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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紧急解释道：“初中的时候见过你。”
这句话没有撒谎，初中的时候张沫就朋友满天下了，虽然她没有见过张沫，但是也听过。
“这样吗？”张沫若有所思点点头，没有多问。
两个人对着黑板，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晚自习的铃声很快响了起来，终止了这份尴尬。
“苏瑞啊苏瑞，怎么这么没用！”苏瑞扶额，无聊地翻着书。
张沫中途被班主任找出去过一次，下课没怎么和人聊天，也没有来找苏瑞。
晚自习下课后，苏瑞一改高中时期下课就立马走掉的习惯，故意收拾东西等着，想找个机会和张沫一起回寝室，但是被毛兰兰他们捷足先登。
苏瑞暗自叹了口气，打算走掉的时候，一旁的张沫突然跑过来拍了拍桌子：“苏瑞你还没走呀，正好你等等我可以吗？”
“诶？”苏瑞忙不连迭答应，“好的好的。”
……
回寝室路上，张沫没和毛兰兰他们贴太近，反而挨着苏瑞。
“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苏瑞主动问。
“啊，是的，”张沫解释道，“班主任让我办一个黑板报，我记得你画画很好，所以就想着拉你一起，行吗？”
“没问题。”苏瑞即答。
张沫也没想到她这么爽快，闻言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能答应太好了。”
换成之前那个高中的苏瑞，确实是不太乐意的，更重要的是当时是班主任来通知她，这个世界里却变成张沫来告诉她。
而她和张沫正式认识，也是从黑板报才开始的。
看来主动确实有用，苏瑞暗暗高兴。
徐子瀚突然在后面说：“感觉张沫上高中这几天沉默了不少，转性了？”
“是啊，”张沫笑了一下，“上高中要变得沉稳。”
徐子瀚很是不屑：“你要是能变温柔，我从四楼跳下去。”
毛兰兰在一旁接话：“好多人想变成你这种性格呢。”
张沫笑而不语，苏瑞看着看着，想起后来某天，张沫低着头拉着她的手说想变成和姐姐一样的人。
苏瑞记得当时她的回答和毛兰兰差不多，以为张沫在开玩笑，还很慈爱地摸摸张沫的脑瓜子。
现在看来，那可能是张沫为数不多的真心流露……
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都很好啊。”苏瑞突然开口，“如果是你的话，什么性格都很好。”
张沫闻言看向了苏瑞，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是吗？”
“是啊。”苏瑞很自然地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张沫眼睛弯弯，“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苏瑞本来想多问两句，但是想想可能太过激进，就沉默下来挨着张沫。
张沫看起来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可能因为见过真实面目，苏瑞看着笑嘻嘻扯过这种话题的张沫总觉得心里有些堵。
想起来，其实好多次张沫都有想说一些问题，但是等苏瑞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沫就已经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回到了寝室，张沫还给苏瑞道了晚安。
“好奇妙啊……”苏瑞躺在床上，“有种反向攻略的感觉……”
但是又陷入沉思：“这个张沫和晚上的张沫到底是什么呢……”
纠结来纠结去，苏瑞就这么睡着了。
……
在一片白茫茫中，张沫盘坐在地上，闭着双眼，手里不断摩挲着一本小相册。
一旁有一个半成人样的黑影不安分盘旋着。
“好饿啊，小沫……”那个黑影在一旁呢喃。
张沫冷冷瞥了一眼：“吃了我的恐惧还不够吗？”
黑影沉默了下来，开始在她的身边徘徊，暗暗表达自己的不满。
“要我说，你们真是愚蠢。”张沫嗤笑了一声，“连我自己当时都没意识到害怕，你们比我更了解这些啊。”
“他心虚了？还是对我的试探？”
“你搞出这么个噩梦，我得感谢你？”
黑影没有说话，张沫则睁开眼看着它：“怪不得我回去那次，他表现得这么奇怪。”
黑影沉默了，也没有再飘动。
看它这样，张沫开始翻看相册，脸上的表情柔和了点，密室之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些事情的破绽，暂时和黑影达成了协议，现在整个灵魂都是她主导。
“等把记忆还给她，等我的记忆都去了那里……”张沫边看边说，“一切就会结束了。”
黑影突然开始晃动，恶意更加剧烈，不满地大叫起来：“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
张沫伸手一把攥住黑影，把它抓下来和自己对视着：“你别忘了，你当时弄出来的那个‘张沫’，我还没和你算账。”
“哼哼…她不是没有发现异常吗…”黑影在张沫手里乱扭，“你要是完成答应我的事，还可以见她。”
“我知道。”张沫不耐烦地皱眉，“我还需要你那部分噩梦来帮我。”
黑影还是忌惮着张沫，安分了一点，转了一会提醒道：“小沫你要记得……时间……不多了……”
张沫站起身来，从相册里抽出一把照片直接扔在了地上，带上了一点笑意。
“下次，就是‘我’和你见面了。”
随后，黑影和张沫都一同消失了。
……
苏瑞感觉头疼欲裂，坐起身来捂着额头。
她觉得感觉睡了很久，醒来之后身上一股寒意，室友从床下走过，很疑惑看着她问：“苏瑞你穿这么少睡觉不冷吗？”
“什么？”苏瑞揉揉太阳穴，“降温了？”
另一个室友接话道：“是啊，马上十二月份了。”
苏瑞瞳孔地震，她一觉睡了两个月？！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坐在床上，捏着眉心，觉得果然不能太平常心对待这个世界，才刚觉得熟悉，马上就打回原形。
苏瑞想了想十二月份张沫有什么奇怪的事，脑袋里却一片模糊。
在之前那个高中里，她和张沫在一起做黑板报之后关系亲近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太熟，只是偶尔交流。
她一头雾水走进教室，看到物理老师之后才想起来：今天他们要换位置！
因为物理老师要评教，所以搞了特色课堂，晚上的时候会让他们把位置换成同桌，当时苏瑞和张沫都不在，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把两人桌子拼在了一起。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才突飞猛进。
张沫神采奕奕走进教室，开心和大家打着招呼，然后安排学习任务。
这个场景在苏瑞的脑海里重复一天又一天。
“唉…如果是真的就好了…”苏瑞看着张沫的背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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