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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姜副总,姜副总。”黄经理叫住姜兴才。“噢,应该叫姜总经理才对。”
“只是代理总经理。黄经理。”嘴上这么说,但姜兴才还是很高兴。
“你知道金俊泰那小子出了什么事?”
“车祸,我听说了,刹车失灵,黄经理。”姜兴才的话中有话。
“是吗?姜总,那您可要---”黄经理明白了。
“你也是个聪明人。”姜兴才得意,“现在只是暂时,黄经理,这位置我一但上来了,就不会下去。”
“对对对,您好说的对。姜总。”黄经理点头哈腰连声付和。
“永珠,你不要紧吗?”在金正百货公司的停车场里,江夫人问她女儿。怕永珠情绪失控。今天是由司机开车过来。
“我没事,妈妈,我今天就不去医院看俊泰哥了,我怕他会反感。等到晚上在说。”
“那好吧,我就先去医院了。”江夫人叫司机把车开出停车场。“去圣和医院。”
“夫人,金家二少爷不是在圣玛丽医院吗?”
“去圣和医院!”
“是,夫人。”司机不敢再多说话。
车子开到圣和医院停下。
江夫人抬头看了看,她对这家医院还是比较熟悉,因为白鹤集团对这家医院有进行投资,更重要的是她的女儿是在这里出生的。比起二十五年前,这里重新装修,设备也更换过。医院里的医生的护士都换了,就连院长也换了。现在的院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姓赵,是从其他医院里调过来的。
“您好,”显然前台护士还认识江夫人。“要我通知赵院长吗?”
江夫人点点头。
“您请跟我来。”
江夫人跟着护士走向院长办公室。
“您好,江夫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赵院长笑着,起身去迎接她.
“您好,赵院长。”江夫人坐到真皮沙发上,“我这次来是有一事。我就直接说了,我想想看看我生孩子时的记录。”
赵院长本想说有些难找,但对方是江夫人,就点头应承,“我这就叫人去找。”
“好的。”江夫人不想说其他。
赵院长去倒茶。
伊纯雪正在公车站等车,一晚上过去,不知爸爸怎么样了,娜娜去上班了,总不能一直呆在娜娜家。心中是忐忑不安,脚步是愈发沉重。事太多,都忘了昨日的幸福,轻轻地叹了口气,也许那只是梦吧,现在都没工功去理会这些事。
远远望见家门,却有些不敢入内,爸爸会再打自己吗?纯雪害怕。
“爸,我回来了。”伊纯雪鼓起勇气去开门,才发现家门开着,没人回答她,“爸爸。”
屋子里和昨晚离开时一样,零乱不堪,到处是碎酒瓶渣,和浓浓的酒味。
“爸爸。”纯雪又叫了一声,才看到自己的爸爸正躺在沙发的呼呼大睡。地上是一大堆呕吐物,嘴边也是,依就是酒后上脸色的红,想必是自己离开后的事,有些心酸。但是爸爸没事,伊纯雪玄着的心也放下。开使动手打扫。
先打一盆清水,拧干毛巾,轻轻地擦干净爸爸嘴边上的脏东西。看到爸爸的白头发又多了许多,纯雪的心在往下沉,如同是一夜之间,娈得苍老。爸爸那么辛苦才把自己拉扯大,可自己却无法回报爸爸。
“爸。再睡会,我收拾完了,就去做饭。”
地面收拾干净了,桌椅都放正,窗帘拉开,让阳光撒进屋内,空气闻着好多了。还有米饭的香味。
“爸爸,醒醒,起来吃饭了。”
伊父没有反映。
“爸,吃饭了。”
伊父在睡梦中喃喃几声。
“爸—”
“苏青,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伊纯雪震惊,苏青是她妈妈的名字,爸爸很少会提到的名字。即使自己向爸爸问过无数次,都是被恶狠狠的打发。只知道自己的妈妈走的早,对妈妈没有任何印像。因为家中连一张妈妈的照片也没有。于是慢慢地习惯了没有妈妈的生活,不再问关于妈妈的任何问题。
“苏青---”伊父在说着梦话,“你为什么扔下我,为什么在留下我一个人走了?”
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自己的爸爸感情,原来爸爸是那么的深爱着妈妈。藏在心底里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爸爸,你在起来吗?”伊纯雪有一点不想听到爸爸说这种话,连她也会跟着伤心。
“苏青,我错了,我不该把孩子抱来,我会遭到报应,我错了。”
听不清爸爸说的每个字,但,伊纯雪想,爸爸是不是在说自己?爸爸眼角的是泪吗?
“爸,你在说胡话了。”都搞不清爸爸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
“走开,走开,你不是我的孩子,走开!”睡梦里胡乱的朝空中挥着手,嘴里嚷嚷着,转身又呼呼响起酣声。
爸爸在说什么?伊纯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是爸爸的孩子?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东西,一个小小的铁皮盒子,爸爸从来不让自己碰一下,里面究竟有什么?会不会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见爸爸很小心,也很宝贝那盒子。
伊纯雪在她爸爸的房间里随便找找,就找到了那盒子,因为大致记在放在哪里。一个生锈的糖果盒子。没有锁的盒子,。
摸着冰冰的铁盒子,怀着紧张心情,像是对待一件价值连城宝贝,只听到“卡嗒”一声,过去的记忆连同被打开,里面会有什么?一股纸张陈旧的霉味扑鼻而来。是发黄的一些纸。
没有惊喜,也没有失望。伊纯雪望着盒子里的东西。想。
顺手翻了一番,里面倒是有些照片。这倒有些惊喜,伊纯雪看看,照片的都是年轻时的爸爸,陪伴他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那会是自己的妈妈吗?这里有最好的答案,里面还有一张结婚照,是的,没错,伊纯雪可以肯定,年轻女子是自己的妈妈。
但见到妈妈模样的照片时,伊纯雪的心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是亲人还是陌生人?
还有一张三个人的照片,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一个人,一个长得的年轻时的爸爸很相似的人,但长相更年轻些。会是谁呢?是爸爸的兄弟吗?如果是,自己也不会觉得奇怪。
最后是一张半身照,照片中的他非常英俊,健壮。这个人呢?又会谁?在自己仅有的认识的爸爸的人中,怎么也搜索不出来对的上号的人。
除了照片,就是一些文件。
父母的结婚证。虽然连红色都变黄了,但上面的名字依旧清晰可见,伊纯雪心里一酸。这是父母相爱的见证吧。还看一下件,是家里的地契,还有户籍本。
户籍本?
三个大字映入伊纯雪眼中。
是户籍本啊?
事关自己的身世。
手指颤抖着翻开户籍本,原本是墨绿色的封面快成了灰色,是不是承受了太多的回忆,不堪重负.“伊纯雪”这三个字映入眼中,与户主的关系---“养女”。
从头凉到了脚,爸爸说的都是真是,我不是他的女儿?
“哐当”铁皮盒子掉到了地上,东西都撒了出来,伊纯雪麻木的拾起其他物品。一张值班表,上面有妈妈的名字,另外有一个被画了一个圈。“景云珠”。还有一本存折。伊纯雪捡起存折时看到了里面的数字,整整五十万。
五十万!
日期是在二十七年前,五十万,放在现在也不是小数目,更何况是是二十七年前。存折上的钱从没有动过。完完整整的五十万。
“臭丫头,你回来了啊?”外边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啊,是!”伊纯雪慌慌张张地东西收起,放回原位。手在不停的发抖。
“你到里面干什么?”
“我在收拾屋子,里面很乱了,也收拾一下。”伊纯雪见爸爸正在吃饭,并没在要进房间的意思,稍稍松了口气。
“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吗?”伊父眼皮也不抬一下。
“我不在那里上班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害你的!”伊父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满脸怒气的骂骂咧咧,“臭小子,臭小子,老子非打死他!”
“爸,您别生气了,不关他的事,我今天会另外去找个工作。”伊纯雪放慢语速,心里如同在打鼓,咚咚响个不停,她轻声说,“爸爸,你说我不是您好的亲生女儿,是真是吗?”虽然白纸黑字写在那里,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伊父停止吃饭的动作,放下手中的筷子,很是认真的看看伊纯雪,说,“是真的。”可能他也没想到伊纯雪会问他这个问题。又或者是他认为在没有必要隐瞒事实,伊纯雪到了该知道的时候。
“爸爸,是我的亲生父母不要我了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伊父又是生气,“我对你不好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带大,我有要你什么回报吗?你的亲生父母抛弃了你,是我好心收养了你,啊?你现在倒问起亲生父母的事了,啊,臭丫头,我告诉你,以后不在在我面前提这个事!知道吗?”
愤怒的吼声在伊纯雪耳边嗡嗡作响。
“你不是要去找工作吗?快滚,快滚出去,你一回来就让我生气!快滚。”碗筷被砸到了地上,雪白的米饭依旧在冒着热气,伊纯雪的眼睛微微的发红,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快步离开。
金泰利把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直径走到俊泰的病房。
金俊泰半躺在床上,微微地闭着眼睛。好像看到了泰利,浅笑挂在嘴边。
“哥,你好些了吗?”
“嗯!”俊泰有气无力的点头。
“我去过交警那边。说是车子被撞得不成样子了,你能活着,真是命大。”
又是浅笑。
“哥,我可以问吗?”泰利试探性地说。
俊泰点头。
“哥,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金俊泰沉默不语。
泰利受不了,立马变得愤怒,其实他心里也有七八分知道,“我要去告诉江永珠车祸的原因,让她放弃这门婚事!”泰利的心不能平静,即使对方是江永珠,自己爱过的女人,也不能原谅,因为她而害了自己的哥哥。
“不,她会受不了的。”
“哥,你就是心软,你---”泰利的手机铃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泰利走到阳台上。
阳光正是灿烂。
“是我。”电话那头是伊纯雪的声音。
“雪,想我了吗?”泰利很高兴纯雪打电话给他。
“我有事找你帮忙。可以吗?”
泰利接完电话又回到房内。有可能在阳光里呆着的原故,病房里很是阴冷。
“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今天很好。”俊泰不等泰利开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哥,那我先走了。”泰利笑着。
“是女朋友吗?”
“啊?”
“笑得那么开心。打电话来是你女朋友?”俊泰肯定地说。
“嗯。”泰利点头表示答应。“正要开始交往。”
“你小子,什么时候的事?带给哥看看,你女朋友什么样子。”俊泰为泰利感到高兴,这小子终于肯认认真真的找个女朋友了。“算了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快点走吧!哥没事。”
“谢了,哥。我先走了。”泰利走到门口,回头说,“其实,哥,你动手术时,永珠为你输了不少血。”
金俊泰静静地听着。
“我走了。”泰利关上门。
医院的走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可金泰利觉得一切都已无关紧要,也许江永珠真的会和哥在一起,也许—
金泰利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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