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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谁替换的药
当天晚上宁芙拍完戏，门口等她不是小史密斯，而是她的养母简?皮特斯。
“先上车。”
她养母推开副驾驶的车门。
宁芙上了车，车上放了几份关于《伴神者》的新闻，宁芙看向养母：“人都撤走了吗?”
简点了点头：“回家再说。”
宁芙看了她一眼，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她来找自己，就一定是出了问题。她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复盘整个计划，没有什么漏洞，那差在哪里了呢。
下了车，简关上门，把宁芙拉到楼上卧室里：“剧组人员都连夜离开美国了，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但是，导演给孩子们下的是安眠药…”
“安眠药？”
宁芙把鞋甩在地上，盘腿坐在床上，反问道：“怎么圣费尔南多已经容不下他了吗，还要去兼职心理医生？”
“对，是安眠药，所以，孩子们并没有和他们发生实质性关系。”简没有理会宁芙的调侃继续说道：“只是□□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被保释出来。”
宁芙笑容慢慢僵住，她深吸了一口气，尝试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导演去哪了？”
“他去越南了，我答应他给他找一个后勤的位置待一段时间，这边形式好了再回来，”简说道这停顿了一下，她意识到宁芙并不真的关心，导演去哪：“不是他换的药，是我下定主意要换的。”
宁芙站起身子，幽幽的盯着坐在床边的简：“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那些孩子还那么小，一旦真的做了，他们一辈子都完了。”简在宁芙的直视下，低下了头：“而且我也不知道，必须要有实质关系才可以。”
宁芙气的笑出来声音，她不明白，那些人一辈子都完了，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在床上转了两圈，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回了身蹲在简的身边，她凑在简的耳朵：“觉得自己很善良吗？”
简捂着脸摇了摇头。
宁芙轻轻的跪在她的身边，趴在她的肩膀上：“简?皮特斯，”她一字一句的读出她的名字：“你知道吗，这就是你永远都不能成功的原因，永远，永远都不能成功。”
简的肩膀又低了点，宁芙很了解自己这位养母敏感又自傲的内心，也很懂得如何去摧残她的自傲，她站了起来,用脚踹了踹她，把废物两个字含在嘴里：“在这哭有什么用，去把他们猥亵儿童的消息闹大，再找个家长上报纸上悬赏寻找同样的受害者，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肯定有真正的受害者，只要找到真正的受害者，猥亵儿童罪名就是确凿的。”
“可，那也不是所有人。”
比起这波一网打进，就算有出来举报的，针对的也是一个两个人，而且也不一定有证据。
“先用□□的理由关一段时间，再继续找人，而且…”
宁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音：“受害者不一定有证据啊，那没有证据的也不一定不是受害者啊…”
简抬头看向宁芙，宁芙靠在床头柜上：“去查一查他们这些年的行程轨迹，多找一些人去电视报纸上指证他们，真的假的混在一起，要是指正他们的人有一点名气就更好了。”
半响，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宁芙看她缓过神了，想了想又走了过去，叹了口气，跪在她的身边，抱住了她：“妈咪，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爱你，我好希望你能回到我和爹地的身边，刚刚我太着急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简犹豫又试探的抱住她，但是没有说话。
宁芙低下头：“妈咪，你是生我气了吗？”
简摇了摇头：“不生气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
宁芙几乎有点不耐烦，但是她现在并不想和简关系闹僵：“没关系的，妈咪，做错了，改正了就好。”看她依然没有说话，宁芙亲了亲简的脸颊：“我今晚可以和妈咪一起睡吗？”
简紧紧的抱住了她：“好。”
第二天一早，宁芙告别了简来到剧组，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事情愈演愈烈:
“宁芙，”珍妮向她摆手：“你看报纸了吗？那个剧组导演卷钱跑了。”
“导演跑了？”宁芙震惊。
珍妮点点头：“真的，警察去找的时候，人去楼空，那些人又说导演是福斯公司的，福斯那边又说人只干了两个月早就离职了，和电影本身也没有关系。”
艾米也凑了过来：“好像已经跑出美国了。”
宁芙想了半天：“那，那，那些孩子呢？”
“不知道啊。”珍妮摇摇头：“听说孩子被要求强制做心理辅导。”
“那…那些家长怎么说的啊？”宁芙好奇的问道。
“肯定要联合起诉啊，美国儿童保护工作组织今天还在报纸上谴责了他们，估计会帮助家长起诉吧。”艾米拿着小刷子在宁芙脸上涂涂抹抹。
宁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第一次听说，教廷的人，玩的这么大…”
珍妮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是第一次，之前不说而已，也不知道之前祸害了多少孩子。”
“不能吧。”宁芙有些迟疑：“那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艾米拍拍宁芙的肩膀：“不报道不等于没有，那些人趋势滔天，也不知道收买了多少人。”
宁芙似乎被说服了，点了点头：“也是。”
两天后晚上，宁芙接到了老史密斯的电话，《伴神者》的导演和制片人都被派到战争的最前线，讲到这老史密斯停顿了一下：“那些人这次即失了名声，又损失了钱财，休斯先生对他们很失望，最近都不太和他们往来了。皮特斯女士这次事情办得不错，要是之前也这样，也不至于…”
宁芙听出他话里的惋惜，她急切的开口：“可能…”她又停顿了一下：“在家里，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盯着吧，出去才有发挥的空间。”
老史密斯显然也默认了这个说法：“她要是有什么需求，就尽量满足她。”
宁芙附和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又躺在床上。
老史密斯并不知道主意是她出的，只以为简想的主意，又拉不下脸皮来找他，只好找宁芙帮忙传话。就像简永远都不知道换成安眠药，是宁芙在看到老史密斯皱眉的瞬间，改变的主意一样。
她躺在床上又仔细的复盘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了以后，才缓缓的进入梦乡。
宁芙电影后半程的拍摄几乎是伴随着《伴神者》各种八卦：
“亚拉巴马州一单身母亲怒斥模尔教教徒曾猥亵自己八岁的女儿。”
“多州出现家长指证模尔教高层猥亵儿童时间，联邦调查局介入调查。”
“一少年因性侵自杀，父母维权多年被追杀。”
“《伴神者》是真的伴神，还是污蔑神？”
“因无实质行为，模尔教高层将集体被保释，孩子们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电视台，报纸每天都有大量不同又相似的内容循环播放，公众媒体每天都在不停的讨论，就连公布因宁芙加盟《驱魔人》而出现的反对声音都被彻彻底底的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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