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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的感情
擎乐早就感觉到了程轲的僵硬，但他并不掌握目前程轲的情况，昨日两人也只是交流了他自己的问题。
所以……
“你……现在怎么样？”
擎乐知道冷默消失，程轲应该是难过的，他不想直接提他的伤心事，只能一步步小心试探。
程轲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突然被提问，便吐出之前想的借口，也没注意问题。
“我今晚值班，你睡床吧。”
这么慌乱，以及突然提值班，程小轲这是对让自己睡沙发介意，还是主要是想让自己睡床？还是介意跟自己同处一个空间的不自在？
擎乐喝了口从屋里找到的廉价红酒，微笑道：“你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虽然想，但程小轲太青涩了……只能慢慢来。“要是你这么介意的，我还不如去外面露营了……”
他用于借住的理由是身份证上的照片与本人对不上号、身体没有恢复、春生罗加都是住群居的宿舍……
“我不是介意……我没有……”程轲觉得擎乐的笑耀眼而又刺眼。今天听到单位里的“流言”他还在想小莲胡说什么粉红泡泡……可是现在他有点点相信了。
“那你现在过得如何？”还是回到想知道的主题，冷默消失后，程轲现在到底是怎样？
“我？我挺好。”
是啊，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伤心、颓废。他离开时到现在回来，时间不长，是否足够程轲调整过来呢？应该不够吧，那么难道……
“冷默回来了？”
“没……”程轲秒答，但答完眼神暗了下去。
擎乐：果然，但程轲的反应有点奇怪。
程轲：擎乐不会是想打探消磨的消息的吧！？
擎乐：“你知道吗？浮沉离开京南了。”
“啊？”程轲没想到，“他……不监视冷默了？”
“现在的冷默，完全没有厄气存在，我们都很难掌握跟他的距离，而且灵月那边的情况也很复杂……”
程轲：那这到底是还怀疑消磨还是觉得他没问题了？
“那个，现在的冷默难道是个普通人了？”
擎乐能感觉到程轲对这个问题的紧张。
“这个……说不清楚，我这次回来还没跟浮沉碰面，是来之前听上面说的。之前离开这里回去时，我有去观察过冷默，但也说不好他到底是不是被厄主放弃了后的躯壳……但如若他现在是个普通人了，你……要和他接续情缘吗？如果他跟消磨已经完全没了关系，或许你们可以在一起。”
程轲心里一大堆吐糟：现在这个就是消磨，哪里普通了；消磨跟冷默我都说不清楚两个什么关系，什么叫接续情缘；在一起……好像消磨还真有这想法，问题是如果能在一起当初自己又何需离开冷漠……
擎乐好奇的看程轲脸色变来变去，他还没想明白程轲到底在想什么，看来还是应该去找浮沉问下，只不过自己现在要找浮沉可比以前难度大得多，这个身体可没太多的力量和便利，甚至他有可能都看不到浮沉的影，除非浮沉显像出来。
“你跟现在这个冷默处得如何？”感觉好像也不单纯……
“啊？！他……他不是冷漠……我……”程轲想说自己跟他没什么，但事实上又不是，但……
“到底现在的冷默跟原来的……是什么……”这也是程轲最想知道的，可消磨似乎自己都说不清楚。
擎乐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本身消磨如何化身到这个世界的我也不太清楚，所以，现在这个冷默到底是什么……大概只有消磨才清楚了。”
程轲：清楚个屁！（对不起，忍不住。）
”所以，你和现在这个冷默是以什么关系相处？”
程轲好纠结，擎乐对他坦率，但他却觉得不能把消磨的情况告诉穹的人……他注定要说谎。
“朋友吧，他……”也不认得多少人……但好像他也并不在意……
“他有想跟现实中的宁悦联系吗？”如果现在的冷默跟消磨还有关联，那必会跟灵月有关联。
之前还想说要追宁悦来着，现在这样？消磨到底想干嘛？脚踏两条船？
不，程轲发现自己现在想消磨时也不太正常，不行啊……
“我，不知道……”
擎乐知道程轲没说实话，只是不清楚程轲到底想隐瞒些什么，算了!没事，慢慢来，反正这次他有的是时间。
“算了，不说这些，看牛排好吃吗？”
“呃？”怎么转话题了？“好……好吃。”
吃好晚餐，擎乐没再多问，还帮忙收拾了些物品送程轲出门去“值班”。
然后……然后程轲就返回了局里，他也不想在自己脑子不清楚的状态下去见消磨。
不久，没耐心的消磨就发来了信息：
还没完么？
怎么还不过来
是不是要我去接你？
还是要我去赶人
程轲回：
有些事，我没想明白……
放心，我不在家里，我在单位的宿舍睡
程轲看着已经修好了的宿舍天花板，有些感叹自己的人生到底是怎么触发这些神奇的人和事的。
这里是旧的宿舍，之前修缮时，局里已经开辟了新的宿舍给值班人员，这里现在虽修好，但是谁不爱新宿舍更好的环境，所以旧宿舍只有在新宿舍没床位了才有人来住。而程轲本就不值班，自然不去跟值班的抢宿舍床，自动来这边。
在他发呆时，手机里又收到信息，看了下，居然不是消磨的，而是小年：
你在局里？
程轲：怎么？
小年：冷……消磨问的……
程轲？不是，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然后……然后的然后，程轲看到了冷漠……不，是消磨出现在宿舍门前，那冷脸跟冷漠一模一样！！！
看着程轲一脸不可置信的蠢样，消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答应了的事都可以不执行。”
程轲一番话就把消磨的大火浇灭了。
“你打算跟我在一起？那灵月呢，你的世界呢？如果可以任性，我当初就不会想跟冷漠分手，而我爱冷漠，但我不清楚你是他还是不是，我也不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要这样不清不楚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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