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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现世
昏暗的县衙大堂内,烛火摇曳,光线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知府后颈的刺青在这闪烁的烛火下,像活物一般蠕动着,乍一看,活像条正在奋力吞月亮的蜈蚣,那模样,别提多惊悚了。阿宝眼尖,立刻察觉到异样,她"嗖"地一下拔出金簪,"当啷"一声戳在惊堂木上,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质问:"大人这纹身好生别致,西域夜叉吞月图——和乱葬岗盗匪的刺青倒像双胞胎!"这一嗓子,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大堂内的死寂。
王铁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那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手中的粪叉"咣当"一声砸翻了案几。这一砸,可不得了,案几下竟滚出一堆西域银币。这些银币在地上骨碌碌地乱转,反射着诡异的光。赵三娘见钱眼开,也顾不上许多,像饿狼扑食一般扑上去乱抓。可谁能想到,这些银币就像有生命似的,突然长出倒刺,"噗噗噗"地把她手掌扎成了筛子。赵三娘疼得"哎哟喂"直叫唤:"这钱咬人!"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人忍俊不禁,紧张的气氛也瞬间缓和了些许。
我见状,赶紧抄起水火棍,用力撬开地砖。随着地砖被撬开,底下涌出的银币像喷泉一般往外冒,眨眼间,大堂就快被银币淹没了。就在这时,知府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他的官袍突然"嘶啦"一声炸裂开来,浑身肌肉迅速虬结,竟变成了夜叉模样。他张开血盆大口,咆哮道:"二十年了!终于不用装这劳什子青天!"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活脱脱就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的獠牙"咔嚓"一下咬断铁链,粗壮的尾巴用力一扫,"哗啦"一声,八扇屏风被扫得七零八落。众人定睛一看,屏风后竟站着周老爷,正往嘴里塞带血的桂花糕,那模样,说不出的诡异。
"爹?!"阿宝的惊呼瞬间被夜叉知府的咆哮淹没。乌云盖雪像是察觉到危险,"嗖"地一下跳上房梁,它的猫尾巴轻轻一扫,扫落的银币在空中竟神奇地拼出个"弑"字。这一幕,让众人心里一紧,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慢慢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周老爷也没闲着,突然暴长三尺,那圆滚滚的肚皮"砰"地一声裂开,钻出个三头婴孩——正是青铜棺里复活的死胎!
"好哥哥!"三头婴齐声娇笑,可这声音,活脱脱就是赵三娘的。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我顾不上许多,抡起惊堂木就砸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惊堂木碎成木屑,里面竟迸出半块龙凤佩。我眼疾手快,大喊一声:"阿宝!接着!"
玉佩合璧的刹那,仿佛触发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满室银币突然悬空,在半空中旋转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阿宝锁骨处的蝴蝶痣像是被激活了,渗出金粉,这些金粉在空中飘洒,落在银币上,竟烙出了西域地图。就在这时,夜叉知府的尾巴像条蟒蛇,"嗖"地一下缠住我腰,他腥臭的口水滴在我脸上,恶狠狠地说:"当年你娘就该掐死你!"
"掐你祖宗!"赵三娘可不是吃素的,她眼睛一瞪,甩出带刺银币,"嗖"地一下,正扎中夜叉鼻孔。夜叉知府吃痛,松开了我。王铁柱趁机用粪叉挑开密室暗门。门刚一打开,里头涌出的银币海就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淹到腰际。周老爷肚皮里的婴孩突然哭嚎起来,那哭声震耳欲聋,震得银币叮当乱跳,竟拼出了二十年前换子案的真相。
"原来我才是周家嫡女!"阿宝又惊又怒,双手用力扯断金蟾镯子。镯子断口处涌出黑血,血滴在银币海上,瞬间燃起幽蓝鬼火。在这鬼火的映照下,密室墙上的带血婚书渐渐浮现出来。众人定睛一看,新郎竟是西域蛊师,而新娘,竟是我娘年轻时的画像!这一发现,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原来这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复杂的关系。
夜叉知府突然跪地哀嚎:"芸娘!你骗得我好苦!"他的爪子疯狂地撕开胸膛,掏出的心脏上插着七根银针,与青铜棺里的檀木人偶如出一辙!三头婴见状,顿时暴怒,它的脐带像条鞭子,缠住周老爷脖子,当成流星锤甩来甩去。一时间,整个密室乱成一团,喊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混乱中,我手脚并用地摸到密室机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青铜棺缓缓升起。棺内突然射出暴雨梨花针,这些针像雨点一般,钉在银币上,竟拼出"同归于尽"四个大字。阿宝见状,心急如焚,她突然吻上我断指,急切地说:"含住玉佩跳棺材!"
我们坠入棺内刹那,乌云盖雪反应迅速,叼着赵三娘的后襟也蹿了进来。棺盖合拢时,还听见王铁柱在外头扯着嗓子骂娘:"龟孙留点金子再死啊!"那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无奈。
棺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荔枝香气,四壁刻满西域经文。阿宝的金簪在墙壁上划过,擦出火星,点燃了磷粉。刹那间,光芒亮起,照出满棺春宫图,而主角竟是夜叉知府和我娘!赵三娘看到这一幕,突然傻笑起来:"难怪孙秀才长了六指......"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震动突然停止,棺盖被猫爪子挠开。我们滚出棺材时,正摔在周府祠堂的供桌上。二十年前的牌位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齐齐转向,露出背面血字:"换子赎罪,债孽两清"。看到这几个字,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一切的恩怨情仇,似乎都有了一个答案。
知府夜叉的尸首泡在血泉里,正被蛊虫啃食,那画面惨不忍睹。周老爷肚皮大开躺在地上,三头婴正往他嘴里塞银币。阿宝突然夺过龙凤佩,按在我胸口蝴蝶痣上,坚定地说:"哥哥,该清账了!"
玉佩迸出金光,祠堂地砖尽碎。涌出的血泉中浮起青铜匣,匣内躺着对连心锁,正是当年绑在我和夜叉知府脚上的生辰锁!看到这对连心锁,一切的谜团似乎都找到了源头。
雄鸡破晓时,我们瘫在废墟里啃祭品。赵三娘顶着满头发银币数钱,嘴里还念叨着:"这些够老身开三家胭脂铺......"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铁柱的铁链套住。王铁柱扯着嗓子喊道:"走!跟爷吃牢饭去!"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尽职尽责的捕快。
阿宝把金蟾镯子残片系在我断指上,笑着说:"这下真成螃蟹钳子了。"我摸出半块桂花糕,糕上胭脂印子与她唇形严丝合缝。就在这时,乌云盖雪突然叼着知府乌纱帽窜过废墟,帽里掉出本账册。我捡起账册一看,上面记满西域银币的流向,最后一页画着只未成形的六指婴孩!这新的发现,又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预示着这背后似乎还有更深的秘密等待着我们去揭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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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堂,知府后颈刺青暴露,阿宝质问,王铁柱打翻案几露出银币,赵三娘抓银币被扎。孙子楚撬地砖涌出银币,知府变身夜叉,周老爷现身,乌云盖雪扫落银币拼“弑”字,周老爷生出三头婴。孙子楚砸出龙凤佩,与阿宝玉佩合璧,引发异象。夜叉知府发难,赵三娘、王铁柱相助,众人进入密室,婴孩哭声揭示换子案真相,阿宝发现自己身世,还看到带血婚书。夜叉知府自曝被背叛,三头婴暴怒,孙子楚触动机关,青铜棺升起射出针拼“同归于尽”,阿宝拉他跳棺。棺内有荔枝香、西域经文和春宫图,众人摔落周府祠堂,牌位现血字。知府尸身被蛊虫啃食,周老爷被婴孩塞银币,阿宝用玉佩触发机关,血泉浮起青铜匣和连心锁。破晓众人在废墟,赵三娘数钱被抓,阿宝给孙子楚系金蟾镯,乌云盖雪叼来乌纱帽,账册记录银币流向,末页画六指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