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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异香
灯笼铺内,青禾盯着手里的粉色莲花卷,小咬了一口,清新的莲香里带了涩涩的苦味还有种说不出来的回甘。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灵猫,皱眉吃了一整个。
灵猫看着她吃完,满意的点点头。“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灵药,今后你每动一次灵力并吃一个。”
“这是你说的新开的糕点铺里卖的?”她含了个蜜枣在嘴里,那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过明显感觉不稳的二魂五魄像受到了某种安抚,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咳咳......那铺子的东西,我尝过了,味道还可以。”
灵猫舔舔爪子,不知道那位上神给了灵药为何又不让告诉书音是何意。
青禾双眸微阖,她能品出,这灵药药力纯粹还包含着精纯灵气,能拿出此药者修为必定不低。
“阿音,林恪可是魔化了!”
“嗯?何出此言。”
“不然你的魂魄何至于这样波动。你别想瞒着我!”白猫的语气有些沉闷。
青禾眼神微垂,半阖着眼,半晌才轻轻的低语。
“啾尾,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张老爷和林恪的魔化都带着血煞之气。”
“什么?难道是......”白猫有些惊诧。猛然想起了上一次幽都之战的惨烈,连带着语气也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还不确定。且在看看吧!沉寂了几百年了,无极渊的有些东西又开始活跃了,于我们倒是个机会。钟离释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只是......这人间清欢可惜了。”一如既往平淡无波语气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白猫心疼这样的青禾,跳入了她的怀里用头去轻拱着撒娇。喉头酸涩得难受。它的阿音,历经千辛,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躲到这人世间,承着蚀骨之痛,为了保住它和那株花,舍了一魂两魄,丢了数经年的灵力,拿心头血养着它,用心海灵识温着那株花的残魂,不溃余力的舍命护着他们;明明那些人已经对她弃如敝屣。可她为了那份仅有的恩情,连躲在这人世间都没能得享一天的清闲。还得操心着神界的那些糟心事。
“那你让李织锦去建木,是不是......?”
“嗯。”她让那具残魂去建木,不仅仅是恻隐之心,她还想试试建木之灵。
“李织锦如果没有和我相熟的人指引,是不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这里,还轻易引了李恪魔化。她魂体上的那股异香可不是寻常之物。”
“阿音,我们求的只是魂魄珠而已,能不能别管这些......”白猫心里一颤,忙用爪子去挠青禾的裙角,它一想到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的阿音,那种彻骨的寒意和无助的绝望就压得它透不过气。
“啾尾,我不想再等了。”青禾的语气淡淡的,伸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紧绷着身子的白猫。
“这与我们是个很好的机会,放心吧,我也不想再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会量力而为的,我还有你和鹤望兰得养呢。”谈谈的语气里含着暖心的宠溺。
白猫在她的安抚下静静的放松了下来。
“喵,我们阿音最厉害了,倒是那株花偷懒太久了,得尽快让它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啦。”
白猫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围着青禾转圈撒娇。
“看来这一世会比以往有趣得多。”
青禾看着窗外飘落的桃花瓣陷入沉思。
覃丰元醒来时,看到他的夫人印娇在妆台前梳妆,铜镜里的人,娇媚可人,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又觉得不是那个他深爱之人,他有点怔忡。
婚前,他的夫人幽静闲雅,温柔小意。
印娇在铜镜里看到他起身,娇笑着转头看着他。
“相公起来了,来帮妾身画眉吧。”软糯的江南口音带了撒娇的音调,覃丰元回过神,起身走到妆台前,替她把眉画完。看着妻子染了口脂,上了胭脂,越发的美丽动人。眉目含情的朝着他笑。明明爱人就在眼前,可心里却还是有种茫然若失。
“有人说男子替自己心爱的女子画眉并是要相守一辈子的意思呢。”
覃丰元眼神温柔倦缱,低头在她额心亲吻,低语道:“你是我的朱砂痣,倾我之心入我之魂。”
印娇轻轻搂住他的腰,眉目含情,抿嘴轻笑,一脸的柔情蜜意。
覃丰元收拾完,和妻子吃过早饭后就去了铺子。印娇送覃丰元去出去后转身去了布庄,她琢磨着替他做几身夏衣,初夏的日间越发的炎热了,眼见着夏天快到了。这是她嫁给他的第一个夏天,她得好好准备一番。从此以后,这个男人都是属于她的,就连身上穿的都是她一针一线的精挑细选。可是印娇还是觉得不够,她想这个男人心里眼里都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其他。
刚进入青石街,看到立在街角摊边挽着竹篮的青禾,印娇瞬间心跳的飞快,下意识的转身就走。
“印小姐。”
青禾放下刚从摊子上拿起的彩线,抬头朝着她微微昂首,语气温和。
可听在印娇的耳中,却是句句箴言。字字落在心上。她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青老板。”语气淡漠疏离。
青禾心情却极好,笑盈盈的看着她:“许久未见,印小姐在夫家可安好。”
听到夫家印娇心口一紧,绞着手里的帕子,慌乱的道:“我很好!”并头也不回的出了青石街。身边的两个丫环不明所以,步伐错乱的跟了过去。
青禾一愣,复而幽幽说道:“我真的只是问问她过的好不好而已,毕竟......”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让人听不真切。语罢,裙摆轻舞,缓步朝着食街而去,她记起好久没让灵猫吃烧年糕了。
覃丰元刚出铺子,就看见在街角来回踱步的印娇。他还未及出声,就朝他匆匆走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
“娇娇,怎么过来了?” 覃丰元伸手扶住扑进怀里的印娇,抬手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发鬓。语气里带着爱怜。
她头埋在他怀里,稳了稳呼吸,“路过想来接你。”
“走吧,先进轿里。日头渐温,可别伤了身。”覃丰元温柔一笑,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小心的把娇妻扶进轿子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轿子里印娇搂着覃丰元的手臂不愿松开,脸颊的余温还在,她贪恋这份温暖,想紧紧的攒在手里。摇晃的轿子里劳累的覃丰元瞌眼小憩,印娇的思绪渐渐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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