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回北京
妈的!现在这种时候,要是让老狐狸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
他跟着吴三省出了门,又将门反锁,转过身来注视着吴三省:“三儿,找个地方,聊聊?”
吴三省对他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指了指对面的车,宋忱心领神会,两人坐上车,将车行驶到看不见房子的地方才停下。
吴三省抬起头,从车匣子掏出一包烟,将烟点燃,眼神里没有显露出任何惊诧之色,语气好像他们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平淡:“宋忱,不是我要让你入局,是宋然,你不觉得你一直跟着你哥的笔记走,其实地方跟吴邪的差不多吗?”
吴三省说到这叹了口气:“你哥早就摘不出去了,宋然的计划和我们虽然有所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他想让你破这个局,甚至是出局,我们也想毁掉这个长久以来困住九门的一股势力。”
听罢,宋忱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突然想抽一根烟,手在口袋里摸索到一根黄鹤楼,吊在嘴里,没有点燃。
吴三省侧过身,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现在既然你已经入了这个局,其他的事你想做便做,这些事情并不触及你的利益,你已早就深陷其中了,九门所做之事,你也是较为明白,你要知道,你哥不会害你。”
房子远离市中心,半天都不见有车进过,只留一盏路灯忽明忽暗。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只是他哥可能没想到他这个弟要快死了,他为他铺路,自己可能要为吴邪铺路喽。
宋忱掸了掸手中的烟灰,缓缓吐出一口白雾:“坑我的钱得转我账户上,要不然,我可不跟你一起忽悠小邪,早晚把你供出去。哦,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换来这个笔记本呢?”
吴三省咳了两声,说了声知道了,拍了拍宋忱的肩,戴上了墨镜:“你这德行该改改了,早晚得吃亏。 ”
宋忱下了车,望着吴三省离开的身影,默默比了个中指:“呵,老狐狸。”妈的,这人倒是走到痛快,把烂摊子扔给我了!
吴三省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宋忱现在要面对的是吴邪,一开始他本来打算,既然在现在就遇到了张起灵,那他就毁约,直接去云顶天宫,反正那老狐狸奈何不了他,但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的话,他哥是希望他按照吴邪的足迹走下去,吴三省让他保护吴邪给相应报酬,可能也算到这一步。
等开了锁,宋忱就看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吴邪,正捣鼓着电脑,他坐到他身边,看到了一张老照片,说:“这个应该就是西沙考古队的合照了吧。”
吴邪这时才注意到宋忱,他指着其中一人问他:“这个应该就是今天和我们一起的小哥,那他旁边这个是谁?你认识吗?”
照片已经泛黄,但人物保存的还算完好,可以看出张起灵旁边人的神情和宋忱很像,吴邪应该也是看出这点了,但是不好直接说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这个应该是我哥,他当时也是和三儿是一个考古队的,但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说完,手机突然响了,上面赫然是一条消息:
——北京茶楼,不见不散。
他皱了皱眉,咳了一声,正色道:“小邪,西沙海底不是什么善茬,当年去了那么多高手都无济于事,要是你非要去的话,可以叫上我,电话联系,我今天要回趟北京。”
吴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宋忱便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放心,我随叫随到。”
飞机上的飞机餐一贯难吃,宋忱也只好先去买了点吃的,之后上了飞机便直接睡过去了,这几天跟着吴三省累得要死,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也不知道他哥为什么非要跟这样的人搅在一起。
他现在要回的是他在北京的一个比较重要的茶楼产业,这个茶楼大部分时间都是兰溪在打理。
不管吴三省用什么办法把吴邪哄上去西沙的贼船,这趟他也是非去不可了。
等到了地方,宋忱背了个包下了车。这茶楼最近几年翻新了几次,一共有三层,一二楼是待客用的,三楼则是用来谈生意的。好不容易到了茶楼,门口等着的七喜看到他就迎上来,接过了他的包,眼睛红红的:“老板,你回来了,齐老板在楼上呢。”
宋忱有些无奈地安慰道:“哭什么,我又没事,你老板厉害着呢。”
七喜用袖子狠狠擦了一下眼睛,跟在宋忱身后说:“我没事老板。”
“呦,宋老板回来了?”二楼设有麻将区,常来打麻将的几个牌友认出来宋忱。
原因是他们一开始都一直认为这个年轻的小老板肯定牌艺不好,自然也不肯跟他打,直到有一次有人心血来潮凑了一局,把牌区的几个数一数二的高手都叫上了,宋忱的几乎没有输的,连这里的常胜将军李大妈都意识到了他的厉害,自然就没人敢跟他打了。
宋忱也是在这里的牌区认识的王胖子。
他听声音停住脚,李大妈随后着说:“诶呦,怎么多天没回来,这是谈朋友了?”
宋忱笑着胡诌了两句,“咋可能嘛,你们好好玩,甭管我了。”
宋忱跟着七喜到了三楼,自己只身到了黑瞎子所在的房间:“呦,小王爷,这是在干嘛呢?”
黑瞎子一看宋忱来了,赶忙把手边的酒瓶拿了下去:“今个儿你总算回来了,我可是在这恭候多时,这几天我可是日夜为你操劳,这钱,你得看着加啊。”
宋忱假装听不到,直径把黑瞎子藏起来的酒拿了出来,晃了晃:“行了,你当我真傻假傻啊?这瓶酒十几万一瓶呢,我都没舍得喝,你倒是喝的尽兴,行啊你,这次工钱少一半。”
黑瞎子心知斗嘴斗不过,只好转移话题:“你前几天说要我帮忙查的人我查了,如你所料,是汪家人。”
宋忱点点头,把那壶酒扔给黑瞎子:“这壶酒就送你了,算是感谢你,辛苦你了,我最近还得出去一趟,就又得麻烦你了。”
说的就是几十年前他在西藏遇到的那波队伍了,当时他没觉察出什么不对,联想到最开始汪家人袭击他那件事,直到最近几年他才琢磨出不对劲,那时候汪家应该不认识他才对,怎么会突然袭击他。
而且前几天在山上打草惊蛇不是汪家的作为,但他们也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这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那就说明汪家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汪家那时就已经盯上他了。如今这事不是要杀他,这是给他的警告。
起风了,是时候让汪家破产了。
黑瞎子摆摆手,表示不在乎:“今天一起去吃涮羊肉吧,好久没吃了。”
宋忱今天也是难得的清净,便答应了黑瞎子的邀请,随便套了件白短袖就出门了。“瞎子,去哪吃啊?”
黑瞎子狡黠地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尽管黑瞎子说的那么邪乎,但从表面来看,这是一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餐馆。走进去,他就感觉有无数视线投向他们这边,用脚想都知道,这黑眼镜一看又是背着他接什么活了。
他有些无奈地转过身,看着身后东张西望的黑瞎子,淡淡道:“说吧,谁要见我,人在哪呢?”
黑眼镜咧开嘴笑了笑,看出来在意料之中:“果然还是瞒不过你,熟人,都认识。”
宋忱在进包间的前几秒想了想哪个熟人会见他,但又摇摇头,自己想那么多干嘛,看看不就知道了。
黑眼镜没有跟进来,只是在靠近门的位置找了个座位。
宋忱抬脚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裘德考。眼前的人苍老了许多,但眼神中还带着少年时的精明,现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他们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友。
自己当年和裘德考的关系也就那样。宋忱倒没多说什么,拉开椅子坐在裘德考对面,道:“怎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裘德考轻敲桌面,让人端来了一杯龙井茶,开口道:“宋先生,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一回生,二回熟。”
宋忱不吃他这套,对他挑了挑眉,桌上的茶倒是一口没动:“哦?你这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外国人笑眯眯看着眼前相貌没有变化的人,说:“是有一些,但不是现在查到的,我想宋先生应该会感兴趣。”
宋忱不置可否,他其实根本不想知道,也不清楚他哪来的底气以为他想知道长生的秘密,心里未免叹了一口气。
裘德考看他不回答,就冲身后的人招手示意把东西拿上来,宋忱抿了一口茶,才去细看裘德考拿来的帛书,是战国帛书,上面记载的地方是张家古楼的一处地点,这对宋忱来说不是什么有用信息,但这对裘德考来说,或许就是他放下一切的筹码了。
“这就是你说的我感兴趣的东西?”宋忱挑起一边眉,有些戏谑地看着他。
裘德考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点东西你肯定早就知道了,这点东西还不足以表达我的诚意,还有一样东西,你肯定会想知道。”
他所拿过来的是一张老照片,一张当时西沙海底的老照片,宋忱伸手接过,上面出现的是一张人站在夹板上的照片。他能拿到这张照片?
——
《雨村夏日段子之卡了ok》
卡了OK机是在上次宋忱生日的时候买的,后来放在家里没用,一直在角落里落灰,西藏璜把表面的漆不知道刮了多少次,我们才终于记起家里还有个摆件。
我们院子后面有一面池塘,连接的是客厅后面的一处空地,池塘里养着不少锦鲤,条条肥得都快游不动了,大多都是宋然见他弟喜欢买来养着的。
啧,万恶的资本家,我什么时候也能拥有这么一个哥。
当时宋忱是这么和我说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搬几把躺椅,下雨的时候坐在那看鱼群嬉戏,争食,听着雨滴砸落在竹叶上的声音闲聊。
听雨,赏雨,岂不美哉?该说不说,不愧是封建王朝出来的人,就是比我们会享受。
今天宋忱下厨抄了盘东坡肉,滋味油而不腻,伴着饭我能吃三碗。胖子说这些够油了,就给我们炖了锅鸡汤,鸡是闷油瓶杀的,只不过杀的不是我们的鸡。
我开了几瓶啤酒,宋忱把屋里卡了OK机搬了出来,小花的音色好,宋忱嚷着要听他唱陶喆的《普通朋友》,不得不说宋忱点的不错,听他唱歌我觉得又能吃下两碗。
在家时,我和宋忱吃饭用得都是碗,闷油瓶和胖子用得是盆,宋忱有次偷偷和我说,没想到老张眉清目秀的,能吃那么多。现在看来,除了宋忱,我和小花,他们用的都是盆。
我一直想吃那盘东坡肉,可是它离我太远,最后还是靠宋忱给我夹的。
小时候,乡愁是那块油汪汪的红烧肉。我在这头,它在我爹那头。长大后,乡愁是那口美滋滋的东坡肉,我在这头,它在闷油瓶那头。
啤酒喝到后边,气氛慢慢就变得不对劲起来。
宋忱搂着闷油瓶拿着麦克风,一口一个兄弟抱一下,宋忱脸色微微泛红,眼睛半眯,嘴里的唱词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
旁批:(没有吧,我怎么不记得)
反观我们的闷油瓶,人如其名,不动忽若泰山,面无表情,但我怎么从他的嘴角看出一丝笑意?
宋然一脸头疼地想把自家弟弟从闷油瓶身上扒拉下来,但无奈宋忱醉酒后六亲不认,一脸我只跟我兄弟好的模样,直接把他哥的手拍开,搂得更紧了。
黑瞎子则更为夺笋,一边拍桌大笑,一边给宋忱递酒。
小花不动声色把宋忱要往喉咙里灌的酒拦下来,然后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宋忱松开闷油瓶,闷油瓶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接着宋忱直直往小花身上扑,便扑还边飙泪,小花满脸惊恐,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时候,胖子如同天降神兵一般,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宋忱往小花身上扑,就就伸手把他拦下来,宋忱表情一愣,胖子随即一把抱住他,大喊道:“兄弟我心里苦啊!”
然后他俩就在那坐着说了一晚上,我酒量浅没多喝,就负责把宋忱背回他的房间,拉他和胖子分开的时候,他俩一个赛一个不舍得,搞得我好像是拆散织女和牛郎的王母娘娘。
家里当时没设计那么多房间,小花身为我们最大的债主,我只好灰溜溜地从我房间里出来搬去宋忱的房间,没人敢去和闷油瓶挤一屋,黑瞎子也要和我争宋忱的房间,我肯定是万般不愿意的,最后还是宋然站出来说,他去,人家是亲哥,硬理争不得。
最后是小花和我一个屋(没错,我硬搬进去了),小哥一个屋,瞎子和胖子一个屋,宋忱和宋然一个屋。
后记:东坡肉yyds!!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