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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被打是什么感觉?
景权洲活了二十载,挨过无数打。他并不淘气,相反早慧得很,这份早慧并没有留给他任何美好的回忆,反而让他无数次地想起晦暗狭小的冷宫,那个无一扇窗户的高大的宫殿。
在那里他挨过无数个来自生母的拳打脚踢。
那种阵痛和现如今脸上火辣辣的痛在他脑海里回旋,时而交叠。
他知景素并非有意,知他生性单纯不知世事。
这一巴掌打的是景权洲那颗飘忽的心。
他莫名地安定下来。
大抵是因为他生母在欧打完他之后总会对他说:“娘的乖孩子,你只要乖乖听话,娘是爱你的,娘会一直陪着你。”
这种莫名的安定使景权洲平静下来,他松开禁锢景素的手,轻轻地扶起躺在床上的景素。
“我错了。”
他贯会服软。
对着景素。
他高大的身子蜷缩在床边的脚踏上,脑袋放在景素的腿上,他的双手拢着景素的手,置于脸前轻轻地吹着他的手。
景素皱眉闷闷:“都怪你!”
他埋怨景权洲,但是并没有把手抽走。
“我的手好痛好痛。”
“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景权洲大拇指在他的手心里缓慢地打转按摩,吹着一阵阵微凉的气在泛红的手心。
卧室又陷入安静之中。
景素的手心嫩,宛如一块白豆腐,又白又软,平日里景权洲连拿东西都不会让他拿,眼下却泛着猩红。
“好了好了,我不痛了。”
手上麻麻的痛感消失,景素抽手。他低头,两只手轻轻地捧住景权洲的脸,把他的头拉到眼前。
景权洲顺着景素的动作抬头。
露出了那半张被打了一巴掌的脸,他的脸皮厚,不像景素的手一碰就红,挨了这么一巴掌,脸上的痕迹早就不显了。
景素的手捧着他的脸,小拇指绕在他的耳垂后,轻轻拨动。
“为什么阿洲不想我出去?”
景权洲沉默。
“我不会遇到危险的,阿洲。”景素又说,“再说了,我以后出去和你一起,这样子也不怕危险了。”
他以为景权洲生气是因为他会遇到危险。
也可能是,怕自己不理他,就像之前他玩玩偶景权洲生气他不理人一样。
景素向来忘性大,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加之他脑补了景权洲因为自己不理他郁郁寡欢的模样,脾气更是一下就没了。
他弯腰松开捧着景权洲的手,脸蛋轻轻地贴在景权洲的脸上,撒娇:“而且我出去之后,也不会不理你,阿洲,我想出去,好不好。”
白净的手拦上景权洲的脖子,脚却不安分,踩在景权洲的鞋子上。
景权洲抬眸看他。
景素眨巴眨巴眼睛。
“求你了阿洲——”
撒泼卖痴一番,景权洲最终还是松了口。
他自然不甘松口,可是触及景素殷切的目光他又不知说什么。
如若景素化作一只鸟,他便会剪断他的羽毛,关进自己的笼子里。
只能供自己欣赏。
最后的最后,景权洲同景素约法三章。
不允许和任何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不允许去后宫太后太妃的住处;不允许离开他。
景素开心地应下,这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困难。
他只喜欢和景权洲贴贴,对其他人没有贴贴的欲望,而什么太后太妃他又不懂直接跳过,至于最后一条。
怎么可能。
就这样,景素总算得了景权洲的应允。
不过仔细想来,就算没有他的应允景素照样也可以出去,不过是因为怕景权洲伤心,他才这样做罢了。
他真贴心。
当天,景素就在景权洲的陪同下把他们住的寝宫逛了个遍。
在此之前,景权洲把宫殿里的所有内侍赶了出去。
包括那个和景素聊过几句的内侍。
二人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走动。
景权洲早已司空见惯的宫殿对于景素而言无疑是一个新奇的存在。
宫中种有斑篁白槐,秋意正浓,二者叶子枯黄颇有一番萧瑟之感。丛丛斑篁旁伴有假山,斑篁里置有石桌石凳。
景素坐在石凳上,仰头透过斑驳的竹叶看向天空。
景权洲站在不远处,望着掩映在竹林里的景素。
碎影落在景素的身上,日光拉拽着景权洲的影子,引到竹影里。
微风拂过,竹影轻摇,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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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八满课的我die,orz
没经历过学习毒打的景素:(笑)
每天早朝没休息日的景权洲:(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