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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文化祭后面又是建校纪念日,也不怪大家的心潮难以平静,上课的时候心思都不在课本上。铃央不在其列,上课之前就在看课本了。
实际上建校纪念日并不是属于所有人的快乐,只有小部分人要参与。
有人拍了拍铃央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床边,班导师站在窗口,对着她招了招手,“铃央同学,下课之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她被点名了几次,见她全都流畅顺利地答出,英文老师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铃央,你过来了。”,班导师看着她,手中正在整理一大叠的纸,上面密密麻麻排满字,比起上课内容,更像是剧本一类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建校纪念日的事情吧,去年是轻音部合奏,今年定下来是舞台剧。”,班导师终于停止整理那一叠纸,将它平摊在手下,“我希望你可以扮演其中一个角色。”,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哎?”,铃央有点意外。
“你愿意吗?”,班导师试探性地问她。
“嗯。”,她觉得自己不是很适合舞台剧,可是既然班导师选择了她,那么她也一定会尽力去完成这件事的。
“太好了,”,班导师舒了一口气,她从没想过铃央会拒绝她,可是听到铃央真的答应了,还是有度过难关的感觉,“让我来给你说一下你要扮演的角色吧。”
她让铃央站到她的身边去,其实她也觉得铃央并不是很适合舞台剧,可是站在老师的角度,她一直都觉得铃央是一个学习用功又个性很好的孩子,再加上这个角色可能会有争议,交给其他女同学也不一定愿意来扮演这个角色,到时候还会有很多纠纷。
铃央的班导师就是国文老师,也是编写这个剧本的人,其他人选都还没有定下来,只有铃央一个人定了下来,国文老师就让铃央先去熟悉台词。
到了放学的时候,观月见执意要留下来等她,铃央还是让他先走了,因为她不知道要自己一个人在教室里排练到什么时候。
观月见知道铃央是不想他这样无止境地等待下去,于是打算先回去做晚餐,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接她。
“比起不被爱的妻子,我宁愿做被爱的情人。”,她差不多已经可以做到脱离剧本将台词背下来了。
她在这个剧本里面的台词不多,只是多个女配角其中一个。
开门的声音骤然响起,随后教室门很快地被关上。
铃央追过去,将门打开,门外是一个少年,少年颜色秾艳,铺面就是蓝黑色的蝴蝶飞来,眼神却很清澈,有种诡异地矛盾与融合感。
“我是在练习舞台剧的台词。”,她纤弱的手指攥着门框,很用力。
“原来是这样,”,少年不再要关上门,站在那里与她说话,“你正在排练的舞台剧,应该就是国文老师编写的舞台剧剧本吧,我是来找国文老师要剧本的,他们说她在这里。”
两个人一起去找了国文老师,国文老师将编写好的剧本交给他,对铃央说,“你练习了一段时间了吧,不如在这里表演给我看一下,我看看你有没有找对感觉。台词没有完全背下来也没关系,我只是看看。”
铃央点了点头,凭着记忆将自己的角色的开头那场表演给国文老师看,其实她的角色算是出场比较早的,只是退场也比较早。
国文老师怔了一下,感觉铃央完全换了一个人,往日的怯感和柔弱完全消失了,她就像是她扮演的角色一样,是色彩绮丽穿着玫粉色长裙的女子,念台词的时候她好像就站在那一大片同色的梅花林中,在焦急期盼地等待着一个人,那种光亮鲜丽感,是她从没在铃央脸上见到过的。
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保守的决定,却没想到这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铃央就是她最想要演绎自己笔下经过修改过的大文豪的作品的人。
她还想要再做一个决定,她想要修改自己的剧本,全盘修改,她要让铃央做这个剧本绝对的主角,她也相信这会是自己身为老师生涯内最完美的作品。
国文老师转过头,发现那个少年也在看铃央的表演,并没有离开,问他要了那叠写好的剧本过去,“我要修改一下剧本,修改起来很快的,你明天到这里来找我拿剧本就好。”,她现在迫不及待就想要修改剧本。
铃央和那个少年还没走出办公室,老师就已经拿出钢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了,看起来不是小的改动,而是大片大片被黑笔划掉,又用同样流畅的速度写下大片大片的字,完全不在意地肆意挥洒墨水。
铃央为国文老师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那个少年对她说,“你表演的很好,可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凭着对铃央这个人的第一感受,“我觉得你表演的时候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如果真的正式演出的话,你才是主角。”
“不会的,我不是主角,我的戏份很少,绝对不会抢到别人的戏份的。”,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像片云,少女低下头有些无措地去扶自己的镜框,先前排练的时候她将眼镜取下来了,也是走出国文老师的办公室才戴上眼镜。
少年对她伸出手,“我叫若叶,之后或许会和你一起排练舞台剧。”
铃央回握了他的手,“我叫铃央。”,只是一触及分。
“外面天黑了。”,两个人看着教学楼外的天空,天空是深蓝色,边缘又染上枯叶黄色,是将黑未黑的时刻,
若叶还有事要处理,并没有和铃央一起走出去。
铃央走出校门,她想要用最快地速度回家,走到校门口就被一双手拉住了。
这双手很温暖,扶住了她的腰。
女生的学校制服从来就不保暖,好看才是最重要的,铃央本来就身材纤薄,衣服贴在她身上像是贴了薄薄两片纸,幅度很明显。
观月见没有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拿出一个肉馒头给她。
是从附近便利店里买来的,冬天的时候热乎乎的肉馒头最好吃了。现在还没到冬天,就有冬天的氛围了。
观月见让她拿来暖手,没那么烫了,再吃。
第二天剧本改好了,就要进入正式的排练了,国文老师将从每个班级里挑出来的主要人选聚集到一起,组成了一个研习会,让他们平时放学或者其他休息时间就在一起排练。
修改过后的剧本主要围绕四个人,和先前那一版剧本一样。
只是先前那版剧本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现在这一版剧本变成了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其余都是一些小角色,类似街上药局的店员之类的,台词也不多,不需要和他们四个人一起排练。
挑选过来的人很巧合的有唯夏,昨天认识的若叶。
还有一个少年叫文月,很安静地一直站在那里,睫毛很长,打在脸上一片浓密的阴影,是蛸在壶中沉寂的夏夜的美。
唯夏显然很开心,见到她像只小雀似的叽叽喳喳,声音清脆不惹人讨厌,“又见到学姐了,没想到在除了轻音社以外的地方还能遇见学姐,我真的运气很好呢,哎呀,今天出门忘记看每日运势了,说不定我今天该去试试看转喀啦碰的,会转出金色的球也不一定。”
唯夏继续坦白,“其实不是我运气好,是剧本里面需要一个会乐器,又长得还不错的人,所以就挑选到我了,幸好不是古代的剧本,不然我一定会被放弃的。”,他又转瞬失落下来。
他的情绪总是变幻很快,一下高昂,一下低落,连安慰的间隙都不需要,他就会自动开心起来。
若叶就看着唯夏围在铃央身边,像是没有想到她会和唯夏认识。
国文老师见他们四个人都聚集到一起了,继续交代,“剧本中会有一些亲密接触,大部分亲密接触我已经尽量删去了,正式演出的时候亲吻可以借位,可是排练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可以真的……”,她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了,“反正你们要想着这是为了舞台剧,绝对不是污秽的东西,最好你们几个人也去培养一下感情,去培养出剧本中需要的感情,那种深刻的感情不流于表面。”
她知道自己太过分了,她希望他们可以真的沉浸在角色之中,为了能制造出一个完美的作品,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一般高中生双休日都会去咖啡厅聊天的吧,你们几个也可以去,不需要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剧本,可以轻松一些,互相熟悉对方。”
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就是接近联谊的意思,只是联谊是一对一对的,她要的是三个男生都对铃央投放感情,把她当做一个容器,把自己的感情都灌注到铃央的身体里面。
其实修改过后的剧本对铃央的感情要求不高,可是要表现出来的那种感觉要求却一点都不低,只是培养感情的时候是单向的。
剧本中铃央对他们三个人不是喜欢那么简单,是喜欢和讨厌交织在一起,其中还有对自己的厌恶。
还有一点考虑她没有说出来过,那就是她知道观月见和铃央是恋人,所以才把观月见踢出局的,她觉得观月见和铃央双向的感情太多,会影响剧本发挥。
放学以后四个人就去了图书馆,铃央提前和观月见打了招呼,对他说这段时间放学以后都要在图书馆排练舞台剧。
现在还算不上排练,他们还要先研习一遍剧本内容。
每个人都在认真看自己的剧本,文月是其中最认真的一个,他的剧本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笔记。
唯夏问他,“为什么要写那么多的笔记?”
“怕没有办法感受到其中的情感,怕会忘记,所以先记下来。”,文月说话毫无起伏,连表情都没有。
排演舞台剧的时间还是比较紧迫的,到最后是要先在老师们面前表演一遍,才能在建校纪念日正式演出。
花一两天时间将剧本看完,加上注解,四个人就要开始对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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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觉得写得还可以,还能够表达出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写完以后就......对不起,大家!(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