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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帖 客栈
实际上实验室不止一所。汤之国的只是一部分无伤大雅的科研需要,我们也乐得一个合法的庇护所。
千手扉间好像还是没有对我放下心。按他的性格,我很难指望死之前能得到他的信任。虽然我也不愿意把后背交给他是了。
就算来路风平浪静,我简直要对汤之国大门叹气。但是没有。
我说:“有个事忘记问了。”
千手扉间“嗯”了一声,然后说:“等等,他们来了。”
我已经看到了汤之国国境线上拥挤的人群。
“喔。”我说,“好大阵仗。我真是迫不及待见识一下花街文化。”
千手扉间,用眼神是杀不死我的。我得意地想。
“我不觉得这是值得完全保留的文化。”
“喔哦。”我平淡地说,甚至想吹口哨。“居然还有这么些正义感在身上。”
千手扉间没有回答我。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消除不了人们饱暖思淫欲的本能。”
千手扉间点了点头,但不见得赞同。这群人不是迎接千手扉间的,只是普通的花魁出街。
他勒住马,我俩默默地看着人群散去。
我说:“千手扉间。木叶可比这里讨人喜欢多了。”
千手扉间很警惕地看我,我从他眼里看到的情绪却难以一以概之。
他没回应我的称赞,用突然纵马向前代替。当然了也没那必要。
如果我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把握能吹出口哨声,我一定会对着那家伙的背影来几声。
我嬉皮笑脸地说:“哎呦。千手二当家的,难道不好意思了吗?”
千手扉间说:“你话太多了。”
我一夹马肚子跟上去:“也许你不知道,我以前的代号是‘河蚌’,因为我不想张嘴就没人撬得开我的嘴。”
千手扉间说:“无事献殷勤。”
可给我抓到把柄:“可不是无事献殷勤。你现在是我的雇主,万事先把您伺候好了。”
千手扉间看起来很想让我闭嘴。但他末了只是无奈妥协地笑了两三声。
我们称得上平安无事地到了定好的客栈。我已经开始计较千手扉间来汤之国这事的目的了。毕竟现在为止没有哪怕一个汤之国的代表和他见面。千手扉间好像只是普通旅游者。
我忘记他的说辞,但对他的解释耸耸肩表示接受。爱说什么就什么吧,反正这冤种付钱。
只是老板缺乏一些做买卖的眼力。千手扉间冷静地为我们俩要了一间房时老板眉开眼笑直接略过我深陷迷惑的表情介绍汤之国首都是新婚度假胜地。
别管我。我的表情死了。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离得近点防止我们俩谁出了事被发现的太晚。
既然没什么事做我俩都乐得清闲去泡了温泉。
搞笑的是,只有混汤。男女汤不在客栈内部,必须出门迂回。也没啥特别的标识,我进去才发现这件事。千手扉间解释说这是当地特色。正值旅游旺季,其他客栈都被订满了。
我们泡了混汤。
实际上这个汤池足够大了。我怀疑有客栈大堂那么大。
事情起因是这样。
我们组织确实在汤之国有据点,实验室确实有一部分是国有,我也确实投了不少钱。因此汤之国一部分想往上爬的人开始往我这送人。
我搞不明白政治,但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白痴。不幸的是这事一打头就露馅了。先是我莫名其妙地在峰之国老家附近看到新面孔,阴柔的阳刚的开朗的羞怯的男人,然后就是想方设法(方法太烂而露馅)和我搭话想进我家门。这勾起我一些社恐和疑心,随口对一个说了句不喜欢男的。
第二天这些人人间蒸发全换成女人了。
你好,这还是有点急切的哈。
柚木因为这个痛心疾首训过我。因为恰巧我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其他一切问题上都会照顾着女孩子。所以我仔细看顾好言相劝每个汤之国派来给我的女人,她们都是温柔典雅的类型,因此基本没有不痛哭流涕表示我要是个男的她们绝对真心对我。我说呃客气了尊重祝福愿互联网接受异性恋三次元接受同性恋。
这直接导致接下来发生的事。
时间赶得巧,里头没什么人,我俩进来刚好包场。我和千手扉间本来相安无事泡着混汤。忽然门给人推开。
我查克拉暴涨又降下去。来者连一点查克拉气息也探查不到。这种普通人不用防,这种高手千手扉间先请。
尤其是她在我旁边入水。
?
她轻柔地靠上我的肩膀时我不得不转过去看这女人。
“惡錢大人,好久不见。”娇羞的声音听得我虎躯一震差点从水里站起来。
我用眼神告诉千手扉间:
你猜怎么着?你要是敢笑,今晚我俩同归于尽。
千手扉间公然无视我的警告,双眼眯出愉悦的弧度抬起手向我展示那个掌心的“卻”。
我承认平时说话有点大声,但你今天这个剑非贩不可是吧?
我张嘴还很丢人地结巴了:“呃,池川小姐,你,你有什么——”
“奴家叫本野今。”本野今打断我。
去查克拉之神的三舅姥爷,现在我说什么什么也阻止不了千手扉间的表情转为玩味,我赌他古早无趣的前二十年从来没见到过这种事。操。我已经知道他的评价语了。
“对不起记错了。”我迅速道歉。
“没事。奴家不在乎。”
我在乎我在乎我在乎你猜怎么着家人我有个朋友在旁边你再猜怎么着我和他下个月还是下礼拜来着我俩结婚哈哈。
我忍痛做出决定,没办法,必须和可爱的小姐们决断。现在有绝妙理由,绝对正当,可遇不可求。
我说:“本野今小姐,我是已婚。”
清秀的女人脸色大变,哗啦一声从水里扯出我的手。
我对着我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解释:“请原谅。忍者不方便随时带着。”
她环顾一圈但没有把千手扉间放在备选里。
本野今眼睛发亮:“是哪位姐姐,我……”
我抬手本想指,还是五指并拢朝着我的临时老板千手扉间,掌心朝向本野今:“呃,我老婆。”
千手扉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泰然自若地看着本野今。
谢谢哥,回去给您退点。
本野今裹好浴巾哗啦一声离开汤池。
我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后。
千手扉间发出一声哂笑。
“笑吧。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有点恼火地回答。
“该生气的是我。我以前可不知道你情感经历这么丰富。”
“诽谤。”我有气无力地抗议,“我发誓记不住名字确实因为她们人多。但我确实连暧昧也没和任何性别的人搞过。我发誓,用我的全套盔甲发誓。”
“那还真是纯情。”千手扉间评价,“别担心。你看起来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
“谢谢。”我不想同他计较。“我们走吧,没泡够吗?”
“会不会……”
“不会再有了!!”
我们回到房间。我想错了,房间够大,我和千手扉间住一间也完全可以不打照面。他就是死了我也只能第二天发觉。
厨房已经送来晚饭。形形色色的菜品排布在桌子上。
我们战场上长大的没怎么接触过日常和食。平时训练和增肌得吃那种油重顶饿的熟食,大团的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到战场上就是整日整日吃兵粮丸和饭团。吃到后来那种酸不死一两个普通人的梅子加到饭团里对我们来说都不够味。更不用说这种生冷的东西,没食欲。
我兴味索然地吃着饭。我不喜欢存其本味的做法,重麻重辣一向最能勾起我的馋虫,那种舌面仿佛在缓慢燃烧的痛感才会催促进食的决定。
按千手扉间的说法,这几天汤之国高层在开封闭会议。讨论什么自然不能告知。千手扉间拒绝了大张旗鼓的欢迎仪式,我们才有颇为清闲的一段缓冲时间。
千手扉间看我撂筷子也没多说。
他拿起一封华丽的信件。我在上面看到了汤之国大名的纹饰。
千手扉间问:“你去过花街吗?”
我老实回答:“迷路的时候去过。”
他点点头。
“我以为你们应该很会——享受。”
我耸耸肩:“我们之间的许多人如果脑子清醒的话还是不要放纵自己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了。暗杀名单里的鱼主动出面那实在是有点不值得在名单上。”
“‘惡錢’的战术确实不乏天才之举。”
“我们别无选择。可惜我现在不得不学习谈判。我的话术很糟糕。”我说,“我只是擅长仗势威胁。”
“慢慢来。”千手扉间回答,“如果能够让别人重视,那么威胁也是一个正确选择。”
千手扉间仔细地阅读信件。
“这是一个私人邀请。你就不需要跟去了。很快就会结束。”
我挑起眉,希望下一步解释。
“接下来是去花街。”
我一口茶水差点把自己噎死。
“等等,”我上半身探过去问,“你认识她吗?”
千手扉间默不作声,看着信封里那个花魁的相片。半晌回答我:“可以这样说。”
真是色令智昏啊。我想。
“喂。路上小心。汤之国有一窝擅长幻术的忍者。小心被钓了。”
“嗯。”
“没事。记得结尾款就行。”
千手扉间对我露出不太认真但确实有鄙视的眼神。
我厚颜无耻地耸耸肩。猫猫都这样。
他使出绝杀:“你会记错我的名字吗?”
我笑容凝固差点大骂他。
但我没有。因为他那样有点严厉地看着我。说实在的,我一时看不出他是否对此认真。
我真是业界最后的良心。
我忍气吞声:“不会。说了那是谣传。”
千手扉间礼尚往来挑了下眉。
我接下来需要承认的是这人恶作剧成功笑起来时带着一股让人恼火的干净少年气。依然青春活力,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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