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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韩溪本来还打算看戏的,谁知这茬竟然让她给接下了。
真是人在席上坐,祸从天上来。
韩溪很自然的朝赫连珍行了礼,温润友善。
赫连珍瞧见与李柯陵态度截然不同的韩溪,倒有些满意。
虽然韩溪和李柯陵在赫连珍眼里都算孱弱,可谁不喜欢彬彬有礼的人呢?赫连珍也不例外。
“还是别打了,这小白脸细胳膊细腿的,比我们阏氏还要白净,这不打几下就要叫娘。”其中一个匈奴武士对着同伴笑道。
“别打坏了他那张俊俏的脸,等一下娶不到媳妇得哭鼻子了。”同伴也应和大笑着。
席上的人各怀心思,有些等着看韩溪好戏的人使劲憋笑着。
赫连珍没制止手下人的行为,反倒是很好奇韩溪接下来的反应。
那双乌黑透亮的明眸带着笑望着韩溪。
韩溪也不恼,一贯的温和,带着浅笑:“韩溪没有那么娇气,使臣们可放心。”
两个匈奴武士相视一笑,并不把韩溪的话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汉人。
“我们就上一个人,要不再让你一只手?”
话语傲慢轻狂。
韩溪笑而不语,柔和的眸中染上不易察觉的淡漠。
李筱月冷白秀美的手拿起酒杯,随着手指的触碰,杯觥荡出轻微的波澜。
她其实没多担心韩溪,以韩溪的身手对付那两人绰绰有余,只是她不知道李柯陵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人像个定时炸弹似的,随时可能爆炸,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匈奴武士拔出腰间的弯刀,刀上带着斑驳锈迹,散发着嗜血的腥味,像它的主人一般狰狞。
韩溪垂眸看向自己手上的绣春刀,嘴角勾起的笑意愈来愈浓。
这把刀好像还没尝过匈奴人的血呢。
随着匈奴武士的进攻,绣春刀出了鞘,刀光透亮,泛着寒意,挡住了锋利的弯刀。
顿时,两把兵器相抵,迸出细微的火花。
要说蛮力,韩溪自然是比不过那魁梧的匈奴武士的。
只见那弯刀死死的压住韩溪的绣春刀,让韩溪不能动作,被迫承受着负重。
匈奴武士那带着疤痕的脸上带着嗤笑,好像在说:瞧,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韩溪敛下神情,下腰,向后倒去,两把兵器的突然分离让匈奴武士猝不及防。
随着惯性向前砍去,韩溪轻巧的闪过,飞速来到匈奴武士身后。
她的速度出奇的快,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
下一秒,绣春刀抵在那黝黑粗壮的脖颈上,锋利的闪着光亮。
李锗阴沉的脸上泛起笑容,眉眼之间都透露出愉悦。
赫连珍充满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迟迟不敢相信。
另一个匈奴武士受不了想上前帮忙却被李柯陵拦住了。
“使臣莫急,先前不是定了规矩了吗,就上一个人啊。”李柯陵阴柔的脸上带着笑。
好家伙,红脸白脸都让他给唱了,还是满肚子的坏水。
李筱月有些无语,冷冽的眸光瞧也不瞧李柯陵,目光移到韩溪身上。
“承让。”韩溪收起刀,礼貌的行礼。
那匈奴武士气的脸色铁青,弯刀用力一扔,径直走到同伴身边。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们男子无用吗?”李锗赤裸裸的挑衅回去,他本不是隐忍之人。
“有本事你让他别用兵器和我比一局。”不满同伴战败的匈奴武士不甘心喊道。
这和兵器有什么关系?韩溪抿唇不语,等待着李锗的吩咐。
毕竟在众人眼里她是李锗忠诚的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
“不就是普通的比试而已,切莫伤了和气。”李锗微抬着下颚,悠悠说道。
别说匈奴人瞧不起他,他更瞧不起这些蛮夷之人。
“快入座吧,朕远方来的客人。”
李锗高高在上的,坐在尊位上,眸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
匈奴人无话可说,乖乖的入了席。
赫连珍乌黑透亮的眼睛一直盯着韩溪,带着些许抱怨。
亏她还觉得“他”温润有礼,没想到让她丢了大脸。
此时的赫连珍完全忘记了是李柯陵挑起的事端,把责任怪在了韩溪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只见赫连珍朝着韩溪喊道。
“在下锦衣卫指挥佥事,韩溪。”韩溪温和的回应赫连珍。
白皙俊朗的脸上带着浅笑。
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赫连珍不自觉的红了耳,淡黑的肤色将她的羞意隐藏。
好像白皙柔弱的男子也不是不行...
李筱月垂着冷眸,心底涌出不悦,这韩溪还真是招花惹草的料。
上次是醉梦阁的老板娘,这次是匈奴公主,这韩溪还真是好本事啊。
“殿下?”瞿璃小声的唤道,她家殿下还真是越来越藏不住事了。
李筱月看向瞿璃,清冷的眸子寻问。
“四皇子让我把这盘点心带给您。”瞿璃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点心递给李筱月。
李筱月看着那点心,冷冽眸中的寒意更甚。
只见精致华丽的盘子上乘盛着几块糕点,紫红色的块糕有规律的叠放着,花里胡哨的装饰。
可是这并不妨碍李筱月一眼就看出了是山楂糕。
是酸的...
李筱月冷傲的眉眼微蹙,抬眸瞪了一眼正在望着她的李柯陵。
那男人好像很受用,阴柔的面庞笑的愈发灿烂。
该死的,她迟早弄死他!
回到席位上的韩溪看着李筱月和李柯陵的眼神交流很是不解。
不过,殿下是真的美,连瞪人都是绝美的。
韩溪收敛了目光,安静的进食。
宴会过后,李锗秉承待客之礼,让外域使臣多留几天。
谁知道赫连珍还真同意了,两个匈奴武士都是一阵懵逼。
过了几日。
“大人,赫连公主让我传话给您,说是约您在北别湖一聚。”姜商从门口进来,向正在看棋谱的韩溪说道 。
韩溪柔和的眸像是粘在棋谱上一样,没有移开视线。
自顾自的说道:“姜商,你说,这棋怎么这么离谱啊”
“这不动哪都是让人家赢,咋的,送人情战略啊。”
韩溪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
“您都看不明白我怎么知道啊,大人,您要是再推脱,那赫连公主又得在咱们衙门门口大喊了。”
虽然不知道大人最近怎么迷上下棋了,姜商觉得目前最棘手的事就是那赫连公主。
韩溪放下棋谱,有些心累的揉了揉太阳穴。
修长骨感的手拿起身旁的绣春刀,起了身。
“我回来的时候你得告诉我,那棋是什么意思。”
只见韩溪朝姜商扔下一句话,慢悠悠的离开了。
姜商无语至极,他一个粗人怎么看得明白啊,大人这摆明在为难他。
“你确定是这?”李筱月望向瞿璃,淡淡的说道。
瞿璃挠了挠头,自己也有些不解:“探子说是这啊。”
李筱月不想说话的偏开头,这瞿璃跟她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笨啊。
突然,瞿璃像是发现什么了,低声喊道:“殿下,殿下,那不是韩佥事吗?”
李筱月抬起眸,韩溪和赫连珍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韩溪很高,就算是与赫连珍站在一起也高了些许。
她低头看着赫连珍,眉眼含笑的和赫连珍说着话。
韩溪的五官柔和,本就是温柔长相,看谁都显得温和柔情。
风缓缓吹过柳树下的两人,韩溪额前未束好的几缕发丝随着风而摆动,给她添了几分江湖侠客的快意。
她仍是温润的,对谁都温软有礼。
李筱月冷冽的眉眼染上不悦,她不喜欢这样的韩溪,或者说她讨厌对谁都好的韩溪。
“这个给你。”赫连珍从身后拿出一条银白的腰带,腰带上绣着韩溪看不懂的文字。
她的神情染着兴奋,乌黑透亮的明眸直勾勾的望着韩溪。
韩溪有些发愣,迟迟没有动作。
“这匈奴女子就是豪放,不愧是从小骑在马背上的女人。”瞿璃小声的嘀咕着。
李筱月冷冽的眸子泛着寒意,轻抿着薄唇。
“这可使不得。”韩溪温和的将礼物谢绝,清秀面庞上带着浅笑。
赫连珍似乎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有些失落。
“韩溪,记得来漠北找我,我等你。”赫连珍朝着韩溪露出一个笑容。
匈奴少女的心事无从掩饰,处处透露着对对方的不舍。
瞿璃看向李筱月,这入秋的天怎么比寒潭还要冷啊,瞿璃咽了咽口水,继续作死道:“殿下,您说韩佥事不会真的被拐去草原上吧。”
李筱月这次回了瞿璃的话:“不会,本宫会打断她的腿。”
冷冽的嗓音寒意肆虐,李筱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火气。
果然,她还是讨厌韩溪,一看见韩溪她就上火。
李筱月好像还没意识到真正的关键点。
打断她的腿...瞿璃顿时毛骨悚然,看韩溪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同情。
好惨一男的...
赫连珍与韩溪告了别,韩溪松了一大口气,她低头抚了抚衣裳上凋落的柳叶。
她想,她不会去漠北的,如果可以,她想守着那个清冷孤傲的女人。
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平静冷淡的长公主。
蓦地,韩溪柔和的眉眼染上笑意。
韩溪可谓是在宴会上风头尽出,本就不太平的朝局变得更加混乱。
李锗在这种风口浪尖上竟然提出给韩溪升官,这予韩溪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只要是何驰能帮到的事,丞相尽管吩咐。”
何驰正跪在洛均身前,他很有辨识度,挺拔凌厉的鼻骨上有一条很深的伤疤。
洛均的目光从前方跳舞的美人身上移了过来。
“我想,何佥事应该也想升官吧,你比韩溪更能胜任,不是吗?”
他朝着何驰笑,老狐狸般的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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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作者好想哭,为什么我一个小时就只能码五六百字呢?是我敲键盘太慢了吗?这章码的有些仓促,作者找到工作了,想试试暑假工,大清早起来码字,不想让宝子们久等啊。
进入正题:嘿嘿,山楂糕是酸的,长公主醋了。马上就要进入我最爱的暧昧期了,哈哈哈。
宝子们,作者上班去了,快迟到了,看文愉快哦,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