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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他偏了偏头,熟悉的体香游荡在他鼻尖,让他有些失神。
米兰·罗宾说他是他身后的避风港,这句话不可否认,他感觉就这样保持着,他能毫无防备地在柯普斯腿上睡着都不是问题。
但是……
这种自然的想法让江瑞后背生着冷汗。
!!!!
就算分开了几年也改不掉这早已深入骨髓的习惯了吗?
一件轻薄的黑色衬衣甩在他身上,柯普斯在江瑞走神之时解了腕上的领带扔在地板上,捡起遗弃的shou枪背着他把玩着。听着声响,江瑞十分确定柯普斯取出了里面的几发子弹。
“瑞,给你一分钟,把衣服穿上,否则……我不介意理解为你想让我帮你穿。”
柯普斯话才说了一半时,江瑞就已经迅速地穿好了那件衬衣,他可不想让柯普斯亲自给他穿,他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柯普斯给他穿肯定是一个漫长的折磨。
不过,江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说不别扭是假的,他本来就瘦,这件衬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侧着连肩膀都有些冷,袒露出了冷白的锁骨以及那反复添彩的疤痕。衬衣比较长,刚好可以遮住他大腿的一半,他把浴巾向上扯了扯,堪堪遮住身下的不自在,两条腿在床沿处一晃一晃的。
抬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转过来的柯普斯,压下心中的不适,有些气急的问:“你的?”
“我的,很适合你,怎么?”柯普斯手中捏着冰冷的子弹,漫不经心地把子弹一发一发的洒在地上。
江瑞一听作势要下床打开衣柜,他可不想一直穿着柯普斯的衣服,那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却被对方明了的戳穿,“你打算找什么,衣服吗?”柯普斯挑着眉说,“下午我就叫人把这里所有的,你穿过的衣服都烧了,怎么样?瑞,你想光着走出房间吗?”
“……”,江瑞脸上一僵,沉着脸色收回将要伸出的脚,“柯普斯,算你狠!”
只见柯普斯十分温和地笑了笑,像只奸诈的老狐狸,按住江瑞想要退缩的脚往前一带,一膝弯曲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压着他两只好动的手,扯掉他那不自在的浴巾扔远,冷冰冰的指尖挑开他额前的碎发,不由分说地覆上他思念已久的唇,步步引领,一点也不温柔,恨不得撕碎江瑞,危险的占有欲带着独特的体香包裹了他。
“柯,柯普斯……”
江瑞猝不及防的被亲得两眼通红,两手抵在胸前,气息逐渐淆乱,所以的力气在这一刻不堪一击,手被就着举过头顶死死压住,挣也挣不开。
挑逗着,寻着他口腔内每一个敏感的角落,亲得江瑞眼神有些涣散,看人都不如先前那般狠了。
这人总是这样,先赏糖再递把刀,说不定现在就在想过会儿怎样折磨他吧!
……或许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也说不定。
柯普斯松了压着江瑞的手,也不怕他反抗,抱起江瑞一同上*了床,让江瑞坐在他的身上。
亲得江瑞忘了呼吸,像濒死的鱼得不到水,急切得想要找到一渠水源。
柯普斯见了,亲了亲江瑞的唇角,让他汲取充足的氧气,但只分离了一下又堵住了。
江瑞迷茫的脸上染上了一点粉红色,唇齿之间还有一股烟草味,不太浓烈。
江瑞心中片刻怔然。
他记得柯普斯从不抽烟,那种味道只会让他犯恶心。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环住了柯普斯的后颈,揪着他的领子,呢喃:“柯普斯,不要这样,你说过,你不会对我做任何事,不要,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我们……”
声音不由软了下来,带着低低的哭腔,眼角的泪痣着实添了几分/诱人/的滋味。
柯普斯揽过江瑞的后脑勺,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瑞,听话,你乖一点,让我亲一下,就一下,好吗?”
我真的很想你,想你快想疯了。
冰冷的指尖在后颈缓缓摩挲着,偏头吻了吻耳朵上的黑色耳钉,浅浅含住,眼底却无一丝情意,冷淡的过分。
柯普斯抬着江瑞的下巴,鼻尖蹭了蹭他白净的脖颈,遮住了那一闪而逝的冷。
……
亚尼特·奥里……
不,错了。江瑞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猜想。
柯普斯是故意的。
从始至终都是故意的。
柯普斯就着江瑞的手,手把手地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直到第四颗扣子解开后,江瑞意志恢复了些,一把拂开柯普斯的手,清冷的眸子混着未散完的情yu盯着他说:“我们为什么非要这样?你明知道……”
我会恨你……
你想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不,瑞,不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而是因为你,为什么要逃,为什么总是在躲避?”
你本来就躲不掉,还偏偏喜欢做无用功。
柯普斯缓缓的描绘着江瑞锁骨下的疤,眼中看不出半分异样。
是因为你的再三逃避,才使得我这般荒唐。
身上人攥紧双手,抬眸直视着柯普斯,嘶哑着嗓子说:“……我,我没有逃避,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我也并不……至少现在没有,可是柯普斯,你始终都不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江瑞说着说着就向床沿处缩去,颤颤巍巍地下床,但他早就被柯普斯吻着浑身发软,脚尖才着地就无力地跌了下去,不过幸运的是一只冰冷的手及时抓住了他的领子,随着又猛地被向后拽去,下巴被狠狠捏住,疼得江瑞直咬牙,紧接着是一双寒得透骨的眼,似在等待猎物的野兽般在无形中拷住了他的神经,温情什么的不复存在,碎得糊涂,薄唇冷冷地开口:“你想要什么,自由?瑞,我绝不会允许你再一次离开我。”
江瑞看着柯普斯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大脑空白一片,恐惧如亿万只蚂蚁般爬上心头,脸色猛然变得惨白,木讷地摇着头,满是抗拒地说:“不…你要做什么?不,不可以,柯普斯,不可以!”
后领处的手游至颈边,然后慢慢收拢,那双无情的眸子始终冷漠,似乎方才的温情从未有过。
但江瑞知道,现在的柯普斯才是真正的柯普斯。
那个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K·R首领——掌握着全球95%经济的商人——柯普斯·奥里。
hei道上杀人不留半分情面,残忍至极,冷漠无情;白道上能温文儒雅地说死一个人。“笑面狐”大抵就是说的他吧!没有人敢和他对着干,光听名字就吓得魂都飞了。
而恰恰他也是他的唯一监护人——他名义上的父亲。
“不可以?瑞,你应该十分清楚自己没有反驳的权利。”柯普斯视线懒懒地落在江瑞的脖颈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滑过一丝疯狂,揉过江瑞的眉,温柔的说:“瑞,乖,听话,只是疼一会儿就好了,就当是睡了一觉!”
不等江瑞反应,柯普斯拉下温柔的一面,面无表情的随意撂起离他最近的一把枪猛得砸在江瑞的额头上,血如糖浆般不停地往外流。
疼,真疼。
江瑞猜不透柯普斯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直接弄死他,偏偏要给他垂死挣扎的机会?眼皮无力地闭上,昏倒在柯普斯的怀里。
应该不会死吧?
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让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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