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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相逢忠奴代主表心意
除夕守岁之夜
薛府正厅
薛涛指着明月面前得一碟食物说道:“明月,你快尝尝这个,这是阿娘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做的素饺子。”
“嗯,好吃。”明月一口一个吃的不亦乐乎。
薛陨夫妇二人慈爱得看着明月和薛涛。
薛夫人斟了一杯酒,将几粒花椒放入酒中递给薛陨:“夫君,请满饮此杯。“
薛陨哈哈一笑,接过花椒酒一饮而尽。
“明雪姐姐,为何要在这酒中放入花椒?“
“这个啊是守岁的习俗,家家要饮花椒酒,一边饮酒一边守岁,寓意新的一年诸事顺遂。“薛涛说着也学她阿娘得样子将几粒花椒放入酒杯中,恭敬地端给薛陨:”阿耶请满饮此杯。“
“哦,涛儿也要敬为父?好好好,涛儿也长大了,此酒喝得。”薛陨说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明月看着薛家三口地互动非常羡慕。
她想起每年除夕,寂月庵里虽没有守岁的习俗,但是师父们也会在除夕那天做上满满一大桌子素斋饭,觉慧师叔还会用山楂果给明月他们熬制糖葫芦,此时也不知山上是何情景。
想着想着明月竟有些伤怀起来。
薛涛自是察觉到明月的异样:“明月,你想不想尝尝这花椒酒?“
“涛儿,不得胡来。明月小师父可是出家人。“薛夫人笑着嗔怪。
“明月她并未剃度,还只是个俗家弟子,既是俗家弟子,饮口花椒酒又有何妨?“薛涛据理力争。
薛陨哈哈哈大笑:“此番觉音师太确有交代,她希望明月可以经历一下这长安俗世的繁华,若不犯杀戒之类,我看也是无妨。“
“真的吗?我也可以尝一尝。“明月一听开心坏了,刚才的愁苦一扫而光。
她学着薛涛的样子捏起几粒花椒放入酒杯中。
薛涛用手示意她饮下。
明月还以为这杯中物是什么甘露琼浆,欢喜喜放到嘴边,咕噜一声倒入口中。
“啊,这是什么味,水,快给我水。“明月哈着舌头嚷道。
薛夫人忙让婢子把粥端给明月:“快快,明月用酥糖乳糜换换口。“
薛涛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明月,你还好吧?“
薛陨捋了一下胡须:“ 哈哈哈,明月,酒乃俗世之物,既已尝过明月,你觉得如何?”
“并不像我想的一样甘甜,世人为何还要视之为甘露?”明月不解的问薛陨。
“明月,酒能使人忘记忧愁,但也能乱人心性,故世人喜之,出家人戒之。于你来说,你是喜之还是戒之啊?哈哈哈。“薛陨教育人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
明月思考着薛陨的话。
薛府几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吃着美食,品着花椒酒守起岁来。
明月年纪毕竟还小,熬了一会儿便在火炉边打起盹来。
薛涛抱着她,讲着年兽的传说。
薛陨夫妇二人则是一杯一杯的饮着花椒酒,此刻也都有些醉意了。
韦府内
韦府因为韦皋不日就要返京,全府上下更是喜气洋洋。
韦太夫人,年岁大了也喜欢热热闹闹。
一众婢子、奴仆纷纷跪拜讨要岁钱,韦太夫人赏的甚是开心。
初一
薛涛带明月给薛陨夫妇行过新年拜礼,便又溜出府去。
二人还是做小郎君扮相,明月还想去看皮影戏。
两人便又循着前几日的地方找去。
果然那皮影戏的摊主还在老地方。
今日上演的是《八仙传说》明月在人群中垫着脚尖往里张望。
一阵阵喝彩声传来,急得明月直跺脚:“要是施主阿兄在就好了。”明月心里默念。
“明月。”熟悉得声音从背后传来。
明月开心得脱口而出:“施主阿兄。”
“明月、洪度你们又来看皮影戏啊。”
“施主阿兄,你们也是来看皮影戏的?”
“当然不是,我们是要去谪仙酒楼,今天初一,酒楼有诗会。”陪在一旁的裴度说道。
“洪度,不若与我们一同前往。。。”裴度有些扭捏的邀请薛涛。
“诗会?当然好。只是明月你可愿意?”薛涛想着明月对皮影戏钟情,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去参加诗会。
“诗会?我还没参加过。太好了,我也想去看看。明天我们再来看皮影。”明月当然知道薛涛爱诗如命,听到诗会岂会不心动。
裴度开心至极:“太好了,我们一起去,谪仙楼距此处不远。”
韦行之一直把明月视作自己的小妹,对她百般照料:“明月,此处人多小心挤散了,我牵着你可好。”
“嗯嗯,多谢阿兄。明月乖巧的牵起韦行之的手。
随风看见自己郎君只对小明月照料有加,有点迷惑。
转念一想:“想必郎君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接近薛娘子。待会我找机会向薛娘子多说点我家郎君的好处。“
裴度也带了小斯名唤:“听竹“。
那小斯也是自幼跟在裴度身边,自是知道自家郎君对薛家小娘子的心意,此时内心也在盘算着:”待会一定要瞅准时机,为郎君制造好印象。“
这两个忠心的小仆全都想到了一起。
因是新春,长安大街上接踵摩肩。
韦行之牵着明月走在最前面。
裴度和薛涛随行其后,后面紧跟着两个小厮
裴度双手来回交错,此刻正挖空心思找话题。
“洪。。。“刚一张嘴,便被街上的行人撞了一下。
他只得作罢,再寻机会。
“洪度,你看那高跷。。。“裴度指着前面高跷队伍刚要说什么,又被后旁的行人踩到了靴子。
听竹一看,连忙上前扶住裴度:“郎君,您小心些。“
薛涛眼睛盯着明月,也顾不上裴度这边。
随风一见,机会来了,连忙快走几步,挤到薛涛身旁:“薛娘子,我们郎君在府中日日念娘子的好呢?“
“念我的好?“薛涛有些不解。
“是啊,是啊我们郎君说,薛娘子诗才不凡,气度不凡、容貌不凡。“随风连用了几个不凡,薛涛被他逗乐了:“你家郎君属实谬赞了。“
此时裴度和听竹也跟了上来。
听竹的听力果然非同一般,与人声嘈杂之处把随风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什么,韦公子竟然要随风转述如此话语,莫不是也对薛娘子有意啊。那我家郎君怎么办?”
听竹顾不上扶主子,也连忙挤到薛涛身边:“薛娘子,我家郎君日日诵读薛娘子所作诗句,我在旁伺候的都会背了。”
随风一听,话音不对:“听竹,你少吹牛。”
听竹不服气:“我吹牛?郎君每日都要念上几遍,任谁都会背了。我家郎君那是睹诗思人,你懂不懂?”
薛涛听到睹诗思人,脸有些羞红。
“听竹,你混说些什么?唐突了洪度。回去家法伺候。”裴度轻斥。
随风一听有些得意冲走在前头的韦行之喊道:“郎君,你慢点走等等薛娘子啊。”
“随风,你混说些什么?回去家法伺候。”韦行之虽然行在前面,但他听力过人,几人的对话也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当然知道裴度对薛涛的心意,心下担心这随风会错了意,回府在大母面前胡说,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随风和听竹两个小奴都生怕回去被家法伺候,再不敢作声。
但暗地里两人还都较着劲,各自一副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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