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驸马总想和离

作者:西凤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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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被云止叫起来用饭时,谢初无头脑昏沉,勉强喝下半碗汤,用了几口饭,便再无胃口,只想躺回被窝。
      云止瞅着床边小桌上摆满的碗碟,想起相府老管家的嘱托,又看看已经钻回被窝的谢初无,无奈扶额,叫来下人收了小桌。
      谢初无进公主府后便没几日身子好的时候,那会儿在公主府里日日好吃好喝伺候着都能染了风寒一病数月,这会儿在外头受了冻,只怕不会好受。
      云止派人去叫了太医,安排人今夜宿在相府,以防谢初无夜里起热。

      入夜后,果不其然,谢初无还是发了热。
      太医被云止半夜捞了起来,过来瞧谢初无。
      谢初无人还昏沉着,脸色因发热脸颊泛红,眉头不自觉皱着,身上出着虚汗,还轻微地发着抖。
      屋内烧着地龙,青竹又给谢初无添了两床冬日的厚棉被,脚尖和身侧摆了手炉,寻常人进来屋子都要热得冒汗,可谢初无却还是手脚暖不起来,浑身冒着冷汗。
      太医摸着花白胡子,转头开了方子让下人煎药,然后对着着急的青竹和云止说道:“驸马前些日子风寒刚愈,本该仔细着少见风,可驸马如今这症状,显然受了至少两个时辰的冻,其中腿上受寒尤重,至今仍有些僵硬,怕是要落下病根,以后雨雪阴冷天气要少出门,老夫待会儿再写张方子,驸马日后若犯腿疾可用此方。”
      言罢捋着胡子又补充道:“现下驸马乃是身子未调养好风寒复发,来势汹汹,老夫方才已下了副对症的药方,药性有些烈,服下后再捂出汗,熬过今夜,便无碍了。”
      “只是这腿,唉……调养起来是长久之计。还望你们多加留心。”

      把太医送回隔壁,青竹亲自去盯着煎药。

      青竹从小跟着谢初无,最是清楚少爷的脾性。
      外人都道少爷性子纨绔恶劣,不过是因为那年少爷一把火烧了望经楼,曾经京都最受达官显贵们青睐的地方,只是因为跟瑞王世子的一句口角之争。
      只有青竹知道,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口角之争。
      那望经楼藏污纳垢,仗着瑞王世子这座靠山,表面上做着酒楼的生意,背地里却挂羊头卖狗肉,有哪家官老爷贵夫人看上了什么人,不管男女,是否有家室,一概强掳来,进了望经楼便再无音信。
      那望经楼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多年屹立不倒,谢初无并不是会管这等事的人,可谁叫有人不识好歹打了他身边人的主意,谢初无别的事都得过且过,唯独护短这点遗传了谢家的传统,话不多说,直接一把火烧了这腌臜地界。
      把瑞王世子气得半死。
      得亏那会儿谢丞相在朝中深得帝恩,在皇上跟前求情。皇上安抚了瑞王世子,最终小事化了,只罚了谢初无闭门思过,不然他家少爷还指不定被瑞王世子怎么报复。

      自那以后,少爷彻底跟瑞王世子决裂,连带着一圈与瑞王世子交好的人都因此疏远了少爷。
      甚至为了巴结讨好瑞王,凡是有败坏名声的事儿传出来,都把锅扣到少爷头上。
      青竹有想冲出去为少爷理论,可每次都碰一鼻子灰回来,委屈地跑去找少爷哭诉,根本没人信那些事都不是少爷干的。少爷却没心没肺,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不必理会。
      就这样,这么些年过去,少爷的名声是越来越差。

      在青竹眼里,少爷除了性子懒散点,有时候说话不正经喜欢嘴里跑马外,没其他缺点了。
      白日在宫里说的什么打碎了太后娘娘的花瓶什么的,一听就是少爷又拿瞎话糊弄人。
      青竹也没那么笨,太医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少爷分明是在宫里被太后娘娘罚了跪,两个时辰,腿都落下了病根。

      晚间大少爷还找青竹谈了话,问青竹少爷是不是在长公主府或者宫里闯了祸,太后身边的人明里暗里示意谢离丞把谢初无带回丞相府管教。
      亏青竹看太后派了人来送少爷回来时还心怀感谢,现在看来分明是怕少爷跟长公主告状,做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罢了。

      药煎好了,青竹拿布巾小心端好药壶,慢慢倒进碗中,吹凉了点,便急忙捧着准备回房。
      太医说这药还是要趁热喝,青竹加快步伐。
      转到前院,快到少爷卧房门前了,青竹却险些撞到人。他及时顿住脚步,还好药没洒出来。
      正要出声抱怨,一仰头,看见眼前的人,青竹惊喜道:“长公主殿下!”

      唐知白收到了云止的传信,刚刚从军中回城。

      看着青竹手中护着的瓷碗,里面乘着黑色汤汁,还未凑近便察觉到其上飘来微苦的气味。
      唐知白接过药碗,对青竹道:“天色晚了,你先去休息吧,驸马本宫来照顾。”

      折腾了半夜,青竹的确也累了,看着长公主转身进了房门,他也没去打扰二人。

      屋内点了烛火,映出床上人的身影。
      唐知白先把药碗搁在床头,轻轻掀开床前的帷幔,谢初无苍白的脸色出现在视线里。
      坐在床边,唐知白俯身贴近床上人的额头,烫的厉害。
      再去被窝里探谢初无的手脚,还是微凉。

      “初无,醒醒。”
      唐知白轻唤谢初无,看着眼前的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逐渐聚焦在自己身上。

      谢初无睡了许久,又在发热,反应有些迟钝,再加之方才梦境纷乱,一时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盯着眼前人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似乎是终于认清眼前人是谁,谢初无嘴角一撇,张着双臂把人脖子勾住,自己贴了上去。谢初无张口,语气里带了病中的喑哑,还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轻声轻气在唐知白耳边道:“殿下,你怎么才来呀?”
      唐知白怕人着凉,揽着主动投怀送抱的驸马调换了一下姿势,自己也上了床,把谢初无挪到身前,拉上被子,给人包得严严实实。
      然后唐知白顺着眼前人垂落在她肩上的青丝,沉声问他:“本宫不过一日不在身边,驸马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该不该罚?”
      谢初无本来就委屈着,一听“罚”字,这委屈瞬间化为实质,眼眶渐渐染了红,挣扎一番便想远离不但不心疼他还要接着罚他的唐知白。
      可病中本就浑身无力的谢初无,那里挣得过长公主的桎梏。唐知白压住谢初无乱动的手脚,还腾出一只手重重敲了一下谢初无的额头:“别闹。你自己说说,难道不该罚?”
      谢初无红着眼,揪住唐知白的衣襟,愤愤道:“你也要罚我!”
      “也?”唐知白眼神晦暗不明。
      谢初无虽然不甚清醒,可他同唐知白朝夕相处过多年,敏锐地察觉到跟前人气场的变化,脖子一缩,也忘了自己还在生气,小心翼翼地揪着唐知白的一只手摇了摇,慢吞吞地妥协道:“那你要怎么罚我呀?”

      唐知白积攒的怒气倏地散了。

      轻笑一声,她侧身端来床头的药碗,这会儿温度刚好。

      “罚你喝完这个。”

      谢初无凑近闻了闻,好苦。
      唐知白见他犹豫,故意沉声道:“要我喂?”
      谢初无最怕唐知白变脸,眼一闭,端过药碗一鼓作气喝完了。

      真苦啊……

      这药下的剂量足,谢初无刚喝完便有些昏昏欲睡,眼前唐知白的身影开始看不真切。
      睡过去之前,谢初无窝在唐知白的怀里,撒娇般呢喃:
      “殿下,你别走,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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