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九章上京
农历六月十三,姜未淯和姜未锦一同登上了前去北京的高铁。这是将位于第一次看见姜未锦换回现代的服饰,只见她上身着白色衬衫,下身藏青色西裤,长发简单在脑后束起,衬着她姜家特有的鹅蛋脸,细眉细眼,看起来职业而又不失端庄。相比之下,姜未淯的穿着就比较休闲,她上身穿着一件蓝色卫衣,下身黑色运动裤,脚踏一双小白鞋,头上还带着一个米白色的棒球帽,看起来青春而又充满时尚气息。火车还没入京,姜未淯就感受到逐渐加深的寒气,带着丝丝的阴郁之感,笼罩在京城上空,连带着火车里面的温度都似乎下降几分。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姜未锦见状道:“北京这样的古都,郁结着几百年的怨恨,孤独,苦闷,哀伤,特别是那些宫城之中,充满着压抑和孤寂,十分容易滋养魔气,而现代社会,北京作为政治中心,一线城市,有许许多多的人在这里挣扎求生,城市里压力极大,魔气也就更加强大。因此四大家族在京城设立结界,防止这些魔气外泄,进入人界其他地方。”
“的确,我之前来这边,感觉所有的人都步伐匆匆,似乎根本就是在与时间赛跑,完全不似我家那边的人感觉悠闲。”姜未淯回忆道,“难道就是这些加强力魔气?”
“并不尽然,因为北京是政治中心,这边许多人都生来带有王气,而许多开国元勋在此也带着杀伐之气,因此这些本可以完全与这些魔气所抗衡,奈何之前政坛动荡剧烈,王气不稳,这才让魔气有了可乘之机,突破结界,危害人间。”姜未锦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微微笼罩在黑气之中的高楼大厦,叹口气:“我们接下里就要适应这样的温度,不然谈何驱逐它。”
姜未淯闻之微笑道:“没事,之前我也来这边待过一段时间,当时就适应很快,这边还有好多好吃的,而且北京的话很容易见到明星耶!说不定有机会可以看什么首映会的,见见各位明星大腕,也是非常美好的。”她说着就开始开心的歪歪自己见到偶像要怎么拍照合影,姜家特有的双眼也晓得眼角上挑。姜未锦看着她被笑容镀层亮光的双眼,不由得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她不禁感叹,姜未淯果然天生就是坤道的料。
姜未淯等人下了火车,出站后很快就看到粟家接自己的车,黑色的国产红旗,样式古朴却带着贵气。来接姜未淯的是粟家的管家,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叔,他友好而又温和的对姜未淯笑笑,道:“您就是那位姜家的小姐吧!我是粟家的管家,您可以叫我严叔。我现在接您去粟家大宅,夫人和小姐都在那边等着您。”
“好的,谢谢您。”姜未淯点点头,主动帮助严叔一起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后备箱里面,随即车子启动,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姜未淯和姜未锦来到一个山边的军区大院门口。严叔拉下车窗,和大门的哨兵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姜未淯停到一个独立红砖三层小院内。从墙边的爬墙虎来看,这个宅院看起来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建筑,但是从窗户和装在屋外的空调外机判断,这还是一个比较现代的房子。姜未淯进入玄关,就看见梁沅丽已经站在门前,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看起来似乎与姜未淯年龄相仿的女孩,身着亮绿色的连衣裙,搭着白色小皮鞋,在初夏的季节看起来清新又明快。她的面容看起来与梁沅丽有三四分相似,都是樱口菱唇,秀气的鼻梁,但是梁沅丽的眼睛是微微深凹的内双桃花眼,而她身边的粟曰归则是明显的杏眼,看起来似乎和姜未玓有一份相似。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姜未淯对这位自己未来的小姑子有了几分好感。梁沅丽将姜未淯迎入屋内,一层的客厅除了粟家母女还坐着几位看起来似乎是粟家亲戚的妇人,她们见姜未淯进来,便一拥而上,七嘴八舌道:“这就是莫止的媳妇,怎么这么小?个子也不高,这长相还算看得过去,但是眼睛是不是太小了。”姜未淯尽力扯出微笑,握紧双手,控制着自己不要第一天就冲动地将本性暴露。个子矮,姑奶奶虽然没有你家小姐一米七的模特身材,好歹也到了一米六,没听说过浓缩就是精华,真是的,眼睛小,不知道大眼无神小眼勾魂,姑奶奶可是少见的内双加丹凤眼,而且眼角上挑,是魅惑人的凤眼,你想要还没有呢!
终于经历完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口水洗礼,姜未淯被梁沅丽领着,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还未进房间,姜未淯就猛然感觉到一股阴湿之气自门缝之间涌出,她身边的姜未锦也微微打了一个冷战,两人交换下眼神,心道,看来就是这间屋子了。
梁沅丽站在门前,扶在门把上,向姜未淯解释道:“既然要结婚,新郎不能不清醒,因此我和你爷爷商量,让你提前过来,先唤醒莫止,然后再一步步的驱除他体内的魔气,你爷爷也觉着这样更加妥当。”
“好的,那请您把门打开吧!”姜未淯看一眼身边的姜未锦,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之后,点头对梁沅丽礼貌道。
待门打开,猛然走廊的温度似乎连下几度,姜未淯露在外面的皮肤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微微搓了搓手,随着梁沅丽和粟曰归一起进到房间里面。房间看起来十分简洁,红木的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书籍,范围涉及十分广泛,书架旁边是一个同色的书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看来这位粟家后人也十分懂得国学经典,姜未淯不由得对他产生一丝兴趣,她转过头,看向房间角落里面一张大床上睡着的人影,虽然是白天,但是屋角的床铺光线昏暗,姜未淯只隐隐看得见他的轮廓。不过这一眼,姜未淯不禁感叹,本来见了自己爷爷年轻的模样,加上之后在姜家本家见了姚帛等人,觉得自己对于英俊的男子应该已经免疫,但是看见躺在床上的粟莫止,姜未淯不得不感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仅仅是睡着的模样,粟莫止就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神。眉不点则黛,眉形柔而不弱,略带凌厉之势,鼻梁挺直,却略带秀雅,薄唇微启,露出几颗虎牙,略带俏皮,虽然皮肤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略显苍白,但是细腻光洁。身形倾长,放在身侧的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姜未淯低头对比一下自己的小胖手,默默不满一下,真是,一个男人手这么好看,还要不要自己这样的小胖手了。
梁沅丽回过身,对着站在屋中的姜未淯道:“这位就是我的儿子,粟莫止,刚刚在四月过完他二十七岁生日。”她随即略带伤感道:“他失去意识,自大前年至今,已三年零三个月,这孩子最好的日子都在沉睡中度过,我……”她略微哽咽,“我们试过多种办法,都无济于事,现在只能看依照你们的方法了。”虽然内心激动,但是常年的宦海生活让梁沅丽即便如此也没有失声痛哭,她仅仅眼眶微红,双手颤抖,对着姜未淯和姜未锦道:“有劳了。”
姜未锦上前一步,查看了一下粟莫止的情况,然后转身一本正经的对着姜未淯道:“亲吧。”
“啥?”姜未淯觉得这个反转太过激烈,她有点承受不住,“你说什么?”
“你去亲他,嘴唇。”姜未锦看姜未淯似乎没有理解,重复一遍,强调道。
“现在?为什么?”姜未淯瞬间脸颊充血,觉得自己瞬间就不冷的,因为她快要自燃了,虽然她经常自己歪歪被帅哥壁咚,胸咚然后来个法式深吻,但是不代表自己能做的出来,毕竟她从来没有恋爱经验,连初吻都没送出去,一上来就让她去亲一个陌生人,还当着未来婆婆和小姑子的面,这,太强人所难了。
“我看了,他已被魔气侵蚀全身,一时半会无法除尽,但是要想让他醒来,只要将他头部的魔气吸出即可,而吸出这种来自结界的魔气需要灵力进入他的身体,引出魔气,身体触碰是必须的,而在头部最有效的地方就是口,所以,亲吧。”姜未锦面无表情,一脸理所应当,道。
“呃……”姜未淯看着姜未锦严肃的表情说着这么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内心无比崩溃,这让自己如何下得去口,怎么驱除魔气和睡美人被王子唤醒一样,亲一口就好了。但是现在的状态是梦王子和自己这应该不算是公主的活祭品来进行这个如此神圣的仪式,真是糟心了。她微微后退一步,面色涨红,犹豫不决。
“快啊,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唤醒哥哥的吗?犹豫什么?”站在一边的粟曰归着急道。
姜未淯侧头看了她一眼,大小姐,你们六只眼睛瞪着我,我是真真下不去嘴啊。但是看着姜未锦等人都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动作,她咬咬牙,自我安慰道,幸好不是上来就来圆房,只是亲一下,没事,就当自己嘴唇撞到一个类似于嘴唇的皮肤组织上了,而且对方也没意识,就当亲娃娃好了。她一边自我催眠,一边握紧双手,走到床前,闭上眼俯身下去。虽然自我催眠了很久,但是姜未淯全身的神经不由得集中在嘴唇的触感上,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微暖的唇十分柔软,带着微微薄荷的香气,估计照顾他的人每天都会帮他清理身体吧。姜未淯闭着眼,猜测。突然一股阴寒气息从双唇接触的地方涌入嘴里,瞬息蔓延到姜未淯的全身,熟悉的冰冷感让姜未淯立刻意识到这应该就是他身体里面的魔气,她体内的灵力见状立刻反击,渐渐的原本冻僵的双手也渐渐温暖起来,随即蔓延至头部,嘴唇,最后自自己的唇部缓缓传递到身下的人身上。然而身下的魔气仍旧源源不断的袭来,姜未淯在这冰火两重天里不知道煎熬了多久,渐渐似乎魔气占了上风,姜未淯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发冷,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冻死的时候,突然身边的梁沅丽和粟曰归惊呼一声,她闻之睁开双眼,对上一双带着寒气,凌然而又漂亮的眼眸。随即她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抓住肩膀猛然推开,一个低沉而带有贵气的声音略带愤怒道:“你在干什么?!”
姜未淯刚刚想回答,但是身体最后的暖意似乎随着双唇的离开而消失殆尽,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姜未淯呆滞的看着粟莫止带着怒气的面容,心想,好吧,这就是轻薄王子的代价吗?活祭品吻醒了睡王子,然而王子大怒,对祭品喝到:“你是谁,我的公主呢?”真真是一出狗血好剧,她两眼一黑彻底在冰冷之中失去意识。
姜未淯再次清醒的时候,身体已经回暖,她睁开眼,感觉自己似乎睡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被子上带着陌生的熏香,虽然不引人厌恶,但是对于姜未淯这种对香味十分敏感的人来说还是非常不舒服,她坐起身,连连打了三四个喷嚏,抬眼观察四周。这是一个结合了古朴和现代的房间,所有的家具全部是黑檀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巧的纹饰,但是相比姜家那南方水乡温婉的样式,这里的摆设更加大气。迎面的木架上摆放着少许瓷器和雕刻,配着几本看起来似乎是药典的藏书。左手边是一个大窗户,上面的百叶窗洁白清亮,微微透着一点微光,似乎是盈盈月色从缝隙之间露入房内。窗下是一个书桌,但是与之前在粟莫止房间见到的书桌不同,这个书桌上仅有一个汉白玉笔筒,里面插着几只钢笔。右手边是一个木质大衣柜,柜门之上雕刻着一棵梅树,在风雪中傲骨绽放,姜未淯微微揉揉额角,让自己清醒几分,然后借着窗外的月光,下了床,找到摆放在床边的红色珊瑚绒拖鞋,趿上,越过床前的镂空木柜,从后面的门中走了出去。
出门是一个长走廊,姜未淯站在走廊尽头,静默三秒,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当着帅哥的母亲和妹妹的面轻薄了一位帅哥,然后帅哥很愤怒,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她叹口气,果然童话里面都是骗人的,不是说睡美人都会感激王子就醒她,然后欢欢喜喜的嫁给他。怎么到了自己身上,王子公主掉个,而且王子还把晕倒的本姑奶奶放在一个不知名的房间里,也没有人照料,自己真是命苦啊!姜未淯哀叹了一下自己悲催的经历,然后判断了一下方向,找到楼梯,向楼下走去。刚刚顺着木质的楼梯走到一楼,就听见了梁沅丽略带激动的声音:“只有和她成婚你才可以除去体内魔气!”然后一个带着玉质感的低沉声音道:“不必。”
“不必?你难道还想在睡个三年?”梁沅丽怒问道。
“我是说不必与她成婚,不用因为这种事情葬送一个女子的婚姻。”粟莫止沉声道。
“不与她结婚你就无法和她交合,这样你体内魔气不除,你还是会再次昏睡。”梁沅丽解释道,“难道你就想占了人家姑娘的身却不给人家名分,我可不记得我是这样教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我现在已经醒了,那就可以继续用刚刚的办法让我保持清醒,不必和她交合。”粟莫止摇头道。
“很遗憾,粟少爷,这做不到。”坐在一边的姜未锦插话道,“您现在能够保持清醒是因为未淯将您头部的魔气暂时吸出,您身体内部其他的魔气一时到不了您的头部,但是您现在清醒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估摸着应该每天两到三个时辰,待超过三个月,您身体的魔气会重新侵蚀完毕您的头部,届时您会再次进入昏睡。而这种以唇触碰的方式能引出的魔气仅仅占您身体魔气的百分之一,而且次数增多效果会渐渐变弱,最终还是无法解决您沉睡的问题。”
“那如何才能解决我体内的魔气?”粟莫止微微探身,双手交握,问道。
“只有阴阳交合,且这样也需要经历半年才能除尽您体内的魔气。因为姜家二十二娘姜未淯生来带有四大家族的灵力,这些灵力在她体内完美融合,可以与您体内魔气抗衡,因此需要您与她进行身体上的阴阳交合,以此引出体内的魔气进入姜未淯的体内,在由她体内灵力进行化解。”姜未锦微瞥一眼姜未淯所在的楼梯角落,继续道,“这具体的操作待您成婚之时由我爷爷具体告知。您现下只要暂时养好身体,准备好婚礼即可。”
粟莫止沉吟片刻,最终下定决心,皱眉道:“看来只能如此,那就请母亲多操劳一下,安排结婚事宜,我也找个时间见见你们姜家长辈。”
“啊?好好好!”梁沅丽没想到粟莫止竟然如此轻松就答应了,感觉自己本来积攒了一身的的力气却挥拳砸在棉花里,她欣喜的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定了,我先去安排,你说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厨房一早就准备好了你喜欢的炸酱面,还有狮子头,你去趁热吃了吧!”
随即起身,准备从楼梯上楼,却在转角处见到了站在那里的姜未淯,忙道:“未淯醒了,身体没有大碍吧,头晕吗?要不要再躺一会?”
姜未淯看着梁沅丽对自己嘘寒问暖,却也知道她关心自己的身体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完成使命,帮助她儿子除尽体内魔气,不过对于别人的关怀,姜未淯还是喜欢从好的方面去思考,因此她还是把这当成婆婆对于儿媳的关心,笑着回道:“不妨事,我已经清醒了,我正准备去客厅,您就过来了。”
“那刚刚好,你刚刚应该也没细看莫止,现在正好莫止也是清醒的,你们刚好见见,毕竟你们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梁沅丽见状,拉着姜未淯将她从角落退了出来。猛然从暗处见到灯光,姜未淯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坐在客厅木质沙发上的粟莫止,不禁感叹,王子就是王子,坐在那里还是充满贵气,原本沉睡的时候没有发现,粟莫止的眼睛才是他面容的亮点,沉静,冷然,带着洞悉一切的自信。她的目光落在他微抿的双唇上,想到刚刚温暖柔软的触感,脸颊一红,内心不断地对自己说,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这人不可能是你的良配,完成任务,早点回家就好,不要歪楼不要歪楼。
粟莫止也在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脸颊微红的女子,娇小的身材,带着南方特色的眉眼和肤色,鹅蛋型的脸颊带着点婴儿肥,给她减龄不少,微翘的内双丹凤眼瞟了自己几眼之后就立刻移开目光,似乎是在害羞。
坐在一边的粟曰归见两人都一言不发,一站一坐,觉得自己应该要打破这种尴尬气氛,便起身道:“刚刚今天都没有好好介绍自己,未淯你好,我是粟曰归,是粟莫止的妹妹,我们的名字都取自诗经·采薇,因为我们出生那会父亲在外征战,母亲便应景取了这个名字,你呢?你的名字有什么来历?”
“我?”姜未淯感激的看了一眼粟曰归,“我的名字来源于河南一条河的名字,当时老爸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顺耳,就叫了这个,没什么意义在里面了。”
“原来如此,那未呢?”粟曰归继续问道。
“未是我家辈分,我这代都是未字辈。”姜未淯指了指坐在粟曰归身边的姜未锦,道:“我这位本家大姐也是和我同辈,叫未锦。”
“有辈分真有意思,我们家好像就没有,所以家里孩子取名字就很随意。”粟曰归羡慕道,“你身边的人名字里面都有辈分吗?你还能再多说几个吗?”
“嗯,我所知道的四大家族好像都有,但是有的是字而有的是部首,像曹家和我同辈的孩子是允字辈,而姚家则是以白字为部首的孩子和我同辈。”姜未淯略思考着答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辈分的字还这么复杂,起名字也是很麻烦呢!”粟曰归感叹道。
“行了,不要问那么多了,”粟莫止打断粟曰归,起身伸出手,对着还杵在客厅中央的姜未淯道,“你好,姜未淯,我是粟莫止,很高兴认识你。”
“呃,嗯,很高兴认识你。”姜未淯再次尴尬,这位粟家后人的见面方式怎么如此老干部风格,这样面对他自己不自觉就有点紧张。
“刚刚很抱歉,我没有预料到醒来时会是那个状态,请多多包涵。”粟莫止伸手握住姜未淯伸出来的右手,不禁有一丝惊讶,女孩的手异常娇小柔软,摸起来似乎像一个暖暖的包子,他忍不住不经意状轻轻捏了一下姜未淯的手背,果然很像包子的手感。
“没事没事,那个我很理解。”姜未淯没想到他会一本正经的和自己道歉,不禁赶忙应道。然后就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对着自己砸了过来,然后咚的一声,姜未淯的后辈成功与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亲密接触,她痛得龇牙咧嘴。
坐在一边的粟曰归惊叫这起身,急忙扶起压在姜未淯身上再次失去意识的粟莫止,急道:“哥哥?你怎么啦?”
“没事,只是时间到了,他又昏过去了而已。”姜未锦上前检查一番,淡然道。
“喂,大姐,您也看看我呀!”姜未淯躺在地上,呻吟道,“我可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要是我被砸晕了怎么办?”
粟曰归反应过来,急忙扶起姜未淯,道:“未淯未淯,你没事吧,磕到哪里了?”
姜未淯还没来得及回答,姜未锦就在一旁默默道:“她的身体灵力护身,轻易磕不坏的,就算是从六层楼上摔下来,她也摔不死。”
“啊?是这样?”粟曰归惊讶回身,松开扶住姜未淯的双手,“那我就放心了。”
没有了粟曰归扶着的手,姜未淯再次和地面来了一个二次接触,她郁闷的揉揉磕疼的后脑勺,和手肘,内心无奈,大小姐,即使咱不怕磕您也别随便松手啊!虽然没有大碍不代表我不会疼呀!她坐起身子,自力更生的站起来,果然,自己才是那个没人疼的。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