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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味
陈文说到这,便起身离开了。
Dame看着她的背影,本能的尖锐又本能地退去。
她就像个叛逆的小孩,可是她已经不是孩子了,有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她不想的,不想生出多的事,不想说出伤人的话。
一直待到玻璃杯里冰块都融化了去,Dame才起身回到套房。
回房也无所事事,她就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来去的匆忙,沐浴着浓烈的阳光。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身后的门被推开,她转过身,看见他穿过光圈,稳步走来。
“要出发了吗?”Dame问。
“恩。”他轻声点头。
Dame换上新买的鞋,亮晶晶地走上前。
金仕成看着她,余晖里她淡淡的笑容,是温暖柔和的美。
他看着,呼吸不自觉地凝结。
他转身,她跟在他的身侧,他们一同进了电梯。
Dame看了一眼电梯下降的数字,又瞟了一眼旁边站得端正的人,莫名的有一种格外正式的感觉。
该不会今天是很重要的朋友,需要很认真对待的场合吧?
这么一想,Dame忽然有了一些焦虑。
要真是什么隆重的地方,她答应的未免太草率了吧。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Dame回过神来的时候,电梯门正好关上,她就看见他的身影变窄,最终被挡住。
好在他及时在外面按了开门键,Dame尴尬地从里面走出来。
车就等在电梯门口,Dame一上车便看见端正坐在后排的花束。
他们隔着花坐在两边,花香溢满车内空间。
Dame难忍纠结,旁敲侧击地问了句,“话说,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毕竟他昨晚说要挑,最后并没挑。
“你不都看见了。”他回了一句。
看见?看见什么?
Dame看着眼前的花。
总不至于吧,Dame想着。
“一会这花你抱着,由你送。”他说。
当真?Dame惊呆了。
他总是淡定如常,Dame开始怀疑他脑回路可能真的有大问题。
“话说,你去朋友的新家,乔迁大礼就准备了一束花?”
“乔迁之礼他们搬新家的时候我已经让人送过了,之前一直邀请我去做客,我不太喜欢吵闹,索性没去。”
Dame依然惊呆,还能爱去不去?不去又去?
“不过他们盛情难却,我觉得去一趟也是可以的。”他又说。
Dame笑了笑,似乎他怎么说都行,昨天一套说词,今天一套说词,一句话几个意思这种带坑的阅读理解,他时不时会给她挖上。
踩着踩着,Dame自己想开了,没什么好惊讶的。
淡定淡定,Dame坐好。
“一会见到他们你不用拘谨,要是不想呆了,你跟我说,我们随时可以走。”
“知道了。”这么不要紧的朋友聚会,Dame还挺好奇这坑里还能开出什么花来。
车窗外的路,倒是有一种陌生的眼熟。
Dame认真看去,望着那一闪而过的路牌标,墨绿的油漆面上白色的字迹带着一股魔力,将她牢牢地驻扎在标牌的位置,哪怕车开出了很远,最终停下,她才后知后觉。
“到了。”金仕成说。
Dame魂不守舍地应了一声,抱起眼前的花。
一边林秘书帮她开好了车门,下车。
车停在不怎么宽阔的坡道上,占了小半边的位置,路的一侧建着或高或低的房子,另一侧贴着石壁,蜿蜒向上。
Dame脚下的路已经是接近坡顶了,仍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说笑着从路边走过,加上偶有的车辆,显得局促拥挤。
“哎呀,稀客啊!”Dame看着车旁的铁门走出一个红裙子的女人,她一头齐耳的黑色短发,唇色更红。
“我都以为我们金少这辈子都不会屈尊到这里来,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她虽是对金仕成说着,目光和方向都朝着Dame这边来。
几步的距离,Dame闻到她身上浓艳艳的味道,笑了笑,把花递上。
“给我的吗?”她也笑了笑,“谢谢。”
她只扫了一眼花,更多是看着Dame。
Dame也打量着她,她住的地方虽然有些出乎意料,脚上穿着也是随意的拖鞋,但不一样,处处都不一样。
“hi,我叫李当妮。”她主动伸出手来,带着些许国外的发音,长相却是国人长相,但还是会不一样,比如,妆容风格。
“我叫戴梦。”她必然是哪家的大小姐,国外的,Dame想。
“戴梦?梦?好温柔的名字啊,像你人。”李当妮伸手勾住Dame的胳膊,“走,我们进去。”
走到门前,自然不忘金仕成,“金少,请啊。”
“寒舍简陋,还望金少莫要嫌弃。”‘
一进门,Dame就看见满是花草绿植的庭院,石子铺出的小径,边上的路灯都别有一番造型。
门面看着是小,里面可就宽阔多了,任民宿也难舍得铺张的大片空间,房子只占了一角。
泳池,长长的露天餐台,还有一片草地上搭了一堆乐器。
看来,真的有家庭演奏会。
“玛妮!快出来认干爹干妈!”只见李当妮一声大喊。
然后一个金发小女孩从房子里跑了出来,小女孩的眼睛是蓝色的,看见金仕成后显然一亮,直冲冲地朝他跑去。
“快快快,快拜见干爹干妈!”李当妮说。
干爹就算了,干妈是哪一出?Dame正想着如何解释,叫玛妮的小女孩,也大喊一声,“no!He is my husband!”
Dame噗嗤一笑,李当妮当即回道:“你已经没希望了,she is his wife,you!out了。”
“really?”小女孩心碎地看向Dame。
对上小女孩天真的眼睛,Dame说道:“nononono,we’re friend,you also have chance。”
玛妮立刻露出虚惊一场的表情。
“you lie to me!”玛妮转向当妮。
李当妮翻了个白眼,摇摇头,对Dame说“你就该让她死了这条心的,金少可是好不容易来我们家一回,我们这才蓬荜生辉没几分钟,回头因为这熊孩子,金少甩脸子走人了怎么办。”
这么夸张吗?Dame看向金仕成。
“李当妮,我看熊的人是你吧。”金仕成说。
“我哪敢啊。”李当妮演的是很害怕。
有的人吧,确实不好伺候。
“玛妮,你给我收敛点,别把叔叔烦得真不来了。”
玛妮嘟嘟嘴,“知道了。”
“行,快写作业去。”
玛妮又看了眼金仕成,恋恋不舍地走开了。
“你女儿真可爱。”Dame说。
李当妮笑了笑,“我要是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女儿就好了,她是我丈夫和他前妻的女儿。”
“她要是我亲生女儿,我刚刚早抽她了,你说小小年纪,不认真搞学习,张口就是husband,她懂个什么呀,以为长得帅就可以做husband了,天真。”
“哎,我这个后妈,难当。”
她真像是说自己的烦恼,可这埋汰金仕成的本事,Dame佩服佩服。
“李当妮,你不会忘了当年因为你看了一眼汉森,觉得人长得帅,就跑来求我非让我翻阅人海也得把他找出来,这个人情你至今还没还我吧。”
“你说,我向你讨点什么好?”金仕成问。
李当妮的脸说皱了就皱了,“好吧,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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