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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云卿谣思考了一会,往后看向摄政王,“看摄政王这一身是方才下朝回府吧。”
南苍言笑意渐浓,“是,不过早朝上有些不好的事情,本来我还很苦恼,不过没成想回府的路上会遇见郡主,心情大好。”
云卿谣点点头,保持着微笑,“荣幸之至,但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摄政王苦恼的。”
问到具体事情的时候,南苍言的笑容一顿,而后重新扬起笑容,“遇见郡主,就没有苦恼的事情了,不必在意,也不是什么大事。”
云卿谣又是点了个头,“既然摄政王不想说,那本郡主也就不问了。”
说说而已,朝堂上每天发生什么,事无巨细就会报到她这里来的,不问南苍言,事情她还是会知道的。
当然南苍言怎么会不知道这事呢,只不过起码目前云卿谣并不知道就好了,他也不想过多提及这方面的事情,确实很影响他的心情。
终于到了摄政王府大门口,一切正常,入府邸,也还是很正常的,不过,云卿谣注意了一下,一路上到正厅都没看见任何一个女人,别说什么美妾了,连个侍女都没有。
“摄政王府上阳气很重啊。”云卿谣倒是没有直说。
不过南苍言的脸色变的不太好看,云卿谣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忘记南苍言生辰问题了,他肯定从小到大被人说阴气重,她这么来一句阳气很重,很像是在嘲笑南苍言欲盖弥彰一样。
但是云卿谣没有着急认错,观察了一下南苍言的反应,她想确定一下这个南苍言是不是真的是喜欢她,如果是的话,有多喜欢,可以忍她多少,底线是什么,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试探。
云卿谣假装没意识到她说错话,只是一脸期待的等着南苍言的回答。
南苍言闭了一下眼睛,为什么说是闭眼而不是眨眼,眨眼的速度很快,而且眼皮不完全闭合,但是南苍言现在就是闭眼,大概一秒钟的时间,很显然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南苍言轻轻笑着,“有侍女伺候不太习惯,所以府上男子居多,到现在府上已经没有侍女了。”
云卿谣哦了一下,“那倒也是,说起来,摄政王也二十好几了,怎么不见考虑一下终生大事呢?”
南苍言做了请的动作请云卿谣坐下聊天,而后招手示意上茶,随后坐下回应云卿谣,“郡主也二十出头了,没有心仪之人吗?”
好家伙,不回答反而用她的问题反问回来,好样的,那接下来这个问题,就由不得反问了,“西远候夫人不着急摄政王的亲事吗?”
果然,南苍言哽住了,但云卿谣不知道的是,南苍言不仅是因为云卿谣没有在世的长辈,更是因为西远候夫人,他的生母根本就不关心他的婚事。
要说前一个南苍言看得出来云卿谣知道其中含义,但这个问题,南苍言确信云卿谣还不知道,既然前一个他都无所谓云卿谣提了,何况是这个云卿谣确实不清楚的事情。
南苍言低头笑了一声,“郡主这一问,本王无法,只好回答了,家母并不关心我的婚姻大事。”
云卿谣有些惊讶,南苍言突然来这么一下属实有点不习惯,而且南苍言这算是卖惨吗,云卿谣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家父家母也不关心我的婚事,说来,我们还算同病相怜。”
南苍言盯着云卿谣好一阵,没有继续说什么,而后端起茶盏示意,云卿谣也端起浅尝一口。
南苍言一直关注着云卿谣,看到云卿谣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失笑道,“郡主该不会是担心本王府中的茶水有毒吧?郡主大可不必如此小心,这么多百姓看着您人本王府邸,您若是不能毫发无损的出去,本王也难辞……”难辞其咎的后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云卿谣打断了。
“摄政王多虑,只是本郡主在北境多年,战火纷飞,根本无心品茶,久而久之也就不爱喝茶了。”这是实话,但是不爱喝茶归不爱喝茶,还是会喝的,但确实摄政王府上的茶,暂时还是作罢。
南苍言点点头算是接受这个说辞了,“是我考虑不周,本来想着这是新送来的云间崧露,还想着请郡主先品尝。”
“摄政王的好意,本郡主心领了。”
“那郡主喜欢饮什么呢?本王可以让下人先备着。”
“北境的山间白,一绝,如果摄政王的生辰宴上能见到的话,本郡主就不只是心领了。”山间白就是酒,还是烈酒,是北境独有的,但是需要超低温保存,北境是占据地利,所以很好保存这酒,但是运来平津的话,很麻烦,得废很多的功夫。
云卿谣话点到这里,南苍言自然是明白的了,“郡主的话,本王一句都不会忘的。”
云卿谣笑了笑,“倒也不必,摄政王言重了。”
记下才好,运送山间白过来麻烦,储藏麻烦,她就是闲费时费力费钱,所以才懒得弄过来,这要是万一有了一个免费劳力,皆大欢喜,她很乐意的。
“我带郡主逛逛府上吧,认认路。”
云卿谣打从心底觉得,不对劲,认路,为什么要认路,南苍言是算计好她以后肯定还得来吗?
当面上没有显露,只是跟着南苍言走走看看,走完这一圈,这整个摄政王府的平面图就已经出现在她脑海里了,走完这一圈,她觉得她对摄政王府的熟悉度都要超过辽北王府了,她回来都还没这么绕着辽北王府走过呢。
确实有点累了,所以云卿谣在走完一圈以后,当即决定要告辞了,“府上逛也逛过了,坐也坐过了,多谢摄政王的款待,本郡主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
云卿谣没想到的事,南苍言很干脆的就同意了,没有强留云卿谣,“还期待郡主下次光临寒舍。”
云卿谣微侧首,很认真的建议道,“摄政王还是莫要以寒舍自称的好,虽是自谦,但寒舍二字实属无法跟贵府联系起来。”
云卿谣很认真的建议,但是南苍言却觉得云卿谣是在说笑,活跃气氛一类的。
南苍言目送云卿谣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南苍言的笑容终于收起来了。
云卿谣过了拐角才彻底放松的舒了口气,南苍言真是太奇怪了,她已经越来越相信申颜的猜测了,那么中元节的时候应该可以再喝上一盏山间白了吧。
真是好久没喝过了,甚是怀念,但是算算日子,啊,喝不上来,别说来回了,就这点时间,北境都到不了,云卿谣有点低落,喝不上心心念念的山间白了呀。
谷柳看着云卿谣的表情一会一个变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卿谣中邪了呢,“郡主,您这是变戏法呢?”
云卿谣立刻瞪了一眼谷柳,“把摄政王府的地图画出来,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另外,你觉得今天摄政王的状态怎么样?”
谷柳皱眉,“除了从头笑到尾,活像个没见过女人的色狼似的以外,没什么问题吧。”
经过谷柳这么一说,云卿谣突然觉得,有点形象了呀。
申颜也是无语了,“郡主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摄政王太关心郡主了吗,或者是说总是郡主的意见。”
谷柳点点头,“郡主跟他是注定的政敌,虽然是政敌,但是表面上的和平还是要有的,所以,臣觉得摄政王做的没什么问题。郡主,您少遇见这种人,可别被骗了。”
云卿谣思考着,真的是这样的吗,或许可以相信男人的话吧,毕竟同为男人,可能会比较了解。
这件事吧,女生确实比较容易幻想,会容易误解,或许真的是她跟申颜误会了?
“行了,本郡主没那么容易被骗,要骗也是我骗他。”云卿谣说着往前走去。
谷柳突然就明白了,“我就说好端端的,郡主怎么提起了山间白,您明明就嫌运送山间白耗时耗力耗钱的,原来是打这个主意。不过您确定他真的会运来山间白?”
“不知道啊,无所谓了,运来或是不运来,我们总也没有亏的,如果万一他们真的想办法运来了呢,那不是赚了吗。”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后,怎么都不会亏,那不亏的话其实都能算赚的。
“入宫吧。”云卿谣突然吩咐道。
申颜疑惑道,“为什么突然要入宫啊?”
她这一趟做客摄政王府的消息肯定很快会传到云见问那里去的,那小子不知道会不会多想,还得去稳住他。
云卿谣没有回答,看了一眼谷柳,“你回去画图吧,顺便把今日早朝的消息筛一下,不重要的不要给我看,特别注意留心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摄政王心烦的。”
谷柳立刻会意,“臣立刻去,郡主小心。”
云卿谣摆摆手,其实别的人担心还是有必要的,但她完全不需要,城里总有城防营的巡逻,那几日已经让城防营所有人都认过她的脸了的。
但在街上巡逻的时候,云卿谣是要求所有人假装不认识,不要向她请安,不要打乱巡逻路线和时间。
但其实她一上街,一遇到巡逻的,小队长就会观察一下她接下来往哪儿走,然后记下,回传递给遇见的巡逻小队和交接班的,相当于所有的信息都是实时的传递,云卿谣到哪里他们都会通好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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