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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课间很闲
“华帘,你说小毛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儿啊?”
“小毛?”华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着同桌眼睛亮晶晶的瞅着那只虫子,手还在旁边儿帮虫子挡太阳,有点无语。
小毛这个名字,也是贴切。
“你没看过蝴蝶吗?它又不是蛆,自然不会变成个苍蝇。”
华帘诚心恶心她同桌。
原以为她同桌肯定会恶声恶气的怼回来,但意料之外的没听到她同桌怼她。
咦?有点奇怪。
他同桌,这是转性了?
黎涉本来想条件反射的呛华帘几句。刚想张嘴,就想到了昨天他俩赌气的后果。
黎涉默默的闭上了嘴。
男子汉何必和小女子一般计较,黎涉决定作为男子汉应该大度一点。
“小毛当然会变成个蝴蝶,而且还会是个顶好看的蝴蝶。”
那个不一定,这种毛毛虫变成花蝴蝶还是蛾子谁也说不准。
华帘不想和同桌进行这些无谓的争执。她上节课有些地方没有跟上,要去请教别的同学。
黎涉看着华帘笑容满面的和前排的男同学讨论题目,脸色又阴沉了一些。
舍近求远,真是个笨蛋。
华帘回到座位上看到他同桌脸色黑沉沉的,叹了口气,问题儿童这是又犯病了?
华帘没有搭理同桌,因为她直觉他同桌会自愈,然后主动和她讲话。
果然,黎涉没撑到放学。
华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黎涉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同桌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华同学,你每节课下课去问别人问题,可能会打扰到别人,我觉得,不太好吧。”
???
“为什么啊,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
华帘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这样是不是真的会给别人带来不便。
很多同学下课都爱问问题,老师也鼓励这样,所以,应该没问题的吧。
“可是,你每节课下课都要问。”黎涉又别扭的加了一句。
华帘认真思考了一下,好像是有点频繁了,可是,如果不问的话,自己不明白啊,这里的课程进度比自己在县里的进度快很多,很多时候老师讲的东西华帘跟不上。
华帘有点犹豫了。
黎涉一看华帘犹豫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把前排华帘常问问题的学习委员拎过来。
学习委员带着个小眼睛,瘦瘦小小的,黎涉抓着他就跟抓个小鸡仔似的。
学习委员被黎涉拎着衣领,吓得腿打哆嗦,他平时都不敢和黎涉说话,黎涉二年级的时候就把五年级的大孩子腿打折了,之后也没受到什么处罚,该上学还照样上,这事他们班谁不知道。
学习委员是典型的好孩子,和黎涉这种坏孩子自然泾渭分明。
真是倒霉,早知道该早收拾书包回家的。
黎涉开始逼供:“你说,华帘老是问你问题,你是不是挺烦的?”
学委刚想说不烦,扫到黎涉恶狠狠的目光,咽了一下口水,把到嘴的话咽下去了。
学委紧急运转大脑,刚刚他俩在这说什么来着,好像黎涉说华帘老问别人问题很打扰人。
学委窥了窥黎涉的眼色,试探的做了个烦的口型,看到黎涉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才硬着头皮低着头,小小声的冲着两人说了个字:“烦。”
“啊,这样吗?”华帘很愧疚。
学委更愧疚,但总好过得罪黎涉。
黎涉放开了学委,学委拿着书包跑的比兔子还快,一边跑一边泪奔,校园霸凌,赤裸裸的霸凌!小帘同学我是被逼的,不要怪我。
黎涉一本正经的和华帘说:“这下你明白了吧,你不该总是打扰别人。”
华帘脸上很忧郁:“可是我真的跟不上啊。”
黎涉早就等她这句话呢。清了清嗓子,头微仰着,有点倨傲的说了一句:“我课间正好很空闲。”
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
黎涉脸上很冷漠,内心很急切。
“哦。”这样啊,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是说他可以帮自己辅导的意思吗?
华帘搞不懂他同桌的脑回路,明明处处和自己作对,却又经常脑回路清奇的做出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比如这次,华帘觉得他只是单纯的想打击自己才说自己下课总是问人问题会打扰人。
然后,这又是什么意思?
说他课间很空闲?
是他新的什么阴谋吗?
比如趁着自己问他问题好好的嘲笑自己一番,是他新的整人方案?
华帘觉得很有可能。
“你什么意思?”华帘装作听不懂。
黎涉气急败坏了,只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我的意思是为了避免你再麻烦别人,你下课可以问我,我正好课间很闲。”
华帘想了一下。
“班里五十个人,你能考多少名。”
……黎涉卡壳了,作为一个典型的坏孩子,当然要有坏孩子的尊严,黎涉成绩不算太差,可也不是什么学霸。
“前……前三十名。”
华帘瞪大眼睛看黎涉,人家学委是班里的第一……
黎涉被瞅的脸上有点儿烧。
“三十名怎么啦,三十名也能教你这个半吊子,我们学习都不行,就不要给人家好学生添乱了,那些好学生最看不起我们这些学习差的,就这么定了。”
黎涉自说自话的下了定论,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背起书包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又回转过来,捧起课桌上装毛毛虫的玻璃瓶。
“对了,我们共同的宠物你也上点儿心,别一下课就跑出去了,也想着给它换换树叶什么的。”说完,黎涉就捧着毛毛虫拽拽走了。
说的就好像你别整天下班就出去玩连孩子都不管……
华帘还站在那里凌乱,什么叫我们这些学习差的?
虽然她课程因为进度和内容的原因衔接不上,但黎涉凭什么把归为同类?
在县里的时候,自己也总是考学校第一的,虽然市里课程难多了,但华帘觉得只要把进度赶上来,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是什么给了他错觉。
黎涉到了校门口上了车,父亲和继母在医院还要待一些日子直到孩子生下来,所以最近他回家家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对了,张叔,你帮我请一个家教吧,每天晚上我要补课。”黎涉怀里揣着毛毛虫端正着脸同司机说。
司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孩子竟然主动要求请家教?他平时不是特别爱逃课的吗?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这两天这孩子都很反常啊,是不是要和黎总反应一下。
晚上,黑漆漆的大别墅里,只有二楼拐角处的卧室还亮着灯,已经午夜十二点了,黎涉还在皱着眉头做题,想起华帘听到他前三十名时质疑的眼光,黎涉就觉得充满了动力。
哼,绝对不能在她问问题的时候露怯,不能让她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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