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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宇智波泉奈小时候很喜欢热闹,家里兄弟多,他又是幼子,加上他那张抹了蜜一样的嘴巴,就连族里最迂腐严肃的长老看了他都要笑。
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是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走,在街上吆喝一声,热闹都因他而起。
不过自从他上面的哥哥们都长辞后,他便再也不喜这些热闹,每天都守着自己的哥哥,用最狠戾的招数制服敌人。
逐渐变成了闻风丧胆的笑面虎。
“宇智波泉奈?”
火影楼下闹哄哄的,吵的宇智波泉奈头痛,要不是宇智波镜闹着要来看,宇智波泉奈宁愿在家里喝茶。
“日向……”
“日向阳。”
日向分家?
“宇智波族长,日安。”一道女声响起,如沐春风。
日向阳见宇智波泉奈面露疑惑,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妻子。”
宇智波泉奈笑了笑:“夫人好。”
宇智波镜早就和猿飞日斩他们不知道跑哪去了,宇智波泉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火影楼下,在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哟,是阳啊,你哥在那边。”猿飞佐助叼着烟指了指另一个地方,“你要过去吗?”
日向阳笑着摇摇头:“今天只是陪家妻走走。”
奈良想起来:“哦,美月已经八个月了吧?”
宇智波泉奈一头雾水:“八个月?”
猿飞佐助无语:“泉奈你出门走动走动行不行?人家夫人都要生了。”
宇智波泉奈笑骂:“我哪有时间走动,宇智波家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特别是最近赶着搬迁,都有几天没见到千手扉间了。
他应该和哥哥一起站在千手柱间的身后接受所有人的喝彩。
“……父亲。”猿飞日斩那群小孩疯玩回来了,看见几个大人都停住脚步。
日向新踌躇片刻,喊了句:“小叔叔,小婶婶好。”
宇智波镜则是抓着宇智波泉奈的手傻笑:“泉奈大人,给你吃,这个糖可好吃了。”
宇智波泉奈拿帕子给他擦脸和手,欣然接受了这些包装漂亮的糖果。
大人们各自领着小孩回家,今天忙得很,可没时间照看这些有使不完的牛劲的小萝卜头。
宇智波泉奈凝视着日向阳良久才收回视线,然后牵着宇智波镜回家。
宇智波斑回家的时候身心疲惫,倒在宇智波泉奈旁边抱怨:“早晚有一天把大名的府邸烧了。”
在宴会上,火之国的大名提出让宇智波斑护送他回去。
宇智波斑哪能轻易离开木叶,不说别的内里,他一走,其他村子的人都要汗流浃背了。
千手柱间百般推脱,这大名也很奇怪,非要宇智波护送,后面看其他村子的影也在跟着劝,眼睛骨碌一转,说宇智波泉奈也行。
宇智波斑又怎么会让自家弟弟一个人去做这个任务,于是更加反对了。
这件事情最后是在千手柱间打马虎眼下暂时翻篇了。
宇智波泉奈正在叠宇智波镜和宇智波刹那收下来的衣服,两个人不知道又跑那个地方去了,留了一堆洗好的衣服丢在这里。
“确实很奇怪,来的路上没要护送,回去就要送了。”宇智波泉奈忽然想起那个没来木叶的公主,“哥哥,你说他不会是想嫁女儿吧?”
宇智波泉奈哈哈大笑几声:“哥哥,人家女儿可是看上你了。”
宇智波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这样的她也敢嫁?”
敢不敢嫁不得而知,反正这件事情最为反对的是千手兄弟。
千手柱间围着桌子转圈圈,焦虑地头发都掉了几根:“斑不能去。”
千手扉间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别转了,头痛。”
千手柱间吱哇吱哇大叫:“那个公主之前就是对斑有意思!他去了我怎么办?!”
千手扉间也忍不住了,他反驳:“你娶妻生子啊!还能怎么办?!你不娶老婆人家不娶吗?”
千手柱间叫得更大声了:“他不能娶!”
千手桃华抱着文件进来,一听千手柱间这不合时宜的话大惊失色:“火影大人……你是吃醋了吗?”
千手柱间歪头:“吃醋?”
千手桃华莞尔:“您这话就和我家隔壁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说的话酸酸的,又霸道。”
千手扉间把这两个人都赶了出去,勒令千手柱间要是不把文件批完就别想去找宇智波斑,大不了找个任务让人离开村子。
千手柱间对自己弟弟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但迫于千手扉间的威压,灰溜溜回去批文件了。
今年的冬天很冷,但迟迟还不曾下雪,外面树叶上的枝叶凝结了层层薄霜,风一吹,一抖,就落下几片透明的霜壳。
千手扉间翻宇智波泉奈的窗户愈发炉火纯青,蒙着眼睛的青年背对着他在微弱的烛火下看书,千手扉间看不来这些咬文嚼字的书籍,显而易见宇智波斑应该也不是很喜欢看,但总归比千手兄弟来得有文化底蕴。
可只有宇智波泉奈才喜欢看这些,并且收藏了一柜子的这些书,并且都仔细阅读。
惊人的耐心。
千手扉间从背后搂住看书的青年,他陪着宇智波泉奈一起看书,千手扉间的记性很好,以至于可以在记住所有忍术的基础上进行创新,所以现在也能记住这些内容,这些盲文都是他自己一个一个刻上去的。
自从宇智波泉奈看不见以后,看书都要宇智波镜或者宇智波刹那来念,这两孩子哪能会认识那么多字,再且小孩子还坐不住,千手扉间有一次来送丸子给宇智波泉奈,沉思了片刻,就将宇智波泉奈的书拿了几本走。
宇智波泉奈当时甚是不解,一个连情歌都唱不明白,情书都空白,看见艳地惊心动魄的自然景色就只会说一句“真好看”的人要这些书干什么?
没想到过了几天,千手扉间就把刻有盲文的书送了回来,还花了两三个晚上的时间教会宇智波泉奈怎么识别盲文。
今天晚上宇智波斑不在家,听说又被千手柱间拉走了,千手扉间才能有这个机会和宇智波泉奈温存。
“快新年了,居然还没有下雪啊。”宇智波泉奈感叹了一句,“明明都那么冷了。”
千手扉间给他拢好羽织,再将他的脚拿毛毯盖住:“快了,今年特殊一点。”
也许吧。
宇智波泉奈在街上走都能感受到和平的温馨,就像是孤独的旅人忽然陷入了温柔乡,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未来的路,但又忍不住沉沦。
千手扉间搂着他,给他暖手:“感受到了吗?”
宇智波泉奈一头雾水:“什么?”
“新生。”
宇智波泉奈一愣,莞尔:“原来是这个心思。”
千手扉间吻了吻他的头发:“你没看出来?”
宇智波泉奈又不吭声了。
当然看出来了。
千手扉间已经没有从宇智波泉奈上书的文件里再看见什么很没有道理的针锋相对的话了。
宇智波泉奈带了几天孩子,连他这样死气沉沉的人都有了些许活力,一会拔草,一会找猫,小孩子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宇智波泉奈那时看着那群孩子招猫逗狗的,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这个猫嫌狗厌的年纪好像已经长大了,他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与世长辞。
宇智波斑扛起了一个家族的大旗,他目睹了宇智波斑在与千手柱间决裂以后,每夜红着眼看着他手中那块“快跑”的石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决裂就能让宇智波斑开眼,后来他坐稳了二把手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面家族的旗帜从来没有压在自己身上。
在一封封和解书不断送来,宇智波斑和他走在宇智波的大街上,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下,更是刀剑碰撞,让童年覆盖了血腥和残忍。
“泉奈怎么想的?”
“我想,我们的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在大街上玩耍,不用带刀。”
“我答应了。”
千手扉间被这个没头没尾的话说得一怔:“嗯?”
宇智波泉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答应护送大名回去。”
千手扉间皱着眉头:“你的伤……”
宇智波泉奈拍拍他的手,轻声说:“前几天火核做任务回来,他和我说自从停战和解以后,火之国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今年的新年是大家最幸福的一年。”
千手扉间看着怀里的人,二人气息交织,只听宇智波泉奈说:“让我看看,你们努力的成果。”
回应他的是千手扉间炽热的吻和滚烫的呼吸。
窗外的风好像还和当时一样,在听千手扉间给宇智波泉奈唱的情歌。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的,衬着村子的欢声笑语,还没有多久就过新年了。
宇智波斑皱着眉头,他再三询问:“泉奈你确定吗?”
宇智波泉奈歪头问:“哥哥,你知道了?”
宇智波斑很不赞同:“泉奈,这点小事我去就好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这一次,一向听哥哥话的宇智波泉奈却摇头:“哥哥,我还没有看过和平的火之国。”
一句话,让宇智波斑偃旗息鼓。
千手柱间勾勾宇智波斑说:“让泉奈出去走走是好事,总不能让他一直闷在家里。”
宇智波斑烦躁地甩开他的手,护着宇智波泉奈回了家。
千手柱间泪汪汪地看着千手桃华:“斑好绝情。”
千手桃华面无表情抱着他批好的文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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