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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現場感應
『啪』
……
『啪』
……
『啪』
唔嗯……天亮了?好睏……
吳邪在被砸了第三個娃娃之後,張開眼努力掙扎着坐了起來。兩眼無神盯着眼前從腦門上滑落的幾個娃娃半天,腦袋才開始緩慢啓動。
好一陣子終于把視線對準了墻上的挂鐘,等看清楚上面的時間,驚得某人不帶猶豫的一個鯉魚翻身直接跳下床沖下樓梯闖進洗手間。下樓時還順帶滾了幾個臺階。
『碰』
坐在小餐桌前的張起靈,看了一眼被風風火火的吳邪關上的洗手間門,把最後一片凃好的麵包放在對面的盤子裏。
^ ^ ~
儘管那視頻上傳的時間不長,但是該看到不該看到的人都已經看到了,那是一個速度,看當年X照門事件就知道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事兒把網警給鍛煉出來了,這次封殺的速度異常之快,把影響降到了最低。
不過這事情已經算完全曝光,當晚警察局的咨詢電話都快給打爆掉了,幾十家媒體等着他們這邊給案件分析報告。
所以上頭的上頭爲了儘快平息這場騷動和破案,一紙調令整了個聯合搜查組出來。才上班就抓着由一開始就負責這起案子的機動課幾個人去開搜查會議。
吳邪還是挺高興的,以一小市民的心態來參加這種大案子能不興奮麽?何況他還算是1/5的負責人呢。説不定,接下來的搜查行動,他還能弄幾個部下調派一下過過小頭頭的癮。
不過他這個白日夢做得快,醒得也快。開會時候他們僅把資料一交,搜查進度一説,連個疑點解析都沒有,聯合搜查組的頭就說要從頭開始調查,把5個人還算恭謹的給請出會議室。
出了會議室的吳邪還懵懵懂懂的沒明白過來什麽回事,怎麽一會兒就被請出來了?不是要一起查?
眨巴着眼睛看看阿寧,瞅瞅張起靈,望望胖子。最後潘子拍了一下吳邪的肩膀頭搭在上面,邊走邊稀鬆平常的說「這沒咱們啥事兒了,咱們回去自個兒查自個兒的。」
哦,也對反正他們也沒說不讓我們這邊查嘛,聯合調查也沒說一定要在一起。
吳邪非常乾脆的接受了這個發展。
^ ^ ~
回到地下室,就是他們自己課的搜查會議了。
交過去的資料,胖子早已全部備份到電腦裏面。連同昨天到晚上吳邪還在看的,鑒証那邊的資料也放進去了。八成胖子今天一早就過來弄了,沒想到這傢伙平時吊兒郎當,真做起事情來那麽利索。吳邪不僅有點對他另眼相看。
簡單的總結了一下案件情況,然後重點就放在昨晚上放出來的那個視頻上。
幾個人圍到胖子身邊,準備再仔細研究多幾次,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什麽。吳邪也當然的走了過去,只是才跨了一步就被人給拽住了。
嚇了一跳的吳邪,回過頭,就看到張起靈的大手正抓着他的胳膊。吳邪疑惑的望着抓着他的人,想開口問他干嘛,對方就先說了話。
「你去那邊把剛才的小結整理出來就行了。」
?這算怎麽回事?這裏也要分開聯合調查?
「哈啊?為……」
「啊!小三爺!」
這時候一旁的潘子好像想起什麽,叫了一聲吳邪。
「嗯?」
潘子奇怪的看了眼抓着吳邪胳膊的張起靈「……哦,沒。突然想起來,你看這個沒關係嗎?」
聽到這個問話的吳邪,扯了個不算太好看的笑容回應潘子。
跟着胖子在一旁調侃起來「唷,我說吳邪小同志啊,你不敢看這些畫面?這可不行啊,需要鍛煉一下。你就大膽的看,怕了還有你胖爺我在呢。大不了我敞開懷抱來安慰你受傷的心靈。」
「我也會隨時準備幫你的心臟‘按摩’的。」
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的芐孜,從後面一手攬着吳邪,一手攬着張起靈。‘按摩’兩字根本就是貼着吳邪的耳朵說出來的。
這邊吳邪強忍着本能想給他一拳的手,那邊張起靈已經一個手肘頂向芐孜的腹部。吃痛的芐孜才放開攬着他們兩人的手。
「沒、沒關係,昨天已經看過一次了。今天應該沒問題了」吳邪對擔憂的看着他的潘子說。
「那昨天……」
「呵呵,好久沒試過了。」吳邪苦笑。
一直沒説話的阿寧聼出兩人的話,似乎跟胖子瞎子所認爲的有出入。
便問「什麽意思?小5看了之後,除了怕還會有什麽其他事情發生嗎?」
潘子和吳邪對望了一眼,然後想着該如何説明好。
「唔……小三爺從小就對第一現場有種感應,好像能感應到最後留在那裏的人強烈的氣。我也不怎麽清楚。」
胖子一聼就驚奇起來「哎喲,這可好用了,以後我們要着第一案發現場還不手到擒來?」
吳邪連忙解釋「還要是第一個到達發生事情的地方才行,不然留下來的氣會被其他的人氣給帶走。而且不是強烈的感情,也不會留下來的。其實也沒什麽用……」
越說越小聲的吳邪,想起當初第一次產生感應的時候。
那時,潘子還跟在他三叔吳三省身邊。好幾次放假,他就纏着三叔一定要跟他下地,被纏得沒辦法的吳三省只好交待潘子好好的護住大侄子讓他跟去了。前兩次都平安無事的出來了,可是第三次踫到個沒有被盜過的墓。墓門才被打開,小吳邪就慘叫起來昏厥了過去。
吳三省被嚇得不輕,連忙帶大侄子出去。把昏迷的小吳邪帶到醫院,卻怎麽檢查都查不出問題。就在開了幾家律師事務所的二叔,氣得準備要親手把弟弟送牢裏反省的時候,小吳邪醒過來了。
問他什麽事,他就只說當時突然覺得很怕,然後就不知道了。任大人們怎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看着之後沒什麽事的小吳邪,也就慢慢的安下了心。
之後,吳三省又去了一次那個墓,發現當時打開的墓門後面就是個殉葬渠,想必都是封墓前一刻才被屠殺的。
而長大后的吳邪,也明白了當時他應該就是感應到的,墓室裏面被封存了幾百年的那些殉葬人死前一刻發出的怨恨和恐懼的強氣。
隨着漸漸長大,吳邪後來還踫到幾次類似的事情(當然也不是完全都是殺生的現場),就開始明白自己這一奇怪的感應能力。
不過好在,那種氣不會影響他太久,基本睡醒一覺便不會在他體内殘留。加上因爲那種要符合強氣、第一現場、第一發現的事情實在沒有太多能給他遇上的,所以慢慢的吳邪自己都開始忘記這事了。
「那你昨天感應到了?但是當時肯定有其他人也看了視頻,你不是第一個。」張起靈點出一個疑問。
「嗯,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踫到過這種情況。是怨恨和恐懼的氣,也許可能因爲攝錄機把氣也攝了下來,或者其他原因。……我真不知道。」就算是又怎樣,又對破案沒幫助。吳邪心裏嘟囔。
「不管吳邪能不能感受到所謂的氣,現在這個問題對案子暫時沒有任何幫助。我們快點開始吧。」剛才先提出這個問題的阿寧,先結束了這個話題。其他幾人又圍回到了胖子身邊。
「你去那邊整理資料。」
吳邪無奈的看了眼還抓着他的張起靈。難不成他在擔心我又像昨天那樣?
「沒事的,昨天也沒有到受不了的程度。而且氣從來沒有留過我體内到睡醒后,所以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吳邪努力的拉開一個太陽花笑容。
張起靈終于放開抓住吳邪胳膊的手,也向胖子身邊走去。
^ ^ ~
果然,看第二遍的時候,吳邪除了對那種鏡頭感到正常的寒心噁心之外,沒有再感受到那兩股氣。
六個人就在電腦和相連的兩部顯示屏前,反復的看着那段幾分鈡的視頻,想從中發現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段視頻很清晰,林宇微微起伏的胸膛也很容易看出。大家都知道,這是林宇在世上最後的幾分鈡。
他赤裸的被吊綁在半空,渾身上下都是傷痕,但意外的兇手卻沒有對他的臉下手。但是因爲已經即將命盡,就算沒有東西塞在他嘴裏,他也虛弱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模糊的叫着「……傾……呃哈……不……你…………」
然後,鏡頭居然拉近到林宇面前,他長大眼睛看着鏡頭,然後眼神開始渙散起來。
「瞎子。」
「他身上的傷痕符合之後驗屍的結果。從鏡頭看,他瞳孔放大,基本可以確定拍攝當時死亡。」芐孜不緩不慢的說出他的結論。
「我想,他最後說的那個‘傾’,應該就是指陳傾傾了。」胖子點出。
「那他爲什麽要叫陳傾傾?」潘子問。
「有種解釋很簡單,殺他的兇手也是殺陳傾傾的兇手。」阿寧分析。
「而林宇不小心知道所以就給兇手滅口了?」胖子接口下去。
「如果小哥跟小三爺當初的,林宇是陳傾傾的愛慕者的推斷成立,也有可能是他查到兇手,想要幫陳傾傾報仇,卻反而被對方給殺了?」潘子也順了下去。
小陣子的沉默,大家都在想着這個推論,想着還有的可能性。
「這個地方……好像是在林宇的房間裏。」吳邪突然小聲詢問身邊的張起靈。
聽到這話的衆人的視線重新放回到屏幕上。
「我說小吳同志,你怎麽知道這是他的房間?這裡面可什麽都沒有啊?」胖子盯着視頻裏的背景問。
的確,視頻裏能看到的地方,只能看到地下鋪了一大塊布覆蓋了能拍到的地板。沒有任何東西的墻面也因爲暗橙色燈光的原因,本來的顔色也不能很好的分辨出來。
「是影子。」張起靈注意到墻的最上面有一個不很明顯的長影子。
「嗯,我記得林宇房間頂上有個裝飾型吊扇的,不很高。這個可能是那個吊扇的影子。而且那個吊扇好像裝反了,轉葉的翹尾應該向上,可是卻裝了向下。你們看。」說完吳邪指着那個影子給大家看。
這麽一說,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那個影子雖然模糊,但是還是看得出來邊沿処的確是向下的。
「這個兇手居然在林宇家裏殺了他,然後再移屍到那個天主教?!他還真不怕麻煩!」胖子古怪的叫了一句。
潘子想了想,說「兇手這樣做一定有原因的。」
「嗯,説不定還有一兩個可愛的目擊路人,你們還沒尋着呢。」芐孜插話。
「無論怎樣,我們總算知道第一案發現場。讓鑒証課去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綫索。」說完阿寧便拿起電話打到鑒証課去。
許久沒發話,一直在那裏看視頻張起靈忽然站了起來,走到胖子身邊,湊近胖子面前的屏幕,指着被定格的一幕的某個地方。
「把這裡發大調清。」
胖子也沒多問,麻利的開始操作起來。那個利索勁,不是吳邪知道他是被重案那邊踢過來的,都要懷疑他原來的窩是不是在技術課了。
等了一會,被放大的地方慢慢的清晰起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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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第一個檔案終于要接近尾聲了
天音:於是你這個慢熱到連點水蒸氣都沒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