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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不畏人言
五天后，四番队卯之花队长办公室里，日番谷面色铁青地来回踱步。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边走边想，‘她可能会送命。’
他很想摇着她的肩膀，让她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多么莽撞。
‘你在乎她，所以感觉更糟。你清楚这一点。’恼人的念头浮现，‘如果她仅仅是某个不知名的新人，你只会生气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稳定心神，回复自制的状态。
“自制。”他想，“为什么每次遇到与她有关的事，保持自控就这么难呢。”
日番谷回想过去的两日。
‘我当时在想什么，派她出那种侦查任务。我居然这么疏忽。’
原本应该是一次寻常的任务，日番谷派遣次藤的小班前往流魂街边缘的无人地带，调查那里虚的反常动向。次藤带了十名死神一同前往，其中就包括夏梨。因为次藤认为她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灭虚的范畴。相当直白的理由。
任务开始的第二天，日番谷得知，小队在流魂街外围山区遭遇四只虚。次藤放出的地狱蝶未尝提及这些虚有何特别，因此日番谷以为小队当天就会回来，并带来四只虚尽数消灭的好消息。
以上都发生在三天前。
直到十五分钟前才再度和次藤的小队取得联系。接到消息的松本直接冲进日番谷的办公室。
夏梨因单独对战一只虚而负伤，并且作为受伤最为严重的人，当场治疗后带去了四番队。
日番谷立刻赶往四番，甚至没来得及和次藤说上一句话。他知道松本会去询问任务的具体情况。如果还有其他事宜，日番谷会在明早听取报告。
日番谷等了好半天，卯之花过来通知他可以跟夏梨谈话了。
“她很好，日番谷队长。”卯之花说，笑容带着抚慰的力量，“她今晚就能回十番，一两天后就可以重新开始工作了。”
卯之花引领日番谷来到一间病房，打开了门。夏梨坐在床上，曲起左臂又放开。每一次都伴随着轻微的抽气声。她没有听见他进来。日番谷在身后关上门，夏梨抬眼看去。
“你究竟以为自己在干嘛？单挑一只大虚？”日番谷质问道，甚至没看夏梨一眼。
“冬狮郎，你怎么来了？”夏梨问，显然很惊讶。深深的划伤遍布脸庞，左肩紧绑着绷带，身上的裤裙从膝盖以下被撕掉，露出更多的绷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黑崎。”冬狮郎说，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到底怎么回事？”
尽力压抑住怒火，夏梨平静地答道：“我在执行命令，日番谷队长，我们必须除掉虚，而我们被包围了。”
日番谷劈头盖脸地责备道：“第一次出任务就单挑一只虚，还找什么理由。你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比你哥差。”
夏梨的脸烧起来。‘他怎么敢？’她想，怒火越烧越旺，‘他当我是小孩吗。’
“而你出言不逊只是因为太过死板，不敢承认自己在担心。”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那些话已经蹦出了双唇。
“我们最好以后再谈这个问题，黑崎。”日番谷说，声线紧绷而压抑，“明早第一件事，到我的办公室报告。”
“是，长官。”她怒道。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他站在原地，暗自琢磨刚才发生的事。
********
日番谷在十番队队长办公室外偶遇了松本。
“幸好他们没事。”她说，一边研究他的表情，“夏梨怎么样。”
“火气不小。”
松本扬起一只眉毛：“那我就当成没事了。”
日番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怒气未消倒像是低吼。
“次藤班长正在办公室等你。”她轻快地说，“我想你或许要问他任务的情况。”日番谷满面怒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日番谷队长。”冬狮郎进门时秋生鞠了个躬。
“说给我听听，秋生。”日番谷说，在桌前坐下，“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虚行动反常。”秋生道，“一般来说，我们这么多死神，我认为不会有问题。但是，它们并非普通的虚。”
“你什么意思？”日番谷问，把躁动不已的怒火压了回去。
“他们是破面，带着斩魄刀，而且实力很强。”次藤解释道，“但他们的斩魄刀跟我以前见到的完全不同，他们能用武器封锁所有队员的行动，无需释放灵力或鬼道，至少肉眼看不出来。上一秒我的队员正准备战斗，下一秒就变得神志不清，动弹不得，就像被施了催眠术。”
“你没事？”冬狮郎的注意力被吸引住了。
“没有。不管他们的能力是什么，”对方回答，“都没有影响我和黑崎。”
“接下来呢？”
“然后虚就开始攻击，这次手段就比较常见了。”次藤说，“我无法下令撤退，因为没有一个队员能回应。”
“所以夏梨就决定自己对付一只虚，逞英雄吗？”日番谷说，仍旧怒气难平。
“说实话。不是这样的，大人。她救了我的命。”次藤直白地说，“那些虚的目标不是别人，大人，他们唯一的攻击对象是我。夏梨要不了多久就能干掉一只，而我对战另外三只。”
“这么说你能打败剩下的那三个了？”
“我可以消灭其中之一。”次藤回答
“那另两只呢？”日番谷问。
“还有一件怪事，日番谷队长，我跟那两只虚缠斗的时候，夏梨和那只虚消耗了相当长时间。可是在最紧要的当口，她居然停下不打了，那只虚也是。就好像他们在......怎么说呢......交流。不是谈话而是......”次藤似乎不知道该怎样描述，“黑崎仿佛从虚的意识里看到了什么，而虚也看进了她的意识。”
略微停顿后，次藤接着说，“我成功杀了其中一只，但另一只逃掉了。我回头确认她是否平安，却看到她站在第四只虚身前，举起斩魄刀。”
“所以她杀了它？”
“呃......这个......准确来讲不是。”次藤解释，抬眼看向日番谷，满面困惑，“她的斩魄刀刃并没有指向虚。”
“我不懂，秋生，到底怎么回事？”日番谷有点失望，他想要得到答案，他需要知道真相。
次藤盯着日番谷，稍稍迟疑了一下，说：“她把虚魂葬了。”
日番谷惊住。
“除此之外，长官，您还应该了解一件事。”次藤低声说，“它让她这么做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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