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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
我是被一个佣人叫醒的,睁开眼时天色已暗。心里嘀咕着在玻璃花房中午睡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我意犹未尽起身跟随女佣走出了花房,暗自打定主意,明日一定再来这里。杜先生还是很会享受的。女佣一直在前面安静地走着,我亦没有开口讲话,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向主屋走回。
我刚进门,就见刘妈妈站在门口,急切地对我说:“先生回来了,已经在餐厅等云浓小姐了,您快过去吧。”
我没有说什么好像是似往常一般平静,实际上,脚步却加快了,心也快跳出来了。终于可以见到他了,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深呼一口气后,压低声音向坐在餐桌上看报纸的男人说道:“杜先生。”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一张男性的脸呈现在我眼前,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我的直觉告诉自己离他远点,太危险了。
半响过后,“想见我?”他微眯着眼睛看向我问道。
“是、是的,杜先生。”我结结巴巴地看着他说。
“理由?”他轻轻地挑着眉问道。
“我可以,可以外出吗?”我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只是随口说了一个理由。在他强大气场压迫下,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以为自己在见到他时,可以很好地与他坐下来,将一些问题讨论一下,现在看来,我没有这个勇气。也害怕单独面对他。又过了一会,见他没有回答,只是斜睨着我,我没有忍住又偷偷地打量着他的五官。
唇红齿白却一言不语,目光似箭却冰冷如霜,白净的脸庞仿佛得了肌肉僵硬症,不带一丝微笑,仿佛周围再多喧嚣吵闹也不关他的事。
以为他不会答应呢,结果他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可以,不过要先与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抬了抬手,女佣们开始三三两两的上菜,我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餐桌旁,待菜都摆满桌子后,刘妈妈拉开一个左手边的椅子,对我说:“云浓小姐,您坐下用膳吧。”坐下后当他拿起筷子开动时,我才拾起筷子,慢慢地配合着他吃饭的节奏。这顿饭吃的真的是难以下咽、如坐针毡。杜先生没有吃完,我也不敢离开,在他面前,我完全没有了素日里惯有的冷静,头脑一片混乱。
终于,杜先生站起身来说道:“备车。”话虽然是对着管家说的,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在看着我。我知道,这是要我一起的意思。我刚想转身到楼上取外套,就见一个女佣顺手递过来一件衣服,我没有说话直接接过来套上,就听见刘妈妈恭敬地对他说道:“先生,车已备好。”
杜先生没有回答,大步向外走去,他身材高大健硕,他站起来我才知道,自己不过刚刚与他的肩同高,见他没有要等我的意思,我就快速追了上去。
车在“维也纳“舞厅门口停下,我随着杜先生下了车,这是一个月后的我首次外出,进入舞厅后,在七拐八转之后到达内室,沿途经过的所有人都恭敬地向杜先生行礼问安,我们进入一个类似地下室的房间,四周弥漫着血腥之气,这令我异常恐慌,我低头跟在杜先生身后,身处陌生的环境,我仿佛只有跟着他才能心安。
“杜先生”四周突然齐声响起问候声,我一抬眼,十几个男人站在屋内,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我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就在这时我的手被身前的男人,向后捞了一下握在手里,温暖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时,手掌的温度向身体各处迅速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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