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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月色沉沉,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一个仙子偷偷跑出来跳了诛仙台。
漫漫长夜里只划过的一颗流星,一刹星光。
因为伤口疼痛正昏睡的南慕在梦中被一阵钻心的痛惊醒,她在草地里仰头醒来时,天边正划过一颗流星。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两三萤火虫环绕。
被心口疼醒的南慕坐了起来,全无睡意,她轻拍自己的胸口,却仍抵消不了心口传来的阵阵钝痛,像是毒虫侵入她的心脏,又随血液侵噬肢体发梢。
她借着青白月光,掀开自己腿上遮盖的衣物,包扎的布条上洇出的却是浓绿的血。草药和布条完全没有止血功能,南慕因为失血已经在这里躺了一天一夜了。
再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前几日就已经渗出翠绿色的血染绿了布条,现在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么多天过去了,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南慕发了高烧也不自知,只以为睡一觉便好。
她又不知怎的,觉得伤口灼烧般的疼痛,只好拆下布条检查伤势。
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伤口已有扩大变深的趋势。南慕神思恍惚,仿佛看见了皮肉下的森森白骨,她甩了甩头,重新聚集精神,只见伤口处的皮肉褶皱蜷曲,缠结在一起像褐色的树干。
血还是不停地流,一滴一滴,一条一条的,顺着先前的痕迹,又覆盖上新的绿色。
血落在南慕的衣衫上,草地上,蒸腾起朦胧的香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种近似于香木的味道吸引来一片有灵的花草聚集在她的身边,像是在膜拜她,又像是在汲取她血液里的养分。
南慕叹了一口气,把伤口重新又包扎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心口的钝痛消散了许多,可以躺下继续休息了。
也许再休息个一晚上身体就能恢复了呢!
她这样开心地想着,又陷入了昏睡。
梦里她真的见到了花妍,她站在一个圆形的台面前,台面周围是绚烂缤纷的花草。
可是花妍表情沉重,等不到南慕喊她,她已经纵深一跃,南慕想上前拉住她,终究是一场空。
许是知道这是梦境一样,南慕丝毫不考虑后果,也追随她一齐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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