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分手当时

作者:专用灭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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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关虽巧妙,难有人心奥


      “我亲爱的秀宁姐啊,我这儿已经身心灵两重伤害叠加,怎还拿我开涮。”荆棘头仰天脚剁地,竟像要哭似的。
      荆棘在一夕之间把爱情财富全都输了,积压的委屈可想而知,从前的她之所以坚强,是因为找不到哭诉对象也没地方抱怨,在李秀宁面前,她觉得不必绷得太紧。幸好李秀宁事先止住了时间,要不然周围的人还指不定以为他们忽苦忽笑的统帅是得了什么疯症。
      李秀宁手指轻点荆棘的额头,恭维道,“荆姑娘你呀,面如桃花,娘心似铁,还不知道要误了这世上多少好女子。秀宁一点都不替你担心,只为被你骗去芳心的可怜人默默哀叹罢了。也不知这世上要被你骗去心的女孩子到时能否用一只手数得过来。”
      “怎么这样说?我对她一心一……”荆棘话到一半已是底气不足,改口道,“对她们都是真心实意的。”
      “她们?”李秀宁确有听荆棘坦承过她旧有爱侣,如今听她再一次证实,还是不敢置信。
      “没,没有她们!”荆棘分辩道,“不过是一个两个嘛,如果我能把自己分成两半,就痛痛快快跟她们在一起了。可切得血淋淋的想必人家也不会再要,我只有完完整整的方能回报被赐予的爱不是吗?”
      李秀宁讶道,“荆姑娘好大的心啊!不就是仗着别人爱你多一些吗,小心你伤害她们的同时,也在慢慢把这些多出来的感情消磨掉,到头来会失去全部的,是你自己。”
      “我就是不想放,那有什么办法。”荆棘耸耸肩,洒然笑道,“便是拿一把刀杀了我,我还是一心多用。便是她们一人拿一把刀要来杀我,我还是两个都爱。如果感动不了,如果她们忍心,就把我切成十块八块好了。”
      李秀宁摆头苦笑,“如果婠婠真能爱你,也怕你枉费了她一番情意。我真替婠婠感到担心,这结果看来并不会比她单恋陵少来得好些。”
      荆棘怒容大叫,“秀宁姐,我哪里不值得人爱了?我荆棘也算响当当一名女子汉,必会用性命来保护她!”
      “你有两条命吗?有两颗心吗?”李秀宁提出一针见血的问题,在荆棘回答不出来后又加紧评判到,“所以不要以为自己承受得下,更不要以为爱人宽容得了。设身处地的想,便知道对她人有多不公平。”
      荆棘神色一震,握起小拳坚定的说,“那我会加倍努力的。”
      “努力什么?”李秀宁不解。
      “努力修炼出两条命,两颗心。”
      这让人叫绝的理论,让秀宁深深明白到跟这位荆姑娘是难以讲通,只得甘拜下风,速速避走。
      荆棘急忙叫住她,“秀宁姐是避我如虎狼还是怎样,我又没有得罪你。”
      李秀宁又现出身来,却愤愤不平的道,“可爱情不该是两个人分的呀,男子天经地义的觉得如此,但女子不能从善如流,我该去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是真。”
      “那你也别撇下我啊,在这里想不成啊。”荆棘摊摊手道,“还有,如今库里的东西要怎么处理?”
      杨公宝库虽是空壳,但还是有一些金银首饰存在,若没其它想法,裴元庆和她带来的那些人就要把这里一切聊胜于无的东西打包带走了。荆棘觉得似有哪里不妥。
      果听李秀宁道,“婢儿放出得杨公宝库可得天下的传言,只是想引人来见证过在这座宝库里是藏有宝藏的。既要保证传言够真,又要保证所引来的人没办法打这些‘宝藏’的主意,所以这第一趟来的人就只可以是单个的武林人士。如寇仲徐子陵婠婠这样,有着超高的自身实力,却没有将宝物搬走的人力,连底下是否是真金白银也不会去翻看,他们更在乎的是地库更深层的邪帝舍利和有可能苏醒的石之轩,金银财宝入不了眼,却能证明这些宝物曾经存在过。而你如今到来,显然并不在她计划之内,所以财物就原样归还,不然恐有杀身之祸。”
      荆棘一点就通,返回现实后马上对裴元庆吩咐,“元庆,这些不是宝藏,全是赃物,赶紧把它们处理掉,一块也不要带出去。”
      “啊?”裴元庆一蹦蹦到荆棘面前,不舍的道,“那岂不是入宝山空手而回,这些金银虽然不能让我等一夜暴富,好歹能让不少人娶到媳妇了。”
      身子尚有些虚脱的荆棘险被他气笑到地上,边搭着他的肩膀迈下赖麒麟边教育道,“小小年纪想些什么呢!赶紧还回去,怎么取用就怎么还。要不然人头不保,会被天下正道人士追杀。”
      “有这么严重?”裴元庆下巴都惊掉,赶紧把手里的两块金锭放回去。
      “实话告诉你,这里全是抢劫平民百姓的商号得来的财物,而且全是流通不出去或带有印记处理不了的赃物,初初一看金晃眼银傻白,没什么不同,可仔细分辨就能瞧得出来,要是有人敢带出去,分分钟就被指为江洋大盗。”荆棘告诫裴元庆的同时,亦在心中与李秀宁说到,“你二弟妹好狠的心啊,这是连你都算计了。”
      若不是李秀宁的魂魄这几日天天待在观音婢身边,荆棘便不会知道这是如上一个阴谋,好一阵后怕。
      李秀宁却笑着答到,“她当然不是算计你我,婢儿根本料不到我有这一世的记忆会知道杨公宝库的所在。这些掩人耳目的财物就是怕被人横地里插上一脚的意外情况发生,若然有人不知情的进来取了宝库夺了舍利,便会在钱财上露出马脚,反遭来正道人士和江北所有的商会镖行追杀。但在我的记忆里,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宝库开启时,世民光明正大的将这些财物取出再销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劫掠而来的金银财宝洗白,饶是连我都不知情。”
      秀宁解释完一切,还神游天外的道,“婢儿啊!你若不是这样用心的人,又何尝能得我爱上。”
      荆棘抱头控诉,“这时候你就别夸那只小狐狸了。既然财物处理完了,我们进去吧,反正婠婠已经入内很久了,我也要见识见识邪帝舍利长得什么模样,才甘心呢!”
      荆棘既这样打算,李秀宁也不反对,还先往宝库深处飘去,帮她打个前哨。
      杨公宝库内部角角落落条条廊道加起来足有十余里长,不知真相的人即便闯入宝库,得到邪帝舍利的几率也远远低于命丧于此间沼气暗器的几率,甚至说只有丧命的几率而不存在得到邪帝舍利的任何可能。
      荆棘到宝库中心时,只见到婠婠束手无策的站在最后一座库门前,面色不悦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姿。荆棘在心头与嘴上同时说到,“进不去?”
      婠婠竟不理人,埋头苦思破解之法。
      幸得李秀宁回应,“这里的机关并不算难,跟着我做就好。”
      “秀宁姐,你不是不懂机关吗,难道是寇仲告诉你的?”
      李秀宁按步就班的按着石壁上一处处凸起,边示列开启方法边解答,“这宝库内的机关,就连寇仲也要靠运转长生诀方能强行打开,且一旦启封,再无逆转的可能。而我如今所示范,是昨日随婢儿来的时候现学的,跟鲁妙子亲自出手并无二致,出去时还能把密室重新封好。”
      “这小狐狸来过了!”荆棘跟着步骤,全不必费心的解着机关,用心只做交流,“她没带走邪帝舍利?”
      李秀宁摇摇头,“这颗邪帝舍利她取不走,应该是跟石之轩体内的功力连在一起的。我猜想,除非是像寇仲徐子陵那样练过长生诀的人前来吸走舍利中大部分能量,才可以将其触动。”
      “秀宁姐,你明明满肚子情报,为什么当了事后诸葛亮?”
      面对荆棘的质问,李秀宁直感委屈,“我又如何能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来开启宝藏。才刚要到你面前说明,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炸开杨公宝库了。倒是你用的什么方法开启宝库外层,秀宁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哩。”
      荆棘脸上不由挂出笑容,正欲自卖自夸,却刚好一手按在婠婠掌背上。由于秀宁是灵魂体,动作顺畅无阻从不会碰到旁物,荆棘却免不了磕磕绊绊的,然而她心思全放在内心交谈上,即跟婠婠碰在了一起。
      婠婠抽手即离,咬着唇扭头,暗自设想:这家伙是故意把我抱个满怀,还淫.邪的一笑,简直太坏了!
      由于荆棘得闲的时候也随手翻了几页那本枯涩难懂的《万自解》,并非毫无所得,至少拆解机关的手法此时看来已如经验老道的盗墓大师。
      婠婠再度回过头来时即把嘴巴张得足能容下一颗鹅蛋,心想:这女子太可恶了,一次次在自己面前藏拙,明明机关造诣堪比鲁公在世,却让她误以为是个榆木脑袋,还迟了这么久才跟来,明摆着让自己干着急,着实可恼。
      荆棘在敞开的库门外伸个懒腰,有礼道,“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婠儿请入。”
      婠婠虽不支声也毫不显作态,将裙摆一提就款款入内。
      “好家伙,跟蝙蝠洞里的摆设一模一样。”荆棘一探身入内就大发感慨,“鲁妙子也有创意枯竭偷工减料的时候啊!”
      眼见婠婠一副爱理不理,遂传声李秀宁,“秀宁姐,有没有看到四个角仍然刻有同归于尽的石刻?”
      “你考虑那些干嘛?现在你要是有本事拿了邪帝舍利走,洞外一千多个都是李家守卫,还哪里用得着借水遁。”
      秀宁哪知荆棘所担心的是婠婠极有卸磨杀驴的可能,若妖女最终口不对心,临时翻脸,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但这么露怯连个情人都摆不平的话荆棘可没脸说,假意东拉西扯道,“洞外的人再多,都不一定敌得过祝玉妍一个人两只手啊,万一她突然冒出来可不好对付。更何况现已惊动了石之轩,让他睁开眼来,便是门外堆着颗原子弹也震慑不了。”
      李秀宁愕然道,“就你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凡事哪有这么凑巧的。你不必小心翼翼,这个地方我既来过,就比旁人多一分了解,就算祝玉妍当真闯入进来,秀宁必会率先感应到。”
      真是难有心安的时候。荆棘边这样想着,随即便往看到的那颗邪帝舍利双手抱了下去。
      “撼都撼不动,难道真的只有双龙可以拿?”她松手后忽感到精神饱满,掀身打一个哈欠,边以目光搜寻婠婠边道,“看来白来一趟,这份机缘我们取都取不走。为今之计,只有扔下所有炸药,炸死石之轩再说。”
      “等一等!”自入宝库后就一直赌气未开口的婠婠一把将荆棘拦住道,“刚刚你在拿邪帝舍利的时候,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荆棘微微回想道,“一下两下都没拿起来而已啊,有哪里不妥?”
      “一下两下?”婠婠问不出个所以然,分外急切地探手触摸荆棘额头,好似在量体温。
      荆棘任她施为,只哭笑不得的问,“你干嘛啊?”
      却见婠婠毫无笑意的做着多处检察,动作慎之又慎,带着几声哭腔道,“你已经在那里站了半个时辰,叫你你也不停。”
      荆棘歪着嘴道,“你是不是睡多了,我拿邪帝舍利就一眨眼的工夫,几下而已,你那半个时辰是梦境啦梦境!”
      “我睡多了?”婠婠气结,凸显出一脸苍白,脸上的汗液仍在蹭蹭的流,纤手捋过发际抹去汗渍,气息竟是不稳,“奴家好心当作驴肝肺,你别这么逞强啦,这次真的不对劲。”
      荆棘眼底滑过婠婠手臂上某一处不同以往的颜色,先关心道,“你这手怎么,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要你管。”婠婠赶忙卷起丝带,遮了手臂的伤痕。
      荆棘倍加不解,只能由心发问,“秀宁姐我问你,这婠婠手上的……”
      “先不说这些。”未料李秀宁也如婠婠一般表情,幽幽低语,“让我好好瞧瞧,刚才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功力遍布邪气,这种状态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秀宁向来处变不惊,除面对师妃暄外,荆棘就再未从她脸上见过如此凝重的神色。这便表示在触碰邪帝舍利时发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可一个虚体一个实体像是要对自己做人体实验,直叫人欲哭无泪。
      “哪儿那么多刚才,秀宁姐你又怎么了?我在问你婠儿的伤啊。”先不管其它,荆棘只迫切想知晓这一环节。
      李秀宁边观察边作答,“那便是被你打伤的。你方一接触邪帝舍利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分毫不再移动,婠婠见势不妙欲把你强行架走,被你体内迫出的真气一遍遍震开。我无所适从,只好速回遗愿斋另想办法。若在这期间婠婠果真受了伤,料来与你脱不了关系。”
      荆棘分外不解,她起先将邪帝舍利一拿一放的工夫,李秀宁竟已在地府人间打了一圈来回,而婠婠亦被自己逼至重伤。她想到这里,忽感到有一股狂暴的意识在内心深处蠢蠢欲动,气息平复下来,才在下一瞬间消失。
      李秀宁却难掩眼底的惧意,这一刻她分明看到了荆棘印堂部位睁开了一只眼睛,叫她彻骨冰凉,那像一个绝世的魔头在喧嚣在咆哮,在困境中企图冲出识海。
      刚刚半个时辰前,李秀宁也是看到了一样的场面,才惟恐避之不及得速速遁回遗愿斋翻阅黑蛋所留的资料。如今用心眼再度观测到,依然不寒而栗。
      “如果我料得没错,在荆姑娘体内,该是有着一件足可匹敌邪帝舍利的东西,就在这里。”秀宁素手盈盈一指,对准了荆棘的心脏。
      “这里?”荆棘挠着头问,“可这身体是你的呀。”
      李秀宁确定的道,“总之你的心脏与常人不一样。我作为魂体所能见到的远比肉眼多得多,这些绝不会看错。不信,便让婠婠对你做进一步检察。”
      便在这时,洞内响起一道异常妖媚的声音,不属于原本站在此间的任何一人。
      “数百年了,我圣门终于出了一个绝世的天才。此前谁能料想,圣舍利竟对你有着这般离奇的感应。”
      婠婠欣喜的唤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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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机关虽巧妙,难有人心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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