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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篇(if线)
第十章
七岁的小姜也就这样开始了和少爷朝夕相处的生活。
少爷在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挺好的,但有时候他也会欺负她.............
——
在陈家的第一个月,姜也一个从不会掉眼泪的人,在这个月里哭了好多次。
不是因为被欺负而是因为治伤要涂药酒还要喝很苦很苦的的中药。
她单薄瘦弱的身上几乎遍布鞭子衣架藤条鸡毛掸子的旧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甚至手腕上还有好几处被烟头烫伤的疤痕............
陈醉让家庭医生给她看伤,连已经有几十年的家庭医生也是眉头紧锁,不敢置信一个七岁的小孩的身上竟然会遭如此大罪。
看完伤之后,姜也跳下了小沙发,兴冲冲的去找少爷。
“看完伤了?”
“嗯!少爷我看完啦!”
陈醉看向家庭医生,医生朝他恭敬的点了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有话要和他说。
“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不要乱跑也不要出房间”
明明他们年纪一样大,但少爷已经很有上位者的气质。
他把她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的她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小懒人沙发上,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萨摩耶小狗玩偶塞到了满脸茫然的姜也手上。
她下意识抱住软乎乎毛茸茸的玩偶,神情有些犹豫,“可是少爷...........”
“也不许来找我”
姜也最终还是乖乖点了点头,目送少爷和白大褂医生离去的背影,她垂眸看向怀里的小狗玩偶,小狗笑的人心暖暖的,热热的,她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小狗一起笑,试探着抬起手捏了捏它可爱的小耳朵。
在陈家的这些日子里是她从未有过的安逸时光,她没有再被任何人欺负,也没有再被任何人看不起,陈家其它和她一样的佣人对她也很友好...........
特别是少爷,他对她真的很好,虽然他人看起来冷冰冰的,第一次见他,他也不喜欢她。
虽然每天都要早起陪少爷上课,追着他东跑西跑,但干的活和在孤儿院完全不一样,也没有再挨打,真正意义上的实现了三餐温饱。
那些刺痛她灵魂不堪回首的童年时光仍如鬼魅般浸透她每个噩梦缠绕惊醒的深夜,她不敢和任何人说起。
她其实以前也很爱哭,直到她的Beta朋友们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她亲手埋葬了她的所有朋友,眼泪似乎已经流尽再也流不出来了。
她们不是死于虐待错杀就是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而亡或者割腕自杀死在无人问津的某个清晨,或者某个阴暗潮湿的禁闭室角落。
六岁那年,她的最后一个朋友也死去了。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必须要离开了,无论去到哪里至少不要去孤儿院。
如今看来,她好像赌对了.............
孤儿院的经历告诉她不能哭,要不然会被欺负的更厉害,因为他们的快乐建立在他们这些下等人的痛苦之上,后来她不论多疼也逼着自己要笑,一定要笑,不要露出一丝怯弱,他们打久了觉得没意思就会离开了,就这样她成为了自己那早死的五个朋友之间唯一的幸存者。
现在她也必须很努力,她不想被赶走,不想回去孤儿院。
“吱嘎”
姜也发呆走神的思绪在听到门口动静的时候,几乎马上回了神。
她毫不犹豫放下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小狗玩偶,从懒人沙发上跳了下来。
“少爷你回来啦!”
陈醉刚推开门,还不到他胸前的小女孩已经蹦蹦跳跳的向他跑了过来,声音里有遮掩不住的喜悦。
他唇角抿的很平,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听完家庭医生的话,他现在彻底明白了她为什么一定要在陈家留下来也不想要回去了。
她只是想活下去,并不是因为他。
这个结果不知为何让他有那么一丝不爽。
但想到她从前过的非人的生活,现在她的笑倒映在他的眸光里更像是被折断了羽翼的天使,堕落黑暗深渊却不得不依旧努力的微笑着。
然而笑也并没有让她少受几分痛苦。
医生说了,她只是求生的意志力比旁人强了很多,笑可以一定程度上给到她自己心理上的鼓励,催眠自己不痛,要是她的伤在不趁早医治,回去孤儿院也是个短命鬼,绝对活不过成年。
“你会哭吗?”
姜也刚跑到少爷的面前就听到她这么问自己,她条件反射的代入了自己在孤儿院的以为他是在问她怕不怕挨打,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掌心摊开在他的面前,乖巧的笑了笑,“少爷我不怕疼的,你可以打我,我不会哭。”
很难想象她到底在经历了多少这些不好的事情,才做到如此轻松自然的说出这些令人如此难过的话。
“好,那你过来。”
陈醉握紧了右手上的那瓶药酒,冷声命令道。
姜也并未有任何不情愿和求饶害怕,似乎这对她来说是极其平常的小事。
“好呀。”
姜也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小孩,她知道不会有任何人会对她一直好,但她很珍惜有人对她好过,就算少爷要打她骂她,她都不会有丝毫怨言,他让她留下来就已经是帮她脱离了苦海,她会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也不会奢求任何不属于她的东西。
直到少爷把她抱上了他的床。
姜也不明所以的懵懵坐在床沿,袖子被他小心挽起露出那些不堪入目的淤青,和丑陋的伤痕,她不管春夏秋冬都穿长袖就是这个原因,她也不喜欢这些难看的伤。
“少爷太丑了,别看了。”说着她想把袖子扒拉下来。
“别动。”手腕被他轻轻握住,他凉凉的用眼神制止住了她的动作,拧开药酒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
“哦。”
姜也马上顺从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她的小脸就紧紧皱了起来。
药酒的气味很难闻,也很冲,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种疼痛不是那种皮肉抽打的疼,是那种细细密密锥心般难忍的痛,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少爷说的会不会哭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要帮她涂药酒。
她从来没有用过药酒,孤儿院不会管他们这些Beta的死活。
这是她第一次用药酒这种东西,但她没想到原来揉开淤青会这么疼。
开始她很努力的再忍,也不肯吭声,少爷也没有问她疼不疼的意思,手上的力气也没有留情面,憋到好不容易一只手涂完药酒揉开淤青之后,到另外一只手,她刚悄咪咪松一口气还没有多久,同样的疼痛再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少...........少爷.............”眼泪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但她还是咬牙没有让它掉下来,泪眼汪汪的小声道,“少爷............我不想涂了...........”
少爷却忽的轻嗤了她一声:“你不是很能忍吗?那就忍着,忍到你什么时候哭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停下...............”
姜也不知道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听懂了让她忍着,于是她又默默闭上了嘴,一声不吭的垂下了脑袋。
陈醉差点被她这样子倔强的榆木脑袋给气笑。
行,那就是还不够疼了。
他面无表情的加重手上的力道,顶级Alpha的体质本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哪怕他只有七岁,也丝毫不逊色,劲大的吓人。
没过一会儿,细碎的呜咽声撑不住似的断断续续哽咽,伴随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滚出眼眶。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少.........爷,好疼................我........呜呜呜呜...............不想涂药了..........”
姜也泪眼婆娑的抬起脑袋,小脸疼的都拧在一起了,但还是很克制的不敢哭很大声。
医生说了,哭其实是缓解情绪的一种,她这样子压抑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迟早心理也得出问题,她这样子嘴硬喜欢自己吞咽苦难,来软的不行便只能来硬的。
“哭大声点。”
他的劲儿果然没有那么大了,这样奇怪的要求让她都不免大脑宕机了一会儿。
但眼看他的力气又开始变大了,很快她配合的哇的大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掉。
“以后多哭哭,我喜欢”
呜呜呜呜呜呜,少爷为什么喜欢她哭,这是喜欢欺负她的意思吗?
直到十八岁成年后,她被陈醉忽悠着和他领证结婚那天,她才明白原来他对她是这样的感情。
“陈醉你这是想和我先婚后爱吗?”
姜也被他以帮他逃离联姻的命运下带去了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唔”姜也婴儿肥的软腮被他不轻不重的捏住了。
“那是谁知道我有联姻对象之后自己偷偷躲起来哭鼻子了。”他微眯起那双好看却又显得薄情的桃花眼审视着她的小微表情。
“因为我也喜欢你.............”
姜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些矫情的话,说完之后选择埋在他的怀里装死。
“笨蛋,先婚后爱?我这明明是蓄谋已久。”
但是涂药酒之后要把淤青揉开。
三个月后。
少爷在他的房间写作业,姜也就趴在旁边绒毯上放置的一张粉色的小桌子上写少爷给她布置的任务。
她不太熟练的费劲握着铅笔,在练习的草稿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蚯蚓般幼稚的字体。
少爷让她写数字1,2,3,4,5,6,7,8,9,10。
这些她在孤儿院路过课室的时候有见过黑板上写着的,但她从没有写过,像他们这些Beta是不能有属于自己的铅笔的,就算有她也不会用,现在这支铅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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