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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由是镜
姬楠一口气差点儿没倒上来,这妮子心思都写在脸上,全然不知道什么是场面话,就这么明晃晃地问了出来。
封衍解释道:“昭国男子到了婚配年龄,国内却没有适龄的姑娘,南阳与昭国毗邻,所以昭国常掠夺南阳的年轻女子。”
“原来是这样。”骄阳明白了,原来不是好心相助,随即又问封衍:“你们和昭国隔着山脉?不常往来?”
封衍道:“我们怕这种事出现在北玄,想尽早弄明白,也好安心。”
“找我干什么?”骄阳半信半疑道。
封衍道:“我们想请公主帮我查清昭国为何不生女婴。”
“我?我怎么查?”骄阳不解地看着两人。
封衍和姬楠对视一眼,封衍道:“我们来请公主,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骄阳道:“我不预言。”
封衍忙道:“我们不求未来,只问曾经。”
“什么意思?”
封衍解释道:“我们只想知道二十年前的昭国,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骄阳脱口而出。
封衍道:“上一位预言者有一个宝物,能追因溯果,叫由是镜。”
“还有上一位?”骄阳有些惊讶。
封衍道:“公主只需要拿到由是镜,帮我们查到原因便可。”
骄阳好奇道:“上一位预言者经常预言吗?”
“是,南梧前辈帮我们避开了许多灾祸,也常帮助百姓应对天灾人祸,治理水患。”封衍感念道。
骄阳恍惚道:“还能这样啊。”可她小时候没有看到什么灾祸,不过这些年言国也没什么天灾。
封衍换了一个说法:“公主可否帮一帮昭国、南阳的百姓?”
“怎么帮?”骄阳不解,她还能凭空变出成千上万的适龄女子?
封衍道:“如果不查明原因,昭国会不断掠夺南阳的女子。”
“查明就不抢了?”骄阳反问道。
封衍无奈:“可我们总得知道原因,好解决问题。”
“你们可能找错人了。”骄阳分辩道:“我不见得就是预言者,我要是知道日后会出事,当初就不会——”
骄阳猛地停下,如果她是预言者,就会知道他们在矿上的暴行,可她是多年后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她哪是什么预言者?
姬楠瞬间慌了神,不会找错人了?凭借十多年前的几件小事认定她是预言者,会不会太草率了?万一不是......
封衍却不慌不忙道:“公主出生之时,天降异象,这异象曾经因为预言者出现过。”
姬楠松了口气,没找错人就好......
骄阳却道:“这世上,同一时间出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怎么确定这异象是为我出现的?”
姬楠又是一慌,她说的对......
封衍犹豫片刻,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可能找错人了,可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眼前这个人。
“公主没有特别的感应吗?”封衍问道。
“什么特别的感应?”
封衍解释道:“上一位预言者,即便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感应到由是镜的位置。”
骄阳不能确定,她一直都在刻意地压下脑子里冒出来的画面,并打算永远压制。
“没有。”
封衍看出她的隐瞒,怀疑道:“真的没有?”
骄阳沉下脸,封衍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是韶华石。”封衍拿出小小的乌木盒,“是上一位预言者留下的东西,可以提升天赋者的能力,提升之后,或许会有感应。”
真是瞌睡了有人敲锣打鼓,她正压制自己的能力,封衍给她带来一个提升能力的东西。
骄阳盯着那东西:“这事,我要是不愿意呢?”
封衍道:“公主好好考虑考虑,这不是一件小事,有什么顾虑可以提出来,我们慢慢商议。”
骄阳眉头紧皱,不知这两人话里几分真假,更不好随便应下什么。
“谈了这么久,大家也累了。”封衍起身,将盒子放在她面前,“这东西北玄只有一颗,能拿来便是确认公主的预言者身份无疑,还请公主三思,整个昭国,还有南阳,都在困境之中等着公主相助。”
骄阳有些排斥:“这东西......”
封衍道:“这本就是南梧前辈所留,合该交给公主。”
“我应该不是——”不等骄阳说完,封衍劝道:“公主先试试。”
骄阳不解道:“这东西不是只有一个吗?”
封衍道:“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在公主这里,试试又何妨?”
骄阳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叫试试?万一最后不是,北玄仅此一个的宝贝被她用了......
封衍看出她的无语,解释道:“我们能来,便是确认无疑,公主不必怀疑,即便有错,责任全在我们,与言国没有任何关系。”
骄阳道:“我要考虑考虑。”
“应该的。”
骄阳走后,封衍拿起没被带走的木盒,看着她坐过的位置微微出神。她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既不活泼,也不洒脱。
骄阳刚离开几步,一太监笑盈盈跑来,行礼道:“见过公主。公主,大王传您过去。”
又没走几步,葵嬷嬷快步走来,行礼道:“公主,娘娘传您过去。”
骄阳来回扫视,冷笑道:“你们两个商量商量,我去哪儿?”
太监自然觉得该去大王那里,只是得罪王后的话他不敢说,葵嬷嬷也知该去大王那里,可王后那里不好交代。
骄阳见他们不说话,冷笑一声:“还走不走?”
葵嬷嬷后退一步,再怎么样也不能和大王抢人,只是回去后,王后又要发脾气。
勤明殿。
骄阳将情况告知岩林,岩林思索片刻,一脸怀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见岩林这样,骄阳冷着脸:“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一遍。”
岩林眼神一厉,对她不恭敬的态度极其不满,骄阳毫不在意,她已经够烦了,谁也别想折磨她。
岩林冷哼:“昭国的事,关他们什么事?”
骄阳解释道:“南阳不是和昭国毗邻?昭国没有适婚女子,就跑去南阳又偷又抢。”
岩林冷笑一声:“加强边防管控即可,用得着两个国家的皇子都跑过来?又干北玄什么事?”
骄阳点点头:“也是。”
岩林肯定道:“他们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那我不知道。”骄阳敷衍道。
见岩林陷入沉思,骄阳道:“没事我先走了。”
岩林冷冷地看着她:“你走。”
骄阳一出殿门便看见葵嬷嬷站在不远处,拉着脸又去戚容那里说了情况。
戚容仿佛忘了早晨的不愉快,打趣道:“不生女孩?还有这种怪事?这关他们什么事?该不会是骗人的?”
“不知道。”骄阳拉着脸,对同样的说法,用同样的话应和。
戚容笑着问她:“他们说的那个宝贝,你真没有感应?”
“没有。”骄阳不耐烦道。
戚容感叹道:“那可是个好东西,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他说有就有?”
“原来不是为了联姻来的。”戚容遗憾道:“我还觉得北玄太子不错,玉树临风,身份尊贵,人也稳重,多好的人......”
戚容越说越觉得可惜,本来不觉得怎样,连日所想成了空,又后悔不及。
事情已了,骄阳起身道:“没事我走了。”
戚容没好气道:“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
骄阳又坐了回去:“你想说什么?”
戚容道:“那么久没见,你都不愿意和我说说话。”
骄阳又问:“说什么?”
两人这十年间见面次数不多,骄阳在宫外习武,戚容在宫中做自己的王后,两人已经说不到一起,能说到一起的话,都是各自不能碰的禁忌。
戚容一直没话说,骄阳便离开了。
......
姬楠正坐立不安,姬离忧匆匆跑来,兴奋道:“我知道了,是言国二公主,是骄阳公主的双生妹妹,王叔,我想......”姬离忧扭捏着不好意思说。
姬楠见他不务正业,气道:“你知不知道今天要见预言者?”
“王叔。”姬离忧无奈道,“见骄阳公主您就不该去,没见封衍压根就没请你。”
姬楠气道:“我怎么能不去!”
姬离忧撇撇嘴,瘫坐在椅子上:“当年,封衍的祖父因为有预言者相助,一路势如破竹,将夏氏赶下王座,这会儿又出了一个预言者,明眼人都知道要避着,您怎么就想不通呢?”
姬楠被一个小辈说教,脸色涨红道:“昭国的事都压在眼皮子上了!我还有心思顾忌这个?”
“行行行。”姬离忧也不想再提这个,忙问道:“那有什么结果?”
姬楠迟疑道:“这个骄阳公主,有没有可能不是预言者?”
姬离忧见姬楠钻牛角尖,忙坐起身子:“王叔,你要相信一件事,昭国这事虽然咱们急,北玄也急,那搞鬼的很有可能是个天赋者,天赋者很有可能是夏家人,夏氏搞了这么大一个动静,封家夺了人家的王位,这会儿坐的住吗?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姬楠摇摇头:“还是咱们更急。”
姬离忧安抚道:“他们也急,不会拿这事儿遛咱们玩儿,你我又不懂,在一旁看着就好。”
姬楠暂且放下心,姬离忧挠挠头说:“言国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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