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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
第一次实验进行中——信子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大喊着抓狂着,灵魂和躯体都感觉快要撕裂。
她一会儿好像身在寒冰洞窟,一会儿又仿佛在火山岩浆里。不仅是身体表面,还有神经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像是在清醒的时候活活被大货车压过,一时半会丧失了活动能力可是能感受到身体内部在不停涌血,却只能躺着、蜷缩着感受生命的流逝,她的太阳穴和后脑勺感觉快要炸开了。
信子在地上不断地蠕动,手指扭成了麻花的模样,大声叫喊着,她想用脚去找一个着力点,可是迟迟没有找到,因为她的脚一直在打滑。
宿傩静静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一边看,一边思考着。
信子自从吃完午饭就过去了,而现下已经从正午到了黄昏,痛苦一直持续了四个小时。期间信子因为脱力昏迷又因为疼痛而惊醒,她的嘴和喉咙都好干,因为渗出的泪水和汗水,她就快要脱水了。
等到哭累了,意识模糊,才看到宿傩慢慢起身。她在倒下去的瞬间好像被谁提了起来,只是那时她离昏迷状态就只差一秒钟了。
有人把她抱到了房间,但把她扔进床铺的时候却一点也不温柔。“咔”,信子觉得自己的肋骨断了,意识清晰却睁不开眼睛,可是肋骨的疼痛又让她开始发出叫喊的声音。
“真麻烦”,好像有谁说了一句话,她的肋骨在几分钟后就不再疼痛,信子终于安稳睡去。
信子醒来的时候发现不是在自己的房间,窗外已经黑了,旁边却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饭。里梅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好像从她醒来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啊……”还没叫出口,信子突然发现她的声音哑了,所以她碰了碰里梅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看到里梅点了点头,她才慢慢起身坐起来,拿起旁边的饭吃了起来。
可能是她哭喊的缘故,废了太多力气所以吃起来的白饭也变得很美味。信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里梅在旁边看着她,一脸严肃。
等到吃完饭,信子发现里梅还冷着一张脸,虽然娃娃脸很可爱,可是一直板着脸的里梅不是很可爱。她抬手戳了戳里梅的脸,看着里梅一边脸是冷冷的样子,而被她戳起来的另一半脸却是像在笑,两边一对比显得很滑稽。
信子无声地笑了,然后放下碗示意里梅‘怎么了?’里梅看了看她,开口的声音竟然有点干涩,“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献给宿傩大人了?”
信子在一瞬间明白里梅的意思,仔细一想,里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到成为宿傩的实验品的阶段了,所以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宿傩的放养中的食物。
‘里梅是在担心我吗?’信子把里梅的手掌摊开,在他的手心写到。
里梅感受着从手掌传来的柔柔的触感,又说道,“如果你要把自己献给宿傩大人,我很乐意”,里梅好像有点纠结,“可是你说我们是朋友,我之前没有过朋友……”
信子觉得虽然不能详细跟里梅说自己跟宿傩的约定,但是可以跟她说自己和宿傩定下了束缚,让她更安心一点。
‘不用担心,我暂时不会被吃掉,我跟宿傩大人定了束缚,’她又在里梅的手心写下。
“嗯”,里梅还是板着一张脸。
‘真的不用担心!我很健康!’
“嗯”,里梅甚至连语调都没变。
信子觉得一直聊这个话题,只会让气氛更加沉闷,她左想右想,上看下看,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里梅,这个房间是谁的呀?’
“是宿傩大人以前带回来的女人和小孩临时住的房间”,里梅回答。
听完里梅的话,信子一下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她背后盯着她一样,冷嗖嗖的,她手臂的鸡皮疙瘩一下就掉了一地。
‘他们……有存活的吗?’
“没有,一般都是抓回来的当天晚上就不在了”
……
信子躺在不知道谁睡过的被子上,想着可能那些人像自己现在一样看着天花板,只是有些或许都来不及看到,她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也不算是同情,只是感觉像时空错位一样,只是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换成她了。
里梅和宿傩的认知她不会去干涉,只是现在的宿傩和她印象里的宿傩有点差别。她喜欢打开她的壳的漫画里的那个宿傩,同时也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宿傩本能的害怕,究竟哪个才是宿傩原原本本的样子?
信子不知道,她觉得自己这种只对宿傩有关的求知欲和亲近感有点奇怪,可是因为完全没有理论支撑,她也就没再想过。
……
实验刚开始是每天都要进行的,宿傩的表情一天天的变得疑惑,可是信子也不敢去问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而宿傩也从来不跟她说,这样的实验目的是为了让她的身体发生哪些改变。
“你的身体能一直接收我的咒力啊”,在一个烈阳高挂的中午,她终于听到了宿傩对于她身体的疑问。只是现在她疼得说不出话,身体的热度一直在逐渐上升。
“一般来说,普通人对咒力的接受程度有一个限度。我每天都在加倍增加我输入你的身体的咒力,但是你的身体却没有爆炸”,宿傩又勾起嘴角评价,“真是有趣的身体”。
信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趣,她只听到宿傩说“加倍”“爆炸”。
虽然有束缚在,但是宿傩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物品啊,她并没有什么期望说鬼神能把她当成什么能被温柔对待的对象,只是宿傩的这个分类概念,她还需要再研究研究。
六月的太阳格外的毒辣,信子感受到了实验之外的难受——头晕想吐。
‘完了,中暑了’,这是信子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信子要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都在一个很凉爽的环境里,身体冰冰凉凉的,中暑的热度消退不少。她下意识的以为是里梅在用她的术式给她降温,就伸出手去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袖,“里梅,额头也拜托了……”
“呵”,不是很想听到的声音自上而下传过来。
信子想,或许自己现在能再晕一次。
为大爷解释一下,其实也没想让她身体爆炸啦(哎,这孩子有点喜欢捉弄人(????????))因为他输着输着就知道女主的“度”在哪(你们就想象成大爷在用咒力探索信子的身体吧)(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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