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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玉佩
来人口中这件“好货”自然就是指胭脂,那人缓缓走到了商原身边,打量着崇熙和胭脂,以及商原身边受伤的花奴,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商原恭敬回道:“大人,小弟无能,居然看走了眼,以为此人家财万贯可为金主,没想到却是前来探查孩童失踪一事的。”
“探查孩童失踪一事?”
那人说着,眼光扫到了崇熙身上。
听这对话,崇熙恍然大悟,想必来人便是北衡县令吴和石了。吴和石打量着崇熙,总觉得似曾相识,再一细看他腰间那块双鱼玉佩,羊脂白玉,温润莹透,纯净洁白,一看就是玉中极品,能佩戴此种羊脂玉者必是皇亲国戚。
将所有有关这块双鱼玉佩的记忆串联,吴和石竟然向崇熙恭敬地行起了大礼,道:“微臣北衡县令吴和石参见七王爷。”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胭脂都大惊,目光全部投向了崇熙。
胭脂不解地问:“七王爷?”
商原也是一脸费解,北衡县令解释道:“这位便是西琉七王爷崇熙。”在场众人一时无语,北衡县令继续道来,“听闻昔年先帝得了一块上好羊脂玉,时逢仁妃娘娘诞下七皇子崇熙,正巧那年西琉风调雨顺,无灾无乱,民间五谷丰登。先帝本就宠爱仁妃娘娘,认为七皇子崇熙为西琉带来祥瑞,便命人将那块羊脂玉雕琢成双鱼形状,既象征他与仁妃娘娘情意绵绵,又表示对七皇子期望颇深。”在场人这才恍然大悟,可吴和石忽而话锋一转,语气略带挑衅,“七王爷,不知微臣所言可有误?”
崇熙怒斥吴和石:“你身为北衡县令,居然与贼匪勾结,该当何罪?”
吴和石丝毫不惧,反倒笑着回道:“微臣知罪。”可是说完,便笑出了声,他站直了身子,看向崇熙道,“可知罪又如何呢?”
“你此话何意?”崇熙问道。
“七王爷啊七王爷,您放着皇城富贵荣华不享,来我这小小北衡县管什么闲事呢?您看现在多为难啊!您知道了这么多事,我是万不能让您再回皇城了。”
“你敢以下犯上?”崇熙怒问。
“以下犯上?当年我不惜跪遍了皇城王爷府,只为求得一官半职为朝廷效力,可最后结局如何呢?皇上将我打发到这穷山恶水中,自那之后我便放弃了效力这一念头,七王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跪遍皇城王爷府?如此事情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往外说?你可知当时背地里有谁不笑话你,皇城中又有何人看得起你?”
吴和石被崇熙这番话激怒,可是正当他想发作,却又强压了下来,露出邪笑,拍了拍手,数十衙役冲了进来,将崇熙和胭脂团团围住。
吴和石摸着下巴,奸笑道:“如若微臣未猜错,想必此趟您应是微服出寻吧?想来皇城也不知您到底去往何处。更何况,”北衡县令说着顿了顿,“您别忘了,这里可不是皇城。”
商原见胜算回到自己这边,让人扶花奴先行离去疗伤,凝视着崇熙惋惜道:“真可惜,本想与你交个朋友,没想到你居然辜负我一番好意。”
崇熙却不屑看向商原,道:“我乃西琉七王爷,岂会与你们这帮匪贼沆瀣一气为祸百姓,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们将这些孩子变成神兵利器意欲何为?还不是转卖给边疆藩国,让他们可以此来攻打西琉,其心可诛!”
商原冷笑道:“此处天高皇帝远,就算你是西琉七王爷,就算我将这些孩子卖给藩国,你又能奈我何?”
话落,吴和石补充道:“何况您只是位排在末位无权无势不被五王爷接受的七王爷而已。”说着,吴和石微微一顿,“得罪了,七王爷,商原与我是拜把兄弟,今日不得不以下犯上了!”
话落,衙役们蜂拥而上,崇熙毫不畏惧,直视吴和石,怒斥道:“你乃北衡县父母官,居然与贼同流合污,今日是本王便要取你狗命!”
说着,崇熙与衙役们打斗了起来,吴和石与商原站在一旁观战,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今日但凭七王爷一人之力又怎能敌我百人?”
崇熙却露出了令商原与吴和石费解的笑容,一把将胭脂拉到了身后护住。
“你当真以为本王会如此愚蠢孤身犯险?”
话落,就听见洞外依稀传来了马蹄声,越来越近,接着近千士兵包围住了吴和石和商原等人。九易和迷山守将钟文璟从众兵中走上前,单膝跪在了崇熙面前。
九易抱拳禀道:“启禀王爷,属下已请钟将军带兵前来。”
钟文璟也抱拳道:“末将来迟,还望七王爷恕罪。”
崇熙抬了抬手,示意钟文璟和九易起身。
“不必拘礼,如今北衡县令与贼匪狼狈为奸,残害北衡县百姓,今日劳烦将军出兵,本王要押他回皇城交给刑法司处置,以儆效尤。”
钟文璟再一抱拳道:“末将遵令!”
商原大惊,问到:“你们是如何寻得此处?”
崇熙看向士兵手中牵着的狼犬,笑道:“来时你只顾检查本王身上是否携有兵器,于是本王趁机将军中常用来训练狼犬的香料撒在了马车尾部,狼犬便可寻味而至。商兄,你大意了。”崇熙说话间,九易起身从他手中接过胭脂,崇熙继续问向商原,“本王问你,你究竟是何人?”
商原冷笑不语,此时传来胭脂声音,问向商原:“你与玲珑岛是何关系?”
商原大惊,崇熙却不解地问道:“玲珑岛?”
胭脂点头,向崇熙解释道:“在那些孩子身上种出的花就是玲珑岛的花蛊。”
商原眯着双眼打量着胭脂道:“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丫头,你又是何人?”
胭脂不理会商原,这时,山洞中的花奴将那些牢笼中的孩童释放了出来,将小指弯曲放至唇边,发出了哨音。正当所有人找寻哨音来源时,山洞里那些孩童一拥而出,将士兵们扑倒在地,像猛兽一般噬咬起来,一时间士兵们发出哀嚎,洞外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崇熙下令道:“不要伤害这些孩子。”
于是,士兵们都没有亮出兵器,这些孩童在商原训练下,本性已失,如今都只是听令而行,要取了这些士兵性命。
见崇熙无计可施,胭脂运力将花间露水全数吸入水中,不消一会,掌心出现许多寒冰针,接着飞身一甩,寒冰针刺入了孩童体内,封住了大穴,疯狂的孩童们瞬间停了动作纷纷晕倒在地。胭脂本就被商原折磨得体力不济,这下又运劲过猛,一时间气血翻涌,一口血吐了出来,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幸被崇熙扶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迷山士兵这才上前扣押住了商原与北衡县令,山壁岩石后的花奴见此想要冲出来营救商原,可是商原却给了他一个眼神,花奴怔了怔,又生生退回了岩石后继续躲藏,眼睁睁看着商原被士兵带走,悲怒交加,指甲在石壁上抠出道道血痕。
花奴心有不甘,再次吹起一声口哨,哨音尖锐,原本被胭脂制服的孩童中有三个忽然原地跳起,两个扣住了胭脂手臂,一个抱住胭脂腰腹,直直将她向山崖推去。
本以为孩童皆已被制服,没想到有三个受花奴控制较深,居然突然攻击胭脂。胭脂一时未反应过来,崇熙却飞身一跃将三个缠住胭脂的孩童向后打去落在了士兵手中晕了过去,可崇熙却与胭脂一起落下了山崖。
九易和钟文璟大惊,忙跑到山崖边,然而这个山崖深不见底,除了呼啸山风,根本看不到崇曦与胭脂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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