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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爱
“可惜了,是个缺把子的。”
叶逢君将脑海里所有关于那一日的记忆都顺了一遍。唯一一个和顾渊能挂上勾的大约就是年少兴起调戏的小太监。
她注视着顾渊脸上的变化。顾渊这个人常常让她忘记,他是个奸佞之徒。不仅是因为他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还有他待她的温和,少有几次看见他或阴着脸或冷眼相待的模样都是对着别人的。
她兴致起来了,伸手将人扯了过来,顾渊也很上道,许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顺着叶逢君的力道,往她边上躺。
她单手撑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我本来只是诈一诈你,没想到你还真存了心思。所以你这是一见钟情了?”她见他瞪她,笑的越发快乐,撩起他的头发在指尖打转:“让你点个头这么难?”
顾渊抿嘴,半晌在叶逢君的注视下艰难的点点头。
反倒是叶逢君吃了一惊,她垂了垂眼:“你可以否认。”
“我并不觉得我对你的情意难以启齿。”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情意,东厂与锦衣卫注定相杀,所有的情意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很清楚今日承认意味着他有了软肋。
叶逢君见顾渊闭着眼的模样,她很清楚站在高位的人想要高枕无忧的方法是什么。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他却肯点头承认。
“崇文元年到现在,这有五年了吧?那你也没个物件可以睹物思人,也太惨了吧。”叶逢君轻轻划着他的鼻尖。
顾渊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一点除了温情外的东西,他找了许久不肯放过她面上的一点变化。良久他从衣襟里取出一块木牌。
“有。”
木牌还带着的余温,菱角已经磨得圆滑,上头的字图案磨损严重,只能依稀分辨出一个“锦”字。叶逢君将木牌翻面,不禁笑出声,上头赫然刻着“叶逢君”三个字。
“这个是我师父刻的,是师父就给我为数不多的东西,我一直以为丢了没想到被你拾了去。”她抚摸过木牌上的纹路,那是只属于她的锦衣卫腰牌。
“逢君,我的身份我的立场,你当真不介意。”所有的一切已近出乎他的意料,且不论他们之间对立的立场,就单他的身份而言,想过她会觉得恶心,会厌恶,从此远离他。就如同她知道他是顾渊是东厂之主后的疏离。
“太监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叶逢君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略为急促的心跳声,轻轻拍着他安抚道:“立场什么的,若真有一日到了非得兵戎相见的那一刻,我会亲手杀了你。”
顾渊愣了半晌,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些年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就比落地。是啊,他从年少时就爱上的姑娘,是一身血淋淋站在死人堆里也面不改色的人,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做她想做的事。
“我躺多久了?”叶逢君突然道。
“一天两夜。”顾渊皱了皱眉见叶逢君爬起来手脚利索的套衣服,扎头发,没有半分病态。
“还来得及。”叶逢君取了绣春刀就准备出门。
“天还黑着,你刚醒不多躺会。”顾渊急了,拉这她。
“我。”她指着自己,有些严肃:“来查案的,谈情说爱可以,不能打扰我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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