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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城门相聚
第二天的城门外,二爷带上了他的门徒手下,一群人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每个人都鼓鼓囊囊的背着一个大包,人手拿一根长竹竿,像极了一群去摘柿子的农民伯伯。陈皮的手中除了他的爪子,还拎了一食盒,里面飘散出绿豆糕的甜味。
到达城门口,发现张大佛爷一行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了。只见他们训练有素,虽说十稍息的姿势,可也站的笔挺,诠释了“坐如钟,站如松”六个字。二爷看后,瞪了身后的一群人,本来没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好,可现在越看他们越不顺眼,被别人比的一无是处,心道:这次回去后,看我不收拾你们。
“二爷,今天来的好早。”
“我怕迟到,就提早来了一盏茶的时间。”
“还好, 差一点又让你等。”
“佛爷,见外了。让佛爷等我,红某这才不好意思”
二人寒暄了几句。二爷看佛爷毫无动身之意,疑惑的问道:“佛爷是否还在等别的人?”
“在等一位算卦的?”
“算卦的?是否是长沙神算齐八爷?”
“张启山不知二爷竟也认识他。”
“认识谈不上,只不过前两天我路过他的卦摊,他送我了一算,还饶了我一要求。” 二月红笑着摇摇头,仿佛在嘲笑自己怎么答应如此荒唐的条件。
“二爷不必放在心上,量他也不敢提任何过分的要求。不过奇门八算,一天只算三卦,向来测得很准。不知他给二爷起了什么卦?”
“他说我昨儿个遇正桃花。可想来,昨天与我见面的只有佛爷,看起来这齐家的名声要砸在我手里了。”二月红不以为然的开起了玩笑。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佛爷的心理咯噔一下,仿佛打开了什么不该开的水龙头,满腔温情慢慢流出。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八爷骑着他那小毛驴慢慢悠悠地挪到近前。边挪还边发出叮铃铛啷的声音,仔细一瞧,原来是毛驴的脖子上挂了一铃铛。
副官远远的瞧见八爷的身影,大声喊到:“八爷您快点,就等您了。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蜗牛都比您快!”
“来了,我抓紧。”八爷回答到,可脚下的小毛驴依旧是这个速度。
走到前来,这才发现八爷戴了一副圆圆的墨镜,背了一个化缘的布袋子,手中拿着的那么旗子怎么如此眼熟,仔细一瞧,原来是把他卦摊的那面招揽生意的旗子给拆来了。
佛爷看见八爷如此打扮,揶揄了一句:“你这是要去干嘛?我们不去逃难,也不用去讨生活。”
“我这叫乔装打扮,你们这一个个的,这么明目张胆,万一被别人盯上了可怎么办?这可是违法的生意?”
二爷被逗乐了:“八爷您不觉得您这一身更加的引人注目吗?”
“有吗?我可是伪装成了一个算卦先生,本色出演嘛。”八爷有点害羞。
“就说你这铃铛,方圆一里地的人都知道你来了,你又走了,从哪来,到哪去,他们一清二楚。这铃铛比飞鸽传书的通风报信都好用。”佛爷也忍不住了,怼了一句。
八爷委屈的把铃铛解下来,挂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宝贝铃铛,就委屈你一段时间了,在这乖乖的等我回来,我回来后一定来找你,把你带回家。”
“还有那毛驴…”佛爷又开始挑起了毛驴的毛病。
八爷大义凌然的站在毛驴的面前:“这是我崽子,你不准动他,不然我跟你拼命。”
“不动他也行,不过要是因为他耽搁了我们行程,我到时请大家吃驴肉火烧。”
“没人性。”八爷嘟囔了一句,只得把他的心肝宝贝儿寄存在旁边的店家内。
他一直在叮嘱店家要如何如何的照顾他儿子:“他的草料必须要是当天摘的,太干的他不吃了,枯了的没营养,太湿的他不吃,粘哒哒的没有口感。草上要有露水,喝的必须是泉水........”听的店家只想翻白眼。八爷交代的一样没记住,心中只有一件事,这婆婆妈妈的啥时候走,再不走我可要赶人了。这一头毛驴,老子总不能把它当祖宗供着,听他这话,这毛驴吃的比我都娇贵,他回来后,这毛驴还没在这里没有丢掉,没有养死,就算很好了。
八爷抱着他的小毛驴哭了好一会儿,依依不舍的,离开后还一步三回头的看他儿子,每挪一步,他的心就如刀割。这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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