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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廖忱有点儿慌了,三两下穿上衣服出了澡堂,他边朝寝室走边给余枞西打视频电话。
那边儿挂断了一回。
廖忱继续打,那边又继续挂断。
廖忱骂了一声,开始发语音轰炸余枞西。
“你生气了?”他按住语音条,语气有些恼火,快速穿梭在走廊里,“那都闹着玩儿的,不至于吧你?”
“醋鱼儿。”廖忱讨好地笑了两声,“鱼儿~不要生气嘛~”
廖忱钻进寝室里,随手泄愤似地拍掉了王宇桌上的篮球手办,他一屁股坐去床上,又给余枞西弹了一个视频电话。
那头态度很坚决,消息不回,视频也不接。
大概五分钟,王宇一群人走了进来。
廖忱随手抄起手旁的枕头就丢了过去。
王宇及时接住,惊恐地看向廖忱。
“我靠?大胆狗贼既敢袭击朕!”他将枕头扔了回去。
“生气了是吧?”张磅在一旁看得直乐呵,不嫌事大地说,“刚刚他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就看你俩嬉戏打闹了。”
廖忱烦躁地将枕头放好,平趴去床上再次摁下了视频电话。
王宇听着没敢去老虎头上蹦跶,只是站得远远的弱弱来了这么一句,“替我向队嫂道个歉,顺带说一下,我笔直,家有一妻一儿。”
廖忱背冲他竖了个中指,另一只手不松懈地继续拨打着余枞西的视频。
他拨了不下十次,毫无疑问都是拒绝。
廖忱无奈转战,又开始发语音。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说着,廖忱又顿了顿,“不是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咋了,平时都这样的,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他有家室,我俩什么也没有。”
“你别这么容易生气行不行啊?”廖忱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光脑袋,“我都快烦死了,你接个视频行不行啊?”
“我看看你,咱俩好好说行不行?别一个人憋着生闷气,说开了就好了。”廖忱抓着手机在床上崩溃地打着滚,“余枞西余枞西余枞西余枞西...”
廖忱念经一般念着余枞西的名字,“鱼儿,小鱼儿,宝贝,老婆,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虽然我不知道我错哪了。”
寝室里的人来了齐,听着廖忱这催命的道歉乐呵个不停。
“回我,回我,回我,回我...”×N
“余枞西,十点了,我好困,我得睡觉了,但是你不回我消息,不把这矛盾挑开我就睡不着。”
廖忱念叨着,“我可能会失眠,我失眠了明天训练就会很难受,我难受了就会被训,我被训了就会很消极,我消极了就会来找你求安慰,但是你不理我我就会更加消极,然后我又会失眠,失眠了又会被训,最后篮球生涯到此结束,也失去了你。”
经过廖忱的不懈努力,寝室里的人成功笑作了一团,都赶着去打趣廖忱。
他烦躁地将自己裹进被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轰炸着余枞西。
这样持续到十点二十分余枞西终于弹回一个视频电话。
见状,廖忱立马接了下来,看样子,余枞西是坐在床头拨的。
“我才到家。”那头说。
廖忱乖巧地好了声。
“你人呢?”余枞西问。
“被窝里。”廖忱说,“那群狗崽子太吵了。”
“你发这么多消息干嘛?”余枞西言语犀利,“你想让我先听哪条?”
“你生气了。”廖忱委屈巴巴地说,“你不理我。”
“确实是生气了。”余枞西停顿一下,“你把脑袋露出来。”
闻言,廖忱拉开了被子,抓着手机侧躺着看余枞西,那张嘴咧得多开,露出一排闪亮的大白牙,像只小狗般摇着尾巴注视着对面日思夜想的人。
“刚刚开车,你太吵了,免打扰了。”余枞西解释。
廖忱点点头,没有丝毫怒意,因为余枞西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没事儿,认真开车,安全到家就行。”
“现在看着你心烦。”余枞西直接地说。
廖忱很迅速地将屏幕翻转,可怜巴巴地道出三个字,“对不起。”
余枞西皱了皱眉,“你把屏幕转回去。”
“我感觉你不想看着我。”廖忱说,“你看着我心烦,先看看其它的吧,万一你突然就想看我了。”
“屏幕。”余枞西再次重复一次,语气隐约不耐了。
廖忱狗腿地将屏幕摁了回去,直面自个儿的脸,双眸亮晶晶地盯着余枞西,恨不得直接钻屏幕里去和余枞西睡一块儿。
“你说那些屁话我听前边儿还算舒心,后边儿说着说着给我气够呛。”余枞西说。
廖忱不解地啊了声。
“你他妈不会说话就别说。”余枞西表情恼火。
廖忱噎下疑问好了声。
“对,我生气了。”余枞西说,“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补充,“实际的。”
廖忱还真想了想,眼球上翻静了几秒,“我让你亲几口?或者我亲你几口?”
“我挂了。”余枞西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廖忱甚至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利索地又给余枞西拨过去一通视频,那边响着铃,迟迟没人接,廖忱只能看着自己的俩大黑眼珠子注视着自己。
正当廖忱准备挂断再拨时那头接了下来。
画面闪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廖忱差点儿喷鼻血,只是一瞬间,廖小忱瞬间觉醒了。
他喉结扯了扯,再次将自己窝进了被窝里,生怕别人看到他的屏幕般。
余枞西脱得精光,他在浴室里,手机找了个位置放着,自己则在淋浴间站着现场直播洗澡。
廖忱能清晰地看见他明晰的腹肌和人鱼线交错下的那片森林。
“你干嘛呢?”廖忱脑子空荡荡的,他摸了摸鼻头,明知故问一句。
“我问你呢。”余枞西挤了点儿洗发水搓头上,视线没放屏幕上,仰着脑袋冲脸,“怎么补偿我?”
他说,“你要还像刚刚那吊儿郎当的态度就算了。”
“你想干嘛?”廖忱直接地问。
“我在问你。”余枞西抓挠着头发说。
“想不到。”廖忱将手伸进了裤子里,“感觉你什么都不缺。”他感觉周边空气随着浓重的气息逐渐稀薄,“你想干嘛就干嘛,想到了告诉我,但是天上摘星星这事儿我做不来,只能在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余枞西听着满意地挑了挑眉梢,但一直没给出一个准数,他洗掉了头上的泡沫,将额前的湿发撩到脑后去觑屏幕,黑漆漆一片。
他觅见一点儿怪声关掉了花洒,抓着手机凑去了面前,“廖忱,你干嘛呢?”
但是那头没有回答,只有轻轻的低喘。
余枞西听了半分钟,可算弄懂了这前因后果。
“也不嫌闷得慌。”余枞西嘲笑了一声,“厕所里去呗。”
廖忱将声音关小一点儿压着音量控诉着余枞西不道德的行为,“你诱惑我。”他不要脸地说,“我想亲你。”
寝室动静大,并没有注意到廖忱卷在被窝里颤抖的身躯,全都当他哄着媳妇儿哄哭了,没人能料到他哄着媳妇儿哄出感觉了。
“我看你是傻逼了。”余枞西在那头骂了一句。
廖忱舔舔唇,目光聚焦在余枞西放大的脸上,“你继续洗呗。”
余枞西乐了,“你舒服,我他妈色/情主播是吧?”
“对,午夜太无聊?来看点儿不一样的,男人的天堂,肤白貌美大长腿。”廖忱哑声说。
“这东西你是挺懂的。”余枞西笑着说,一个劲儿瞄着对面的黑景,可惜,只有一片黑。
“还行吧。”廖忱谦虚道。
“你快别说话了。”余枞西将手机归位,重新钻进了水里,“一口气给我感觉喘不匀了。”
廖忱盯着屏幕使劲吞口水,眼都看直了。
余枞西一只手扶住墙,他侧对着廖忱,眼眸低垂,长睫被花洒里涌下的水打湿,脸上神色认真,鸟儿在指令下慢慢昂起了头,被特别爱护着。
现如今,廖忱觉得余枞西真的很有当妖精的天赋,太他妈会勾引人了。
在这种画面的刺激下,廖忱舒服了一回。
挂断电话,廖忱去厕所收拾了一番,回到床上后余枞西互道晚安后便沉沉睡去。
...
隔天早上,依旧是那个天和无止境的训练。
廖忱大清早就累得像条狗,教练安排着早上打了一场球赛,训练在场内,廖忱接球时指甲盖不小心磕出血了,场上毫不在意地继续,一下场,抓着手机各种角度去拍摄自个儿受伤的手指。
血已经干涸在指甲里,但还是被廖忱描绘得楚楚可怜,发去了仅余枞西可见的朋友圈里。
配文:今天走血灾了,好痛T^T
发完这条朋友圈,廖忱跟着大部队去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后直奔食堂。
这儿菜肉丰盛,没有手抖的大妈,想吃多少吃多少,大爷大妈盛饭盛肉往死里扣。
廖忱抓着大碗和筷子乐呵呵地坐去了椅子上,身后跟着大堆人。
一群大老爷们叽叽喳喳的,话题终于不是哪个班的女生,而是抱怨自家的母老虎。
廖忱没跟着一块儿,他觉得自己媳妇儿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他也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诶,队长,你们到时候结婚是不是得跑国外去啊?”一群人讨论到结婚这事儿,张磅将好奇心甩向了廖忱。
“扯蛋嘛这不?”廖忱嚼动着腮帮子戳了戳自己胸口上的红旗,“国家有国家的苦愁,俩男的谈恋爱又没说犯法,这是俩回事,我爱我的,也做国家的人。”
“而且...”廖忱举起自己的手,敲了敲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早和他结了几个年头了。”
“不是。”张磅笑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俩结婚证绑着结实点儿,有保障。”
廖忱嗯嗯着摇摇头,“那这个你就错了。”他哽下嘴里的食物,“这人从来不是一张结婚证就能套着的,那在一块儿的照样在一块儿,每天离婚的照样离婚,明天谁都说不准对吧?”
廖忱转转手上的戒指,戴挺久了,手指上已经落下了印记,“这事儿是两个人的,只要一方不乐意了那就跟一地狱似的,没用,也无趣。”
“那要按你那话来说,你说的保障就是被这东西圈着荒度下半辈子?”廖忱瘪瘪嘴角,“那不傻逼吗?”
张磅像是突然被点通了似的,激动地冲着廖忱竖了个大拇指,“我靠,有道理啊!”
“咱队长的发言相当精彩。”唐鑫育拍手叫好。
廖忱没空瞎理这些智障,勾出衣兜里的手机扫了眼,余枞西发了两条消息过来。
【小鱼儿姑娘】:被盗号了?
他发来一个视频,是宣传廖忱的正能量视频,里边他抢球时从高处被人挤丢下来还强忍着疼痛去抢球,事后手臂轻微骨折静养了一个多月。
【小鱼儿姑娘】:下次不用特意分组,这种过几小时就快要愈合的伤可以直接私发我。
看到这儿,廖忱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双手摁去一排字。
—这不是怕打扰到你吗?
那边应该也在赶晌午,秒回了过来。
【小鱼儿姑娘】:【强】
—好痛。
廖忱得寸进尺去二字。
【小鱼儿姑娘】:一周不到,外边儿学心机了。
廖忱笑容敛不住,双手抠下一排字。
—啊对对对,男人得心机,撒娇的男人才有糖吃。
余枞西甩了个图片过来,里边他竖了根中指,连带自己的午饭也拍了下来,是一桶红烧牛肉泡面。
廖忱瞬间那个心疼,发去了三个问号。
【小鱼儿姑娘】:太忙了,只能吃泡面,没事儿,我都习惯了。
见状,廖忱笑骂了一声。
—行,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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