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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报完名,之后每天的晚自习放学,林宸会跟夏初阳很有默契地一起去训练,紧张了一天的同学们也会选择这个时候去操场适当放松一下。学校校园的路灯会亮一个小时,但灯光很朦胧,并且只是在甬路边隔着几十米有一盏电灯。
单杠、双杠处有三三两两的同学活动,如果你够用心,你会发现距离不太远的地方肯定也三三两两的同学在嬉笑或者窃窃私语。并且每天每晚,都是固定的时间,固定地点,固定的人物。
擅长单杠的同学在单杠上上下翻飞,身轻如燕地表演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微笑里的甜蜜是可以流出来的,在不远处的女生中,肯定有一个脸上带着含蓄的微笑,默默关注这个表演者,没有喧哗,没有喝彩,但一切都那么默契。
一个表演完毕,另外一个闪亮登场,开始新的表演。远处默默关注的女生也随之更换了主角。有时候男生也会使坏,故意装作失手,肯定会引起女生一声关切的尖叫,但随着尖叫声,绝对有一个身影会的飞奔离去。
在不远的篮球场上,还有三三两两的打球者,准确的说是拍球,大家分散在适当的距离,用各种花样拍着篮球,力度不大,砰砰砰,在安静的夜里有种独特的味道,在每个拍球者不太远的地方,必定也有两三个女性欣赏者,好像在说着悄悄话,但绝对有一个女生的眼睛是不断关注着这个拍球的男生,另外两个最多是个陪伴者。一般来说,拍球者的时间、地点不变,甚至下小雨也会照样进行。在不远处的女生的女伴会变,但女主角也是铁打不动。
不知不觉,时间过地飞快,他们已经作为互相的陪练一个星期了。离运动会开始也就是两天后的事情了。这段时间他们俩也没少招蜂引蝶,田径场上时不时就会围来一大帮女生,都是来一睹传说中15班的两大男神的。
最近他们加紧了训练,晚饭后也会来运动一会儿,只见林宸气喘吁吁地停下,皱着眉头以手作扇,不断扇风,燥热无孔不入地在身体周围膨胀开来。
“累了吗。”看台上的夏初阳从台阶上跳下来,递上一瓶水:“怎么感觉今天你状态不对。”
林宸接过水,慢慢直起身,动了动脖子,灌了一口后说道:“没事,应该是天天跑,累着了。”
“三千米也就是重在参与,不用太勉强自己。”
听到这句林宸转头看向夏初阳,带着点调侃的笑着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夏初阳狡辩道:“没有,怕你倒下了我要担责任。”
“那这还不至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操场上的灯光开始熄灭,只剩下排列整齐的路灯亮着。
师生们行色匆匆,踏着晚自习开始的铃声走进教室。开始新一轮的苦读和验算,一直到晚上10点。教室里不需要老师维持纪律,也没有影视作品中的捣蛋鬼出现,大家安安静静的做题、推演,或者悄悄地默诵。遇见不会的难题,同学之间也相互探讨,但大都是男生找男生,女生找女生。偶尔也会男生找女生问题,或者女生找男生问题,但都是极少数。经历过的同学应该有印象,灯光下的人物太朦胧,笑太美。或许孤单的青春遇见偶尔的笑,这个笑或许是一辈子的记忆。
离运动会只有一天的时间了,这天林宸先一步夏初阳过来训练,跑了几圈发现周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丝斜打在身上,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淋地林宸有些发冷。
林宸躲在壁檐下,想了想,怕这雨越下越大,咬咬牙正要往雨里冲,忽地被一股力道往回拽。手腕间的触感温暖而干燥,他视线顺着往上,看清来人的脸,语气十分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因为刚出教学楼时候下起了雨,想起某人正在操场上跑步,他就不自觉加快脚步跑了过来。细看的话,他会发现,他的校服外套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夏初阳看着外边骤然加大的雨势,心口不一道:“想着过来训练的,顺便看你带伞没。”
“这么说,你带了?”林宸充满期待地问。
“没有。”夏初阳觉得自己大概是智商下线,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先回去拿伞。最近好像凡是和林宸有关,他就很难保持所谓的理智。
两人静默地待了一阵,天色渐暗,雨势小了些,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因为训练的缘故,林宸只穿了一件短袖出来。
夏初阳脱掉身上的校服外套说道:“走吧,把它披上跑到教学楼去。”
下一秒,林宸被罩进了温暖的校服外套下。他接过另外一边衣领,两人将外套举过头顶,冲进了雨幕,奔跑在行人稀少的校道上。鼻尖是夏初阳身上清冽的气息,连细密的雨丝都变得温柔。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一年一度的学校运动会开始了。同学们穿着整齐的服装,神采奕奕地来到操场,以年级为单位整齐地围坐在操场周围,兴奋地等待运动会开幕式的开始。
上午八点半,运动会开幕式在雄壮的音乐声中拉开了序幕。
首先是入场式,走在最前面的是开幕式的总指挥,他穿着白色礼服,戴着白色手套,手里拿着一根指挥棒,昂首挺胸地走在跑道上,仿佛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威风无比。
总指挥的后面是四名护旗手,他们英姿飒爽,精神抖擞,一人托着国旗的一角,庄重严肃地护卫着鲜艳的五星红旗,鲜花队挥舞着鲜花,喊着响亮的口号,紧随其后,像纷飞的彩蝶跳着轻盈的舞步。
鲜花队后面是由各班运动员组成的方队,运动员们代表着一个班级的精神风貌,只见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喊着洪亮的口号,精神抖擞地走在跑道上,每当他们走过受阅台时,观众们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欢呼声,那掌声、欢呼声在操场上空久久回荡。
尤其是十五班走来的时候,那尖叫声此起彼伏,俨然像是一个大型追星现场,引地廖俊杰兴奋地高举双手和看台上的观众互动,也不管这些欢呼声是不是属于他。
受阅队伍绕着跑道走了一圈后,便按班级顺序进入了指点的场地。
开幕式结束了,激动人心的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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