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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老妈蹄花汤(下)
用户@Gi*****rl :“蹄花软烂但有型,有嚼劲但一咬就脱骨。汤头是令人很有食欲的乳黄色,里面点缀着不多不少的葱花。吃一口蹄花再喝一口汤,有滋有味。但是可千万别这样就满足,勺子再向下挖一下,哇,捞起好大的一个芸豆,沙沙的口感让这道蹄花汤更加立体,沉淀在碗底浓稠的汤底更增添了整道菜的风韵。
“同样是小猪身上的肉,蹄花跟其他部位的肉又不一样。完美的猪蹄肉就是那样的厚度,那样的软硬程度。吃进嘴里像是水滴的形状,有耐心的人会用牙齿研磨它,更饿一点的人会用力地撕扯它。闭上眼睛,半含在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味,在一呼一吸之间感知。它诱惑着你,却也给你最真诚的回应。
“因为煲了很久,猪蹄已经入味。淡淡的咸味像是小猪刚刚慢跑过就被抓过来煲了汤,而吃完表面的味道,藏在深处的仍是自带的肉香。不骚不臊,不膻不腥,不柴不老,不油不腻。
“像金秋十月昏暗宿舍里照射进的一缕夕阳,像吵吵闹闹时混合了汗味、洗衣液和体香的发梢。
“吃着碗里的,也望着碗里的。它不一定是最美的,却一定是我爱的。”
L偏偏挑G洗澡的时候进洗手间卸妆,故意假装要跟她一起洗澡,把G逗得又羞又恼。
闹哄哄了一晚上,二人终于熄灯准备睡觉了。自从有次半夜听到G胃痛的哼哼声,L就经常挤在G的床上帮她递温水、递胃药,帮她揉肚子暖胃。
L习惯性地用手轻轻揉着G的小肚肚,在G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吸了吸她的耳垂,用气声在G耳边说:“宝贝,你的蹄花真好吃,有小猪的肉香……”
G抬起手想把L推开,却半路上被禁锢住了。L从耳垂蹭到脸颊,又噙住G的嘴唇说:“宝贝的芝士蛋糕也好好吃,你的舌头像跳跳糖,在我的脑袋里放烟花……”
G偏过脸,不耐烦地说:“别闹了,快睡觉……”脑子慢半拍的G突然反应过来L说的蹄花和芝士蛋糕,顿时清醒了一大半,整个人都僵住了。
L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乱摸,贱兮兮地背诵着G当时在外卖评价里的话:“我好想吃年糕啊,年糕‘好软,好白’,好想把它压扁搓圆,把两个年糕一起放进嘴里吃掉。哪天我们试一试吧……”
“嗯……”G一边躲着L的“骚扰”,一边警铃大作,心想自己果然掉马了。但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L居然能懂她。G既开心,但同时又有些嗔怪:“L,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最好自己给我坦白!”
L占据着体力上的优势,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L整个人慢慢地滑下去了一点,抓着G想要遮挡的手指,瓮声瓮气地说:“前几天呀,我看见一个评价很有意思,说有道菜很好吃,好像叫什么,咸蛋黄牛蛙?发布评价的那个人好像叫‘@Girl’,好耳熟哦。你这么爱吃外卖,不可能没吃过吧?可以给我讲讲是什么味道吗?”
“啊……不要……”
“唔……”L口齿不清地说着,“要不要我来提醒你?‘圆润而饱满’,‘香甜又勾人’……咦?牛蛙里也会有‘花椒’吗?评价里好像没写这段呀~”
G仿佛感受到了花椒的那股酥酥麻麻:“啊——”
两个人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打闹得床铺吱吱作响。
临睡着之前,L迷迷糊糊地看见G又在手机上戳了几下。L亲了亲G的嘴角,说:“黑暗里玩手机对眼睛不好,快睡吧,宝贝儿。”
G偏了偏头,给了L一个结结实实的回吻。
二人面带餍足的微笑,沉沉睡去。
外卖软件里,刚才那道老妈蹄花汤下多了一个追评——
用户@Gi*****rl :“亲爱的,我知道你正在看。我发觉自己每一天都会爱你爱得更多一点。希望我们以后可以一起,渡过黑暗与泥泞的困境,迎接清晨与美味的每一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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