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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近来每日一大早,仍然看到容婶暨平等人在后院练功夫,尽管每日都事务繁忙,却在这方面上从未松懈过。
我无所事事的日子多了,经过了几日的思考,决定也去拜师学习一点防身之术。
我总是很羡慕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战士,他们以自己的一己之力便保护了身边的许多人。我自小虚弱,未曾学过什么功夫,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思考再三,我决定不要一拖再拖了。
我将此想法与容筠和若兰都提到了,她们也都十分支持。若兰在筹备婚事的间隙不厌其烦的帮我去寻得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习武师父,武艺独到且高深。我们约定好,在若兰大婚之后,便正式的拜师学武艺。
在我们日日匆忙中,日子也匆匆过去。转眼,离若兰与慕生择好的成婚吉日也越来越近了。
我在自己脑海中设想了无数次,若兰姐姐出嫁那天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场面。我从未目睹过嫁娶之场面,心中十分好奇。那一日的若兰必然美丽惊艳,以最好的姿态离开青雨堂,开启她的全新的、充满幸福的生活。
在我们的期待中,这一天很快便到了。青雨堂内装饰的十分喜庆,紫郁一大早便帮着若兰涂脂抹粉,轻启双唇,抿好口脂,略施粉黛便以明艳动人。若兰穿着华丽的吉服,戴着头冠,以团扇掩面,等待慕生前来迎娶。
若兰乘轿子离开前,终于没忍住,眼中泛起了泪花。长久以来的同一屋檐下的生活,已经使得我们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情谊,如今要分别了,难免感伤。
若兰抬手行礼,向我们深深鞠了一躬,容筠向前,二人深深拥抱,若兰依依不舍的轻轻耳语道,“妹妹,之后的日子你们也和和美美的过着,珍惜每一天相聚的日子。”
若兰与慕生要搬去的住处离青雨堂并不算很远。若兰与我们约定,成婚后也时常回来看我们。约定好后,盖上红盖头,便牵着慕生的手进了轿子。
我们一行人站在大门口,目送着那车马轿子渐行渐远了,方才转身离开。
自打我拜师习武之后,闲暇的时光便越来越少了,也渐渐与容婶平哥一般,日出时离开,日落时才匆匆回来。日子虽累,却也有不少收获。
我习武时认真勤奋,也得到了师父的不少赏识。每当累了,想要偷懒时,心中总想起暨平曾说过的一句话,“既然决定了要做一件事,便要付出辛苦,将它做得好,做得精。”
我发觉自己似有了一点改变,之前犹犹豫豫的性格变得坚毅了不少。不知是否是心中的幻觉,但我依然觉着,日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好似并未察觉,我与方衡,也许久未见面了。
终于寻得一日偷闲,我与云烟决定去酒楼听曲儿,讨得一时的闲暇安逸。许久未听到白芷凤唱曲了,我竟有点想念。
台上是一未曾见过的面孔的姑娘。十几岁的样子,青涩可爱,风格与白芷凤的忧愁之感截然不同。我有些不适应,并未能沉醉于其中。
听了好大一阵子,仍未见白芷凤登台,四处打听,才知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未在此处出现了。
云烟笑道,“并不只是白芷凤唱曲才是最好,我看着新来的姑娘便不错,重要的是我们主动寻找乐趣才对。”
我也笑着答道,“没错,本该如此。”
西楼中人来人往,嘈嘈杂杂,我隐约听到有人说青璃也在此处,好奇心顿时涌了上来。
我回头四处打量,似在角落中看到了一超凡脱俗之女子,身着一袭白衣,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脸颊瘦削,肌肤洁白若雪,微微低头,眉头紧蹙着,又有几分令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我心中默默想,这便一定就是青璃本尊了。
我轻声与云烟说道,“角落中那白衣女子,定是青璃。”
云烟顺着那方向看去,她似与我观点一致,“没错,此前听过如此多有关于她的传说,这女子与别人口中的青璃别无二致,定是她本人。”
这时,一男子从我们身后走过,“青璃现身了,这意味着新的战事会来了。”
云烟心中一惊,“战事?此话何意?”
“三十里外的南齐想要吞并我们这片土地已久了,进攻过数次皆以失败告终,但每隔一段时间仍然会再次来进攻试探兵力。青璃是我们明水镇的守护神,每次皆是在她的带领下取得胜利。”
“每次战事将近时,青璃便会频繁出现,确认当下的形势。”
男子说罢,便离开了。
容婶那日与我说的近来世道动荡,原来是此意。
过了没多久,似有不少人认出了青璃,都在低头默默议论,青璃稍坐了片刻,便以衣袖掩面,起身离开了。
我与云烟将一壶酒饮罢,便起身离开了天香阁。刚出门,走了几步,一男子径直向我们走来。
他放纵的笑着上前,一手搭我肩上,一手揽着云烟,“你们就是青雨堂新被容筠哄骗来的姑娘吧,眉眼倒是很不错啊,看来容筠老哥可没亏待你们。不知有无兴趣来我这小盟坐上一坐,有酒有茶好招待,服务绝对周到!”
说罢,他便使着力气,想要把我们俩强拉走。
云烟想要挣脱,却被那男子死死抓住衣衫不撒手,挣脱不成,反倒差点被扯破了衣服。男子越来越来了兴趣,抓着我们朝着西北方向走去。
我情急之下,伸手朝着他扇了一巴掌,他吓得一惊,松了手,眼神中瞬间有了狠厉之感。
他伸出手压着我,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正要向我脸颊落下时忽然犹豫了片刻,缓慢放下了手,未打上来,然后铆足了力气将我摔倒在地。云烟有些失了神,手足无措。
男子低着头面露凶光的对我说,“今日放你们一马,我不对女子动粗。”
正当这时,同景恰好路过,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她赶忙跑上前来将我扶起,然后回头,定睛一看,指着那男子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还以为这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李弘大人啊,今日先来无事骚扰女子竟又骚扰到我们门上来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佛祖大老爷,所有人都要满足你那令人恶心的欲望,你怎么不去死呢,人活到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份子上也真是十分难得啊,说你是驴子都侮辱了驴子勤勤恳恳的精神,每次看到你这没皮没脸的样子我便恶心烦躁,拜托你离我们远一点,大家都讨个清净就这么难吗?人要脸树要皮啊。”
原来这人便是那日容婶口中的李弘啊,果真令人厌恶。
李弘被骂得发了怒,正要对我们大打出手,他的妹妹突然出现,劝了一会,拉着他离开了。
同景拍拍我们两个,“你们今日也算见识到了那臭虫,风流成性,恶心的很,他早前便与青雨堂有过过节,处处与我们找不愉快。日后躲着他便是,他可没什么本事,也不必太过害怕。”
我们三个会回盟后,同景将今日之事说给了容筠与暨平听。
容筠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未触及底线,我们不去招惹那混小子便好。”
暨平不同,“再遇见他滋事,我非要好好修理他,便是纵容他次数多了,才落得今日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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