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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3.0
颁奖礼结束后的庆功宴上，阮知微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发现一条匿名短信：
「新任务：找到真正的‘维修工’。」
「奖励：沈叙白母亲的完整记忆。」
她猛地抬头，环顾四周——谁会在这种时候发这种信息？
沈叙白正被媒体围住采访，西装革履，笑容得体。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她时，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他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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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17，阮知微的公寓。
她坐在电脑前，重新翻看沈叙白父亲被捕那天的直播录像。
画面里，男人倒下时，嘴唇蠕动了几下。
她放大音量，调高音频清晰度——
“他不是……最后一个……”
背景里，系统2.0的机械音在崩溃前，短暂地切换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记忆……可以重置……人……不行……”
阮知微的指尖僵在键盘上。
这声音……是林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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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站在沈叙白父亲被押送的警车前，手里拿着一个老式胶卷盒。
「鲸鱼灯维修工」
「今晚11点，旧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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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白推门进来时，阮知微正在收拾背包。
“你要去找他？”他声音低沉，手里捏着一枚薄荷糖——无糖的，她最近特意换的牌子。
“他可能知道更多。”她拉上背包拉链，“关于系统，关于你母亲……”
沈叙白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她微微皱眉。
“我父亲死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他声音沙哑，“‘维修工’从来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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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片场的铁门半开着，月光照在斑驳的地面上。
阮知微握着手电筒，缓步走进《鲸鱼灯》当年的拍摄场地。
角落里，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正在调试一台老式放映机。
“你来了。”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异常年轻，“我猜沈叙白没告诉你，他母亲死前，其实留下了三份胶卷。”
放映机突然启动，投出一段从未公开的画面——
20岁的沈叙白跪在母亲尸体旁，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镜头拉近，纸条上写着：
「系统初始密码：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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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终于转过身，鸭舌帽下是一张阮知微熟悉的脸——
综艺《心动狙击》的实习场记，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惊喜吗？”他微笑，“‘维修工’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最后一份胶卷在这里，但有个条件——”
“让沈叙白亲自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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