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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在言卿还没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纪玄逸下一秒便一个侧身翻身上马,结实的坐在了言卿身后。
“等等!您这是做什么?”
言卿被纪玄逸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开始挣扎,试图从马背上离开。
可惜的是,言卿的力量在纪玄逸眼中完全不值一提,无论如何激烈的挣扎,她都被男人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别动,你想摔断腿吗。”
低沉的声音让言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并未让其冷静下来,浓烈的龙涎香瞬间入侵了自己的鼻腔。
她死死的握住缰绳,因为她发现身后的男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目光在颈背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距离近到连呼吸可以感受到
“你闻起来像湿草。”
突然,纪玄逸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似乎有些疑惑。
“上次也是这样,看上去你喜欢在草地上打滚?”
纪玄逸直白的说出了她身上的味道,让言卿觉得有些熟悉。
‘您身上有茶叶的味道。’
那位茶楼新来的员工也对自己说过相似的话。
“回皇上,奴婢并没有那样的爱好。”
“那为何?”
“是茶叶,奴婢的家靠着茶楼的生意来维持生计,所以经常需要上山采茶。”
言卿斜着眼看了纪玄逸一眼,得到的回答是沉默,看上去对方对自己说的话题失去了兴趣。
“拿着。”
突然,一把长弓猛然立在自己面前,耳边即刻传来纪玄逸冰冷的命令,让自己抓住那把弓。
言卿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乖乖照做,手上突然接触到的冰冷的触感让言卿开始止不住的发抖,又或者是因为毫无预兆的握住自己的冰凉的手。
“看前面。”
“......”
言卿颤抖的抬起头,身体拼命的向前挤,身体变得笔直,试图让自己远离身后的男人。
许是不满足女人惊恐的表情,于是他猛地夹了一下马腹,□□的马儿突然快速疾驰了出去。
“啊——”
突然的惯性让言卿猛地向后,一下子栽倒在纪玄逸的怀中,随即言卿就像是受惊一般一下子挺直了腰板。
要不是手中有长弓抵着,言卿现在估计已经趴在马背上了。
但,手中握着弓,那就意味着自己无法抓住缰绳。
纪玄逸说的没错,言卿的国家是个游牧国家,身为公主的言卿当然自幼学习马术。
但,即使是及笄之后,她也从未体验过速度如此之快的马匹。
滚烫的风从言卿的脸庞疾驰而过,让她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抬起头,手不要抖。”
“......是。”
“放松,你不会握弓吗?”
纪玄逸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悦,但言卿早就已经忘记了正确的握弓方法。
但那也无所谓,因为身后的男人自顾自地拉着自己的手指移动,试图将它们移到正确的位置,纠正她的姿势。
男人的气息愈发浓烈,言卿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日的书房之中。
骏马在森林中飞快地疾驰着,言卿被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在纪玄逸的强迫下努力将头抬起。
“瞄准那只鹿,拉弓。”
“......”
无论男人怎么说,言卿都无法让紧绷的身体冷静下来,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就鲁莽拉弓的话,只会显得狼狈。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拉不动这张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弓。
“你听不懂吗?手不要抖。”
眼前的小鹿已经注意到了策马而来的二人,立刻受惊的跑开了,纪玄逸见状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也染上了几分不悦。
对于突如其来的责备,言卿感到莫名其妙和恼火,自己明明是被硬拉上来的,为什么要被他这么说?
“我听懂了,但我无法控制我的胳膊!”
“既然是你的身体,为什么无法掌控?还是......你根本就不会狩猎。”
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速度,言卿尝试逐渐适应马的节奏。
所以男人嘲讽的话语在言卿听来异常的刺耳,她努力压下想要瞪他的冲动。
“经验不算多,但并非不会。”
“证明给朕看。”
纪玄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甚至还好心的帮言卿将箭矢放到弓上。
如果不按男人说的做,这场闹剧永远不会结束。
言卿从小就很有学习天赋,无论是书画还是骑射,而现在,她要向这个可恶的男人证明这一点。
“呼......”
有了纪玄逸的帮助,言卿现在只需要冷静的瞄准就好。
屏住呼吸,言卿将视线移到前方仓皇逃跑的小鹿身上,那是一只幼崽。
一瞬间,言卿的思绪有些恍惚,因为一句无所谓的挑衅,自己要抹杀那个幼小的生命吗,如若那样,自己和背后的男人有何区别?
“刷——”
而就在言卿走神之际,手中的箭刹那间离弦而出,向着那鹿崽飞去。
来不及了!言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将身体蜷缩起来,不忍心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
“呵,拙劣的技术。”
下一秒,耳边传来了男人嘲讽的话语,言卿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疾驰的马儿缓缓的停了下来,方才被自己射出的箭矢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树上,而周围却见不得方才的幼鹿。
自己射偏了。
言卿不由得松了口气,而身后的男人仿佛也失去了兴趣,将言卿手中的弓拿走,待马匹停稳之后立刻翻身下马,嘴上还不忘继续贬低言卿。
“你说大话的本事,朕今日是见识到了。”
“......”
面对男人的冷嘲热讽,言卿的心中感到十分的恼火,但即便如此,自己也无法对此表达任何的不满,而这也恰恰是最让言卿生气的。
当然,只有言卿一人这么认为。
“下来。”
纪玄逸的心中感到荒唐,因为这个女人丝毫不掩盖对自己的不满,瞧瞧那个表情。
言卿从恼火的情绪中回过神,皱着的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就看到那个讨厌的男人朝自己伸手。
“你准备在那坐一天吗?”
言卿自然不相信纪玄逸会如此好心,而她也不打算接受。
虽说一个人上马很难,但下马她可以做到,顶多是十分狼狈摔下去罢了,但那也比和眼前的男人接触要好。
于是言卿完全无视了纪玄逸,一脚踩住脚蹬,猛地翻下了马。
“嘶——”
若不是之前学习过马术,这一下怕不是得崴脚,而这一切,都拜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赐。
“你看上去对朕很不满?”
“奴婢不敢。”
“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大胆说,朕现在心情不错,或许会忍受你的无礼。”
多么慷慨的语气啊,言卿用力的咬着下唇,既然他给了自己机会,那她就不会放过。
“皇上是否对奴婢心怀怒气?”
“为何那么想?”
“奴婢相信您不会无缘无故侮辱我,看上去更像是因为在湖边发生的事情而泄愤。”
纪玄逸闻言,扬起眉毛,示意言卿继续说下去。
“那天在湖边发生的事情纯属是意外,如果您依旧感到恼火,那奴婢再次向您道歉。”
“......真有趣。”
“什么?”
纪玄逸听到言卿的话,突然笑出了声。
“朕猜你似乎认为自己很特别,以至于让朕对你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这是什么话?十分刻薄不留情面的话,让言卿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可惜的是,无论是愤怒也好,怜悯也罢,朕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情感。”
“那究竟为何,那天皇上您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刺客,放过我吧,到底为何要......”
言卿的语气逐渐变得焦急了起来,但还没等她说完,纪玄逸大步过来,一下子扣住言卿的下巴抬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任何偷窥龙体的人,无论是刺客否,都该被当场斩首。”
“什么......”
“说说看,朕到底应该怎么处置你?”
言卿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消失了,小脸突然变得煞白,斩首?自己会死?
她连茶楼欠债的一半都没有还完,没有看到昊儿长大,没有凑够给爷爷治病的钱,如果自己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不......皇上,奴婢并非有意,请皇上大发慈悲!”
言卿的双腿变得无力,“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愚蠢?眼前的男人只需要抬抬手就可以轻易的要了自己的命,为什么老是忘记他的身份?
“朕应该生气吗?”
纪玄再一次问道,并弯下腰与言卿视线对视,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说道。
“或许你说的对,朕确实应该生气,立刻抓住你的头发,让侍卫砍了你的脑袋。”
“真的,真的很抱歉,皇上,请饶奴婢一命。”
“如果你不想抛弃你脆弱的家人,那就竭尽所能。”
纪玄逸轻轻抓住言卿颤抖的下巴,后者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朕很满意这段时间。”
说罢,一双有力的手臂架住了言卿臂膀将她扶了起来,夹杂着龙涎香的体温紧紧的包裹住了她,耳边传来的声音令人温柔的令人毛骨悚然。
“朕甚至还会给你高额的工钱,数目足以让你感到惊讶。”
听到头顶那夹杂着些许笑意的声音,言卿整个人都僵住了,唇间露出的呼吸相当急促,她感觉自己几乎要被压垮,被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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