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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
温黎台球打得不怎么样,他上学的时候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泡在实验室里,毕业之后接了O转A这个项目,忙着在家里的公司和赛车场打转,哪有时间搞这些娱乐项目。
他动作有些滑稽地半趴在台球桌上,杆子在手指间来回蹭了两下,一杆子打出去,完全打空了。
“……”
温黎麻木地直起身,转头对一直在抱臂看热闹的权砚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权砚嘿嘿笑了两声:“你打你打,我去教斯屿打了。”
温黎走到台球桌的另一端,学着视频里的打法,将右腿抬到了桌上。
“这你倒不用担心了,哥比谁都会打。”
又是一杆空杆,温黎紧了紧牙关,开始满桌乱戳。
权砚来了兴趣:“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啊斯屿。”
宋斯屿笑着摇摇头,脱下外套,挽好袖子,“要不要来打两局?”
权砚摩拳擦掌,拿着杆就去了宋斯屿那边的空桌。
“来来来!”
温黎直接一个抬手,举起胳膊把球落进框里,桌上已经全空了,温黎呼出一口气。
看来他还是有点实力的。
口袋里的手机传出了震动声,温黎将球杆放下,走到一边整个人葛优瘫在那张沙发上。
[群消息]苏玉:温哥哥你人呢?我咋没看见你?
这是苏玉给温黎还有路思量三个人建的小群,说是方便联系,温黎觉得也没什么影响,就随他去了。
他抬头四处看看,确实是没看见苏玉,估计是被路思量几个人带远处玩去了吧。
虽然说温家跟路家在商业上联系不深,但路思量这小子有多宝贝苏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温黎也挺放心的。
[群消息]小温大帝:我肚子不太舒服,去找点热水喝,你玩吧不用管我。
骗人的,温黎肚子刚吃得饱饱的,舒服得很。
[群消息]苏玉:温哥哥你今天晚上一直在跑厕所,是不是闹肚子了?我给你找我家医生看看吧?
[群消息]小温大帝:不用不用,你快跟他们一起玩吧,一会儿又输酒了。
如果现在找苏玉的家庭医生来,估计只能得到吃多了的诊断。
“阿米嘎蒂朵喵喵~阿米嘎蒂朵喵喵~”
温黎稍微坐直了身子,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喂妈?”
手机那头传来他妈妈的责问声:“你还拿我当妈?人生大事都能自己解决了,你还认我这个妈?!”
温黎将手机稍微拿远了一点:“哎呦妈妈,你先息怒先息怒,这事儿吧,它说来话长啊。”
呃啊啊啊啊不是说来话长啊!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就长话短说!”
温黎沉默地摸了摸耳朵,这是他心虚的下意识动作。
随后他说:“内个,我仔细想了想,我跟傅晟实在是太合得来了,完全就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哈哈!”
温黎苦着一张脸,救命!他编不下去了!
温母皱眉:“然后呢?”
不管了!先糊弄过去再说!
“然后就是我就非他不可了!妈咪!他不是什么穷小子!我要娶了他!”
声音之大,一时间包间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了过来。
温黎干巴巴地又“嗯知道了”几声,挂了电话将头埋进抱枕里装死。
开玩笑,他现在跟死了没有区别!
“我也是说呢温小黎,你这一声不吭的,一传出谈恋爱的消息,竟然给哥们儿谈了这么一尊大佛。”
权砚招手示意宋斯屿先不打了,二人走到温黎旁边坐下。
权砚用十分怜悯的眼神看着温黎:“跟那么一块大冰山谈恋爱特别累吧?你说你谈个谁不行,偏偏选了咱们这个小圈子里最没情趣的。”
宋斯屿叹了口气:“是啊温黎,你这以后结婚了日子可怎么过啊?”
温黎混乱地横了宋斯屿一眼,别说订婚了,他跟傅晟就连恋爱都是个彻彻底底的谎言,他还能真跟傅晟结婚不成?
“哎呀好了好了,谈都谈了,就好好谈呗。”
权砚笑了笑:“傅晟这人有保障,我哥跟他从小玩到大,放心,绝对不是什么花花公子。”
说完他左看看又看看,凑近温黎小声说:“不仅如此,我哥说他至今还是个小厨男。”
温黎微微张大嘴巴:“权庭这都跟你说?”
不是,这种事告诉他干什么啊?傅晟是不是小厨男跟他半分钱关系都没有啊!
宋斯屿也捂嘴:“没想到还是有优点的。”
权砚思考了一下说:“好像是我哥问的,然后傅晟说没谈过恋爱没牵过手,易感期也都是自己去庄园后院地下室里度过的,真是个守男德的狠人。”
狠吗?确实狠。
Alpha温黎不知道,但傅晟现在是Omega,Omega的易感期究竟有多煎熬,温黎再清楚不过了。
见温黎发呆不说话,权砚不可思议说:“你不会在吃权庭的醋吧?别啊我哥真跟他没那种想法!”
“燕子!”
温黎一下子扑了过去,权砚被他压在身下好一阵折磨。
宋斯屿在一旁看热闹:“你们不要再打了!娱乐楼爆改拳击室了。”
温黎憋着一口气,停下手里东西,给自己这副坏心情的罪魁祸首发了个消息过去。
[小温大帝]:你好傅先生,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具体跟你聊一聊订婚的事情??.????。
信息刚发出去,一旁整理头发的权砚不小心瞥到了最后一点内容,捂着嘴做出嫌弃的样子:“我的妈呀温小黎,你什么时候发信息还带颜文字撒娇了?”
“恋爱中的人果然不一样了,你都变可爱了!”
宋斯屿:“可能他有傅晟重度依赖症吧!”
温黎觉得有必要让他俩见识一下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一个翻身扑过去,被两人反压着开始抓痒。
“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哼哼,让你挑战我!服不服服不服?”
“权砚你怎么还抓我痒!”
“你们两个都跑不了!”
三人就这么闹了一会儿,温黎的手机安静的要命,傅晟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是在忙吧。
温黎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勾了勾手指:“走吧,去外面吹吹风,这里有点闷。”
其实并不闷,包间里空调一直开着,纯属是他们三个闹出来的。
也是温黎心情有点郁闷,这种事换谁都不好受。
本来是两个人商量好的计划,结果傅晟一个人做了这么多事情,还一件都没有跟他商量过。
哪怕通知他一声也行啊!
怎么说他也是另一位主人公吧?这么做就像是傅晟拿着他俩的订婚邀请函,邀请温黎参加来吃席一样。
温黎心里不舒服,傅晟这是在瞧不起他。
起码没有尊重他,没有尊重他们之间的约定。
三人走出包间,跟几个眼熟的人打了招呼。
正要往七层的露天阳台处走,在走廊拐角处就被堵住了。
温黎探头看了看:“这什么情况?前面发鸡蛋了?”
“这里应该没有那种活动吧?”宋斯屿摇头。
七层人多是事实,但几乎都是一堆人找个包间,自己玩自己的,都聚在一个地方,还真不太常见。
权砚吃瓜的心已经熊熊燃烧,他掐着温黎的两条胳膊,将人稍稍举高了一点。
“快温小黎,你快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了?”
温黎看看自己离开地面三厘米的脚,无语凝噎:“呃,好像是看不到呢。”
前面这些人七嘴八舌,吵吵闹闹的也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温黎凑过去听跟他们一样站在后面的人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啊?前面谁这么大阵仗?”
“不知道啊啥也看不见。不过应该是个大人物吧?前排围着的都是大报社的记者呢。”
“我去,记者都来了这么多,看来事情不小啊。”
温黎这才注意到前排一直在提问的记者的声音。
“傅先生,请问您能给个准确的说法吗?”
“傅先生,您才刚宣布了订婚喜讯,现在却和易感期的Omega在这里厮混,难道不怕得罪了温家吗?”
“请您正面回答问题傅先生。”
“您为什么要诱导这位Omega的易感期?”
“请问您和温先生的订婚是否为炒作或者商业合作,温先生是否知道您今晚夜会?”
温黎傻眼了,随之而来的是急剧攻心的怒火。
好你个傅晟!
放他在那边提心吊胆,自己在这里不回信息、花天酒地?!
权砚眼看不对,率先扯住温黎:“温小黎,你先冷静一下,你要打他之后咋俩一起打,现在先别冲动。”
此时温黎的袖子犹如过年的猪一般难抓,总之权砚没有阻挡住。
“麻烦让一下谢谢。”
“麻烦不要踩我的脚!”
温黎被这些人挤来挤去,头一次埋怨御景汇的走廊建得太窄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温黎站定,扯着嗓子喊:“快点都给我让开!我是来捉奸的!”
这一嗓子给大家都喊安静了,记者也不问了,挤着他的人也都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温黎抱着一种有能的丈夫,但妻子喜欢花天酒地的心态走了过去,本以为看到的会是傅晟狼狈的样子,可事实却与他想的大相径庭。
只见傅晟安稳地坐在包间里的沙发上,表情淡漠,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他只是来休息品酒的客人。
傅晟也注意到了温黎,他眼皮跳了跳,觉得今晚倒霉事还真是不少。
傅晟选的包间很大,他面前的地上还坐着一个浑身颤抖的人,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
温黎想走过去看看他的状态,傅晟突然开口道:“别过去,他在易感期。”
Omega易感期怕什么的,又对他没什么影响。
温黎又突然想到,他现在在傅晟眼里,是一个Alpha!
于是他装作有点不舒服的样子,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晟盯着温黎看了一会儿,随后起身走向包间门口:“权砚进来,剩下的事我的助理以及律师会处理。”
“我知道各位是接到报社的任务才来这里蹲点的,傅某不是锱铢必较的人,但那也仅限于没有牵扯到我以及我…爱人的利益。”
“所以,什么东西该发,什么东西不该发,最好心知肚明。”
说完这一番话,权砚已经扯着看戏的宋斯屿进了包间。
傅晟偏头吩咐:“林秘书,辛苦你处理一下。”
林秘书板着脸点头:“明白了傅总。”
他的确是不爱参与这种事情,但是竟然有瘪三敢算计到他Boss身上!身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秘书,他根本忍不了!
傅晟将门关上,转身看着表情有点懊恼的温黎。
“你的信息我看到了,抱歉当时在忙。”
温黎已经想通了,傅晟是Omega!Omega怎么可能被Omega诱导易感期?
桌上的信息素抑制剂空了将近五针,一般来说再怎么严重的易感期,这个剂量也应该有所缓解了。
可看这个Omega的状态,明显是处于被迫易感的。
温黎下意识反问道:“忙着花天酒地?”
“……”
温黎闭上眼睛,真想把自己这个嘴给撕了!
权砚嘴巴成“O”形,在心里为温黎竖起了大拇指。
“哟,你们都来了?来来来尝尝我特意选的酒。”
裴执手里拿着几个空的高脚杯走了过来,“记者呢?让你赶走了?”
傅晟没再接温黎的茬,回答道:“让秘书处理了。”
“林秘书跟着你也挺惨的,记得给他加点年终奖吧。”
看这俩人的样子,关系应该是很不错了。
温黎在沙发上拿了一张毯子,走到那个Omega旁边,用毯子把他裹了起来,让他坐在离傅晟较远一些的位置。
倒不是温黎有意为之,因为傅晟坐着的那张沙发已经没有位置了。
“温黎,他在易感期。”
傅晟再次重复,语气带着些许威压,还有一点说不清楚的吃味。
温黎看过去:“比起这个,你现在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吧?”
二人之间似乎硝烟四起,看戏的权砚和宋斯屿有些担心。
权砚说:“这怎么刚处上几天就吵起来了?他们一会儿不会还要上手吧?”
宋斯屿则是替温黎抱不平:“对象刚谈几天就出这种事,温黎多受委屈啊!”
裴执:“放心,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你俩也不用太担心了,傅晟要是不愿意惯着温黎,按照他的性格,温黎现在应该已经被揍哭了。”
权砚捂嘴:“妈呀超雄男!”
“谁问你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另一边的温黎和傅晟对视了一会儿,觉得眼睛都要看干了才移开视线。
就这样一直欺负他吧!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说,那傅晟凭什么管着他!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温黎身边的Omega嘀咕着,他凑过去听,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傅晟走过来朝他敬酒:“抱歉,今天的事情是我唐突,没有事先跟你商量,给你造成了困扰。”
“这个Omega是公司的竞争对手的手笔,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但你放心,不会出现任何对你我二人不利的言论,伯父伯母那边,我也会去解释。”
温黎接过酒杯,讷讷地点头。
好别扭,怎么会这么别扭。
傅晟接着说:“我没有诱导他的易感期,他应该是被人注射了药品,高剂量的抑制剂也只能稍微缓解。但他现在这种情况,医院是没有用的,只能靠硬挺过来。”
温黎又想到了权砚说的,傅晟的易感期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地下室里解决,又想到了这句话之前的一句,傅晟还是个小厨男……
他的视线不敢落在面前人身上,耳朵微微泛红,干巴巴地“噢噢”两声,抿了一口红酒。
“你应该也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所以,我没有做那种…像你说的,花天酒地的事情。”
温黎一口酒喷出来:“啊?”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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