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亚路嘉·吉尔菲艾斯

作者: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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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达菲公学的特殊传统

      舒达菲公学有着悠久的历史,这样的学校通常也有着这样那样的传统,随着时间流逝,这类传统也会增加。最初舒达菲的传统是积极向上的,他让学生之间充满了良性竞争,但随着学校的老化,传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近百年前,舒达菲公学首次招收下级贵族和平民子弟入学,新的传统就应运而生了。
      这个传统是由几个小把戏演变而来。最初为了羞辱胆敢进入贵族领域的平民,舒达菲公学的原住民想了千奇百怪的把戏,近百年的演化形成了针对平民出身的学年首席的恶劣游戏。
      学年首席是舒达菲公学特有制度,二到五年级每个年级成绩第一名被称为该学年的首席,首席拥有全额奖学金、首席使用单人宿舍、首席的制服可以使用银纽扣、首席可以穿彩色背心,诸如此类的一系列特权。最初给与首席特权是为了鼓励学员在学业上竞争,可近来首席变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苦差,尤其是平民学生都对首席荣誉避之唯恐不及。
      有资格进入舒达菲公学的平民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这些人的成绩往往比贵族子弟优秀,被嫉妒主宰了的贵族们就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方式诋毁那些优等生——迫使那些胆大妄为的卑贱之人在穿着方面符合他们那个阶级该有的低劣品味。
      贵族们贫乏的大脑只能想出这种主意,并且还为此沾沾自喜,美其名曰“舒达菲的传统”。
      为了诱使平民学生踏入陷阱,学院的贵族们会先告知学年首席所能享有的种种特权,例如全额奖学金,例如奥丁高等大学入学推荐之类的,当然不利的一面会被隐藏,最后强调此前首席一直是皇室成员,如果他们接受首席称号,那么就在某方面加强了同皇室的联系。
      被美好前景冲昏了头脑的人很容易就会签下协议,随后他就会被告知,学年首席出席公众聚会的时候要有特定的着装。事情到了这里还没有什么,很少会有人特意问那个特定着装是什么。不了解内情的学生会以为只是给制服加上银纽扣、白斗篷之类的。这是由惯性思维导致的错误,因为人人都知道学年首席特权之一就是制服可以使用银纽扣,所以就都没想到特定服装可能跟这种特权无关。

      舒达菲公学教授的科目并不像亚路嘉最初想象的那么有趣,这里提供整套的贵族式精英教育,力求达到每个毕业生都是合格的绅士的目标。结果却事与愿违,这里毕业的衣冠禽兽要远远多于儒雅绅士。
      入学才几天,已经足够让亚路嘉了解这所著名公学的本质了,这里根本就是阶级社会的缩影,一座彰显社会不平等的丰碑。
      校方采用高压方式管理学生,无论什么出身都要严格遵守学院的作息表:学生每周两天公休,公休日之外的日子里学生必须在六点起床参加晨间锻炼,然后在七点准时到达餐厅进餐,上午的课程在八点开始十一点结束,午饭是在十一点开始提供直到十二点结束(在此期间都可以去餐厅用餐),午休直到下午两点才结束,在下午两点之后就是选修课时间了,最后全部学员必须在晚上九点前就寝。舒达菲的一天就是这样被时间表明确的划分成几个部分。
      这里大概是除了军校之外最接近监狱的地方了,十几岁少年的心理会在这种高压之下产生什么样的异变都是未知数。

      选修课是平民学生最大的难关,那些科目对于贵族出身的人不过是日常的消遣,就算不擅长也不会表现的太差,可平民出身的学生你是不能要求他懂得欣赏瑞恩的画或者在马术上有什么优异的表现。
      所以,在舒达菲,上午是平民的天堂,而下午就成了噩梦。
      人在做噩梦时表情总不会很好看,夹杂在一群难看的表情中,亚路嘉一脸闲适就显得太出众了。
      年龄最小的入学者,入学考试最高分获得者,本来打算在第一年的选修课上看他笑话的贵族们得到的只有失望。这些原因加在一起,亚路嘉引起了绝大多数贵族学生的强烈不满。还没有适应学院高压管理手段的贵族们准备把自己因严格制度而郁积的满腔怨愤发泄在亚路嘉身上。
      舒达菲惯例在一年级的时候是不设学年首席的,一年级也无法参与的学院种种学生自治管理中。按照舒达菲的传统,一年级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舒达菲人,只是一枚胚胎,正如不是每个胚胎都有机会出生,也不是所有一年级都会升级。只习惯享乐的贵族和对舒达菲充满不切实际期望的平民中有些人是无法适应这里严苛的生存形态的。一年级们只被要求服从,只有在进入二年级后才是一个真正被承认的舒达菲人。
      不过亚路嘉的表现却让这种传统被打破了一部分,在学生总数上站绝对优势的贵族全票通过增设一年级的学年首席,这个首席当然被内定为亚路嘉。

      “一年级没有首席的吧?”
      亚路嘉看着过来通知他的贝克尔霍夫男爵,他可不认为这位男爵心地好的到能特地给一个他从来不肯正眼瞧的人跑腿通消息。
      “这是学生会的最新决议。学生会认为应该公平的对待一年级,既然别的年级都有首席,那么一年级也该有首席,而你是入学考试的最高分,所以今年的首席就是你了。”
      解释的越多反而显得越有问题,贵族什么时候开始向平民解释自己行为了。这只能说明他们在说谎,人在说谎的时候总是会画蛇添足的给谎言添加不必要的补充。
      “哦?”
      “我只是告知你学生会的决议。”贝克尔霍夫男爵高傲的用鼻孔对着亚路嘉,一副我在屈尊降贵还不快来感激的样子。
      “那么我了解了。”
      对方只是简单地表示已经知道了,没有更进一步的感激涕零,这让贝克尔霍夫男爵很不满意,可为了更大的利益,他也只有默认对方的无礼了。
      “吉尔菲艾斯,我想……学年首席似乎不是单纯的荣誉。”
      贝克尔霍夫男爵一离开就有人过来提醒亚路嘉小心,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如果亚路嘉逃过了这次陷害,贵族们很可能会把目标转移到提醒者那里去。
      “你是说特殊着装部分?”挑了挑眉毛,亚路嘉对“吉尔菲艾斯”这个称呼还不是很适应,几个月来这个称呼都代表着吉克哥哥,如今这属于自己了。
      “你知道?”
      说话的人似乎松了口气。
      “没什么秘密可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亚路嘉来说,舒达菲的这项传统恶癖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由于母亲的误导,亚路嘉直到五岁才知道自己的正确性别,之后因为工作方面的原因也曾扮过几次女装。对于穿着女装,亚路嘉并不怎么排斥。
      对于在校庆日那天穿着贵妇礼服出席舞会这件事亚路嘉是很期待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贵族小子们在服装方面的品位如何了。
      “你不会觉得很愤怒吗?”
      来人对亚路嘉的反应很吃惊,似乎觉得自己冒险告知他是个很愚蠢的决定。
      “怎么会?这么好玩的事情。”
      “我错了,对不起!”
      来人愤而转身,迅速离开图书馆,留给亚路嘉满头的雾水。显然,亚路嘉无法理解那人的愤怒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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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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