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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是有什么生死之交吗?
怎么这男人不讲理起来这么胡搅蛮缠呢?!可特么缘俢竟然神奇的觉得帝尊的不讲理中带着一丝小可怜里的可爱。
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帝尊胡搅蛮缠的像个生气的‘女朋友’,她怎么都哄不好的那种,除了没有眼泪哪哪都像。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拿证不跟我办婚礼过日子?!”说来说去又绕回了原点,缘俢属实有些头大。
“我这不是怕给你丢脸吗?!”缘俢泄气的瘫在轮椅上:“坐着轮椅跟你结婚合适吗?!再说你把婚期定在下个月,时间这么紧我不能保证到时候自己一定可以站起来呀!”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哄人,缘俢已经尽力挑帝尊爱听的说了,希望他别再她面前哭闹了,她真的听得头疼,但又不想说话太伤人,毕竟人家照顾了她两年,虽然这个两年是帝尊的口述,但目前除了帝尊好像也没有其他人在照顾她。
“那你是答应咯?!”前一秒还委屈的不要命的帝尊后一秒瞬间开心了,那种激动兴奋的面容跟小婴儿似的烦人的可爱。
“答,答应啥?!”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情直接把缘俢吓结巴了。
“婚期咱们可以延后,先把证拿了好不好?!”看似商量的语气分明是给缘俢挖好的坑:“我不嫌丢脸,但你说的也对,所以我想了想还是等你好了再举办婚礼,所以咱先把证拿了,我都问过了,结婚证照只照上半身,好不好阿俢?!”帝尊温柔的搓着缘俢的小手,把她的两只手紧紧地又不是温柔的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
缘俢无语,满脸黑线,可是坑是自己挖的,再反口好像就有点那啥了,擦!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为啥要圣母心泛滥安慰他啥。
好像她脑子的确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失忆。
缘俢无奈的瘪瘪嘴,不情愿却不好反悔,这一切都尽在帝尊的眼里,可帝尊不能松口,错过这一次机会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其他机会。
缘俢清清嗓子,目光心虚的瞟了瞟别处:“那啥?!就算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但程序该走还得走。”
“你说。”帝尊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没有户口本身份/证也不好使呀!”缘俢开始想别的办法,希望帝尊知难而退。
“在保险柜锁着呢。”帝尊轻松应对。
“你哪来的?!”缘俢瞪大了眼睛。
帝尊低下了眸子:“我找不到俢阿姨,把能想到地方都找了个遍,这些重要的东西我就先搬来这里,等你醒了就全部交给你。”
缘俢张了张嘴,感觉很陌生的开口:“我妈……”
“放心!我没有放弃,一直在搜索俢阿姨的踪迹,只要有消息立马告诉你。”诚恳的眸子很难不叫人相信。
缘俢点点头,沉默住了。
“那我们明天就去好吗?!”帝尊‘趁火打劫’。
“什么?!”缘俢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明天就把证领了,婚期你定。”帝尊用脑袋蹭了蹭缘俢的手,把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轻轻地摩擦着。
缘俢脑袋瞬间嗡嗡的,这特么怎么明天就去领证了?她好像没说吧。
“会不会,太着急了?!”缘俢有些结巴。
“你又想反悔?!”阳光明媚的脸瞬间成了阴雨连绵的小可怜。
“我没有……。”缘俢大无语住了,真的很想给帝尊一脚,奈何她现在啥都动不了。
“呐!”没想到帝尊却突然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她面前:“我已经兑现婚前对你的承诺,你不可以再反悔!”
缘俢定眼一看,直接傻了眼,眼睛瞪得像铜铃,差点儿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还好忍住了。
“求包养!”帝尊撒娇的口吻蹭着缘俢的手:“我现在穷光蛋一个,你不养我谁养我?!”
“不是!”缘俢缓了缓:“我要求那么过分吗?!”
居然让帝尊把名下所有财产都公正到了自己名下。
“没有。”帝尊捏了捏缘俢的鼻子:“是我自愿的,众人都见证了,所以你不可以反悔,不然我不仅会沦为所有人笑柄,还会一无所有。”
“那,那……你再公正回去。”缘俢属实有点被惊着了。
“你当过家家呢!”帝尊好笑的用手轻轻地刮了刮缘俢的鼻尖,宠溺至极。
这下缘俢彻底沉默了,好半天都哑口无声,看着这一张张的转让公正证明,缘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缘俢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除了眼神复杂的看着帝尊她一个字都憋不出口。
“是不是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波光粼粼的目光柔和的仿佛一团棉花,让人不由的沉醉下去。
“其实你……没必要……”
“谁说的?!”帝尊打断了缘俢的话头:“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谁都可以没必要唯独你不可以!”
帝尊有些许情绪,感觉缘俢就像要准备推开他悄悄溜走一样。
风飒飒的吹动着树叶,摇曳的千姿百态,阳光半明半灭的透过枝杈调皮的落在缘俢和帝尊的脸庞上,让本就出彩的两人此刻显得尤其唯美和生动,犹如天神降临凡间。
当一个男人连自己家底都兜出来完全给予对方,那么即使自己不是对方最爱的人,那也在对方的心里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甚至谁都替代不了。
在一个没有过去回忆的人做如此重大决定简直是冒这世上最大的险,可是此刻缘俢却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也不能拒绝。
看着空旷而悠远的天空,最终缘俢茫然的点了点头:“好。”而后便把目光转向帝尊坚定的说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当听到缘俢答应的那一刻帝尊的内心仿佛翻涌起了海啸,要不是缘俢还不能动他恨不得此刻就抱起缘俢转上三圈。
“在我恢复记忆前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碰我!”缘俢没有开玩笑:“即使我们领了证办了婚礼。”
帝尊:“……”
缘俢的这个小小要求真的出乎帝尊的意料之外,没想到缘俢竟然提出这么刁钻的要求,不是办不到而是他压根儿不想办。
可是如果不答应,那此刻缘俢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推翻他所有的要求和请求。
咬咬牙,帝尊哑巴吃黄连,微微皱眉略感不悦的点了点头:“好。”
缘俢只是说没有她的允许不可以,又没说一直不可以,帝尊想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说,那些东西以后再说,他一心想的便是不能再让缘俢跑了他连个追人的理由都没有。
他要正大光明的向所有人宣告缘俢是他的,除了他谁都没有资格待在缘俢的身旁。
次日,阳光正好,缘俢被安排在了车后座与帝尊并排在一起,车是刘风开的,帝尊只需要陪着缘俢就行。
看着手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缘俢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户口本有些年头了,上面还保留着她父亲的名字,只是那一页却是被销户了,而她的母亲现在却不知所踪。
她在干嘛?!她在跟一个她醒来后第一眼见着的男人拿证,缘俢突然就有种深深的罪恶感,总觉得自己在干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身旁的这个男人却把所有的身价都压在了自己身上,而她昨天也答应了他,此刻再反悔似乎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她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脑抽的答应?
是被帝尊感动到了。
还是自己也本身就是个爱财如命见钱眼开的人。
“想什么呢?!”神游中耳旁传来了帝尊温柔的低语,手上也传来了帝尊手的温度,似安抚的握了握缘俢软软的手。
两年的卧床不起已经让缘俢原本不太柔软的手此刻变得异常细腻柔软。
手托腮的缘俢缓缓转过脑袋看了眼帝尊笑笑摇摇头。
“我知道你在担心俢阿姨,等我们领完证我带你回去看看,找找回忆,说不定你可以想起什么来。”帝尊温柔的抚摸着缘俢的发丝,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缘俢真的会想起来什么似的。
“你就不怕我卷款携逃?”缘俢对帝尊笑了笑不经意一句的问。
抚摸缘俢发丝的手突然就顿住了,而后跟确定了什么似的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你就纠结这个呀?!”
帝尊无奈的笑了出声。
“你难道不担心?!”缘俢很讶异。
“担心就不会做这个决定。”帝尊轻轻地捏了捏缘俢的耳垂。
“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缘俢无语。
“就算全世界人都会背叛我你也不会。”帝尊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跟你是有什么生死之交吗?”没有以前记忆的缘俢实在想不通帝尊怎么能这么盲目自信。
“你想做的事从来都不会说,即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依然在担心我会不会被骗,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你?”帝尊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也一定是我咎由自取。”
没有记忆的她不好再说什么,她总觉得帝尊太过于把她完美化,她总觉得那个过去的自己并没有帝尊口中说的这么完美,甚至有点儿傻逼的痴情,她心里多少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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