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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婊回京
低头想了半天,才给了一个怎么听,都立不住脚的回答。
“她是爹的女儿,身上流着跟臣一半的血,却在二姐那当侍女,臣脸上也无光。”
按照她话里的意思,堵上她打的不明主意。
“那把她放在你身边做侍女,你脸上就有光了。
而且她是你二姐的人,你应该去跟你二姐商量。”
她还想再言,道出她们最直接的关系。
“你们是亲姐妹,只要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你二姐没有不同意的,你先去找她,她要是敢欺负你,娘帮你出头。”
璇巍只能接收住鼓励的眼神,垂头丧气行礼退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母后困惑问起。
“璇巍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摇着头,想起她的小心思。
“她是在跟张凌川闹别扭呢,张贤微为了她们母女,丢下璇巍姐弟自杀,她心里能没有意见吗。”
“那你还让那女孩进宫,这不是让她们这对异母姐妹日益生怨,到头来说不定还会自相残杀!”
对上母后忧虑的话,还是选择相信璇巍的性子。
“人毕竟是承疆要去的,她会处理好的,而且我也不相信。
璇巍能对张凌川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等她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消下去,人也就痛快了。”
母后眸一转叹口气,也放下忧心不再过多操管她们的事。
朝廷现在耗不起人物跟财力在雁国。
徐轻跟威宁侯,采用的是速战速决策略,以快为主,倒是出其不意赢了这场战役。
他们送了一个公主一位皇子过来为质子,算是对之前的挑衅双倍赔偿了。
休沐这日,太主上书要带一个重要人物进宫拜见。
本不想见,但又想到太主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也许真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定。
“陛下大病初愈,臣寻得些好物,必须按着新鲜劲头服下才有效,特亲自带进宫献给陛下。”
人进殿虚晃过后,躺在榻上翻动书页,头也未抬,让殿内人退出去。
等着她进入正题,却只听见有微小的脚步声走近。
手一顿,抬眼就见她身边侍女捧着一个盒子缓缓送上。
只是这侍女身形怎么看都有些生硬,人还有半步之遥,恭敬下跪在地。
“臣戚婊给陛下请安,陛下圣安!”
将书一放,蹦身到他跟前。
“戚婊!你回京都了!”
他嗑下一个头。
“陛下,臣不辱使命,从扬州拿到一系列刺史揽财的证据。
被发现后为自保不慎跌入河中,让打渔人救起,才能有今日在祖母帮助下进宫复命。”
他从袖口等不同地方取出,上面写了相关的文件,账目,再是涉案金额。
扬州二十多年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上面的巨额都够朝廷现在一年多的军费了,必须严厉打击到底,追回赃款,肃正语气下令。
“朕现在命令你为扬州刺史贪污案件的全部负责人,有先斩后奏之权,一定要给朕查的明明白白,不容一丝质疑,最重要的是这上面的钱一厘都不能少。”
他接旨后,再次拱手,看来他所窥探到的远远不止这些。
“陛下,臣斗胆猜测,龚刺史从先帝起手揽贪墨,背后或许有朝廷的官员为他遮天蔽日。”
戚婊这一说,让自己想到了连裴说得那个雁国女少主,虽已经派人去调查,可到现在都没个准信。
这边朝廷的内奸也还没揪出来,原土县冶炼兵器的事同样没发现眉目。
将证据交给他。
“先去细查,无论查到什么,都要直接上报腾龙殿。”
人走后,太仓令的夫人马延在宫外哭得昏天黑地,要见自己申冤。
今日注定不能安宁,她一身寝衣全是血糊,还衣衫不整,跟街头的乞丐没两样,隔多远都能感到不适,跪下就开始无厘头喊冤。
“陛下,妾身要替自家丈夫申冤,他真的是冤枉的啊!”
一拍案几,容色肃严,镇住她颠狂恐惧之态。
“有什么事,慢慢说,谁冤枉夏仓令了!”
她身体激抖,涣散的眼神慢慢有了感知,爬着上前一手指着殿外。
“陛下,是懿国嫖山长公主,是她杀了妾身丈夫!”
靠在椅上轻笑一声。
“长公主人都不在京都,你要给她扣帽子构陷,也得挑个她在京都的日子,才更有说服力。”
“妾身没有撒谎,也不敢有半句谎言,殿下她真的回京都了,昨天半夜,殿下提着剑,闯进府中,来到寝房二话不说,当着妾身的面砍下了他的头……”
因回忆恐怖再次爬满了她脸。
外面又进来齐庄送来一封信。
“陛下,长公主府的家令递来长公主殿下的亲笔信。”
看完才知道皇姐为何人在边关,也要连夜回京都取夏仓令的人头。
自己中毒期间,母后几边忙着事,他私下竟克扣将士们的口粮,差点就引起哗变。
还好皇姐跟顾间及时掏钱控制住局面,不然哗变都是轻的,这么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她昨晚拿着人头又返回韩峰,等她回来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把折子扔到马延面前,让她自己看看她丈夫干的好事,她死捏着折子。
“不,不可能,殿下就是在公报私仇,上次杨灵叛变,我们为了自保。
说出了县主藏身的地方,过后县主人虽没事。
但陈烨的爹娘却因此而丧命,跟县主离了心,致使县主整日抑郁。
连孩子也差点小产,长公主她这就是蓄意谋杀报复!妾身不服,求陛下明鉴。”
没时间听她在这里胡搅蛮缠,向两边一挥手。
“左右廷尉都要立查这件事,真相如何,一查便知,来人带下去!”
皇姐的折子上还附带一张字条,阐明这封信本该由巾儿送进宫,但昨晚她不听人劝。
非要骑马悄悄跟在皇姐后面,闹着要去杀敌,看来陈家的事是真的伤害到她了。
二人是真心相爱过,心里又怎会不难受。
又或许陈家父母在去世前说过什么话,也未可知,自古情爱最伤人,这句话果真不骗人。
后面朝会时先提出晋郭欣为学士,将逸儿过继给她,出奇一致没有多少反对声。
皇姐夜闯夏府杀人的事,还是被御史那边知道了,陈天娼逮着她不放。
“陛下,长公主殿下她目无法纪,就算是有错,也要经过正经审查,按部定罪,怎可深夜持刀入宅,说杀就杀,以后京都岂不是人人自危!”
拍着扶手含怒向外。
“事急从权,而且没有这一出,朕和你们都还被蒙在鼓里,再者,你们身为御史是干什么吃的。
军饷这么大的事都没监察到,朕看都是群废物,到头来还要反怪长公主,我看你御史的位子也坐到头了!”
陈天娼惶恐跪下,自己却不打算就此停下。
“他们在战场流血,我们在朝堂稳居,毕竟流血的不是我们。
她不仅是长公主还是懿国将军,况且夏家满门都抄斩了,何来肆意虐杀一说。
你们要是和她们一样流血牺牲,朕同样也为你们说话。
再则廷尉已查清夏仓令贪污粮草属实,这事长公主没有半点错,反而应该奖励。
传旨,懿国嫖山长公主镇军有功,晋为懿王,县主为世子。
底下两个小的赐爵位侯,其余赏赐逐列添加,顾太尉封公爵,赏赐相同。”
“陛下…”
一伸手打住宋渊他们的谏言。
“哎,你们要是有意见,等懿王回来,你们亲自上门找她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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