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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新年快乐,我亲爱的,愿你岁岁平安,岁岁无忧。”
晓林声是个实在人:“别讲那些有的没的。红包呢?新衣服呢?”
墨啾忍俊不禁:“物质的奴隶,浪漫的免疫者。”
闻罢,睡得迷迷瞪瞪的晓林声的意识终于抓住了一丝飘在空中的清明:“现在……不是快入夏了吗?”
声音还是软,像是软糖里的流心,黏黏腻腻的。
“对啊,怎奈何某人在我心里放了彻夜的爆竹和烟花,噼里啪啦——这么闹腾我当是除夕呢。”
意识到被调侃的晓林声抬手就是一拳:“你坏。”
墨啾腹中吃痛,嘴角仍是勾着笑:“不坏点怎么能配得上晓林声大魔王呢。”
晓林声钻进墨啾的怀里,破天荒地嗯了一声。
墨啾把晓林声圈了起来:“好乖。”
墨啾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拥住了一整个滚烫的夏天。
像是提前入了夏。
“小啾……我难受。”
墨啾把上衣套在他身上:“我们去看医生,看完就不难受了。”
烧得迷迷糊糊的人笨拙地脱掉上衣,:“不想穿衣服,不想离开家,不想吃药,不想打针。”语气里溢着孩子气的任性。
墨啾把人用被子封印好:“看来我真是宠坏你了。”
“那是你心甘情愿。”
“小祖宗,还贫呢,我不介意连人带被一起抱去医院。”
被收拾成肠粉里的肉的晓林声别过脸闷闷道:“丢人。”
墨啾把晓林声打横抱起走出卧室:“在下心宽如海,不晓得天高地厚,不怕丢人,不知这位脸皮比蝉翼薄的小官人,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看病我只认墨大夫。”
墨啾脚步一顿:“吃的糖全抹嘴角了。”
晓林声灵动一动:“墨大夫,你低下头,我有秘密跟你讲,很重要的秘密——保证合你心意。”
墨啾闻言便坐到沙发上,俯身:“我洗耳恭听。”
晓林声用逃狱的双手把墨啾的脸扳好角度,唇轻点墨啾的唇:“墨大夫,我请你吃糖,你不要送我进医院行不行?”
说得好像是要进监狱一样。
精明的小骗子。
墨啾嘴角上扬:“这点糖可不够。”
在晓林声的注视下,墨啾倾身加深了这个吻。
晓林声慌乱地推开他:“你要是被传染了谁来照顾我。”
墨啾拥晓林声起身便走:“我皮糙肉厚,你还没那么大本事能传染我。”
晓林声攀住墨啾的肩,在墨啾的侧颈来了浅浅的一口。
“墨医生,我刚吃过药了,感觉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去医院了。”
看把你能的。
“滋味怎么样?”
“如品美酒佳肴,飘飘欲仙。”
“果真如此好?”
“你又不是……”没试过。
一语未尽,晓林声的侧颈留下了整齐的牙印。
“嘶——你弄疼我了。”
于是,墨啾的舌便在晓林声侧颈上的牙印游走如蛇,在晓林声眉松后收回到口腔:“还疼吗?”
“还疼,要呼呼。”
这估计是把脑子烧没了。
墨啾摇着头吹气,吹完哄骗道:“不疼了,不疼了,痛痛都被吹走了。”
晓林声一个劲儿地笑。
“再笑我就……”墨啾的脑子突然短路。
“亲我吗?”
“我就跟你一起笑,看谁笑得过谁。”
行至门前,晓林声又道:“我算过了,今天不宜出门,宜在家宣淫。”
墨啾手握门把手,却没来由地在心中生了怯,怯如藤长,顷刻便笼住了油盐不进的心。
“好,依你了。”
晓林声龙心大悦,也就没对墨啾的反常追根究底。
瘫在床上的晓林声虚弱道:“痛痛……又来了,要……吹吹。”
“哪里痛?”
“全身……都痛。”
墨啾把人揽进怀里:“抱抱就不痛了。”
“骗……子……”
“看我施魔法:嗷呜嗷呜——痛痛被吓跑了。”
晓林声的声音里带了哭腔:“要……吹吹,要……吹吹。”
晓林声知道他是招架不住的。
面对晓林声,底线是不存在的。
“呼呼呼——夏日限定的小风车来喽。”
气息一路往前,无遮无拦。
正欲翻晓林声的身再吹时,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却入了心。
墨啾给晓林声冲好药后,便把从阳台折的粉嫩雏菊点在晓林声的鼻尖:“陛下,你钦点的花到了,请查收。”
见晓林声没反应,墨啾便把花别在他耳上,倾身吻上晓林声熟透的脸:“起床,有糖吃。”
墨啾知道他在测体温时就醒了。
晓林声闻言便放弃了装死,乖乖张开嘴。
旋即苦涩于唇齿间冲荡,晓林声很快就蔫了吧唧。
“坏蛋……骗子。”
“给错了,这次绝对是糖,我保证。”
又是一勺味觉盛宴。
这次,晓林声抿紧了唇,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
墨啾看着还剩一勺的药:“刚刚是最后一勺了,现在奖励乖宝宝喝蜂蜜。”
晓林声转瞬拉开了嘴上的拉链:“要吸管吸。”
“宝宝这么乖——都听宝宝的。”
“要那种……甜死人的蜂蜜。”
“好——唇齿齐开。”
晓林声又因馋中套。
墨啾把药含于口腔后,把吸管的两端分别放在晓林声和自己的唇上。
在晓林声含住吸管后,轻缓注入药汁。
晓林声想别过脸把吸管扯下,无奈墨啾未雨绸缪:墨啾早用下半臂压好晓林声的上半臂,捧正了晓林声有苦难言的脸。
确定晓林声吞好后,墨啾衔着吸管翻身而下,像是撩完人就跑的浪荡公子,嘴里的吸管似是吞云吐雾的作案工具。
晓林声赌气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信你是小狗。”
“宝宝,你不乖了。”
“我乖……我乖……别不理我。”
墨啾抱了抱被中火山:“我就你一个宝宝,不疼你疼谁?”
“你会……疼我肚子里的。”
还记着呢。
“我昨天偷偷打掉它了,现在我只能疼你了。”
“你坏……怪不得……我这么痛。”
不能跟病人较真。
“所以现在,我来好好疼你了。”
晓林声的脸上终于扯出了一个真心的笑。
晓林声的声音直打颤:“想……拉。”
墨啾从被子里捞出火炉:“好——再忍一小下。”
“不……想……坐……”
墨啾忽想起《儒林外史》里的匡超人,便道:“好——还能忍一会吗?”
“嗯……”
墨啾用简易马桶替了瓦盆,用软凳替了板凳,依着记忆让晓林声舒畅出了恭。
墨啾从晓林声身下脱身后,晓林声便被翻转了身摆上了床,像是待宰的新鲜肥鱼,被墨啾各种仔细伺候:又是毛巾又是纸巾又是棉签又是药,活像是要腌入味。
实在是烦人得紧。
晓林声半眯着眼:“住……手。”
。 “还想不想有下次了。”
晓林声不吱声了。
墨啾把晓林声耳边被烫熟的粉雏菊取出,在晓林声眼前晃:“不听话的话,我的下次就留给它了。”
“你的……每一次……都只能……留给我。”
“那你可得好好养着你的菊花了,别不小心烂了。”
“我的……菊花……开得……定是……艳过……你随手……折的。”
“好——你好之后再给我好好感受感受,现在该睡了。”
往后,晓林声拉拉吐吐,高烧低烧循环往复。
这病来得古怪,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提去医院。
半月后,晓林声终于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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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恭的参考如下(摘取了全段):
太公过了一会,向他道:“我要出恭,快喊你娘进来。”母亲忙走进来,正要替太公垫布,匡超人道:“爹要出恭,不要这样出了。像这布垫在被窝里,出的也不自在。况每日要洗这布,娘也怕熏的慌,不要熏伤了胃气。”太公道:“我站的起来出恭倒好了,这也是没奈何!”匡超人道:“不要站起来,我有道理。”连忙走到厨下端了一个瓦盆,盛上一瓦盆的灰,拿进去放在床面前,就端了一条板凳放在瓦盆外边。自己扒上床,把太公扶了横过来,两只脚放在板凳上,屁股紧对着瓦盆的灰。他自己钻在中间,双膝跪下,把太公两条腿捧在肩上,让太公睡得安安稳稳,自在出过恭,把太公两腿扶上床,仍旧直过来,又出的畅快,被窝里又没有臭气。他把板凳端开,瓦盆拿出去倒了,依旧进来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