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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务回家喽
车子从快速路上一路直行,很快离开了市中心,四周环境逐渐好了起来,树木茂盛,林间小道别有一番韵味。
温度降了下来,下了快速路,右拐进入大道,很宽敞的路却没有车,行驶大约三百米,一道银制大门出现在了眼前。
这里的环境很好,可能和八百年前自己住的天宫差不多。
车子靠近银制大门后,大门自然打开,映入眼帘的喷泉,沿着喷泉右边的路开过去,大约一百米这样,最后停下了别墅前。
两侧分别站着四个黑衣保镖和四个保姆阿姨,见车来了,两人打开车门把张思文迎了出去,另外两人推开了房间的房门。
保镖接下张思文的时候,动作愣了一下。
一个陌生女人?
家主和少爷有女人并不奇怪,只是出现在老宅就很奇怪,别说陌生女人,甚至夫人也没有来过。
但是奇怪之后,又伸手想要把令卿愉也接出去,不过令卿愉不喜欢这些虚的,只是摆摆手,自己走了下去。
两个保镖伸手道示意张思文进去:“少爷,老爷正在等你。”
张思文点了点头,抬脚就走。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这是他们的少爷?在进去之前,不是应该先絮絮叨叨一路才会放过他们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了?
疑惑归疑惑,该做的事情是一点也没落下,自然而然的拦住了想要跟着进入屋里的令卿愉。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麻烦您在外面等着了,”能跟着少爷回来的人,身份不会简单,礼貌点总是没有问题的。
令卿愉不懂这些人想干什么,但是凡人,尤其是这种有点身份和地位的凡人总是规矩很多,自古以来好像都没有变过。
只是她来就是为了解决麻烦的,现在不进去就白来了,想了想,出声喊:“张思文,过来,解释下。”
保镖更惊讶了,这来人到底什么身份,竟然敢直呼少爷的大名,记得上一个直呼少爷名字的小姑娘,下场是有点惨的。
然而预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少爷不但没有说什么,甚至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手舞足蹈了半天。
保镖看了半天:“少爷想吃火锅?”
神他妈火锅。
张思文对自己有了一点怀疑,明明自己笔画的很正常,为什么这些人都往火锅上面想啊!我家是不让他们吃火锅了吗!
但是不解释也没办法,只能求救似的望着令卿愉,令卿愉点点头,他尝试啊了一声,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忙转身对着两人解释着:“这是和我一起来见我爸的,她和我一起进去。”
保镖心里有了底。
这有可能是未来的夫人了。
只是老爷特地吩咐了,不能让外人进去,只好又小声劝说着:“老爷特地交代了,不让外人进去,要不让这位小姐在外面等着吧。”
张思文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本身乖这一下就是怕待会儿又被闭口了,这会儿才好好说话,但是被保镖这么一怼,脾气又上来了。
“让你放人就放人,管那么多干嘛,我爸那边我自己去解释就行,还是说你想拦我?你拿什么身份拦我?你……阿巴阿巴……”
“闭嘴,”令卿愉真的很烦躁,要不是缺钱,这地方她打死也不会来的,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怨气,但是业障也确实太浓郁了点,真不想摊浑水。
张思文听着自己又开始阿巴阿巴了,十分无语的翻白眼,但也只能闭了嘴,一幅随你的样子,双手环胸,气鼓鼓的站在原地。
保镖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惊涛骇浪,要不是有良好的职业修养,这会儿她高低得张嘴表示:啊?
毕竟谁不知道少爷的脾气,那张嘴是真的淬了毒,骂上头了谁也拦不住,但偏偏眼前这个女人说了一句闭嘴,他就乖乖的闭嘴了。
这是什么神仙啊。
保镖对令卿愉更恭敬了,眼看着自己也拦不住少爷,这个女人偏偏能制住少爷,这还有什么可拦的。
职业素养是不准许他放人进去的,但是职业要求也不能真的和少爷打起来对吧,那我努力拦着但是没有拦下,也很合理吧。
最后半推半就的放两人进去,顺便给屋里老爷那边的人发了消息,告知了这件事。
张长岭得到了自家儿子带着女人回来的消息,面上毫无变化,倒是一旁坐着的人张开了眼睛,满脸笑意。
他看着年轻,大概二十四五岁一样,偏偏一幅装一副老成的样子,不过听到保镖报上来的消息,也忍不住八卦的探头。
“张少爷带来了一个女人?张总,你儿子也老大不小了,这会儿把人带回来,该不会是你未来儿媳妇吧?”
“张道长说笑了,我的儿媳妇,必然经过千挑万选的,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就能当的,孩子喜欢,玩玩得了。”
张长岭嘴上说的无所谓,心里却已经想了很多,倒不是真的怕是未来儿媳妇,只是和张家做的局,不能被外人毁掉。
令卿愉进了屋里,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和空调的冷意不同,这种阴冷爬上骨髓,外面看着富丽堂皇,只是里面看绝不简单。
大厅很宽,中样悬垂着一个吊灯,往上看,是一个直柱下来的灯,长度从四楼一直垂下来,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粗略估计也得有百八十万的。
进了正门,面前是沙发,沙发后的柜子上摆着一幅画,一个香炉,几炷香,香炉里烟灰不少,三炷香还是刚点的,看样子是经常拜的那种。
右侧坐着一个黄色袍子的人,看样子仙风道骨,年纪不大,不过看情况,算是邪魔歪道,有点本事,但是不多。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中间那个坛子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了,旁人看不出,她能看到,那黑色业障已经浓郁到凝实了。
“思文,过来。”张长岭招手示意。
张思文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张长岭身上很有那种封建大家长的气质。
张思文走到了他的对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作为儿子,他甚至也不能和他的父亲平视,在外面嚣张跋扈的人,现在却乖巧的像个小猫。
“家里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外人参与,你明白吧,”张长岭望向令卿愉,语气强硬:“老二,把人先带出去。”
老二就是那个保镖。
可惜没等老二动手,令卿愉淡然道:“不好意思,受人之托,今天事情不处理完,我是不会走的。”
“那你准备处理什么事情?”张长岭眼神一冷,对于令卿愉的反抗升起怒意,毕竟这样的女人,本就没有资格反抗自己。
“当然是废了这个妖道了,”令卿愉直勾勾的望着那个道士,又指了指坛子:“对了,顺便摔了那个坛子。”
“小友,好大的口气啊,”被点名的张松缓缓站了起来,甩着拂尘,一幅得道仙人的模样:“看来刚才张思文身上的事情,就是你搞的鬼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行得正坐得直,见有业障,所以出手解决一下,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吧,”令卿愉双手摊开,丝毫没有把张松放在眼里。
大战打的仙魔两道人才凋零,凡人修道也止步不前,就算张松真的有些本事,在她面前也不够看的。
张松和张长岭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的意思,今天要想事情顺利进行,那就必须要解决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的。
张松瞬间发难:“那就赐教了。”
修道之人向来修身养性,但是不代表不会功夫,相反,拳脚功夫各个都是好手,且全是杀招。
毕竟如果对方不愿意听你好好说话,那么最快的方法就是把人打服,按在座位上,那时候对方就会很认真听你的了。
虽然张松的下手全是杀招,但令卿愉却不慌不忙的左手背后,右手做出食指中指并拢的架势。
只是轻轻一点,瞬间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好似轻飘飘的一下,却在瞬间生成了类似金钟罩一样的防御,和刚刚挡住张思文的做法如出一辙。
她也不想伤人,只要想要告诉对方,自己比你更强,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听我讲话就可以了。
张松一秒出了六拳,却连令卿愉的衣角都摸不到,心下忍不住愕然,也迅速对当前情况做出评估。
能轻易清除掉张思文身上的业障,也能随手挡下自己的攻势,很显然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退后站罢,面容凝重:“你究竟是什么人?”
令卿愉眯着眼睛:“连你修道的老祖宗都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也配?”
能力低人一等,张松有再多的不满都得咽进肚子里:“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我无冤无仇,何必招惹我们。”
“这怎么能算招惹?”令卿愉宛如逛街一般清闲,随意溜达到了祭坛面前,伸手摆弄着点燃的三根香。
“都是拿钱办事的,张思文求我解决他身上的业障,那我总得解决不是?”随手将香轻轻捻灭。
旁人看不出来,张松却看的清楚,随着香的湮灭,养的浓郁的业障,结界再松动,很清楚的感觉自己的能力是被完全碾压的。
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个人物。
而张长岭听到是张思文叫来的,立刻甩了张思文一巴掌,怒火中烧:“混账,看你干的好事!”
可怜的张思文现在只能阿巴阿巴,要不然铁定和他爸吵起来,而不是跪在地上捂着脸委屈,顺便望向令卿愉,他这事什么时候能解决。
令卿愉眼看着日头也差不多了,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回了个安心的手势:“行了,有什么事情我解决完再说。”
张长岭还得再挣扎一下:“保镖呢,给我拦住她!”
令卿愉懒的管这些保镖,随手捏了个定身决,控制住所有人,继而随手在祭坛上一拍,黑色业障霎时间四散,整个屋内的温度也逐渐热了起来。
张松在原地一定也不敢动,干他这行的,主要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就这人的能力,他绝对连对方一直手指也打不过。
认输就好,保命要紧。
解决完这一切,令卿愉走到了张思文的面前:“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张思文能感觉控制自己的东西没有了,兴奋的点头。
“现在就没什么事了,”令卿愉也点点头,伸手:“三千块钱,结账吧,要现金。”
张长岭快被气的晕过去了,他为了这个阵法少说花了上千万了,就被三千块给破了?努力付诸东流?
老二在张思文的示意下取了三千块钱的现金,令卿愉随手点了一下,没问题,三千块钱倒也不必作假。
随手揣进了口袋里,指了指另一个保镖:“那个,你是老大对吧,那你来吧,送我回去,我不认识路。”
张长岭挥挥手,声音有气无力:“送走。”
抓紧送走吧,打又打不过,拦又拦不住,杀又杀不掉,看着又心烦,要不是张思文是自己亲儿子,他现在连张思文都不想见。
“你个混账玩意,”张长岭甩了张思文一巴掌,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喊着:“来几个人,把人给我关屋里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出来!”
“阿巴阿巴……”为什么啊?
到现在张思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的脾气是好多了,没有任何被别人操控,想要动手的念头。
如果真的和那个祭坛有关,那一切都和自己的父亲脱不了关系,也就是说,父亲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只是,为什么啊?
“把他嘴也给我封起来。”
“是。”
张思文没有反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解决完败家子,张长岭又质问张松:“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人到底什么来历,还有,现在阵法毁了,你抓紧帮我重新弄一下,别耽误我事。”
张松后退一步,双手抱拳:“不好意思,命要紧,这事我不能干了,另请高就吧,我得回去一趟。”
“诶诶你这……”张长岭拦不住他,一肚子火,只能又抓紧时间联系其他可以联系的人,只希望时间来得及。
张松急忙往自家道门赶啊,毕竟这地方来了实力成谜的人,必须提醒他们都注意些,别到时候被发现了都不知道跑。
令卿愉回去的路上,闻着淡淡的木香,以及空气里那若有若无的奇怪味道,闭上眼睛休息。
感觉凡间发展了,但是也没发展,改烦心的事情一点没少,照这个进度下去,说不准每个月能赚六千块钱。
她这边倒是没问题了,也不知道陆子游那边怎么样,毕竟原身是累到猝死的,工作强度应该很高。
就算是阎君的能力再强,恐怕也干不动。
巧了,正如令卿愉猜的那样,现在的陆子游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望着眼前的账单双目无神,怨气冲天。
她都对账对了三遍了,每次对好,都有一笔一块钱的进账,害得她又得从头到尾再捋一遍,一早上什么都没干。
整整四遍了!到底是谁在给公司账户偷偷转账,被她知道了,她一定把对方下发到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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