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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神仙羡少年
陈锡办什么事情都十分注重效率,等周观和林轩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位子已经定好了,上车就走。
他们去的是一个典型的西班牙餐厅,周观进了门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就是暗,偌大的屋子点了那么几盏暗黄色的小灯,倒破有一种不似真实的朦胧感。木制桌椅,磨砂玻璃,古城堡似的装横复古典雅,他对于店家特意营造的氛围什么的不太懂,只知道放着他听不懂的音乐,一看这地方就是陈锡他们这种讲究人酷爱的场所。
“想吃什么自己点,不用客气。”陈锡把菜单递给他们,周观看到了这辈子都没听过的食物。
显然林轩也有点懵圈,他问侍应生:“有套餐吗?”
侍应生礼貌解释道:“有的,您看这款三人套餐,这是本季度最新退出的亲子套餐,经济实惠,一经推出就备受好评。”
周观哈哈笑道:“听起来不错,亲子套餐。”
林轩简直为这位的没脑子操碎了心,恐怕这人就是典型的那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绝世傻逼,他老父亲般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懂,就挑贵的点了。”
陈锡笑道:“你们随意。”
等餐的时候,周观觉得饮料不错,多尝了几杯,这就导致还没吃饭他就跑洗手间去了。
周观离开,餐桌上就剩下陈锡和林轩两个人。
林轩有些玩味的说:“陈锡,周观这人不靠谱,当初做了很多不负责的事儿,你还能原谅他,我其实替你挺不值的。”
陈锡没什么表情:“你不用刻意试探,我和周观在一起,没存别的心思。”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林轩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表面看到的和实际并不一样。周观对你,说实话,很不一样。”
“他是不是经历过什么?”陈锡道,眉头微皱:“他谈情说爱胆子好像很大,而对于真正的感情却抱有极大的恐惧与逃避。”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他,整天大大咧咧,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事情。”林轩突然醒悟,猛的站起来:“也就是说,你到现在没明白他当年为什么和你分手?!你,你被人摆了一道,逗鸟儿似的玩儿了整整一年多,没要解释,说原谅就原谅了?!”
“他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我当时也没问清楚。”陈锡对他的发火感到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林轩简直无语了好嘛?
旁边其他桌的客人纷纷看向这边,林轩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然后坐下,他咬牙切齿道:“你不问,他不说,你俩到底是怎么又搞到一块去的?”
“很简单,我们彼此相爱。”陈锡坦坦荡荡。
林轩突然觉得那句话说的果然没错,恋爱脑的智商比不上猪脑,他甚至觉得陈锡比他家周观更容易被骗是怎么回事???
他灌了两口酒,道:“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好像有个姑姑,跟他挺亲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去世了。”
“姑姑。”陈锡重复了一遍:“和他姑姑有关?”
“都说不知道了。”林轩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想知道你问他去啊!”
陈锡优雅的喝了口周观的果汁,跟某个贵族品上等红酒似的,表情回味无穷:“我等他主动敞开心扉。”
“你等吧!”林轩不知道为啥越来越同情陈锡,他又灌了口酒定定神,周观再不回来他就要叛变了。
……
餐厅洗手间,解决完个人问题的周观一身轻松,悠闲地在洗手池洗手。
对镜欣赏自己盛世美颜的时候,镜子里飘过一个有点熟悉的影子,他恍惚觉得那人好像穿着裙子,然后低头看着满手的泡沫,顿时嘲笑了自己一番,男洗手间哪来的女人?
他揉搓着泡沫,吹起口哨,过了一会儿,出来个人来他旁边洗手,他嗅到一股很浓的香水味。
他余光一扫,镜子里显然是个女人,他想这姑娘走错了吧。
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他斟酌着词句,结结巴巴提醒道:“小姑娘,这是男洗手间。”
“没走错。”那位“姑娘”把金黄秀发揽到耳后:“Sweet,不记得我了?”
周观顿时瞪大眼睛,头极速转向他,视线转移到Linda明显突出的喉结时,满脸不可置信:“Linda?你你、你是个男人!?”
Linda的妆容美艳,碧绿色瞳眸更是漂亮得惊人,纵使周观语文学的不怎么好,也能联想起一句古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见他把食指放在唇边,用魅惑众生的语气道:“嘘,宝贝儿,这是个秘密呦。你看到的这个,现在还不能说,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或许我可以替自己解释一下的。”
周观呆呆点头:“嗯。”
Linda笑了笑,转身走了。
周观愣在原地,还处在震惊过后的脑子空白期,他不敢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
“你是飘到太平洋对岸去上厕所了吗?”林轩再一次刷新了周某人上厕所的磨叽程度:“比女人还麻烦。”
“关你屁事!”周观一屁股挤到他旁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对面的陈锡。
看了一会儿他摸着小鹿乱撞的心脏得出结论,果然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绝对不是因为陈锡的颜值才和他在一起的,他对陈锡是货真价实的真爱。
“傻乐什么呢?”陈锡捏捏他的脸,“才一会儿不见,不认识我了?”
“没,就突然一下子觉得自己特爱你。”周观猫儿似的在他手心蹭了蹭。
林轩没想到这俩人比以前还腻歪,忍不住道:“喂喂喂,你俩差不多行了啊。大庭广众注意影响。”
“就不。”周观傲娇的嘟起嘴:“千金难买我乐意。”
陈锡也不说什么,就单纯的看着他笑。
后来,林轩觉得自己那句话还是说早了,他俩简直恶心的没下限,吃着吃着饭就喂上了,喂着喂着人就坐到了人家大腿上。
林轩眼不见心不烦,低头扒拉饭。
……
打发走了林轩,陈锡就近带周观去了他家。
其实这不是周观第一次来陈锡家了,前几天刚来送聚宝盆过来。
一打开家门,拖鞋上卧着一只体型肥胖的橘猫,聚宝盆谄媚的蹲在门前吐舌头。
周观把脚伸进暖和的棉拖鞋里,抱起橘猫往沙发上一躺,聚宝盆跟在陈锡脚后边进了厨房。
陈锡喂好了这两位祖宗,还要过来被周观抱着。
两个年轻人亲亲抱抱的就到了卧室,摸摸闹闹纠缠了一番。
浅尝辄止只会让陈锡觉得越来越渴,他支起手臂把周观圈起来,喘息从上而下烫得吓人:“你就折腾我吧。”
周观啃着他的下颌,气音轻飘飘的:“再等等,过几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陈锡凶狠的吻他的唇,他忍得很难受,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就躺在身下,可他不能逾越半步。
他不舍得。
周观又何尝不想要。
他只是觉得他和陈锡之间还有距离,一段必须他来拉近的距离。多年前的年少轻狂,他还欠陈锡一个解释,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合适的地点。
他想和陈锡坦诚相见,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必须紧密的没有隐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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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选自袁枚的原句:老夫心与游人异,不羡神仙羡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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