领神会,赶忙说道:
“真是虎父无犬女啊,臣岁不才,但得见天颜,公主冰雪可爱,若是可以,臣也想为公主单独画像。”
淑贵妃听到这个,赶忙对着皇帝说:
“陛下,臣妾记得之前同儿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有宫廷画师给她作画,连续画了好几年,近两年这事因为战事停了下来,如今天下太平,要不继续给咱们同儿画像吧。”
“那好,既然大皇子也说,这画师技术不错,那这公主今年的画像就交给他了吧,等到咱们同儿出嫁的时候,到时候一翻,就感觉又看见了同儿小时候的样子。”
惠阳公主赶忙扑进父皇与母妃的怀里说道:
“女儿不要出嫁,要终身侍奉父皇母妃。”
淑贵妃伸出手来点了点惠阳公主翘翘的鼻子,调侃道:
“难不成咱们同儿要跟个道姑似的留在宫里,那可不行,天师大人,同儿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你又知晓天意,倒不如给我们同儿看看将来她会找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惠阳公主听到这话,身子一僵,她的一生是完全由天师掌控的,但凡有一点不对,天师都会想法子给她掰正过来。
03号对于惠阳公主最大的期待就是希望惠阳公主能当上一位女皇,改变历史中近百年的乱世,自然惠阳公主只要表现出一点仁慈或者怯弱,都会被03号痛苦地纠正过来。
惠阳公主的衣食住行都是在他的精准调控之下的,这里面的掌控肯定也包括了惠阳公主将来的婚姻。
惠阳公主生怕自己再被纠正一次,感受那种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她本来想赶紧开口找补。
可是天师大人却微微一笑,好像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还接过了淑贵妃的话茬:
“那是自然,不过臣觉得,公主找什么样的人都是她的如意郎君,臣相信公主的眼光。”
惠阳公主听到这话才放松下来,继续在母妃和父皇怀里撒娇。
等到要回宫休息的时候,淑贵妃本来还想把惠阳公主接到她那休息。
可是天师却以惠阳公主课业未做完拒绝了。
皇帝回去处理政务,只剩下大皇子与淑贵妃,淑贵妃长叹一口气,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样子很是惆怅。
大皇子难得贴心地察觉到母亲的情绪不对,赶紧关心道:
“母妃在因为什么事情忧愁?”
“看着同儿有了天师大人这样的靠山,我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同儿好像跟我这个亲娘还不如跟天师亲近,所以觉得感慨,大概做母亲的都是这样的吧。”
“母亲莫要忧心,儿子永远在你的身边,儿子要是没了母亲才真的完了呢。”
“你呀你,是啊,母亲下半辈子的指望就在你心上了,就算我知道我与陛下青梅竹马,自然是有情义在的,就算我不年老色衰,也拦不住陛下的心去别人那里了,所以你啊,一定要争气,等你当上了太子,母亲就放心了。”
“说到太子,母妃,儿子不知道有一事该说不该说...”
...
元野儿一想到明天傍晚的时候又要参加宴会就觉得头痛,一个是因为要面对这么中原人的目光,一个是还要在西域那堆官员面前演得滴水不漏,不要让他们发现七公主的壳子里换了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到赵朝的时候,估计她那样子,谁都会把她当疯子吧,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头脑很简单,根本不用思考这些事情,可是如今变聪明了,看得懂的事情变多了,人反而变得忧愁了。
果然还是打马球那种事情让她觉得开心不少。
正当元野儿忧虑到决定还是闭上眼睛劝自己进入梦乡摒除杂念的时候,外面的侍女突然汇报,说是有人要给她送东西。
元野儿赶紧起身,竟看见侍女送来一个盒子。
元野儿想问这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侍女却说上面有锁,送东西的侍从也只是单纯帮忙的,根本不是谁手下的人。
元野儿拿过后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只是觉得这盒子做工还蛮精细的。
这盒子的锁不是她印象中赵朝人用的钥匙,反而应该是赵凌思曾经给她提过的机关。
机关上是一幅画,画的大概是雪景,红梅傲立在雪中,很有意境。
画上有几多花是凸起的,这些花大小不一,形状各不相同。
元野儿摁了两下,却发现无事发生,她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谜题,但是她自己看不出来。
她又不能问身边的侍从,万一这里面有什么线索,这几个人又不可靠。
于是元野儿举起盒子来要了要,这盒子算不上多重,但也不能说是一点重量没有,里面物品来回碰撞,发出闷响。
元野儿又猛地倒过来一晃,只见盒子的缝隙中渗出了鲜血,沾到了自己的手上。
若是寻常人,估计早就吓一跳了,可是对于元野儿这个就靠着打猎活着的人来说,这些血啊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
她一闻,这血的味道好像是某种鸟类,且死的时间不久,血中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粉末,好像是什么草药。
到底是谁送的,她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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